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儿跪下很是真诚的说:“奶奶的好奴婢心里记得呢,也就是奶奶记得以往的情分,时刻记着给奴婢找个好人家。”
珂珂扑哧一声笑了,要不是挺着个肚子,她势必要弯下身去把平儿给扶起来。抬抬手说:“你我二人都是打小的情分,还说这些干嘛,以后没有旁人在是时候,就不要满口奴婢奴婢,我听着心里发冷。”
平儿笑了一笑说:“奶奶这样说岂不是坏了规矩,奴婢不敢哪。”
鬼丫头还挺会恭维人的。
第二天,周瑞家的把当天的账本拿来让珂珂过目。“二奶奶,这是今天的进出账目,您过目一下。”
珂珂满面含笑的说:“周姐姐太客气了,平儿快给周姐姐搬凳子。以后你就不用每次都这么谨慎了。”说罢有些懒散的斜倚在靠枕上,眼睛似乎是有点疲倦不住的往下点,等富儿端了茶上来,她喝了两口才好些。
“周姐姐你也知道的,如今我的月份是大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该生产了。平时还要装模作样的把账本过目一遍,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了。说句不怕你笑的话,账本上的字,大多数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说白了,是看也白看。”
周瑞家的的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张扬不外露,就是鄙视一个人,面上还是十分客气的说话。对于主子她就更加的小心。说白了,二太太是她的正经主子,可这个琏二奶奶也算是她的顶头上司了,她们姑侄可以打个头破血流,为了面子谁也不会捅出去。甚至是以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而她呢,没有什么意外,她是手握实权的大奴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主子见了她还要点头哈腰的。可真要落了难,二太太把手一撒全推个干净,撵出去还是好的,给你安个罪名,就够你一辈子吃不干净的。所以,她就是那种提刀杀了人,决计不会拎着一把刀到处显摆的人,而是楚楚可怜的哀声叫道:吓死人了,出人命了,快来人啊的人。
综上所述,周瑞家的就不会真的把这个琏二奶奶当成睁眼瞎,不识字是真的,但绝对不是瞎。要是她知道此二奶奶非彼二奶奶,恐怕多年的功力会毁于一旦,当成气绝而亡。周瑞家的端着平儿亲自为她倒的茶,笑吟吟的说:“二奶奶切莫这样说,您要是这样谦虚起来,我们这些榆木脑袋就不要活了。”
调笑了一阵,言归正传了。“二奶奶如今是身子乏力,不如让平儿姑娘替您看看账本也行啊?”
珂珂鼻子里一哼,道:“周姐姐你可别提她,别看平儿比我多识了几个字,也是不开窍的东西。太太把担子给了我,我原想着让她跟着周姐姐你多学学,也好替我分担一点。谁知啊,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学了半年多看账本,到头来还是一盆糨糊,时常还拿着账本来问我,奶奶你看是不是这个意思?周姐姐,你说我气不气!”
周瑞家的呵呵几声道:“这是二奶奶您太聪慧,所以才显得平儿姑娘这样一个伶俐人儿都显得笨了。”
彼此心照不宣。继续呵呵。
、嫁祸
呵呵完一盏茶,周瑞家的就起身告辞了。临走时珂珂朝外头叫了一声:“平儿,送送周姐姐。”
贵儿进来说:“奶奶,平儿姐姐说想绣个荷包用,又没有好看的花样子。她让奴婢在门口看着,自己去大奶奶那里寻花样子去了。”
反了天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真是用你们出力的时候,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的会耍滑。“这小蹄子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个荷包而已,就乐的不知她娘姓什么了。一声不吭的我还不知道呢,她就开溜了。就说是我说的,拿来花样子也立马给我烧了。”
周瑞家的只好再开解她一番:“二奶奶别生气,平姑娘也是小孩子心性,您消消气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本着听人劝的原则,珂珂只好熄了熄火。
周瑞家的前脚刚走,平儿后脚就从角门进来了。
“怎么样?”珂珂全无刚才的萎靡不振,精气十足的说。
平儿把一个小账本双手奉给珂珂:“奴婢去大奶奶院里找了绣花的样子,还特意说了想绣个荷包。大奶奶说奴婢的衣裳旧了,库房里堆了许多的料子,她就替奶奶做主让奴婢去挑一件。”
“这是个最好的时机,奴婢就谢了她,带着富儿去库房里,借着找料子的由头把几个库房翻了一个遍。”
“可有发现?”
平儿点点头:“别的要对过了之后才知道,只眼前的祖母绿镯子就有问题。这个镯子是老太爷在的时候就有的东西,一直就没有动过。总共四对,送了北静王府一对,应该还剩三对才是,如今只有两对了。”
“是啊,礼单上可不是就两对吗?”
平儿就继续说:“所以,这就奇怪了。连老太太都知道送给北静王府的是一对,为什么礼单上是两对?难道是送的人听错了,就送了两对?”
珂珂摇摇头:“不会的。北静王府不是一般的人家,不然也不会把祖母绿的镯子送了过去。既然这样,老太太是一定会过目礼单的,咱们这里的人也会对一遍。有一点差池就看出来,怎么会错了呢?”
平儿想想说:“奶奶您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那个礼单奴婢也见过,好像镯子只有一对,根本就不是两对。奇怪的是,咱们公中的账上明明是两对。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有人在弄鬼?”
珂珂眉头一挑,道:“有可能。你想想北静王府里的管事是会点数的,少了一对也对不上数目啊?除非……”
“奶奶,除非什么?”
接下来的似乎是有点眉目了,珂珂轻笑道:“除非是有两份礼单!”
“两份礼单!”平儿吓了一跳。“要真是这样,他们也太大胆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什么大胆不大胆的。”
呃……平儿犹豫了一下说:“奴婢觉得奶奶是越来越会引经据典了,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珂珂还是不慌不忙:“死丫头,还不许我长进了!”
平儿笑着赔罪道:“奶奶别恼,奴婢是说着玩的。”
一想到正事,珂珂就没有心情和她玩笑了:“去把来旺叫来,让他去打听一下爷什么时候回来。”
贾府带着人去庄子上关心慰问佃户去了,春头上穷人的日子难过,有时吃都顾不上,就更顾不上抗春旱了。一般的东家是不管这些的,不管你佃户收不收,到了秋天都要把银粮交上。交不上的,砸锅卖铁也好,卖儿鬻女也好,这里没有卖血卖肾的,不然销路一定很好。总之,你要交上。
贾琏就出了一个奇招,佃户没有饭吃,我就给米;佃户没有钱花,我就给银子;佃户没有种子我就送种子,没有肥料我就送大粪。总之是,一切为了佃户,为了佃户的一切。
要是有那种游手好闲浑水摸鱼的,一经发现当时就收回土地撵了出去。等到秋天的时候,人家的庄子都春天旱死了,三伏天又淹死了,偏偏他们的庄子就旱时灌溉、涝时疏渠,秋天皆大欢喜。去年拿两个庄子做了试验效果相当的好,今年就准备把府里所有的庄子都展开来。
平儿正要去叫人,来旺就来到了。平儿打趣说:“来旺,你好像是奶奶肚里的蛔虫啊,才要去叫你,可巧你就来了。”
来旺嘿嘿笑着:“我是怕麻烦平姑娘不是,要不然还要劳驾你去跑一趟。”
“你来有事吧?”来旺虽是珂珂的贴身小厮,可不比平儿等人整天厮守在主子身边。这样急匆匆的赶来,一定是有事的。
来旺走的是有点急了,喘了几口气说:“回奶奶的话,二爷让小的告诉奶奶一件事。说这件事只怕不简单。”
这个关头珂珂对这样的话很敏感,忙问:“什么事?”
来旺压低声音说:“爷在无意间发现,西街有一所四合院,是咱们府上的奴才在里头,爷觉得有猫腻,就让小的在周围观察了几天。果不其然,周瑞的女婿,还有几个人每天都会进进出出,有时还会有箱笼搬进去,却没有一件东西是出来的。”
“你可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来旺很仔细的道:“说出来还怕吓奶奶一跳,您是再也想不到的。奶奶可发现最近府里可有东西进出有出入的?”
自己人是不用避讳的,珂珂就将这几天的事和盘托出。“奶奶,这就是了,那里还真有好些古玩玉器,您说的那对镯子也有。”
“你都查探清楚了?”
来旺挠挠头谦虚的说:“这个嘛自然是还没有打听清楚,不过这些都是真的。小的进不去,就收买了一个小厮,是跟着二房里大奶奶的。他没经得起十两银子的诱惑,就把这些给露了出来。”
珂珂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她们把府里的财物给偷了出去,另寻了一间小院放起来中饱私囊了。
口风是要紧的,珂珂不免担心起来:“要是那个小厮把你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