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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声看不到的位置,她胸前那枚墨玉指环正在变热。萧声看起来没有一点感觉。她却敏感地查觉到周围地空气正在变冷,似乎在某个暗处的角落里。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这种危险的感觉她很熟悉,就象是那个雨夜在萧家老宅里遭遇到的,可是这会儿她不是一个人,那东西怎么还敢来?她记得那东西好象很怕萧声的,上次他一出现它就跑了。
萧声没有感觉到冷,也没感觉到她害怕的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却还是猛地停下了脚步。月光下,那十几个伏在屋顶,隐在墙角的人影虽然以普通人的目力很难发现,他却还是能把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地装束和山路上那伙刺客一样,却明显比那伙人武功高出许多,这么多人埋伏在附近,他却直到现在才发觉。
见萧声已经发觉他们的踪迹,那些隐起身形的黑衣人缓缓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几个伏身于房上地也飘然落地,夜色中仿佛鬼魅,迅疾异常地移形换位,将萧声和未希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手轻轻一挥,十几个黑衣人立即展开身形,手中的兵器都是软剑,月光下剑影如瀑,寒光闪闪。萧声已经把未希放了下来,掌中地长箫闪动着摄人地光芒,未希只觉得身边的气流急速流动着,剑气和内力激荡下周围地屋瓦都跟着片片翻飞。即使以她这种外行中的外行的眼光来看,也知道这十几个人比定国寺山下遇到的那些人武功高了不只一个档次。萧声武功虽高,却因要护着她而束手束脚,几次都差一点因为救她而中招,吓得未希只觉得一颗心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上午她在城南遇到歹徒后,回到程府里端木给她的,刚拿到手上她还觉得这东西很可爱,圆圆的,好象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端木却抓着她的手严重警告她千万不要把这东西弄掉到地上,也不准磕了碰了,反正就是要轻拿轻放好好收起来,因为这珠子一旦碰破,里面的毒粉毒性之烈是除了他之外,找遍天下也没有解药的。
“萧声,”她和萧声一直是紧贴在一起的,她低声说话,只有萧声能听得到:“一会儿我往东边扔出一件暗器,是端木做的,毒性很强,你带着我往西逃。”萧声会意,护着她往刺客较多的那一边移动,好方便她下手。眼见又是一波攻势袭来,未希手一扬,那颗珠子直直地飞了出去,落在刺客们脚边,珠子瞬间破裂,爆起一团烟雾,萧声伸手揽住未希的腰,身形蓦地拔高,脚尖点着屋瓦,向西边飞奔出去。
见下面中了毒的刺客纷纷跌倒,只有几个离得远的没有中毒,却也忙着闪避,没有追上来,未希刚刚松了口气,却忽然感觉一道阴风拂面。这平地而起的风来得既诡异又猛烈,把那团正在扩散的毒烟倒卷着袭向他们两人。
萧声身形疾坠,在下落的同时连点未希身上几处穴道,未希正想出声,却冷不防被他捂住了口鼻,不能呼吸。这么一耽搁,毒烟已经散去,那几个黑衣人却又追了过来。萧声松开手解了她的穴,未希赶紧大口呼吸了几下,却发现萧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不对,心一沉,难道他刚才只顾着防止她中毒,自己却没来得及防范么?他这样子,分明是已经中毒了呀!刚才那阵诡异的风是从哪里来的?萧声呼吸有些急促,逼退刺客,拉住未希的手腕向外一送,她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还来不及惊叫,已经远远地落在十数丈开外。看着萧声在那边奋力挡住所有刺客,不让他们向自己这边追来,她知道他是想让她独自逃命去,可是……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涌上来的眼泪忍回去,这种时候哭有什么用,怎么样才能脱险?她绝不独自逃生,留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的险境。
她心中惶急,脑中却突然闪过无数画面,想要仔细分辨却头痛欲裂,胸前的墨玉扳指瞬间亮了起来。柔和的光芒映到她眼里,仿佛将脑海中的一些画面也照得清晰了许多,那些画面和打斗中的萧声重叠在一起,想看清楚些,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气逼散。原来那个阴魂不散的东西一直没有离开,它一直在暗处盯着她啊,刚才那阵诡异的风一定也是它搞出来的!为什么它一再地想要致她于死地呢?胡一刀说过,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三十年前出现过的花神娘娘已经死了……那是她的前世吗?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时空?谁来告诉她这混乱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种突出其来的尖锐的痛楚几乎贯穿了她的全身,头剧烈地眩晕起来,身子软软地向后倒下去。眼中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因她昏倒而分心的萧声焦切心痛的目光,还有突然刺向他的当胸一剑。
第七十九章心尖上的那根刺
第七十九章心尖上的那根刺(声明:本章标题是抄天涯一个帖子)
清早有雾缭绕在碧蓝的湖水上,站在湖边,淡淡的湿气几乎令睫毛都沉重了起来。对岸的远山模糊得象一幅水墨画,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不用回头胡畔也知道是云石出来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很美,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胡畔看着湖水问。石走到她身边,把一盏清茶递到她手上,微笑着说:“小时候家父带我来过,后来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
“你父亲?”胡畔看他一眼,见他低着头,并不愿深谈,便笑了笑说:“在我家乡那边,西部的高原上,有一个叫羊卓雍措的湖,那湖里的水比这的还要蓝,天空很低,去过那里的人都说,那是圣湖,可以洗净人心底的尘埃。”
“心底的尘埃……”云石展颜一笑:“胡姑娘很有灵性。”
“咳……”胡畔呛了一下:“说正经的吧,你说过今天要送我回去的?”
云石点头道:“现在就出发吧。”说着转身便走。
“哎,你就这么走了你那几只鸽子谁替你喂?”胡畔在他身后问。
云石回头看着她:“鸽子?”
胡畔撇了撇嘴:“出家人不打诳语,别说你没养啊。我看到屋后有鸽子房了,不过鸽子都不在,全都出去送信了?”
云石笑笑:“出谷去的那条水路只有早晚水量大些,可以行船,胡姑娘再不走的话,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出谷的水路原来只是一条窄窄的河。河水流淌在两座山间,蜿蜒曲折,抬头只能看到一线天光。水边生长地都是些喜阴的植物。除了美丽的绿色羽毛般地蕨类,还开着许多蓝紫色的花。船行水中,船桨带起地水花溅到花瓣上,魅惑的蓝紫色沾染了水色,美丽得令人只能叹息,不忍碰触。
胡畔看着一身白衣。专心摇桨的云石,绝色的容颜和出尘的气质,全身上下不带一丝烟火气,这样地一个人,真的会象她和未希猜测的那样吗?
感觉到她的目光,云石抬起头冲她一笑,胡畔看得差点失神,忍不住问:“你想没想过还俗?你是很有吸引力的一个人你知道吗?有没有女施主爱慕过你?你有没有动心过?”
云石轻声笑起来:“难怪红柳要嫉妒,胡姑娘这样的女子。。。若我不是出家人,只怕也会动心的。”
胡畔皱起眉:“她究竟为什么把我弄到这来,她嫉妒我什么?”其实隐约有些明白。所谓又爱又恨,所谓嫉妒。一定都与程无咎有关。想起程无咎那位被皇兄赐了婚的准夫人黎轻烟。心里起了捉弄云石的念头,笑道:“我一直以为程无咎对我好是个秘密。原来大家都知道了,是因为她心里喜欢着程无咎,才会恨我么?只是我不明白,皇兄那么精明地人,为什么竟没有看出来,反而把黎姑娘指婚给了程无咎,好在黎姑娘说她是愿意的。”她嘴边含着笑,眼睛也笑得弯了起来,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云石。
云石摇桨地双手微微滞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笑道:“胡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若不想让程侯爷娶别人,可以对皇上说嘛。”
“云石,你出家前,是姓段么?”知道这美男子绝不会伤害自己,胡畔胆子就大了起来,这个人太会装,不下点猛料不行。
云石睫毛颤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啊,胡姑娘知道了?想必那日我和轻烟地对话,你和未姑娘都还记着?”
“呃……”胡畔迅速扭头假装看水边地花,尴尬得只恨自己不能一头扎进水里去。这狡猾的和尚当时就已经发现了?那为什么不揭穿她们?他当时地激动和感伤、他对黎轻烟的深情难道都是做戏给她们看?既然他都知道了,为什么昨晚怀疑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时,反应那么强烈?难道除了他那隐秘的身世,他还有更大的秘密?
“前面拐过去,就出了山涧了,上岸后的路有些难走,不过可以骑马,胡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