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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打探打探,可那小厮偏是个脾气倔的老实人,说老爷不许他多嘴,愣是不肯替我做事。
走投无路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风色将军。以他的武艺,必能轻而易举又避人耳目地出入潇湘苑。
可是……
虽说他奉命跟随保护我,可前不久我与师父发生争执时迁怒于他,还叫他滚,不知他是否真的“滚”了,现在可仍在暗处尾随我。
但就算孤注一掷,我也得试试。于是我按照很久以前约定好的暗号,将平素不会放在窗台上的一个茶杯放在了窗台上,接着便坐在屋内静静等待。
当晚,丫鬟们早早被我支走睡下了。到了入夜时分,风色真的如约前来。
他一进屋子,就单膝跪地:“主子,我来迟了。”
他一如既往的恭敬,就好像那日我对他的责骂未曾发生过一样。我愣了半晌,才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在了……”
风色颔首道:“您是风系暗人的主人,属下自当追随,恪尽职守。”
我深受感动,又道:“当日我迁怒与你,现在想来,真是万分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错愕,随即诚惶诚恐道:“主子无需对我说抱歉。”
他这样循规蹈矩的可爱样不禁把我逗笑了,风色见我笑,竟面露腼腆,岔开话题说:“主子找我,所为何事?”
“哦,”我这才敛了笑容,正襟危坐道,“我要你帮我打探一下楚府近来的动静,主要是……主要是我三哥的伤势如何,司乾先生有没有替他诊治,爹有没有惩罚他。还有……还有……”
冷不丁得了个好帮手,我太过欣喜,一时竟想不起来还要打探什么了。
“主子莫急,”风色道,“这些事,属下每日都在打探。”
我喜道:“当真?快说与我听!”说完,才发现风色进屋后跪到现在,我赶紧歉然地叫他坐下说话。
只听他娓娓道来:“楚三少那日与楚老爷在书房中的对话我没能听清,但三少出来后,看起来神色如常。这几日他一直在房中静养,司乾先生也每日来为他把脉。”
听风色这么说,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风色又道:“前日楚府发生了一件事,主子要不要听听看?”
“你说。”
“禁卫军副统领严沿在回家探亲途中被杀。楚成毅在府中当着众人的面发了火,话中暗骂楚玉捷。”
禁卫军副统死了,四哥大骂八哥?这可真是稀奇!
这乍一听毫无瓜葛的两件事,我却明白,风色如此讲来,这其中必有牵连。
仔细一想,我恍然大悟:“难不成这严沿是四哥的心腹,他以为是八哥动的手?”
风色微微一笑,点点头。
“那这严沿在四哥心目中的位置可够重的,四哥竟然为了他与八哥撕破脸皮?而若非证据确凿,四哥也不会这样莽撞……但如果人真是八哥杀的,八哥会笨到留下蛛丝马迹吗?”
风色耸耸肩:“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心里疑虑重重,又问:“那皇上可有下旨派人接替严沿的位子?”
“有,”风色回答,“迁兵部郎中魏长虞为禁卫军副统领。”
“魏长虞……”
我揉了揉脑袋,记忆中怎么也搜索不到这个人。许是今夜脑子里思虑太多太纷杂,头渐渐开始犯疼了。
“算了,”我叹口气,“反正现下我也不知三哥的打算,暂时不去想这些事了。风色,你记得每日去看看我三哥的情况,夜里的这个时候我等你来回禀。”
“是。”
风色领命而去。
梦中月下 【初】 桃花醉 第七十盏 浓情(一)
章节字数:2196
有风色日日替我打探消息,我就不至于太过闭塞了,心里的那根弦也不再绷得那样紧。时不时地,还能打起精神读一读被我搁置在一边良久的书。
就这样过了几日,到了二月初。
那天我正懒洋洋地斜倚在外屋的美人榻上翻书,偶尔把书放下时,愕然发现有一人已在房中站立许久。
定睛一看,那人,可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楚晨轩!
我惊讶地张嘴,一时没说出话来。半晌才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耸耸肩:“趁侍卫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并不难。”
他脸上含笑,抱臂倚在墙上。见到他总是让我如沐春风,那股强烈的依赖与爱意仿佛早已深深地、深深地印刻进了心里。
我就这样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好怕他会因为父亲施压而与我一刀两断,可晨轩他是那么好,我是那么喜欢他,若有朝一日他不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真不敢想我会是如何的万念俱灰。
于是我恍惚着,傻傻地问出口:“你……你还要我吗?”
他微微叹口气,走过来在榻上坐下,把我的头搁在他的腿上。继而浅浅一笑,“为什么不要?”
那就是要了?
我仰视着他,忽然觉得胸口被幸福填得满满的。唉,他真是我命中的克星,牢牢地掌握着我的一切。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并不介意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舒心地笑笑,问:“你的伤……都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我的脸颊,答道,“不然如何来看你。”
没事就好。
这番出游,本是开开心心的事情,未曾想到头来,晨轩因此生了场病、跪了十日祠堂、还受了父亲的鞭打,叫我如何不自责、不心疼?
我坐起身,手臂围上他的脖颈,紧紧地。他亦回抱我。大约是觉察出我很用力,他低声道:“丫头心疼我了?”
我不松手,点点头。
“如此,”他的语气很是轻松,“我这伤也不算白白受了。”
我不理会他讨打的甜言蜜语,忐忑地问:“爹那天要你去书房,都说了些什么?”
他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些三纲五常的东西。他要我想想这样对我的前程有无裨益,对你的未来有无影响,还说,他是断然不能把家主之位交予一个连人伦都不顾的人。”
父亲竟以此威胁晨轩?
我惴惴道:“那你怎么说?”
“我说,这家主不做也罢。”
我吃了一惊,松开紧抱着他的双手,抬头看他。良久,才理顺思绪:“哥,若你当真志不在此,那也无可厚非,可你若是因为我而放弃,我心里虽然欢喜,但仍会觉得自己自私无比。”
晨轩无奈道:“别多想。我自会考虑哪个对我更重要,择其次而舍之。与你无关的。”
“我不知道……我……”我有些语无伦次,“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想,因为我压根不知道你的打算。就像前些日子,我听说四哥因为严沿被杀,当众与八哥撕破了脸,禁卫军副统领也换了人,我总觉得里面有丝丝缕缕、错综复杂的联系,可我不知从何入手。哥,若是你告诉我你的打算,我说不定能帮得上你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晨轩微微一笑,“嗯……这么说吧,三哥的确在做一些事情,以后兴许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但现在,你只消安安心心地把身体养好,知道吗?”
我嘟嘴抱怨:“我都在床上躺了那么多日子了,病早就好了。”
“是吗?”晨轩不相信似的,站起身来,弯腰将我打横抱起,掂了掂,然后说,“你可比以前轻多了,不养胖一些,便不算完全好。”
我扑哧地笑,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胖了你就抱不动了。”
“那我们走着瞧。”
晨轩轻轻松松地抱着我往里屋走,到床边才将我放下。接着他放下帐帘,脱了自己的鞋和外衣,只剩薄薄的贴身衫,就钻了进来。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还没什么动作,我已经跪行到他跟前,直起上身,捧着他的脸,略带青涩地吻了上去。晨轩笑着抓住我的两只手,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去了我的衣服,随意扔到帐帘外面去。我象征性地抗议一下,就笑着扑进他怀里,以牙还牙地动手去解他亵衣胸前的扣子,才解开最上边几个,就被他擒了双手。
“浅儿,你学坏了。”
他笑骂一声,低头含住我的耳垂,我不禁嘤咛出来。娇滴滴的喘气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引人注意。
这也拉回了我残存的理智,轻声劝道:“哥,现在还是白天呢,小心、小心被丫鬟们听到……”
晨轩恋恋不舍地浅吻着我,最后还是听从我的话,停了下来。
我也不急着穿衣服,就赤裸地趴在他身边,面带笑意看着他,他呢,惬意地闭着眼睛,嘴角也微微荡漾着一抹笑。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特别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
真好。一切都是那么好。
嘴角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