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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一直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傅尔夜身下,握紧了拳头忍着颤抖和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即便了下了决心用自己为墨乾取得解药,可她还是忍不住对傅尔夜的厌恶!
她紧蹙的双眉,闭着的眼睛,微颤的睫毛,眼角的泪痕。一点一点都呈现在他眼前。傅尔夜俯身吻她的眼角,眉梢,嘴唇,耳垂。轻轻浅浅的吻,宛若珍宝,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要她,还是不要她?他还能再继续没有希望的等吗?既然没有希望,那么,他还在等什么?
傅尔夜闭上眼睛,似是做了决定。再睁开眼,那双黑色的眸子,浓墨一般打着漩涡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千歌,你会后悔吗?”
“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后悔和你生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他再度闭上眼睛,不再看她的模样。伸手穿过她的腰,修长的手指贴在她柔滑的臀上微动,煽动着她不可能的情潮。微微调动□,挤开她紧闭在一起的腿,沉下腰。
既然不能爱到生死相许,那又何妨恨到不共戴天!
郁言伤一路小心谨慎,天空没有太大的光亮,昏暗的就如此刻他心中渺茫的希望。现在,他就站在“夜殿”那个楷体牌匾之下。门窗上透出微弱的烛光,他看着那浅浅的亮,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的抬不起来。
如果进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可如果不进去,便决计没有结果!
他的衣裳被风挽起一个弧度,随着他迈开的脚步在空中打了一个旋。
越来越近的距离对比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他闭上眼睛伸手触上夜殿的大门,指尖触碰的冰冷的温度让他猛的一颤。传来的感觉,仿佛岁月久远的沧桑。
在这扇门之后,他将得到怎样的答案?打开这扇门,是天堂,还是地狱?
门内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郁言伤睁开眼睛猛地推开夜殿的大门。
傅尔夜趴在榻上侧头,扬手扯下旁边的纱帘,红色的纱帘轻飘飘的落在傅尔夜的背上,盖住两个人的身子。傅尔夜侧脸看着殿门口站着的一身狼狈的郁言伤勾着嘴角挑了挑眉,伸手扯了一片纱帘盖在千歌脸上。瞬间,千歌眼前的一切,都染上薄雾,再也,看不清楚。
“玉公子这是,擅闯别人的地盘,上瘾了?”
郁言伤却是看着垂在榻边明显是女人的光裸的腿,和地上凌乱的浅碧色染血的衣裙好像定在了那里。满室的红烛摇曳,并不是特别明亮的光,照在榻上那两具□着重叠在一起明显只匆忙盖了一条纱帘的身子上,却刺眼的叫人心碎。
他,还是来晚了吗?
“擅闯暮兰山的罪,本殿仗着心胸宽广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你擅闯了本殿的洞房,这个,可是再不能饶了!”傅尔夜说到最后声音猛地一沉。狭长的凤眸微眯看着站在殿门口一句话也没说的郁言伤笑意在嘴角加深了几许。
“玉公子,对本殿的洞房感兴趣吗?”傅尔夜趴在榻上腾出一只手撩了撩滑落到耳边的长发,姿势风情万种,动作极为销魂。
郁言伤此刻,却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洞。他无法想象傅尔夜身下的那个女人,便是千歌。
傅尔夜弯了弯眉,顺着郁言伤的视线,落在榻边垂着的女子的腿上。他微微一笑,伸手划过,指尖轻轻抚摸的白嫩的腿,然后长指滑落到脚踝打了个旋,扯了旁边一件衣裳欲盖弥彰的遮住女子的春光。
郁言伤站在门口,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晕了一样。
“看来,玉公子是不打算走了。”傅尔夜歪了身子撑起一只手,扬手甩出一股内力,夜殿的大门在郁言伤身后关上,隔绝了冷冷的夜风,还有澜陵及赶过来的夜殿下属。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砰的一声响。郁言伤黑色的眸子如梦初醒般的渐渐清晰,两片苍白的唇微动。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千歌睁开眼睛,抑制不住的浓雾漫上眼帘,模糊了视线,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她面前的不是一脸笑的傅尔夜,此刻也不是他们的洞房,那个站在夜店门口问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傅尔夜的人,那个此刻眼睁睁的看着她躺在别人身下的人,也不是郁言伤。如果,时光还能倒退,能够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个午后的桃花林。多好。
千歌牙齿咬紧了下唇,抬手动了动。
傅尔夜挑眉,指尖一动便点了千歌的穴道。微微伏低了身子趴在千歌耳边。
“要是想他活命,就随了我的意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千歌重新闭了眼睛,眸子里那一点点的亮光也被熄灭。她张唇吐出一个字:“是。”
郁言伤微微挪开视线,再问。“你喜欢他吗。”
“是。”仍旧是不变的一个字。
“那么,那个答案,你也不需要了是不是。”他闭上眼睛,握紧了双手,心揪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今天是我生日。又老一岁了求祝福求礼物求鲜花求包养
、恍若隔世卿归来(三)
空气沉闷的叫人喘不过气来,气氛压抑到极点。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不敢出声,只除了傅尔夜,依然邪邪的勾着嘴角,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黑色的阴影,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妖娆的被汗水黏在身上。指尖缠绕着一缕千歌的发丝,毫不在意。
千歌的声音,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很快的回答。时间仿佛就此停顿。
“岳千歌,你不想要解药了?刚刚不是回答的很好么,乖,听话继续。”傅尔夜的声音在千歌耳边响起,在看他的唇,根本没有动过的样子。
千歌握在身体两侧的手紧了又紧,手心里,早已经血肉模糊。
那个答案,她怎么会不需要呢,她需要,她需要的不得了。可是,她不能要,她必须向傅尔夜取得解药,否则,就算有了答案,人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是。”
千歌单单的一个字,在夜殿压抑的气氛里传递开来。音波渐渐传进郁言伤的耳朵里,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一直紧握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此刻也松了开来,心跳仿佛也在渐渐平息。
“那就好。”郁言伤抬起右手伸进衣袖里,抽出一把墨玉的笛子,尾端系着一串黑色的流苏。他弯腰把笛子放在夜殿洁白的地毯上,白中一点浓黑,无伤大雅,也不能忽视。他背后的黑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滑落到身前。他垂着头出声:“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多谢。”傅尔夜看着郁言伤放在地上的笛子,长眉一挑。“玉公子这份大礼,也来得晚了些。但也聊胜于无,酒席是赶不上了,不如,本殿携夫人亲自为公子唱上一出戏,聊表谢意。只是,还请公子,非礼勿视的好。”
傅尔夜抬手理了理千歌鬓边的乱发,勾唇一笑。手臂一扬,门边的郁言伤还来不及走开,便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澜陵,进来给玉公子搬张椅子。”
顷刻,郁言伤一身青衣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夜殿大门,背后,是傅尔夜新婚的床榻。
傅尔夜轻笑,微动嘴唇。“千歌,你说,为夫的跟你一起,谢谢玉公子的大礼如何?”
千歌侧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借着烛光看着殿门口那个坐着一动不动的背影。就那么凝望,他在昏黄的光影里仿佛历经了几世轮回的沧桑。他背后的黑发不在发亮,青色的衣裳有些狼狈,他周围原先那个清冷的光环不复存在,就好像,他此刻只是一个在尘世中挣扎的累了的人,停下来休息的样子完全的落入了她的眸子,倒影的满满的,再无缝隙。
傅尔夜看着她的样子,经不住想要发笑,笑谁呢?笑她,还是笑自己。或许,他和她是一样的人,固执的爱着,固执的付出,固执的不肯改变,不肯回头。她看着郁言伤,将他放在心里,虔诚膜拜。而他看着她,将她护在手中,小心呵护。郁言伤看不见她的付出,就如同,她看不见他的痛苦。
傅尔夜低头含住她白嫩的耳垂,舌尖轻触着舔舐。一点一点吻着她的身体,顶礼膜拜。
一阵一阵欢爱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殿里清清楚楚的传进郁言伤的耳朵,可他不能动,不能转身,不能说话,亦不能阻止。他闭上眼睛,当视觉遭受阻碍,听觉总会异常灵敏。傅尔夜一声声的叫着千歌的名字,在她身上肆意。肢体碰撞的声音像是海浪一排高过一排的抨击着他。他被傅尔夜点了穴道,不能逃开这一切,只能被迫的听着自己爱的女人在和另一个男人洞房的全过程。他看不到,可那些景象却如梦魇一直流窜在脑海里的各个角落!
心像是被人从中间撕成两半,片片肢解。胸膛里的气血如翻滚不停,呼吸快要被遏制。喉咙里的血腥延伸到口腔,顺着嘴角滴下来腥甜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前襟上。
千歌睁着眼睛,就那么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