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尔夜撇了撇眼睛,起身站到一旁。酒医哆哆嗦嗦的趴在床沿,一双老手抖啊抖的揭着季南身上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很多处的伤口,衣服都被血跟伤口凝结到一起。酒医皱了皱眉,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的剪开季南的衣裳。只见他满是伤痕的胸膛上,鼓起一块很大的青紫,周边还有几块小的。组成一起再看,十分像是熊掌的印记。
酒医嘶了一声:“这个,看起来像是怪兽伤的。可这世界上真有怪兽?老朽倒是听说江湖上有一种失传的功夫,内力深厚者可以随意伤人。就是说,他想让伤口变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至于季护卫身上其他的伤口,像是利器所伤啊。”
傅尔夜双手负在身后,脸色十分难看:“别啰嗦,治!”
酒医抖了抖身子,又转回床边,哆哆嗦嗦的给季南清理伤口,给伤口上药。
“季护卫身上的外伤可治,但他的内伤。。。。。。老朽无能为力。”
傅尔夜侧脸迷了眼睛:“那你说谁能治。”
酒医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清劫山预言宫的药池。”
傅尔夜歪了歪头,伸手习惯性的抚上腰间的玉佩,谁知却摸到一片布帛。他却忘了,那块玉,中午的时候已经给了千歌。
预言宫。。。。。。他刚刚才命人去灭了预言宫,这会儿季南却需要预言宫的药池来救命。傅尔夜皱眉:“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额,是有。不过这需要一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人把全身的修为渡与季护卫,并且,要。。。要。。。要五零草。。。。。。”
五零草!季南拼了命才拿回来一株五零草,他和千歌都要救,但只有一株五零草!
傅尔夜转身慢慢的出了房间,他需要想想,好好想想。
凤眠没有解药,五零草只有一株,清劫山上的预言宫此刻怕是已经灭门了。该怎么办。。。。。。
对了,郁言明还关在地牢。药池在哪里他该知道,说不定药池并不在预言宫里。不会被火烧毁也说不定。
傅尔夜抬脚朝着地牢走去,他是命人灭了预言宫并且一把火烧个干净。但药池或许不在预言宫呢!
此时,暮兰山下,郁言伤一身青衣勒住缰绳。看了看渐黑的天色,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朝着暮兰山上走,体内的毒没有清,再加上这一下午的赶路。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身体似乎又开始僵硬,手脚渐渐的有些不受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小郁又要羊入虎口了。额,关于预言宫灭门一事,事有蹊跷。一大门派怎么可能就这么被灭,就这么灭了的话,将来小郁拿什么撑腰,那什么把傅尔夜弄的死去活来。嗷嗷嗷~~~很郁闷编辑说夜伤歌这文太过文艺,所以不给签约TNND 明说看不懂就行了其实我也觉得这文慢热的很没办法,情节拖拉是因为我总想把人物的心理都写出来。还有就是,不得不承认,我的本事不到家。。。。。。。。。。。。。。。
、缘起缘灭缘是谁(三)
夜殿,床上搁着百子被,桌上燃着龙凤烛。
千歌一个人坐在红罗帐下。红色的盖头遮住视线,她垂着眼凝视着交握在身前的双手。
这双手,从今以后,再不能握住那个人的手,再不能触碰那个人的温柔。
眼泪无声无息的滴落,就仿佛那一双垂泪的红烛。
地牢里,傅尔夜坐在椅子上身子靠着椅背欣赏着面前这一场好戏。
在他面前,郁言明一身黑衣都已经被鞭子打的开了口,露出一道道血痕。他身后的黑发凌乱,额头上满是汗珠。死死咬着牙不肯喊出声来,一下一下皮鞭划破空气抽在皮肉的声音,在空气里闷闷的响着。
傅尔夜一身月白坐在脏兮兮泛着霉味的地牢,那身白袍不染纤尘。跟这里完全的不搭调,偏偏他心情好像甚好,歪着身子抠着指甲,好整以暇。
傅尔夜抬眼看了看绑着的郁言明:“你就告诉本殿,你预言宫的药池在什么地方就好。你说了,本殿自是不会再让人打你。再说,你预言宫不是一向以拯救世人为己任吗,本殿用这药池也是救人。还顺带成全了你预言宫的使命,有何不好?”
“谁都可以救,唯独你夜殿的魔鬼救不得!”郁言明一双眼睛血红,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雪白的牙齿间都是红色的血迹。
“这样啊,那本殿只好继续了。”
地牢里继续响着一声声的闷哼,啪啪的抽打声不断。
郁言伤伸手扶住一棵树弯腰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看已经漆黑的天空,今夜无星无月,他心里却一直躁动不安,仿佛要发生什么事。他用力一撑身子,继续往前走。
道路两旁的树丛里突然窜出来两个灰衣人,手执长剑对着郁言伤喝道:“什么人夜闯暮兰山!”
郁言伤抬头站直了身子,一身青衫随风轻扬,声音温和淡淡:“郁言伤。”
地牢,又过了半个时辰。几乎能用的都用上,郁言明还是不肯开口说出药池在哪儿。
傅尔夜好似没了耐性,站起身子朝着郁言明走近几步。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他肩上一缕染血的发丝:“啧啧。。。郁掌门,你何必呢?你若实在不想说便罢了,本殿既差人灭了你预言宫,再差人巡山查找便是了。那么大点的清劫山,总会找到的。你说是不是?”
郁言明垂着头,已经没了力气。听到预言宫灭门他猛地抬起头来,一双赤红的眸子瞪着傅尔夜莹白如玉的脸。
“你敢灭了预言宫!”
傅尔夜挑眉,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有什么不敢?”
“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把清劫山翻过来,你也休想找到药池在什么地方!”郁言明咬着牙说道,满脸是血的他突然很想笑,嘴角诡异扯动了一个弧度,比哭还难看。
这时,地牢进来一个灰衣人伏在傅尔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傅尔夜弯了弯嘴角。微微迷了眼睛,伸手抓起郁言明的头发,揪着他的头往后仰。微微逼近了身子说道:“郁言明,你老实一点,最好是告诉我药池在哪儿。不然,你的师兄,很快便会来陪你。”
郁言明睁开双眼:“你!你要是再敢动我师兄,我发誓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傅尔夜轻笑:“话别说得太早。你还是先告诉我药池在哪儿。”
“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你们夜殿的人作孽那么多怎么活得长久,你们会有报应的!”
傅尔夜松开揪着郁言明头发的手,退开一步勾着唇笑了笑。“很好。”他转身走回椅子坐下,对着身后的澜陵招了招手说道:“去请夫人过来。”
澜陵转身离开,傅尔夜靠着椅背看着郁言明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看着自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属下端着的茶抿了一口。
不多时,澜陵回来。千歌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跟在澜陵背后。傅尔夜起身迎向千歌牵起她的手,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凉?澜陵去找件披风过来。”
傅尔夜拉着千歌走到椅子前坐下,抱着千歌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撩开她肩上的发丝放到背后。伏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极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
“想见郁言伤么?”
千歌身子一颤,原本空洞的眸子渐渐闪烁着光点,低下头看着傅尔夜那双狭长的凤眸。
傅尔夜笑了笑,又伏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想见郁言伤么?”
千歌坐直了身子收回视线看着前方。“什么条件。”
傅尔夜勾唇,笑出声来。玉碎般的声音回荡在这阴暗的地牢。“你我之间,能不能不要谈条件?”
“你觉得可能吗?”
傅尔夜哑声,握着千歌的手紧了紧,推开她坐在腿上的身子。站起身离开椅子走到郁言明跟前站定,微微侧身看向不远处的千歌。“既然你非要谈条件,那么,今天你见到他的条件就是,杀了他。”傅尔夜伸手指着绑在架子上一身伤痕的郁言明,郁言明抬眸看着千歌眯了眼睛。
千歌的视线越过傅尔夜落在一身伤痕的郁言明身上,空洞的眸子眨了眨。“好。”
傅尔夜低头笑了笑,负着双手走回千歌身前递给她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这匕首名叫绮梦,很快。”那话像是说给千歌听的,又像是说给郁言明听得。
千歌低头,看着傅尔夜手里握着的匕首微微抬手接过匕首握住刀柄。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颤,仿佛从手一直凉到心底。此刻,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悲戚感。好像这一刀一旦下去,就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但是,她必须见到郁言伤。她心里怕得要死,她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安全,是不是没事,是不是一切安好。所以,她必须同意傅尔夜的条件,杀了那个人。
千歌拿着匕首,一步一步靠近郁言明,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心里那种恐惧的感觉就越强烈,一颗心像是风中落叶,凌乱的无法收拾,颤的仿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