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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殿主了,在下这就告辞。殿主也早些休息吧。”他抬步绕过石桌朝着外面走了一步,回身看着傅尔夜。
“玉公子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本殿开口。”傅尔夜一脚跃下护栏站在亭子里的月光下看着抱琴而立的郁言伤摆了摆衣袖。
郁言伤颌首,回头抱着琴一步一步极慢的走出亭子沿着路回到岸边。他上岸的地方,千歌躲在一棵树背后手里捏着树干看着他离开自己一步一步越来越远。他走得这样慢,仿佛悠闲自在的散步。可他抱着琴的手却快要脱开,一路走回房间路上他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谁能知道名满天下风华绝代的郁言伤此时身体差到如此模样?千歌一路跟随郁言伤看着回房,他快要摔倒的那一刻她几乎冲上去扶住他。却生生忍住。
郁言伤不知道千歌跟着他,千歌不知道傅尔夜跟着她。也许,只有天上的缺月知道。这三个人,谁都只看到眼前的人。若是谁肯回头看一看,就一个回头。是不是就会迎来一个微笑,一个希望,一个宿命的转机。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回头。向着前面义无反顾的走向终点。
郁言伤推门进入房间,黑黑的房间没有灯光。只有些微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房间的地上。他进门,对着床榻踉跄过去。若是不快些,仿佛下一刻他就没了力气跌倒在地。身子一下子重重的摔在床榻上,琴从怀里脱出哐的一声掉落在地。静静的房间里,只有郁言伤急促短暂的呼吸。心肺很疼,他伸手按住胸口。微微向后仰躺在床上,右手顺着前襟上下顺着气平复着呼吸。摔在地上的琴被月华照亮,躺在冰冷的地上琴弦泛着微微的光。仔细一看,两根断弦微微卷曲的绕在其他弦上。好好的琴弦,已断。
时间慢慢在郁言伤呼吸间溜走,房间里渐渐传来呼吸平稳的声音。暮然从窗口飞进来一个什么东西带着力道闪电一般打在郁言伤身上。床榻上的他睡得很安稳。门开了,一个人踏着月光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最近天气不好总是下雨。一下雨就会停电。停电了就不能更新。偏偏最近没有存稿,勉强维持一天一更。其实,我已经很努力了。毕竟曾经俺是太监上瘾的人。但是昨晚俺稍微透露了那么一点想要太监的意思,就被某人噼里啪啦训斥一通。某人扬言道;“要是你这个文写不完,以后你再敢写。我见一个删一个。”无奈,迫于某人的yin威;俺承诺这文绝不太监。。。。。。。。就这么着吧?还有,要是哪天被迫断更了请童鞋们谅解,那一定是俺家该死的又停电了。
、碎月无声话沧桑(二)
浅碧色的裙裾随着脚步轻移晃晃荡荡摇摇曳曳,一步一步,她踏着一地银白色月光向着歪倒在床上哪一个人走去。极慢,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心上,寂静的夜里连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出来。
灰暗的房间里,床榻上垂着浅色的帐幔被绑在挂着如意结的床头。那个人还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双脚还搁在地上,竹青色的软靴踩在脚踏上。青丝在身后铺了一片,淡淡的有些苍白的脸,只有那两片薄唇颜色似乎格外的红。温润的眉眼,睡着了也像醒着一样给人的感觉只有温暖却触摸不到。
千歌走过去挨着躺在床上的郁言伤坐下,伸手抚上他的眉眼。片刻,她微微皱着眉站起身来,曲起一条腿跪在床沿俯□子趴在郁言伤身上。这姿势,很暧昧。
他的脸已经接近透明,在湖中亭他极力的压抑着咳嗽吐了血还把帕子塞进怀里。千歌伸手摸进他的前襟,从他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摊开来看,那一抹红色在周边浸染的星星点点的红都已经干枯。她抬头,看着睡着的他。她进来时点了他的穴道,此时他熟睡着,一点防备都没有。也是,他怎么可能想到见了没几面的她会半夜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还把他弄昏了?
千歌伸手拂过他异常鲜红的唇,那里透着一抹猩红。她皱眉,撑起身子拉过郁言伤的手臂把他推坐起来。自己下了床绕到他背后双手贴着他的背心缓缓输入真气。
窗外的月光流泻了一地却照不到这一方床榻,照不到黑暗中的他们俩。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千歌额头上冒出点点晶莹顺着脸颊慢慢下落。感觉到也许差不多了,她收手。顺势接过郁言伤没了支撑向后倒来的身子,她扶着他的胳膊,他就那么无知无觉的躺在他怀里。他的胳膊很瘦,几乎没有什么肉。她握着的都是骨骼,他的头微微歪在她胸前靠在她的肩膀上。身上的体温透过他的青衫温暖着在湖边站了很久已经被风吹的冰冷的她。
千歌看着他紧闭的眼睛,他也许不会很快醒来。就让她偷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时间就好。她慢慢收拢双手,在他身前。郁言伤此刻就躺在她怀里,长长的睫毛遮住那一双眼睛,浓黑的眉间没有褶皱。想来,他睡得很好。至少没有做梦。
千歌抱着郁言伤,微微侧脸放松自己靠着身后的床柱。将脸贴着郁言伤的脸,鬓边散落下来些许头发垂在她的鼻尖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浮动。
“墨乾,你睡得好吗?有没有梦到我?”
“应该没有吧,你早就把我忘了。可我还是想你能够梦到我,这样至少你还不曾真的把我从你生命里剔除。墨乾,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摔下山崖一定很痛对不对。那时候,你只以为我昏迷着,可我很清醒。我没有睡着,幸好我没有睡着。不然,我连你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跳下山崖,还受了那么多剑。”
“你怎么可以对自己那么狠呢?一剑一剑朝自己刺下去,你不会痛么?可是墨乾,我会替你痛。我的心在替你痛,在替你流血。你知道吗,看着你跳下山崖。那时候你一身黑衣还只有十五岁就很高大的身板就那么轻轻一跳,就被悬崖断壁遮掩的看不见影子。我还记得你黑色的衣角还在滴着血,你总以为穿黑色不容易脏又不容易看到受伤。可是墨乾,你忘了血腥味是盖不住的吗?那天的你很美,简直就像蝴蝶一样。”
“其实,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吗?你早知道的对不对。可你总当我是小孩子,我说过要嫁给你的话你也从没有回答过,我知道你不放在心上。可是,我记得。一直都记得。也许,那句话我只能在你睡着的时候才能问你,墨乾,我嫁你好不好?我知道你不会回答,你睡着了。但你清醒的时候我怎么能问出口呢,你甚至,不认识我。”
“墨乾,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以前没说过的吧,那么我现在说。墨乾,我爱你。”
“你爱谁啊?千歌,刚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门口的月光映出来一个人的倒影从门口贴着地面一直到房间里。慢慢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接近。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站在那扇门旁边倚着门靠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凤眸眯起看着坐在床上抱着郁言伤的岳千歌。
“千歌,再过几日你就是我傅尔夜的人。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重复一遍可好。”薄薄的唇微微翘起,说出的话却带着冰冷的寒气。
千歌从听到说话声就开始绷紧了身体,此时看着倚在门口的人皱着眉挪动身子,小心的下了床榻把郁言伤放好脱去鞋子盖上被子。
做好一切,她转身走向傅尔夜三步,跪下。
“千歌,这几天你胆子越发大了。我问你话,没听见还是拒绝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垂首不看傅尔夜,死不认账。
“要我提醒你吗?千歌。床上那个人你刚刚叫他墨乾是不是,你还说你爱他,你问他你嫁给他好不好。岳千歌,床上那个人不姓傅,也不叫傅尔夜。”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岳千歌,笑的意味深长。
“你听错了。”
“那么,我看着你抱着他总不是我眼花了吧?”
“我碰巧路过看他倒在地上顺手输了些真气。”
“哦?岳千歌,你当我是傻子瞎子还是聋子?既然你不愿跟他有什么瓜葛也不愿承认你跟他的关系,那好吧,就怪不得我了。”他起身离了门板站好,扬手打了个响指门口人影一闪,一身黑的季南出现。
“季南,这个人轻薄了本殿的女人。带去地牢处理了。”傅尔夜扬手一指床榻,眼中几分讽刺的看着愕然抬头的岳千歌,觉得很好笑。“千歌,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他是谁。”
岳千歌咬着唇抬眸看着傅尔夜不说话。傅尔夜笑出了声,嘴角一勾。“岳千歌,你总是这么不知足。你当真不知道,我能让他死一次,就能让他死第二次。我大发慈悲让你见了他还把他请来夜殿住着。你不好好代父受你的过偏偏不识好歹妄图以为我是瞎子?岳千歌,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说你笨好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