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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幅画。站在树上的他回眸,银色的面具泛着冷光。她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看着他站在那里,肩上被风吹落一缕青丝。
那支曲子,她学了很久,想了很久。不会武功的她妄图吹出他的寂寥,吹出他的愁绪。她赤着双脚撩开袖子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上那颗树,白皙的手臂上被粗糙的树身刮出血痕。脸蛋上满是汗水还带着运动过的潮红,眼看那枝桠就要触手可及,她松了一口气。
暮然,脚下滑落。她的一颗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儿。死了死了,墨乾刚被她支开她才来爬树。这下掉下去死定了。
眼角却瞥见一抹黑影几个起落拦腰抱住下坠的她,在空中旋转着落下。她看着他银白色的面具,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怒气,嘴角都抿成冷硬的弧度。她伸手,受了蛊惑一般去揭他脸上的面具。她什么都没有想,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只看到那一汪深潭要把她淹没,那一袭怒气几乎把她吞噬。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自己脸上的狼狈,就那一瞬间,她沉溺了。
小小的她不懂得爱,可是她懂得她再也离不开他。离不开那个在高处吹笛子的他,离不开那个在危险里狂奔而至得他。
“墨乾,教我吹笛子好不好?就那天你吹得那首曲子。”
她歪着脑袋,微微散落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盯着那两片薄薄的双唇,生怕他说声不。
“你想学,我就教。以后莫要爬树。”
他没有低头看她,抱着受伤的她往家里走。她却在听到那句话之后笑弯了眼睛,搂着他脖子的手收紧,抬起身子在他脸上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个抱着她的怀抱暮然僵硬。
“墨乾,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她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直到她等不到答案在他肩上睡着了,他也没有说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千歌吹着这久违的曲子,耳边萦绕的都是跳跃在音符上的悲伤。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墨乾,我嫁给你。好不好呢?
眼泪浸湿了长长的睫毛挂在上面晶莹剔透。秀眉微蹙,苍白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眼泪顺着脸颊一遍一遍滑落,清晨的风吹在脸上真的好冷。一遍一遍泪湿的痕迹,被风一遍一遍吹干。可心里那些流血的伤口,发酵的思念,越积越多的爱恋。要被那里的风吹干?
一遍一遍的吹着那首曲子,小时候欠缺的那份悲凉她终于能够在曲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却是在他死了之后。
胸中不可抑制的气血开始翻涌,如江河潮汐一波一波的侵袭着她的心肺。那名叫思念的东西滋养在她心里那块刻着墨乾名字的地上,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终于忍不住拿开横在唇边的笛子,弯腰吐出一口血来。血色的血迹顺着下巴低落在白色的衣襟上,晕染开来。哪一点朱红,妖冶盛放。
伸手拂过哪管墨玉笛,气孔旁温热潮湿的触感在她手心里染成一团血红。撩起衣袖在笛身上擦拭,雪白的衣袖染成红色,就仿佛一朵妖冶的花儿。永开不败。
双手握着笛子凑近胸口,那里,撕裂一样的疼。微仰着头背靠着窗棂闭上眼睛,眼角滑落那颗晶莹的珠子跳下眼眶破碎在地上。
太阳快要升起了。东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红,朝霞映着院子里火红的枫树热烈的在天边起舞。只这一方雪白,与世无争一般独自泛着哀伤。
墨乾,我们分开六年了。你,可好?是在奈何桥边固执的立在三生石旁,还是已经喝了孟婆汤从此不再记得千歌,不再记得你的小姐,不再记得那个说要嫁给你的女孩。
若是还有机会,若是我还可以问你要不要娶我。墨乾,你说,我嫁给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家里停电,白天停,晚上来。可晚上我又没时间写,所以结果就是群殴前几天好不容易存的稿子就在这三天被电力局给败了。嗷嗷嗷~~辛苦存稿的路过,你们,按个爪印好不好
、羞辱
天边,映着漫天火红的朝霞。一人披着晨光踏着满天清风而来,月白色的衣裳,墨玉般的青丝,好看的眉眼。
傅尔夜站在枫树下,一身的风华。衣摆铺在一地的红色上,说不出的气质高雅。双手负在身后,侧身而立,斜眸看着窗棂上的岳千歌。凤眸微眯,嘴角勾着的那抹笑说不出的让人毛骨悚然。
“岳千歌,本殿送你这管墨玉笛。难道是为了让你挂着本殿未婚妻的名分还在这想着别的男人,呕心沥血心肺皆伤?”他自满目火红中信步走来,撞进她眼里。千歌抬眸看了一眼傅尔夜,起身下了窗台。俯首跪在地上,哪管墨玉笛被她握在袖中。袖口上的殷红还铮铮然在哪里,醒目刺眼。
傅尔夜走至窗边,望着跪在屋里窗下的岳千歌扬眉一笑,眼角瞥过地上那一滩血迹。单手撑着窗棂一个跃身坐在千歌刚刚坐过的地方。作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将手搁在曲起的腿上。
“刚刚那曲子不错,本殿看你吹的甚是投入。大老远的就闻声而来,你再为本殿吹奏一遍如何?”
千歌跪在地上握紧了手里的墨玉笛。“这管笛子,你从哪里得来?”
“本殿为什么要告诉你?岳千歌,你是什么身份?你又以什么身份问我?是跟我青梅竹马的岳千歌?还是代父受过的岳千歌?又或者是本殿未过门的夫人?”
千歌微扬起头,看着坐在窗棂上的傅尔夜。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穿过他月白色的衣裳照在她身上。她逆着光看他,看不清。
“傅尔夜,若这不是墨乾的东西。你拿给我做什么?”她拿着墨玉笛仰脸问他。
“千歌,若这是他的东西。我又为什么要拿给你?”他答,嘴角还是在笑。
“这么说,你傅尔夜只会做替代品?”她看着他,眼里泛起嘲讽。
“可现在我这个替代品就将成为无可替代。”他笑,好似十分畅快。笑声回荡在整个回廊里。
傅尔夜眯着眼睛斜视着岳千歌,抬脚跃下窗台在千歌面前站定。月白色的缎面靴子泛着光晕一尘不染。他俯身,对着她的眼睛慢慢凑近。看着她眼中的自己越来越清晰,他笑了笑。伸手抓起千歌的手臂,从她的袖管里拿过那只墨玉笛。他起身,指尖拈着那只笛子在手里不停地旋转,看得人心惊肉跳十分担心下一秒它会不会掉下来就摔个粉碎。
傅尔夜转着笛子回身踱了几步走至桌前,抬手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碰撞的声音响起,房间里格外的静。千歌盯着傅尔夜转着笛子的那只手,她握在衣袖中的手指甲都已经掐进肉里。
傅尔夜端起茶杯就着杯子吹了吹茶叶,坐在那里喝起茶来。另一只手还是不停地旋转着墨玉笛,在他指尖开出一朵黑色的花。
时间静静的溜过,傅尔夜坐着不说话。岳千歌跪着也不说话。傅尔夜一直喝茶,岳千歌一直盯着他那只手。直到,茶壶里已经倒不出茶了。
“季南,去沏壶茶来。”闪身出现在门口的季南,抬脚进来端走了茶壶。临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跪着的岳千歌,那眼神,不明所以。
“傅尔夜,你想怎么样。”千歌盯着傅尔夜还在不停转着的手。
“本殿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呢。你要是早开口了,本殿也不用喝光一壶茶了。”他看着旋转在指尖的那一朵黑色的花,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说。”千歌咬着牙,瞪着傅尔夜。
傅尔夜呵呵一笑,似是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他歪了身子,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良久,他看着千歌眼睛一眯。松手,那朵黑色的花儿骤然凋零剩下一管墨玉笛转着圈向地上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千歌暮然起身掠过去想抢在笛子落地之前接住。白色的身影几乎看不清动作,极快的朝傅尔夜掠过去。
时光仿佛静止,墨玉笛稳稳的落在傅尔夜的靴子上。千歌却收身不及眼看就要撞上傅尔夜。
傅尔夜扬眉一笑,伸手接过千歌飞掠过来的身子顺势抱在怀里。嘴角一弯,伸出纤白的手指挑起千歌的下巴。他呵呵一笑,声音震荡在胸膛里。
“千歌,这么急着和本殿在一起?”
千歌回神,看着傅尔夜搂在腰间的手皱眉。他眼里那抹笑就好似在嘲笑她一般。
“傅尔夜,你是饥不择食了?放手。”
“千歌,任何时候不要贬低自己。那会在别人没说话之前就暴露自己的不堪。”他眯眼,看着怀里岳千歌微怒的脸。他抬手,手指抚上千歌苍白的唇。指腹擦过唇角那一丝血迹反复擦拭就是擦不掉,他懊恼的皱了皱眉,俯身吻上那点干涸的血迹,温热的舌头描绘着千歌薄薄的唇形舔过那一点血渍。
傅尔夜吻着千歌没闭眼睛,千歌被吻也没闭眼睛。两个人睁着眼睛嘴唇贴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几乎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