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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转身又回了屋里。
“岳姑娘,进来坐吧,外头太冷了。”陈心端着刚煮好的热腾腾的饺子,正要摆上桌。岳茗应了一声便进来了。这些年她们都喊她岳姑娘,她倒也不排斥。反而有人喊她江夫人,或者帮主夫人,她会非常不适应。潜意识里,她一点不觉得自己已经嫁人了。虽然是与江尚有了夫妻之实,可这夫妻之名的确没有根深蒂固。
“又是一年过去了。”岳茗帮着摆盘子,“不知道雪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柳如烟从厨房走出来,也不敢乱接岳茗的话茬。好多年都是这样,她想说什么岳茗就不想听。她自知理亏,自然不想再与岳茗多解释。平时若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倒也无妨。
话说江尚再回苏帮后隐匿地很好,只在幕后指点江山。苏帮里的线人一应都是报信给苏培盛,然后苏培盛负责筛选信息给胤禛。胤禛百忙之中能听进去一点是一点。除了景东景西和苏培盛,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苏培盛只等着一个很好的时机将实情放出话去。
太子第二次被废后,胤禛索性闭门参禅。弘曚随着胤禛一起在府中的佛堂参禅论道。
有一天,胤禛忽而对弘曚道:“不如去苏州一趟。”弘曚不解地看着阿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不像是他认识的阿玛。他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这些年皇玛法南巡也不带着阿玛,所以阿玛想江南春色了?
他不会多问,所以便随着他阿玛来到了苏州的秋暝山庄。他们没有住在山庄里,只是住在了那间简陋的佛堂里。胤禛知道秋暝山庄已经被岳茗转赠给了青衫,他不在乎这点产业。不过对这地方,他隐隐有些想念。
在佛堂的山顶上,秋暝山庄尽收眼底。一阵阵幽幽地茶香混着泥土的香气窜了上来。又逢春夜喜雨,胤禛坐在禅房听窗外忽来的雨声。
苏培盛下了素面送到胤禛的房中,将面放在案几上道:“王爷,吃点东西罢。这一天都没怎么用膳。”
“弘曚吃过了?”胤禛问道。
苏培盛一边将筷子递给胤禛,一边道:“小阿哥那边已经送过去了。刚才王爷没去用膳,弘曚阿哥也说不饿。”
“嗯。”胤禛不置可否。尝了两口面,还是当年一样的味道,不过人不同了,心情自然不同。
他吃完面搁下碗道:“我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了。”苏培盛收了碗便退下了。回厨房的时候正遇到弘曚也来送碗筷。
“哎哟,弘曚阿哥别动手,奴才来就好了。”苏培盛接过弘曚手里的碗筷。
弘曚看到胤禛朝山下走去,好奇问道:“苏公公,阿玛这是去往何处?外面下着雨,山路又滑,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不能等天晴之后再去?”
苏培盛赔笑道:“回弘曚阿哥,这主子的事,奴才不便过问。奴才猜测王爷大约只是去散散心,不碍的。”
弘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往房间里走去。可他越想越好奇。他阿玛不是个贪欢的人,有好吃的东西也不会多吃,有好喝的酒也不会贪杯。雨夜虽好景,却不至于让他阿玛这时候非得出去不可。
莫不是阿玛在这里还有什么人?!弘曚一个冲动,就偷偷从房间里跑了出去,顺着胤禛走的方向去了。
等弘曚终于看到提着灯笼的胤禛时,也只看见他一个人站在茶山上不言不语。弘曚更觉疑惑,心想怕是阿玛还在等人罢。于是他也在远处等着。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胤禛毫无动静。弘曚觉得困了,正要回去。脚一滑,从山路上滚了下去。
待弘曚醒来,他浑身疼得像散架一般。一睁眼便看到他阿玛阴鸷的眼神,他一个激灵,顿觉毫不疼痛了。
“小少爷醒了?”一个柔软的女声传来。听起来也就是个半大的小女孩。
弘曚偏过头去,也只看到浅绿色的裙角从胤禛身边擦过。这脖子是生生地疼,他不敢再动了。
“来,喝药吧。我娘说这药要趁热喝了比较好。”那女孩捧着药碗凑近了些。胤禛低沉道:“你是准备自己爬起来,还是让为父亲自喂你喝。”
“儿子不敢。”弘曚忍着疼坐了起来。胤禛能这样说他,显然是因为他没有伤筋动骨,只是雨天淋了些雨有些发烧了。
弘曚从女孩手里接过药,一边喝着,一边偷偷从碗沿上边瞟着那女孩的容貌。她看起来好像才十一二岁,面容姣好,眸台清明,一双大眼也不时地看着弘曚。
这碗药很苦,但弘曚却喝得很慢。慢到胤禛终于看不下去道:“药太好喝,舍不得喝完?”
弘曚赶紧一口把剩下的药喝完,把碗递给那女孩。女孩偷偷一笑,接过碗就跑了出去。女孩走回厨房里,将碗搁下道:“娘,那小少爷都不怕药苦。”
青衫笑道:“也就你怕药苦。你看人家都比你厉害。”
“悦儿才不怕苦!”女孩嘟着嘴跑开。
作者有话要说:( ⊙o⊙ ) 瓦又来了!今天过年哦~大家年夜饭吃了虾米好吃的?压岁钱是不是拿的手软了?哇哈哈哈~今天父上大人给了压岁钱,好开心!(^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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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无巧不成书
““悦儿才不怕苦!”女孩嘟着嘴跑开。
青衫在后面无奈地笑笑,转头对陶简风说:“你看看你女儿;愈发没有姑娘家的样子了。”
陶简风也失笑:“我女儿;难道不是你女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替她操心太多也没用。”
“行了;你就惯着她吧。”青衫不满地推了推陶简风。
屋里;胤禛看着弘曚喝下药以后,问道:“昨儿夜里是怎么摔下去的?那么晚出来做什么?”胤禛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有些后怕。真若是他有个闪失;胤禛恐怕都不能原谅自己。这孩子果真与他娘亲是一个性子;走路不能好好看着路,硬要用摔的。
弘曚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能说他是为了来跟踪胤禛的。胤禛听他说的含糊;再瞧了苏培盛一眼,大致也明白弘曚是跟着他出来的。他叹了口气:“行了,别找理由了。病着就好好休息。”
胤禛居然没有对弘曚发脾气,弘曚一时都不能适应。从前就算他伤风咳嗽都雷打不动要去书房里念书,如今阿玛换了副慈爱面孔,他真是一点儿也不习惯。他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胤禛走后,弘曚偷偷问苏培盛道:“阿玛是不是打算回去以后再收拾我?”
苏培盛被他逗乐了,道:“王爷是心疼弘曚阿哥,阿哥好生躺着休息便是了。”
弘曚安心躺下了,心想既然苏培盛这么说了,那就放心了。他只是很好奇地问道:“苏公公,你知道我阿玛为什么半夜要站在雨里那么久吗?”
苏培盛当然知道胤禛在这里,是为了怀念岳茗来的。胤禛放不下也就罢了,还偏要来这里睹物思人,苏培盛看在眼里都觉得是虐身虐心。可他不能说得太通透,只是惋惜道:“大约是因为弘曚阿哥你的额娘曾经在这里待过。不过,小阿哥可千万不要对王爷说是奴才说的。”
弘曚当然不会这么欠抽地去找胤禛谈论爹娘的浪漫史,自然喜笑颜开地点点头。他以为胤禛想念的是曹千双,那就证明曹姨娘还没有失宠。他一颗小心脏,终于不用替曹姨娘悬着了。
陶欣悦从厨房跑回弘曚的房间,看到弘曚一个人,于是在弘曚床边坐下,眨巴着眼睛:“小少爷,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悦儿。”
弘曚咧着嘴一笑:“是喜悦的悦吗?我叫弘曚,日曚昽的曚。”
“我还不识得几个字呢。不过月朦胧我知道。我爹说会教我认字。”陶欣悦歪着头,高兴的说。
弘曚想起来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问道:“对了,这里是哪里?是你家吗?”
陶欣悦点点头:“这里是秋暝山庄,是我家。”
弘曚第一次见到这么活泼大方的女孩,一点不像他在皇家见过的那些格格公主。她们太沉闷,又不懂得逗趣。说话无一不是柔声细气,矫揉造作。他看着这个女孩,心情格外的好。这一跤摔得可真值。就算阿玛打他屁股,也值了。
弘曚生病这几日,陶欣悦都去陪着他说话,给他送药。两人有说有笑,连胤禛也看得出弘曚心情好。
苏培盛道:“这孩子与孩子,总是走在一起的。自然弘曚阿哥高兴。”
胤禛哼了一声:“高兴倒也罢了。只是他也日渐大了,怕是要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来。你多看着点。”
苏培盛赔笑:“世子还小,哪里会知道那些。况且王爷平日里管教的紧,怕他就算有心也无胆。奴才也会仔细看着的。”
弘曚病好后自然要随胤禛回京了,陶欣悦听说以后就去央求爹娘要请弘曚来家里吃顿饭。
陶简风看出来这一家人不简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