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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千双,胤禛忽然极度厌恶起她与岳茗如此相像。她不是岳茗,也不可能替代岳茗。她若害死了岳茗,将来就让她用命来偿。
过了两天,太医好不容易配了解药送到胤禛的营帐,苏培盛小心翼翼地给胤禛都灌了下去。康熙在旁看到胤禛仍然皱着眉,还以为是他伤口疼痛。又命太医重新给他换了药膏。苏培盛拿着药膏重新给胤禛换药,胤禛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什么。苏培盛生怕胤禛此时说了不该说的话,换药时手上下了重力。胤禛一吃痛,倒是醒了八分,然后一阵猛咳后呕出一口血来。
苏培盛本来见他醒了还松了一口气,这看贝勒爷吐血了,又提着一口气不敢呼出来。
太医一看,哆哆嗦嗦就跪下请罪:“奴才该死。”
“别跪了,快看看老四伤势怎么样了。”康熙不耐烦地挥挥手。看到胤禛吐出一口血,他也心惊肉跳。
太医号了号脉,心里也疑惑,明明是外伤,怎么就伤及内里了。按理说就算是致幻的药物也不至于伤得如此重。但太医也不能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于是肯定道:“贝勒爷这是中了毒药之后的反应,实属正常。再用几日药,即可无虞。”太医也是赌了一把,如果现在说实话也是死,还不如再赌上几日的性命。
康熙见太医如此笃定,便放下心来:“那便悉心照料着。再有此类事宜,须奏报于朕。”
太医与苏培盛唯唯诺诺地应了,深怕康熙会看出什么端倪。苏培盛放松警惕舒了口气,要是太医说贝勒爷郁结于心怕是真要平白无故多得皇上侧目了。
而且胤禛这次虽得了康熙与太子的赏识,但在其他人看来这已经无异于宣称自己是太子党了。那些本就不希望太子好的人,更加要给胤禛的前进道路铺上荆棘。
众人走后,苏培盛摇摇头叹了口气,在皇家果然容不得人性。以前贝勒爷不喜有感情纠葛也真是有道理的。苏培盛作为一个奴才,只想到贝勒爷身边该有个贴心人。可贴心人就是软肋,这岳茗大约就是贝勒爷的软肋罢。
苏培盛想,好多事原本可以不发生。贝勒爷原本都是将一切尽在掌握,偏生遇到了个不听使唤的倔性子,生出了好胜的心。这一次好不容易化险为夷,要是稍有差池,贝勒爷的命不是丢在自己人的箭下,便是丢在万岁爷的剑下。
偏偏这时候苏培盛还一起脑筋不清楚将岳茗的事情告诉了胤禛,他这时候懊恼不已。万一刚才贝勒爷说了什么话,他死几次都不够。
现下看到胤禛服了药,不吐血也没有梦呓,他便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岳茗的事,他若不这样做,怕是胤禛始终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意,又始终不会放过彼此。苏培盛的话,胤禛是极端信任不疑有诈。能与柳如烟里应外合将岳茗带走,不会有人再生疑虑。苏培盛怕曹千双真对岳茗下了狠手,到时候胤禛后悔都来不及。依着曹千双的脾性,杀掉岳茗只是眨眨眼的决定。
唯有逮到胤禛最脆弱的时候,才能逼他认清楚自己的心。
这一次塞外巡幸在胤禛伤好之后大部队才缓缓回京,一路上康熙将胤禛带在自己的龙撵之上,令诸位阿哥皆嫉妒不已。
“八哥,这一箭也太值了。皇阿玛什么时候对咱们这样过。”胤禟十分不满,继续向胤禩拉仇恨。“下回咱也照葫芦画瓢亲自挨上一箭。还得是亲自替皇阿玛挡的,那才能抵过人家这功劳。”
胤禩轻蔑一笑:“替皇阿玛挡一箭那是人人有责,满天下都是皇阿玛的奴才。有本事你再替太子挡两箭,比替皇阿玛挡一箭来得有用。”
“何以见得?”胤禟疑惑不解。
“都说了,奴才替主子挡刀那是天经地义。但你若保护着主子最心疼的人,那可就是真正懂了主子的心了。你别以为四哥这次只是挡了一箭那么简单。这绝对是体会到了皇阿玛爱子心切的心情。咱哥儿几个都没福分,不是皇阿玛亲自带大的。但二哥可是嫡子,地位与你我悬殊。”胤禩解释了半天,觉得胤禟真是不够机敏。
胤禟沉吟片刻,微眯着他的桃花眼看着远处的龙撵道:“八哥,总有一天你会是这天下的嫡子。不需要他们来告诉你。”
胤禩欣慰地拍了拍胤禟的肩:“有九弟这句话,哪怕不是,八哥也心满意足了。”
因着这件事,胤禟更加对盐帮的事情上心了。他从秦志贤口中得知了许多苏帮的事情,于是他便安排门人一步步将苏帮的外部分支逐渐逐渐的吃掉。
一次吃完会撑死,胤禟按照地域分步进行,倒还显得缜密不疏。关键是江尚人不在帮中,此时情令智昏只觉得与岳茗在一起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太好,舍不得将事业横放在两人中间。这事业原本就是为了岳茗才去守护。若是连岳茗都无法守护,这事业便不要也罢。
苏帮的确少了领头的人,生出了许多派系正在内部混乱斗争中。胤禟不费什么劲就从中挑拨,当然也没少了胤禛从前那些部下的功劳。一时间苏帮是乌烟瘴气,几乎成不了什么事。许多生意说没就没了,运出去的私盐不是被抢就是被偷。原本还能混口饭吃的兄弟们看到日子也难过,逃的逃,散的散。
江尚接到这样的消息,心里稍稍有些纠结。若是真的回去振兴苏帮,势必要留岳茗一个人他不会放心。但若不回去,这又是义父一生心血,是惠娘拼死保护的家业,他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无所担当。
他纠结了几日,终于还是对岳茗说了自己的想法:“原本也是不想再回去了,没想到帮中巨变。此时不回去,实在有愧义父与你娘亲。如果,你想随我回去,我便不阻拦你。你若不想回去,你只等我,我定会再回来寻你。”
岳茗知道此时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抛下过去那些产业,更何况也是岳茗自己家的产业。岳茗经过那么多事,心性早就被磨平了。当初还要去报仇雪恨的心,早就石沉大海。既然已经跟了他,她是想与他过日子。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轻易再回去了。
“你让我考虑几天。”岳茗抬眼如淡扫峨眉般看了看江尚。当初她要回去,他不肯。现如今他又肯回去了,她只不想再参与各种纷争。
为什么两个人总是想不到一块儿去。岳茗淡淡叹了口气。
几天后,岳茗郑重其事对江尚道:“你回去罢。我会在这里等你。你若回来寻我,我还会跟着你。我相信你。”
“可,你一个人……我让景东景西跟着你罢。”江尚得了岳茗的支持,心下也轻松了。
岳茗想了想道:“不必了,在这里好歹还有陈心陈意俩姐妹。都是女子反而方便些。你带着他们回去,不用太操心我。”
江尚想想也对,便同意了。
岳茗一等就是几年,其中风云变幻早已不是她能想象的。
胤禛被封了雍亲王,这其中少不了他当初救了太子后来又力保太子复位的功劳。胤禩与胤禟在太子复位之后,果断将胤禛列为第一大消除目标。从前胤禛胤禩隔着一道墙,还是好兄弟常串门。
如今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倾向。
得知岳茗死后,胤禛将所有心思皆放在国事上。因其办事有力,被康熙赏识与提拔。在康熙巡幸江南与塞外期间都担任监国。此时的太子一直被康熙带在身边,防止他再有暗中的动作。
苏培盛眼看着胤禛的事业蒸蒸日上,大为安心。他虽是奴才,但也不得不为主子一应筹谋。毕竟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认为比胤禛看事情要通透许多。
胤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他性格成熟稳重,做事严肃谨慎。男女之事他早已不再挂心,连带曹千双他也不会再多分心思。只是他对儿子弘曚的事最上心,无论寒暑俱是自己亲自教导他看书习字,骑马射箭。
曹千双看着他对儿子欢喜,自然觉得他也是欢喜自己的。只不过这些年她怀孕也有几次,可不是小产了,就是尽力保住也是死胎。唯有弘曚是她的心肝宝贝。可胤禛也奇了怪,自打那次从塞外巡幸回来之后,几乎将弘曚带在自己身边抚养。曹千双要见他也是不容易的。更何况书房重地,府中妻妾一概不许入内。弘曚在书房的时候,曹千双也只能远远在院外听一听弘曚背书的声音。
每天清晨,弘曚在院子里琅琅读书声,便是曹千双最喜悦的时候。她每天都是闻声起来,在远处望一望他。
弘曚能见曹千双的日子也少,除了喊嫡福晋一声嫡额娘之外,对府中其他妾室,包括曹千双俱是喊姨娘。
曹千双不在乎弘曚如何称呼她,只想着这是自己的儿子。将来若大有出息,仍然是她这个嫡亲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