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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中午让人把捉来的猎物带回家,只叫她要按时吃饭,自己却一直没有回来。姜夏一开始以为族中事务忙碌,才没能按时回来,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偶尔排到守夜的任务,大半个夜晚都不在家。
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大对头。姜夏吃过午饭,把新得的鱼腌了起来,一直到阳光变弱,院子里晒的干菜全被收进屋里,阿瑞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姜夏坐在院子里等,坐久了腿酸,正在满院子散步,院子门口的行人忽然变的多起来,不时有兽人或是雌性结伴同行,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神色匆匆,表情严肃。
姜夏开始着急,都是朝着族中议事大厅的方向去的,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是能够影响整个部落的。姜夏无比烦躁,如果有手机也能打个电话问阿瑞斯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惜这里既没手机也没信号!
姜夏忍不住拉住一个过往的中年雌性问,中年雌性被叫住的时候同样一脸的不耐烦,等看到是姜夏的时候,脸色好了一些,神色依旧很匆忙。
姜夏不敢耽误,问的直接“部落里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我看族人都很焦急的样子?”
“从冬天穴居的山洞勘查的兽人们回来了,听说还有人受了很重的伤。往年那边虽然有猛兽占窝,我们的兽人勇士还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呢。迁徙的事情有波折,不知道族长他们要怎样安排,大家都急着想去听听。你家阿瑞斯应该也在,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这个可是族里的大事。“当然要去,姜夏自来到这里,还没有碰到过兽人受伤严重的情况,稍微收拾了一下,同中年雌性匆匆忙忙朝部落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第44章
姜夏到的时候议事厅门前已经围了很多人。想必里面的人会更多;大家纷纷窃窃私语,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夏夏;你也过来了?”艾玟姆父显然也是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
“我刚到;阿瑞斯应该在里面;姆父你要进去吗?”
艾玟点点头;他是巫医,族中有人受伤自然要来。在这个缺衣少药的时代,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伤者也会多一份生的希望。
有艾玟姆父打头阵;姜夏顺势一起挤了进去。
议事厅里没有姜夏想象的那么多人,族长、大祭司、智者和大巫医都在,两个受伤的雄性躺在兽皮毯上压抑的j□j着,还有三个一看就是一起前往山洞的同伴,虽然完好无损的站立在一旁却形容狼狈,兽皮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快要衣不蔽体了,一看就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跑回来的,何况还要背负两个受伤的人。
具体的情况似乎已经谈完了,部落的几个高层们神情肃穆地思考对策,相比之下两个伤员那里就混乱的多。
部落里的巫医姜夏只见过大巫医寥碧和他儿子图门,除了艾玟姆父外另一个巫医也在议事厅里,值得一提的是最后这个巫医是个模样俊秀的中年兽人。看来整个部落的巫医都到齐了,只能说明兽人伤势严重,姜夏心情又凝重了一分,究竟是碰到了什么危险的情况,对部落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呢。
艾玟姆父进来后就直奔伤者去了,姜夏扫了一眼,看到阿瑞斯正在其中一个伤者旁边俯身帮忙,就轻轻靠了过去。
受伤的是个黑发雄性兽人,伤口在大腿处,血肉一片模糊,因为巨大的痛苦使得全身肌肉紧绷,时而颤抖着想要挣扎起身,又因为牵动伤口发出沉闷的j□j,像只绝望的野兽一般让人不忍直视。阿瑞斯正在帮忙用力按住伤者的上半身,不让他因为动作剧烈而加重伤情。
姜夏走到伴侣身边轻轻碰了一下下,阿瑞斯转头看到她,一阵惊讶“夏夏你怎么来了,这边太血腥,你到旁边待着,看了会害怕的。”
姜夏还没开口,斜下方帮忙按腿的图门皱眉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们这里是在救人,情况危急,可不是捞个鱼扒个红薯那么简单的事,不想干的人请离远一点。”姜夏挑了挑眼角,这个人是嫌她误事了?怎么说出来的话显得她那么不明事理,无礼取闹呢?姜夏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雌性是在针对她。
忍住心中不快,姜夏朝旁边站开了一点,小声跟阿瑞斯咬耳朵“我不害怕,就是担心你怎么没回家。我就在旁边看一下,不会妨碍到你们工作的。”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和对伴侣的依赖,让阿瑞斯整个下午焦躁的心莫名舒缓下来,“恩,你在旁边小心一点别被碰到,如果受不了就过去歇着。”
她只是在一旁站着而已,哪里就会累着了,可伴侣的关怀总是暖心的,姜夏连连点头,站到一边安静地观察,也不再出声。
部落里一共就四个巫医,大巫医和艾玟姆父负责另一个伤员,他们这边则是图门和那个兽人巫医在处理,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受伤的雄性不乱动,图门把碾碎的草药朝伤口上覆,可出血量很大,还没等完全覆盖住伤口,就被流出的鲜血冲散了。姜夏这才发现患者身下的兽皮已经被鲜血染透,这样不停的出血如果不先止住血,再强壮的兽人也坚持不住。
果然,图门抬起满是汗水的头摇了摇。这意思是救不回来了?姜夏觉得丧气,如果连巫医都说没希望了,这个雄性兽人就再没救了吧,真可惜,看着还是个很年轻的兽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流逝吗?
抽泣声响起,姜夏循声望去,才注意到兽人腿边的一个年轻的雌性,图门的话像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整个人被巨大的悲恸包围似的,让人听到忍不住跟着一起难过。这个雌性是兽人的伴侣吧,看着像是刚结婚没多久的。
“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有什么要说的趁着他清醒的时候赶紧说。等到昏迷不醒的时候说什么都听不到了。”中年兽人因为救不到人而沮丧,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
姜夏抬头看向伴侣,阿瑞斯一脸悲愤的松开手,满脸的不甘。姜夏想了想,朝兽人受伤的部位靠近了一点,图门摇头表示没救的时候就离开这里往自己姆父那边去了。姜夏很容易就看清了整个伤口的形状。
三条又深又宽的伤口几乎占据兽人的整个大腿,像是被锋利的爪子挠伤的,其中最深的一道伤口里大腿骨已经被抓断,因为肌肉肌腱的牵拉作用,两节腿骨交错的并在一起。这样根本就不能止的住血,至少要先把骨折纠正固定。不过从流血量看,应该不是股动脉出血,不然像这样的束手无策早就把血流干了。
姜夏伸头想看仔细一点,却被人抓住了胳膊。“夏夏,别看了,我们到一边去,卡尔的伴侣要跟他说话。”
“你们就这样放着他不管了吗?”
还要怎么管,连巫医都说没救了,何况卡尔的腿骨已经断了,就算止住了血也成了一个废人,兽人没有了力量,不是苟延残喘就是郁郁而终,不如就这样光荣的死去。阿瑞斯越想越悲从中来,拉了姜夏就要走开。
原来这个兽人叫卡尔。“阿瑞斯,卡尔还没有死呢,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不能放弃,他也是我们的族人啊。”
“嗤~”,还未离开的兽人巫医嗤笑一声,“说的好听,你能救他你来救呀。”
阿瑞斯听不得别人呛声自己的伴侣,脸色一变就要翻脸,姜夏一把他抓住,“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卡尔的腿要把骨头先接上去,才能止得住血,不然断骨j□j肉里,血会一直止不住的。”姜夏刚工作那会碰到国家近年最大的一次地震,刚走向工作岗位的年轻人总是充满热情,姜夏就是那个时候到灾区做了两个多月的自愿工作者,跟着一起救灾的真正的医生学了不少实用的外伤救治方法。
“你还知道些什么?”原本对姜夏呛声的兽人转了回来,直直盯着她,“腿
上的断骨长不好的,如果是没完全断的,扎起来还能慢慢恢复,像这种完全断掉的根本长不到一起去。”也许是出于一个巫医的本能,对于任何可能帮助病患的细节,总是想要抓住不放,中年兽人对姜夏的态度好了一点,即使他完全不相信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雌性会懂得医术。
在场的三个人全部注视着姜夏,那个伴侣受伤的雌性更是眼神火热,快要把她当成救星了。姜夏深吸了口气,把从前学到的基本知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慎重的开口道“像这种情况需要接骨,把骨折的地方复位,再想办法固定住,让伤者制动,慢慢的骨头还会长到一起的。”
姜夏话中对治疗方法的专业性描述让中年兽人看到了一丝希望,要知道,作为一名巫医,他很清楚在治疗病痛和找到对症的草药这些事情上除了丰富的经验,有的时候更是需要看运气,也许眼前的小雌性就是那个好运气也说不定。
“你知道怎么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