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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正房内室里,折腾了一天的陈潇,洗漱后,换了身玉色素面家常褙子,靠在软软的大迎枕上,疏散着身子骨。
飘着淡淡桂花香的房间了,只陈潇一个人,闷闷的坐在那里。要说为啥这么大的侯府,连个丫头婆子都看不见呢。
别误会,是这两口子感情好,容不下其他人。他们家的规矩,侯爷在家,夫人是不用他们服侍的。所以,丫头们早就自发的都消失了。
洗漱后的施红广,披着件外袍,来到陈潇的身边,看她闷闷不乐,不由的问道,“怎么看着不太高兴,今天去赵家,难到还有人给你委屈受了不成?”
“没有的。”陈潇叹口气,柔声细气的, “衍文,你说这赵家,现在怎么这么乱?我不是说庶出有什么不好,可那包三娘子,我是见过的,到底过于轻浮。这回好,这边谈下聘呢,那边自己娶完了,还找个寡妇还带孩子的。”
衍文是广平侯施红广的字,今年三十一岁的他,方正的脸上,蓄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倒是更加古板。
施红广素来就怕这些家长里短的,可又不敢得罪小妻子,“嗯,虽然我忙,没去赵家,不过刚刚回府的时候,我还真听说了这事。这小子,年纪不大,可这心思倒是够狠的。这回赵家,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赵家又该闹一阵了。”
陈潇对他这种泛泛的口气,弄得有些不高兴,“我说的是他们家如今越发没规章了,便是继室填房,嫡出的爷们,那也该好好的挑选才是。如今逼得孩子造反了,就拼着力气打一顿。我听说,要不是孙冉之他爹在,那赵浩小子,现在还得关在祠堂里呢。”
施红广被妻子一批,赶紧陪笑脸,“呵呵,我还听说,你保下那个新娶的女子呢。呵呵,我的夫人,就是个慈悲心怀的。”
据他自己亲娘说,他的脾气和他爹像。好在他的眼睛是细长的凤眼,像了舅舅郑昌柏,一笑起来,流光溢彩,让人多了丝活泼。
陈潇常说,就是因为这双勾人的眼睛,跟七彩宝石似的,不然,她真看不上他这个呆板的小书袋子。
陈潇看看他的勾魂的笑颜,嘟着嘴的她,不由的上前拉了拉他那嘴角,“惯会说好听的。我娘当年还说,你是标准的腹黑,和大姐夫一样坏,我还不信。后来一看,可不,你比大姐夫坏多了啊。”
说完,陈潇看着施红广尴尬的样子,自己也撑不住笑了。
“娘真说过啊,呵呵,那可是我的荣幸啊。我爹说,你娘我杜姑姑,看着疏懒,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很多事情,她比我们看的都明白,她只是不肯多说而已。”
施红广想起自己的岳母,由不得心里感叹。那真是个奇女子,能把他岳父那样出名的纨绔,活生生的改变成,忠贞不二的痴情男子。
“可惜,我娘如今身子太差,禁不起折腾。不然,能来京城过年多好。要不,咱们年后去看她吧,我想我娘了。”提前自己娘亲,陈潇笑脸就又没了。
“好,好,过了年,咱们就回去。我娘也来信说,想孩子了。”
施红广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啊。这妻子自小就没离开过岳母,哪像他那三个大舅子和大姨姐,从小就和父母聚少离多,长大了也是天南海北的,各自为主。
然后他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听说,那个新妇年龄很大,孩子都好几岁了,是吗?”
陈潇一愣,想起那个表情淡淡的女子,“胡说八道的,这些人,真是。小媳妇看着,十七八的样子啊。听说,孩子不到五个月,是个男孩。我看着那怯生生的,怪让人心疼的。早早没了丈夫,也是个可怜人。”
施红广一边给陈潇摘头上的簪子,一边笑着,“你啊,就是爱操心。家里两个孩子,还不够你忙的啊。如今还管到,亲朋家去了。”
“嗯,赵浩这小子,做事还真是绝。我虽然不喜欢他这种作法,不过,这样一来,他还就真的避开了那包家的婚事。他这种做法,估计我爹听了能支持,当年他老人家为了避开皇上的赐婚,就是这样娶我娘的。”
施红广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摸摸索索的。也难怪,他一没通房,二没妾室,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你啊,老实点。私下里敢编排长辈,看我不写信去告状。”陈潇推了施红广不老实的手嗔道。
施红广笑笑,把手换了个位置,放到腰那边。三心二意的想着,女人啊,总是这样做什么。人家两口子,可能都你浓我浓了,偏有人还在闲操心。
不过他只是敢想想,却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要是说了,连这样的福利都没了,只能书房能待了。
“如今赵家的老夫人脾气越发古怪了,那小包氏,就更是没法子说了。他们家的事情,我还真不想沾。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那小女子,就想起我娘说她刚进府时候,受到的那些委屈来。”陈潇皱眉说道。
看丈夫帮自己散发,她就自己把手上的玉镯子褪了下来。
抚摸着小妻子的一头秀发,施红广揽住陈潇,“赵浩和岳父那时候不一样的,你不要担心。既然这么心疼,赶明个,你请她过府里说话,看看到底人如何。要是个好的,你就多叫几次。有你在,还有谁敢给她委屈呢,呵呵,是不是,我的夫人?”
“这个我的好好想想,万一不是个好的,我岂不是帮了倒忙了?而且,反倒还惹赵家婶娘不高兴。”
施红广看陈潇一脸都是赵家的事情该如何,心里真是急的很。就像一只大灰狼,看见恬然可口的软洋洋,却无法入口。
“好妹子,你先管管我吧,啊,咱们府里人太少。连皇上都问呢,啥时候能再添几个孩子。来,赵家的事情改天继续,咱们先谈谈孩子的问题。”
不说侯府造人计划,但是赵家老夫人,如今可不是不高兴的问题,她是实实在在的气倒了。这气倒她的人,不止是赵浩娶个寡妇的问题,还加上了个赵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琐事附身,更新只能放到夜半左右了。抱歉,早睡的亲,就不要等了。隔天看吧 。
47
47、47 夜深沉 。。。
八月十四的晚上;在赵老夫人的萱瑞堂的暖阁外,丫头们都被打发的远远的。
里面;赵老夫人坐在罗汉塌上,方妈妈站在她身后;赵烽跪在地上。
老太太看着地上的儿子,一脸的怒其不争。她握着紫檀木的拐杖的手,用力过大,青筋□。
赵烽跪在那里;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汗水顺着两鬓往下淌,不知道磕了几个头,额头不止乌青;而且还沾了地面上的灰尘。那灰掺着汗水;流到脸上,黑一条,白一条的,让他那白胖胖的脸,看着像唱京剧的花脸谱,滑稽的很。
“碰碰碰,”赵老夫人,拿拐杖碰碰的击打地面,怒声说道:“你说说,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就敢压下?要是她早点说出来,咱们早做了准备,今天怎么会闹出这样大的笑话来?咳咳咳……”
老太太一时气急,咳嗽的脸红脖子粗,眼泪都淌出了来,还不忘记咒骂,“咳咳,那样的蠢妇,你竟然还能当成宝!啊,你一定是要气死我才好啊。咳咳……”
“娘,你别生气,你身体不好,这事我一定会狠狠的说她的。”赵烽慌忙起身,要去给老太太捶背。
方妈妈看赵烽上前,就连忙端起个杯子递给赵烽,“大爷,不用捶背,这个百合雪梨汁,是老太太日常喝惯了的。”
“老太太,您先别说话,把这梨汁喝了,润润喉。大爷在这儿呢,您别急啊。”
“妈妈,我娘怎么忽然犯了痰疾,不是有些年头不咳嗽了吗怎么不去和我说,也不去请大夫,耽误了病情怎么办?”赵烽有些慌,手有些抖,一边扶着老娘,喂她汤水,一边责怪方妈妈。
方妈妈也不理会赵烽的话,趁着赵烽扶着老太太,她赶紧给罗汉塌上铺上个棉褥子。匆匆进了内室,拿出一条薄被子来。
可算是赵老夫人喝了几口梨汁,把喉咙里的痒刺干压了下去。可这一阵子折腾,老太太浑身都冒汗了。
看老太太不咳嗽了,方妈妈对老太太说:“您身子不好,先这么躺会儿,我把刚刚的事情和大爷说说,有不对的您再来补充下,可好?”
“也好,你就看着说吧,我歪会就行。”
老太太虚弱的看着赵烽,“我老了,也管不了多少了。让方妈把事情说给你,你也知道知道,你那个媳妇都干了什么好事。哼!”
方妈妈先服侍老太太躺下,然后才一脸的平稳的对赵烽说道:“老奴先回大爷的问话,老奴惭愧,没能替老太太难受。刚刚老奴是要去请大夫,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