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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住在螭国,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祭司,有好东西也轮不到她用,平时洗脸的时候,无非就是掬来一把水洗干净就行了,好在这张小脸的皮肤极好,不长痘痘也不会皴裂。
洗完了涂一点儿宫里发给宫女使用的香脂膏子就很不错了,哪像现在,那个小丫头打开黑漆描金匣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白瓷瓶,对着月然笑道:“姑娘,这是净面的东西,是宫里的御医们用十来种药材配置出来的,说是养颜滋润,姑娘用用看。”
这就类似于现代的洗面奶了,月然用指甲挑了一点儿放在手心里,凑在鼻端闻了闻,清香扑鼻,好闻的很。
她心情大好,沾了水在手心里搓了搓,就对着脸揉去。
用水冲洗干净了,只觉得脸上的皮肤柔滑细腻,很舒服,看来是好东西啊。
小丫头服侍着擦干净了脸,从黑漆描金匣子里拿出几个小巧的白玉瓶子,月然好奇地很,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什么神奇的东西。
那小丫头指着那几样小瓶子一一解释着:“这是七白水,这是七白膏……”其他的月然就知道了,就是胭脂水粉类的。
她忙笑道:“这些东西都是谁让拿进来的啊?”
“自然是我们家王爷了,王爷昨晚上还来了一趟,见姑娘睡下了,站了一会儿也就走了。”小丫头甜甜地说着。
月然心头一囧,原来昨晚上不是梦,而是墨哲真的来过。他来做什么呢?又为何不叫醒自己?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丫头,他这样也似乎不大合规矩吧?
另一个小丫头唯恐那一个占了上风,忙抢着笑道:“姑娘真是你好福气,我们府里的侧妃娘娘都没有这些东西,这都是王爷从宫里带回来的。”
月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几个小瓶儿,笑道:“这么说,连娘娘还没用上的东西我倒先用上了?不过这么着不大合礼数吧?显然你们胡说,侧妃娘娘都没用过的怎么可能先给我用?”
那两个小丫头以为月然不相信她们,立即就急红了脸:“姑娘不信可以去找侧妃娘娘问去,您这儿真是头一份呢,我们还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怕是王爷喜欢上您了吧?”
两个小丫头天真烂漫,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这么两个不知道轻重的小丫头来伺候自己?
不过月然倒是喜欢她们这样的,听见她们说这个话,脸色就变了几变,已经是肃厉起来:“你们若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王爷把你们赶出去。我才刚来这儿,怎能说出这个话来?主子的事儿也是你们议论的?”
吓得两个小丫头脸憋得通红不敢出声,小心地给她装扮了,就要去梳头。月然却不耐烦梳那些小辫子,没的烦人。她硬是自己梳了一个马尾辫儿,嫌有点儿惹眼,干脆拿了一支白玉簪别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换上那身白绫小袄和蜜合色棉裙,套上大红的鹿皮靴子,披了那件柔光水滑的紫貂绒的大氅,小丫头就领她到了前头花厅里。说是在那儿摆早饭。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她一进花厅,就看到墨哲带着一个年轻端丽的女子正坐在那儿等她。对面还坐着一脸冷静的拓跋浩,眼睑耷拉着,看不清表情。
月然只觉得氛围有些尴尬,不知道这墨哲搞什么名堂?难道为了表示隆重,要欢迎他们,特意聚在一起吃个早饭吗?不过这也不太正规吧?
自己一个下人的身份,自然是要站着的,她踟蹰地在门口打量了一下,这样的场合,她该进去吗?
可是小丫头明明说了,墨哲是亲口说了要她过来一块儿用饭的。
进了屋,墨哲和拓跋浩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见了月然,拓跋浩则一脸的冷漠,而墨哲,脸上泛起了笑意,微笑着招呼她坐在对面。
小心翼翼地靠着拓跋浩坐下,只见拓跋浩微不可见地抬起了头飞速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又把眼睛看向窗外。
她不知道拓跋浩这是怎么了?先前在草原上逃亡的时候,那般危机的时刻,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自从遇见了墨哲,他就罕言寡语的,对自己不理不睬。
她心里只觉得委屈,明明是她求了墨哲的,甘愿作为他的下人,换来他们一个栖身之地。
也许他是看到人家过着这般荣华富贵的日子,心里难受吧?月然暗自安慰着自己,拓跋浩不是那样的人,定是心里悲伤才不想理她的。
墨哲早在月然进来的那一刻,就盯着她看了好几眼,眼下两个人正好做了个面对面,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上下打量了月然几眼,轻轻笑道:“你这么一打扮更好看了,在草原上那会子,就像个小傻子一样。”
谁在那般危险的环境里,怕也是不能顾得上形象了,能活命已经不错了。
墨哲的打趣,月然只是微微笑了下,睫毛轻抖,嘴唇微启,轻轻说道:“谢谢二王子!”
墨哲身边的那端庄秀丽的女子忽然就笑起来:“这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来,这么多天想必也没好好吃饭了,今儿好好吃一顿吧。”
她热络地招呼着他们,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想来她就是墨哲的侧妃了。
只见她对着墨哲温柔轻缓地笑着,不时地给墨哲夹了爱吃的菜放在墨哲的碗里,显得温柔恭顺。
月然则被她那句话给惊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谁和谁是一家人啊?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再看墨哲,脸上笑嘻嘻的,只管低了头吃菜,时而也给月然夹点儿她爱吃的菜。
拓跋浩的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黑,眼睛里似乎有一股火在怒视着墨哲。这个家伙,难道想把月然留在他身边吗?不然,他的侧妃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他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了。有时候,他真的忍得很辛苦,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要去想月然,可是却无能为力,看着墨哲和她在一起,他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但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想起皇阿布的惨死,他一颗冲动的心就会收敛一点儿。
好不容易如坐针毡般吃完了早饭,月然像是逃一样离开了这花厅,在丫头的引导下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墨哲呢,走得更快了。
那个脚步追得越来越紧了,好像锲而不舍非要追上她一样。她这才惊讶地回过头来,却见拓跋浩一脸的怒容,冷冷地站在后面瞪视着她。
见她回过头来,声音里冷得一丝儿温度都没有:“见了我为何要逃避?我就那么令你厌烦吗?”
质问的语气,让月然一时懵了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什么事胡厌烦他了?这些日子不都是他板着一张脸不理不睬吗?
自己还不是怕他伤心难过,不想打扰他,想给他一个独处的时间吗?怎么反而被他误会至此?
她面色缓了缓,打起精神想要跟他解释一下,这事儿,只要说清楚了,想来他不会在意的。
谁知道她还没开口,就见拐角处墨哲正在朝她招手儿,叫道:“月然,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月然望望拓跋浩,一脸的苦笑。自己是墨哲的下人,主子召唤她,她能不去吗?
可是眼下拓跋浩这个愣头青还在这儿怎么办?咬咬牙,这些话只能背地里再找他说了,反正他们都住在墨哲的王府,想见面还不容易吗?
于是给拓跋浩使了个眼色,也不管他是否领会得到,忙一溜儿小跑来到墨哲身边,笑道:“主子,您找奴婢有何吩咐?”
“走,跟我去个地方。”墨哲在月然面前,一直都是自称“我”,这对于月然这个现代的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了,完全没有体会到墨哲的深意。
墨哲透过月然的肩膀,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一脸铁青的拓跋浩,紫眸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男人和男人之间,自然是了解的。拓跋浩的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而墨哲安的什么心,拓跋浩也是心中有数。
电光火石间,两个男人对视的刹那,已是心领神会。墨哲则带着胜者的骄傲,带着月然出去了。而拓跋浩则久久地站在那里,双拳合了又开开了又合。
见门口那匹乌锥马正候在那里,月然不禁愣了片刻,莫非墨哲要带自己出去骑马?只是今儿的这身衣裳可不行。才刚上身,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墨哲一眼,这个人要教她骑马也不说一声,就这么拎着她出来了。
看出她的担忧一样,墨哲解释着:“待会儿我们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得穿上男装。”就从身后小厮手里要过一个包裹,“等快到地方的时候,你就换上。”
说完,也没等月然准备好,他已经翻身上马,搂着月然的纤腰不费力地把她拎上去了。
月然不满地撅了撅嘴,这个家伙,和拓跋浩一样的霸道。没经过她同意就动手动脚的,看在他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