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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月然走着走着忽然放慢了步子,趟在前头的拓跋浩不由回头看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再走一会儿,到草比较矮的地方,咱就歇一歇。”
月然拧眉攒目,极不自然,忸怩了半天,才红了脸低声道:“人家……那个……内急!”她骨子里虽然是一个现代人,可这草丛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一个姑娘家遇上这样的事儿着实难为情地要死。
望着月然那一张涨红的脸,拓跋浩也觉大囧,忙转过身子,暗自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大意?连这些事儿都没想到前头,让人家小姑娘真是为难了。
背对着月然,拓跋浩红着脸嘱咐:“就在这近处找个平整的地方,不要离我太远了。”
月然低头答应着,就快步离开他,往一边儿去了,这种事儿,当着一个年轻男子的面,怎么着都让她难以宽心,还是离他远些儿好!
看看前面一处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蹲下去外头看不到里面,里面也看不到外头,月然才放心地解开裤带,脱下亵裤,畅快地舒了口气。
谁知道当她小解完了刚要起身系裤带的时候,前方草丛忽然像割倒了的麦个子一样倒伏了下去。月然吃一大惊,慌乱地抬头看去,却是拓跋浩从外头窜了进来。
她当时脸就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上,眼里冒着亮光,这家伙,这要做什么?难道趁她小解要……?
她不敢想下去,看着跑向她身边的拓跋浩,想也没想,咬一咬牙,伸手就招呼过去。顿时,拓跋浩那张俊脸上左侧红成了一片,几个清晰的手指印就像是刻在上面一样。
她嘴里还狠命骂着:“畜生,枉我错看了你,你竟如此不要脸!”
话还没骂完,月然就愣住了,天,这是怎么回事儿?拓跋浩手里竟然捏着一条黑底白花的一条小蛇,摇头摆尾地尚在他手里挣扎着。
这个天,怎么就有蛇了呢?不过这枯黄的草地上已经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绿意,若说这蛇开始出没倒也说得过去。
正讪讪地满脸不安的月然,忽听拓跋浩扬声说道:“许是你刚才的动作惊动了这条蛇,所以它才会出来的。”
月然赧然地看了一眼脸上印着几个手指印的拓跋浩,低头呐呐地不作声,倒是拓跋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经过似的,叹了一口气才道:“幸好我及早发现,不然你的小命休矣。这可是有名的草上飞,人被它咬上一口,走不了几步就得毙命!”
见拓跋浩好似不甚介意,她一颗心才从愧疚中走出来,抬眼怯生生望了拓跋浩一眼,她陪着小心笑道:“刚才,是我没看清楚,我以为你……你要?”
拓跋浩逃出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一下子把蛇的肚子剖开,从里头翻出一颗墨绿的蛇胆来。那蛇胆约莫有鸽子蛋那样大,他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才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月然迥然失色,天,自己要怎么说啊?难道说自己刚才是把他当成色狼了吧?人家好歹也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还打了人家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气之重,似乎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
她本来一肚子的愧疚,听了拓跋浩的话才觉得好受些,见她问,脸色顿时红得跟一块红布一样,这个坏小子,非要她说出来吗?难道她还不明白?
于是她气呼呼地瞪了拓跋浩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以为你要非礼我!”
“呵呵,非礼你?”拓跋浩好似受了很大的侮辱一样,一张脸上满是讥讽:“我从来不非礼小丫头片子,瞧瞧你身上没有几两肉,我怎么会看上你?”
这话对月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家伙说她身上没有几两肉?也就是换了一个方式暗地里讽刺她胸部平平、臀部不翘,整个人不性感就是了?
这简直就是对女子最大的侮辱,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长得细腰肥臀的,脸蛋儿反正就已经那样了,可这身材若是平板一块的话,那就太让人失了面子了。
月然当时就气结,只说了一句:“你……”,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还能怎么和他辩论呢?难道嚷嚷着说你为什么说我是飞机场、太平公主不成?这样岂不是泼妇一个,况且还夹杂着这么难为情的话!
想想,当真拿他毫无办法,月然索性也不理他,只气得白着脸呼呼往前走。
拓跋浩低着头竭力忍着笑意,跟在她后头。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可爱啊,他不过故意这么说,她就生这么大的气。可是一想想刚才自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他就觉得意难平,索性就讽刺了她几句,没想到她还当真了呢。
不过小丫头生气的时候更好看,一张瓜子脸上满是愤慨,鼓着小嘴,似乎一身的不信任。
拓跋浩边走边观察,见月然还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吭声,只埋头不做声地走着,心想这下子可把这小丫头给得罪透了,说不定一连几天都不会理他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身后有隐隐的马蹄声传来。拓跋浩怀有功夫,这听力也比常人要灵敏一些,他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脸色凝重起来,身子半跪在地上,静静地谛听着。
月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见他如此,心里也扑通扑通紧跳起来。眼不错地看着拓跋浩的一系列动作,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了。
良久,拓跋浩才直起身子,沉重地说道:“他们追来了,是骑兵。”
月然一张脸顿时煞白了,这漫漫草原里,人走得很慢,若是有骑兵来追,抓住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他们两条腿的人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啊。
这可怎么是好?难道就这样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吗?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若是被乌尔干抓住了会是什么下场。拓跋浩定是必死无疑,自己呢,恐怕也逃脱不了乌尔干的魔爪,迟早会被他给糟蹋的。
一瞬间,她只觉得天地都倒转了,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拓跋浩也默不作声,想来也被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给难住了。现在他们两个人,他有些功夫还能应付那些骑兵,若是机会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夺下一匹马骑着逃走。可月然呢?她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敌人追来了只能等着被捉了。
想到月然将要落在乌尔干那畜生手里,他身上就一阵的颤栗。皇阿布临死前可是托付他一定要带月然逃出来的,现在,他身上背负的似乎不完全是皇阿布临终托付的使命了,更多的是,一想到月然将要落入魔掌,他的一颗心就揪紧了,似乎,他的生命里已经离不开她了。
望着眼前那张惨白的小脸,拓跋浩故作轻松地一笑:“你胆子不是很大吗?这会子怎么吓得这样?别怕,有我呢,我定能保你万无一失!”他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变得柔和起来,不似刚才那般嘲讽,像是再哄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样,说不出来的宠溺!
可是惊慌中的月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出来,她只觉得大难临头,世界末日来临了。
那马蹄踏地的声音渐渐地大了,月然紧攥着的手心里满是冷汗,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嘴唇,像是噙着一颗化不开的苦橄榄一样。
拓跋浩上前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温热的手心温暖传到月然的手上,让她慢慢地有了知觉。半天,她才惨然一笑:“我们,要死了是吗?”
拓跋浩虽然没说什么,可那动作却是温柔至极,他默默地揽过月然的肩膀,淡笑道:“别这么没出息,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保你一命。当然,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死守着,该逃的就逃,该跑的就跑,把你以前用过的损招儿阴招儿都使出来,别小气留着啊。”
他故意说得轻松自然,可月然分明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苍凉,她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她,让她在临死前不在慌乱紧张罢了。
于是,她也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装作开玩笑地说道:“这个还要你教啊?我自然是要逃的,看见你不行了,我会拼命地逃走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她的眸子分明出卖了她,那里头满是眷恋和不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竟然成了相依为命的人,日后不一定能走到一起,至少现在这一刻,他们真情流露,不再掩饰自己。
死亡面前,人也许会变得更坦诚了吧!
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拓跋浩不言声地把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拔了出来,月然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面前就是一冷,不由赞道:“好东西!”
拓跋浩眼睛盯着那匕首,无比留恋地看着上面镶着的红色宝石,低声叹道:“这还是皇阿布在我五岁的时候赏给我了,我一直都带在身边。我曾经对皇阿布说过:人在匕首在,人亡匕首忘!今天,也许是我和这把匕首做一了断的时候了。”
凄怆的话,让月然忍不住红了眼圈儿,她忙低头遮掩过去,大战将即,她不想让自己的不良情绪感染了拓跋浩。即使到时候一点儿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她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