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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什么话?!爹爹胡涂,我可没有胡涂,这血缘之亲哪是他一句不认就能断了的?再说我一个出嫁的姑娘,他还能管得到我?以前我是敬*他才事事听从他的,如今好好一个长兴侯府被他和大弟都弄没了,我自然更不会再任他说什么是什么,何况郑姨娘也是真心惦记着你,你难道就舍得她为你伤心吗?”顾若彤闻言,立刻横眉竖目地怒斥一句。
“弟弟明白了…大姐千万不要因为弟弟的不懂事气坏身子,弟弟更不想让大姐夫再有借口罚我天未亮就要起来操刀演练,妳也知道多少人盼着侄子出生呢。”顾绍东心底一阵感激,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多少,只是有些无奈地劝慰着嫡姐。
“三少爷说得对,奴婢今早就发了急信回京,想来二老爷和六姑娘他们都一定会高兴听到这个好消息的。”念萍在一旁附和道。
京中的众人确实很欢喜,虽说去年才因宫中有变,让局势出现了些许不同,但是顾世凯一家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不似长兴侯府因大皇子蓄意敛财之事被爆发出来,连带着也挖出了长兴侯顾世伦多年来于暗中布线,谋求暴利一事,更甚者还连数年前他藉庶弟名义在皇宫采买上贪污了不少银两,数罪并发,大皇子被责令禁足府中一年,而长兴侯因情节重大,直接夺去爵位,贬为庶民,如今的顾世伦比起已任三品大官的庶弟更是不如,便是早无官职在身的嫡亲三弟,因为私下经营的事业多是挂着董姨娘她父亲的名义,并未被判充公,所以拿着些红利也过得比他还好一点。
一直到顾若彤生下沈家长子,她对沈墨瑶的态度仍旧一如往昔,小姑娘那悬在半空的心才掉了下来,毕竟自己想明白事理和顾若彤对她前后一致所衍生的心境还是不同的,因此在她很心情愉悦后所延生的结果就是某位刚刚被东平侯命名为沈墨宜的小朋友注定要有一个非常悲惨的童年…。
多年之后,当沈墨宜已经成家立业之时,他看到沈墨瑶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因为从小到大,身边总有个比娘亲还会唠叨又有将军姐夫做靠山帮着欺压他的姐姐,他的人生何止是用黯淡两个字就足以形容的…。
有了沈墨宜做为开端,往后的五年里,顾若彤又为沈家生下沈墨尔与沈墨珊姐弟,加上原有的沈墨瑶,当真凑了一对好,于是在这一年…面对外敌来袭,已然垂暮之年,却偏偏坚持要上战场的东平侯竟是在战火中含笑而逝的,因为沈家不但已经有后,且破了数代单传的命运,他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沈从义领兵冲入敌军范围,拚死带回父亲遗体时,他看见了父亲脸上的笑容,也似乎能够明白那一丝从容的笑意是因何而留下的,自然明了父亲心中已无憾事,他才得以很快就收起内心的悲恸,再次投身于战役之中。
之后又过去几年,在沈从义好不容易赢得与月氐国之间的战争的同时,他也向新任的夏景帝请命自愿回京,变相缩减了沈家在军中势力,至于接任他们东平侯沈家留下来镇守的是另一个新崛起的将军世家镇安侯孟家,沈墨瑶所嫁的便是镇安侯世子孟成渊。
沈从义携家带眷地回到京城之时,就连顾绍东兄弟也都自愿随他回京,一则两人均许久未回,二则家中尚有老小需要他们,这几年的战火连连,他们比谁都更明白家人的重要,于是自然不想再抛下京中的亲人们。
当几十年过去,沈从义和顾若彤先后离开人世之时,他们约定了下一世,他们都不要再错过彼此,不要再像这一世必须面对那么多波折才能在一起,到时候,他们都会是对方的唯一…。
、1010第一百零九章
顾若蕾十四岁这一年;王氏就开始频频与家中有儿子尚未婚配的人家往来;似是有意打算为顾若蕾挑选合适的婆家。
杨元寿闻讯后,心中顿时大惊;于是想方设法地将如今已然甚少出府的顾若蕾约出来一见;而在酒楼里着急等候的短短半个多时辰内;他心中却是不停闪过这些年来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不可否认一开始与她接触是因为父皇暗中的授意。
那时的父皇一直很清楚与他从小玩到的顾世凯本事不小;加上后来顾绍宸的表现;虽说有时处理事情的手段甚是粗糙生疏,但是却胜在他的领悟力强,又能适时伏小做低,是以认定了他们父子未来的前程不会只在眼前那个位置;便生了与其结亲之意。
可惜那时的顾若寒已与冯文卿往来许多年,两人情谊不比任何人浅,父皇也欣赏这个堂侄的能力,只得歇了想拆散他们的心思,转而注意到他们家中最小的顾若蕾,顾若蕾虽是庶出,但从小养在嫡母跟前,所受的教养与姐姐一般无二,又是极机伶的丫头,父皇对她也甚是满意,于是打算先提点顾家长辈,他有意于此的心思,偏偏顾世凯总是佯装不明白皇上的暗示,还婉言除非女儿将来真与谁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否则他的女儿是不会嫁入皇家的。
父皇无奈之余,又舍不得将来有什么万一要逼他对幼时好友下手,只好让他这个做儿子想办法去接近、讨好顾若蕾,也因此他不得不去讨好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女娃。
然而如今她似乎还未曾对他生情,他却已自觉泥足深陷,他盼着她对他能有点动心便可,只要她愿意许他终生,他也愿意许她一个尊贵的位置,虽然可能会有些遗憾…毕竟赵氏已有嫡长子,他不能伤了赵氏的心,更不能在目前京中情势紧张的时候和赵家生了分歧。
“元寿哥哥这么急着找我出来做什么?还害我被娘亲数落了好久呢。”一个戴着纱帽的少女走到杨元寿身旁,只见她摘下帽子后,就不满地对着杨元寿埋怨道。
“我自然是有急事才找妳的,妳先坐吧,要不要吃点什么?”杨元寿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
“不了,这两天姐姐坐月子,每次去见她,就净拉着我陪她吃那些油腻腻的鸡汤,我都已经快腻翻了,偏偏刚出门前,母亲还叫我喝一碗补汤,现在哪里吃得下?”顾若蕾柔柔地娇嗔道。
“哦…那…。”杨元寿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顾若蕾纳闷地看着杨元寿,觉得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听说顾夫人最近常常和一些家中有年轻子弟的夫人见面,是吗?她是不是打算…。”杨元寿见她问起,才语气略显艰涩地小心问道。
“你已经听说啦?娘亲虽是急了点,不过也没办法,二哥还在边关不肯回来,她只好先操心我的事了,总要有些事让她做嘛,不然她不是盯着大嫂就是盯着姐姐,怪吓人的呢。”顾若蕾恍然地笑了笑。
“那妳、妳可有看中意的了?”杨元寿又忍不住追问一句。
“这话怎么说的呢?爹爹和娘亲觉得好就好啦,我是打定主意要当村妇的,现在能挑中的人家,对我来说都是上上选的,哪有什么中意不中意的?”顾若蕾面带羞涩地笑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向顾大人请求让他同意妳嫁给我,咱们也不急这一时,可以等我…之后,再迎妳进宫,到时直接封妳为贵妃,妳觉得如何?”杨元寿想着前些日子,父皇已向他透露有意禅位一事,于是便惴惴不安地探问道。
“听着好像不错…可是我根本没想过要进宫呀。”顾若蕾愣了一愣,然后满脸歉意地摇头说道。
“为何?贵妃的位份尊贵,仅在皇后之下,妳难道不愿意吗?”杨元寿心下失望,他语气酸涩地问道。
“因为我无德无能,呀又如何可以安心坐上那个位子?再说贵妃难道就不是妾?再怎么尊贵也得被皇后压上一头哪,何况还有底下几个在你身边陪着你多年的人,你不怕寒了她们的心吗?”顾若蕾眨眨眼,笑得甚是坦然。
“我也希望能许妳皇后之位,可是王妃已替我生育承佑和大姐儿,还有她这些年一直殷勤持家,我不能不顾及她和赵家的颜面,至于其他女人,到时妳既身为贵妃,再加上妳的聪明才智,还怕压不住她们的气焰吗?”杨元德略显焦灼地说道。
“可是…那毕竟不同呀…并非我贪心,只是我当真不适合宫里的生活,更不想和一群女人争那一年三百六十日,不知道能分到你多少日子的生活,所以我只能对元寿哥哥说抱歉了,对不起,我没法子回应你的一番情意。”顾若蕾仍旧淡然地笑着婉拒杨元寿的好意。
“妳这样断然地拒绝我,就不怕我万一气恼之下,回宫直接向父皇请旨吗?”杨元寿笑得失落,甚至有些赌气地问道。
“你不会的,再说你若真要请旨,不说我年纪未届及笄,就是皇上同意了,到时又该许我什么名份呢?我父亲和哥哥的官职可都不低呀,总不能叫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