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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卓熙然一声怒喝。把她的手腕一拉,带了出去。
凝妃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哀凉的想着,王爷何曾这么在意过自己?自己有何曾敢在王爷面前这般放肆?想着,想着,一行泪怔怔的流了下来。
诗诗又伸出修长的手指,自顾自幽幽的抚起琴来。轻柔的声音配着如凄如诉的琴音缓缓的吐出:“情不伤人人自伤。若是在意,始终都伤人,若是不在意了,怎么也伤不了你了。”她也是个曾经心伤的人,在同样心伤的人面前,反而觉得自在。相反,看着幸福的人,她的心里就隐隐的痛。
凝妃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不置可否。任由眼泪瑟瑟下落。
卓熙然一路拉着清漓往府内的僻静之处走去。
走到一座园子面前,卓熙然只微微的顿了顿,又拉着她走了进去。
清漓恍眼间看见园子外几个大字,写着:寄思园。
入园看到里面的光景,她依稀记得这是以前在王府时,曾经和他一夜欢爱的地方。遍地的散落的花瓣把这里衬托得别有风味,仿佛永远停留在春天。
可是,情感能永远停留在出天吗?
清漓见卓熙然终于站住了,使劲甩开他的手,狠狠的瞪着他。
卓熙然看见她细嫩的手已经被自己抓得红肿一片,心里隐隐的浮出了些须歉意和后悔。可是马上又被她的话给浇下去了。
只听她冷冷的说道:“王爷带清漓前来有何事吩咐?”
卓熙然无比愤怒的上前抓住她,吼道:“郁清漓,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还对你不够好吗?”
清漓冷哼一声:“王爷的厚爱我担不起。”要和人分享的爱,她真的担不起。她以为她是理智的,可到了爱的面前,怕是任何人都无法再理智了吧?
她以前在皇宫里只是想想而已,可如今重回他府上,看着所谓的“他的女人”,心里无比难受,像被蚁虫咬噬一般。
卓熙然握住她的双肩,冷笑道:“那你要的是什么?你要的就是和我的较量,对吧?你要的就是把我踩在脚底,事事都顺从于你,对吧?你不是已经赢了我的吗?我还欠着你的,你要什么?说啊?我向来守信,输了你的,就不会不认!”
清漓死死的逼视着他喷着怒火的双眸,冷声说道:“这样的事要用赢过的赌注来逼迫的话,有何意义?你根本就不懂。”这个时代的男人是很难懂现代女子的爱情的。
“你还是什么都在意?那些女人我连碰都没碰过了,你到底还要怎样?”卓熙然声嘶力竭的吼道。
清漓凄然的一笑,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拉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碰那些女人,是因为你要避孕,你怕不小心有了孩子。而不是因为我。”
卓熙然如五雷轰顶,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从前,在她算计霜妃的时候,就让他隐隐怀疑过,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知道得这么彻底。
“怎么?王爷想杀我灭口吗?”她冷冷的问道。口出伤人,也在伤着自己。
卓熙然一脸凄绝的神色,语音都在颤抖:“你就真的那么看我?你处处调查我,处处防备我,你把我的爱当成了什么?”
郁清漓别过头去,一句话也不答,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她不可以在他面前流泪的。那样,沉沦的就是她了,输的也就是她了。
卓熙然背过头去,说道:“曾经,在这里,我最后一次告别了我的哥哥,告别了我感情最深的亲人,这一次,又是这里……”他没有说下去。手掌挥了出去,一棵小树斜斜的倒了下去。
“你走吧……”他沉声说道。丝毫不理会手上心上传来的剧痛。
清漓转步即走,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
夜深了,宁王府里静悄悄的。
谁都知道今日王爷的脾气相当的不好。已经有几个小人被严罚了。府中的人个个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王爷。
墙边,一个黑影跳下。直向一个院阁跃去。
“主子问你,你想好了吗?”黑衣人问道。
一个女子轻轻柔柔的回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宁王的钱,已做足了要帮他做的事。日后谁出得起大价钱,我一样帮谁做事。”
“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日后要你做什么,主子自会再告知于你的。”
黑衣人说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又说道:“事成之后还重重有赏的。”然后分身出去了。
女子这才把灯点着了,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红色,微弱的光下笑得异常的诡异,她喃喃的说道:“想不到我靳诗诗到了垂死之时,也能找这么多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再出卖自己的灵魂吧……”
清漓奄奄的躺在院阁里的摇椅上,卓熙然真的已经十天没来看过她了。
她自嘲的笑,自己为何还要把分别的日子记得这样的清楚?真的在乎这个男人了吗?可是他,都不肯丢掉那么多的女人。
以前,她只想大家都保持自由身就好。可如今,皇上逼婚了,她不想,嫁给已经有那么多女人的他。而且,她的心底里确实也无法接受。
那么选卓熙照好了,他一个妻妾都没有,多好。
正想着,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清漓。”
她转身一看,正是卓熙照,身后还跟着云曼纱。
她忙起身打招呼,笑说道:“你们这么久没来了,以为你们已将我忘了呢。”
曼纱说道:“那里的话,只是最近事多而已。”说着,一脸娇羞的望着熙照,神态颇为亲密。郁清漓隐隐看出了些端倪,难道他们二人已经好了?成双成对了?
卓熙照望着她,说道:“清漓,我这次来,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那一次,你来府中的时候,确实方案发生了一些事情,以至于怠慢了你。你千万不要见怪。”他的话听起来客气而又疏远。
清漓心里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不过,曼纱是个好女孩,值得得到所爱的。
她笑说道:“哪里的话,我还在懊悔,自己这样不清不楚的闯到府上来,给你添了麻烦呢。”
曼纱在一旁打趣:“你们快别这么客气了嘛。”
卓熙照自嘲的笑了笑,说道:“那你们慢慢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走了。”眸光在清漓的身上柔柔的滑过,一抹隐忍的情意一闪即过,快得无从捕捉。
说完,他转身走了。
曼纱傻傻的望了一会,才转过头来对着清漓说:“姐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要在意啊?”
清漓握着她的手,说道:“曼纱妹妹,你我之间何必说这种话?有什么你直说吧?”
“姐姐,你在意我和熙照哥哥在一起吗?”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盈盈的望着清漓。
“怎么会呢?我说过,我从没打过你熙照哥哥的主意。最近,他是不是对你特别的好?”清漓刚才从她的神态之中就已经看出来了。
曼纱红了脸,娇声说道:“是啊,最近他还常常主动来找我了。还会特意的哄我开心,带我出去玩”
清漓欣慰的笑,卓熙照终于懂得去珍惜眼前人了。这个纯真的曼纱值得他去真心对待的。
云曼纱自是止不住的高兴,兴奋的和她说说笑笑。时光也就很快流过了,悲伤也暂时被她甩到一旁。
清漓本躺在御花园的草地里懒洋洋的接受着阳光的洗礼,忽然听得几个宫女议论的事,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啊!”几个宫女一声惊呼,万料不到那花丛后面还有人。
随即认出是长期居住在宫中的月刹国公主,赶忙行礼:“奴婢参见公主!”
清漓径直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宁王爷?”
“是!”一个宫女细声细气的回答。
清漓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一路上都在想,他是真的最近脾气不好把那些夫人赶走的?还是为了自己而找借口遣散了那些夫人?
她顺手扯下了一跟枝叶,用手把花瓣一条一条的掰下来,口中喃喃的念叨着:“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我……”最后一条摘完了,正好念到“不是为了我”!
她愤恨的把光秃秃的树枝一扔,气呼呼的说道:“原来不是为了我,只是他自己脾气暴躁而已……”
却忽然听得身后一声低吼:“郁清漓!你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吗?今日怎么相信这个?”
呃,她一楞,这个声音,好熟悉!心中有一股浓浓的暖流在回淌。
她缓缓的转过身去,果然是那个让她又念又恨又爱的卓熙然。
“你……你……”一向能言会道的郁清漓大律师,也会有口吃的时候。
她听了那些宫女的话,已经想得到是卓熙然可以在遣散府中的女人了。
可是,爱情会让人傻傻的。她也会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