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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漓姐姐……”没进门就在呼唤,未闻其声,先见其人啊。
郁清漓轻笑着甩了甩头,一听就知道是云曼纱。这个女孩子总是那么沉不住气。她这么急迫,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无非是她的熙照哥哥。
云曼纱快跑着进屋来,说道:“清漓姐姐,和我出宫吧?”她一脸的乞求,仿佛这次一定要成行一般。
“怎么了?你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事了?”清漓问道。
云曼纱神色去突然紧了一下,说道:“我想带你去熙照哥呵的府中。”盈盈大眼直望着她。
清漓看着她的神色,慎重的问:“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总觉得这女孩今天怪怪的。
云曼纱咬了咬唇,说道:“今日是熙照哥哥的生辰,我……想不到要送他什么。只有把你关到他跟前,或许他就会高兴了吧……”说完,她把头垂下,以掩饰那深深的黯然。
“曼纱……”清漓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的女孩子,都觉得有些不忍了。
云曼纱打断她:“姐姐,你别说。留给我最后一点骄傲吧。爱是没有缘由的,爱就是爱。只有当不爱的时候,或许才能知道当时的茫然。”
清漓望着她坚定的神情,走上前轻轻的把她一搂,温柔的说道:“鄤纱,你是个好女孩,会有幸福的。”
“好,我和你去!”她终于点头应允。
自从皇上让她准备配婚以后,竟也给了她牌子让她外出。很多权利之门好像都在为她打开了。可是她的心里却越发不安,只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
熙然也对那天的圣旨疑惑过,问她。她故意生气的说,就是因为头一天帮他说话,被降罪了,威胁说要速速给她配婚,但绝口不提在皇子中选择之事。本来嘛,谎话是要夹杂着点真话才会让人信的。她又叮嘱,不能透露出去。事实上,这件事太过扑朔迷离,在没弄清楚之前,她真的不敢泄露出去,以免皇上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这才信了,很急,搂住她,一脸的心疼,他说,他的事自有打算,不用自己操心的……
她一路想着,很快就到了宣王府。
管家见着是她们二人,急忙请了进去。
走到卓熙照所在厅房里。她们二人走进去。
窗阁边,卓熙照一身墨蓝的长衫,负手站立在那里,头发被微风吹得隐隐有些飘动。
“熙照哥哥……”曼纱轻轻的喊。
他却犹如未闻,仍个静静的站在那里。似在思索什么问题,而深学伯陷了进去。
“熙照哥哥……”她又喊道。
卓熙照这才转过头。
二人一看,都吃了一惊……
这,还是那个儒雅俊朗,一身阳光的卓熙照吗?
此时的他,形貌憔悴,肤色苍白,瘦削的下巴居然冒出了不少碎碎的胡碴。一双黯淡至极的眼光幽幽的望着她们二人,一丝光彩都看不到。
郁清漓张大了嘴,半天也合不拢来,心里直在计较着,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云曼纱惊呼了一声:“熙照哥哥……”然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卓熙照神色木然,痴痴的把清漓望了许久,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啊,前些日子我和清漓姐姐说了,没想到她一直记着,一定要来看看你。”云曼纱止住了哭,温柔的说道。手在清漓的衣摆上轻扯了几下,示意让她别说穿了。
卓熙照闻得此言,黯淡的双眸终于亮了亮,闪了点微弱的光,可最终,又暗了下去。
“熙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云曼纱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万分着急,终于问了出来。
卓熙照仿若没听见似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清淳,片刻不移,浓浓的情意,浓浓的愁情,却有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哀切。
清漓直视着他的双眼,心里不懂,而且越来越不懂。为何,才几日不见,就变成了这样?
云曼纱死咬住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再次哭出来,她看得好真切,他的眼里,心里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她低低的说道:“我……我还有事要回府,你们谈吧。”她不敢用力,不敢大声说话,她怕扯动了某根神红,会脆弱的哭出来。她不要脆弱,这个时候,她要坚强。
她转身欲走。
怎知,卓熙照说道:“你们一起都走吧。我还有事。”声音苍凉无比。
云曼纱愣住,他……怎么连清漓也不想见了?
清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一个人的思想始终只由自己掌控。所以,很多事都要由自己去想通。”
她拉上云曼纱的手,说道:“我们走吧,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飘然而去。
卓熙照傻傻的望着她的背影,痴痴的呢喃道:“清漓,我该拿你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
一个问题在他的脑里絮绕,让她很难找到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毕竟会改变他的一生。
清漓自从得了出宫的令牌之后,倒是常常的往宫外走,很少留在那个气闷的皇宫了。
可是卓熙然三令五申的不许她一个人出去,说是不安全。要他作陪才可以。
清漓笑他:“你就是自己的私心,想和我在一起。”
他扳过她的脸,在她的缨唇上狠狠的吻上一口,说道:“是啊。想把你一辈子绑在我身边。”
她眨眨眼睛,说道:“完全失却了自己的爱,还有意义吗?我和你那些女人可不一样。”撇着嘴,心里酸酸的。
卓熙然叹口气:“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愁呢?”
清漓不解,迷茫的望着他。
他搂住她,把她的身子完全拥入自己的怀中,唯有这样才有一种安心的气息。
“你在乎其他女人,也是因为你在乎我的吧?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目光探询的望着她。
清漓怔了一下,是这样吗?她承认爱情是有独占性的。谁能容忍自己爱的人左右尽是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在古代的女子是被教条所束缚,但从内心来说,也是不愿的。否则哪来那么多的斗争?不就是想把其他女人斗垮,而独享一个丈夫吗?
卓熙然见她木然的沉思,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说道:“清漓,原谅我的迫不得已,以后,会好的。”
清漓冷冷一笑,她明白他的意思。以后得登大统就不需要顾及那些女人家里的势力了?但又知道,以后就没有什么新的“迫不得已”?'。小。清。子。'
“你不要这样子,让我感觉一点也捕捉不到你,很害怕。”他把她紧紧的锁在怀中,怕她一不小心就溜掉了。
清漓不语,心里默念,我不害怕,我曾经失去过人世间的感情。若是同样的不尽如人意,我宁可永远都不再去碰触,也决不委曲求全。
柔柔的太阳,透出橘色光,斑驳的洒在大地上。
清漓站在宫墙里,望着外面的天,对她而言,墙里墙外,没有什么不同。权利之欲,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什得反感。因为她自小就觉得,人就应该去追求能让自己活得更好的东西。
但她绝不想让自己成为其中的筹码。她深深的厌恶被人利用。
可是,这一次皇上的选亲动机,分明的让她嗅到这种意味。她虽然猜不透是为了什么,但精明的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必然处在皇上的某种谋划当中。这种谋划到底是什么?她想不透。而且她不能也不敢去求助于任何人。
她心里略微沉吟了一下,手握着金牌向侍卫亮了亮,随即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今日,卓熙然有朝事要处理,正好她可以一个人。她要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因为她突然想到,卓天啸在对她有所谋划的情况下,还给她令牌,让她随时可以出宫。必然不会放之任之,害然是为了想暗地里观察出一些事。
那么,在没有卓熙然的情况下,也会有人紧随。
她嘴角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沿着街角向离皇宫越来越远的地方走去。
一座府邸近在眼前,上面挂着牌匾:宁王府。
一个她曾经熟悉无比的地方。
清漓不清楚,有没有人想害她,但她肯定一定有人在暗处保护她。皇上既然下了这个决定,又给了她随意出宫的令牌,难道是想她出来送死吗?皇上只是想看看她的活动迹象,却又必派人保护于她。
她冷笑一下,从宁王府的正门绕过去,往偏僻的后门走。她曾经在那里遇险,曾经,是玉萧远救了她。一想起来,她的心又无端的痛。
清漓想事情一贯透彻,可是心仍然是高高的悬着。她虽然深知必会有人出手相救,但此刻总是拿命在搏,不免害怕。若是敌人的刀箭快了分毫,那她就没命得知真相了!
人烟已经稀少了,越往后门的深入,人迹越是荒芜。人人畏惧手握重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