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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漓咬了咬唇，说道：“你就一定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吗？”这时的语气已经俨然是在和当日的黄老伯说话了。
卓天啸一愣，哈哈大笑：“是啊。本来大家就是出来找开心的。过去的就过去吧。还有，既然出来了，一起规矩就像上次在外面一样。别皇上皇上的。那样玩起来都不爽！”
“是！”清漓悄悄的白他一眼。皇上当惯了，还想做小市民玩？真要他什么地位都没有，那才知道辛苦。
不过，她也确定这卓天啸到了宫外是不会再摆架子了，于是说道：“那我叫什么？叫老爷？”死老头；她可是不敢再叫了。
卓天啸双手一拍：“是啊，叫老爷，就还差个小丫头呢。”
清漓一脸黑线，闷声说道：“你见过哪家的小丫鬟有我这么标致的吗？你觉得像吗？”
卓天啸伸手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么不要脸！见过那么多美女哪像你这么自负的！”他和她年龄相差一大把。也不避讳什么肌肤之触。
“哎哟！”清漓一声痛呼，“我这是自信，你这个死老头怎么会懂？”不自觉的，又把死老头都叫出来。
她赶忙埋头，低低的喊：“老爷……”
卓天啸瞪着她：“说说，有什么是本老爷所不懂的？”
清漓抬头，说道：“你遇到的那些女人都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在你面前装得低眉顺目的。暗地里呢？你这么精明，能不知道吗？”她又不忘补充一句，“当然，皇后娘娘在内，她那么温婉善良。”
卓天啸苦笑一下，负着手，边走边说：“深宫里又有谁能真正的温婉善良？活得出来吗？而每个做皇上的都一样有无数的政事要考虑，有些事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看她一眼：“你倒是很适合呆在宫中的。不恶意欺人也不低调伪善。加上你的心思细密，别人想害你也是不容易的。”
郁清漓扁着嘴，说道：“这不还是被人给害了？那里面的人哪有简单的？”她的眼里却射出一阵精光，不回报于人，那不是她的个性。
卓天啸一笑：“知道你哪里最吸引人吗？就是你这种不服输自信的眼神。”他由衷的赞叹。
清漓得意的笑。依然是一点都不谦虚。
说说笑笑间，已经走到了热闹的市集。
卓天啸低声的问道：“你看这江山还可以吧？”他自认为还算井井有条。当然，这里面也有卓熙然的功劳。
清漓也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不是我打击你。这是京城好歹也在天子脚下，即使有什么不端之处，也会处处加以掩饰，怎能轻易让你发觉？”那些个贪官污吏电视里还演少了吗？
卓天啸紧紧的拧眉，他承认她是说得有道理的。
他指着对面一家茶楼，老李赶忙冲进去。过了一会他们才被小二带着上了二楼一间能看到衔上风景的包间。
卓天啸盯着对面的热嚷的街市，深沉的说道：“平静的外表下确实看不出任何不妥。”
清漓淡淡一笑：“试问老爷的心，若是觉得真的平静，又为何会去深究呢？怕是也有些许不安吧？”
卓天啸抬眸看她，探询的问道：“你对于江山又懂多少？”她总是让自己想不到。
清漓面无所惧，她以前主修的是法律，而法律和政治本就一线之牵，多少也会明白点。但她还是谨慎的答道：“全是在宫中听皇上和各位王爷耳濡目染而来。清漓其实不怎么懂。”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把各位权贵都给捧了。其实都怪自己刚才说了真话，才引发他的思考，若是顺着他的话说京城好，岂不没事了？
卓天啸岂会听不懂她的意思，微味着双眼，带着笑问道：“那你说说，几位王爷给你的感觉？”
天哪，一个重磅难题，这个老狐狸可是不好应付的。
“你直说吧。我说过，出了宫，就不必忌讳什么了。”卓天啸诱导她。这个女子总是那么希奇，说不定能解自己心中之惑？
清漓看了看他的神色，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各位王爷都有各自的长处。”
“说了等于没说！”卓天啸一脸的不满。
清漓苦着一张脸：“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你要我说，要我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他现在问起来倒是轻松。可自己若真是说了什么缺点，他的心中能高兴吗？
卓天啸也已猜出了她的心态，于是不再勉强，但仍是打趣的说道：“你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清漓嘟着嘴：“你明明知道是假的。而且我也不希罕这个公主。”她在他面前也不避讳，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公主的事实。
卓天啸一脸坏笑：“那你想不想当王妃呢？或者……”他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她听得懂。
清漓满不在乎的回答：“我可不敢痴心妄想。当日所谓的抢夺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你清楚的。”这是只老狐狸，有什么能瞒得住他？而且那日没他的配合也不可能成功的。
“可是，我也看得出来有人是认真的。”他贼笑着看她。
清漓装着不懂：“谁认真？谁是认真的？反正不是我。”推卸得一干二净。
卓天啸越来越有趣味，说道：“我说，你这女人到底要的是什么啊？老四权倾朝野你不要？你该很会为自己打算啊？”他看透她是属于那种精明的人。
清漓的眸光闪闪，轻声说道：“他真的可能权倾朝野吗？”
郁清漓的眸光闪闪，轻声说道“他真的可能权倾朝野吗？”
卓天啸显露出惊讶的神态，问道：“此话怎讲？”难道她看透了什么？
清漓目光探询的望着他，并不急着答话。
卓天啸说道：“既然找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谈谈心的。若是什么都避讳有什么意思？在宫里随便找谁说话都是一样，他看重的就是她的无畏。如果弄得连她也怕，那还有什么意思？
在宫中已经没人愿意和他说实话了。这个郁清漓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也收敛了不少。但毕竟是在那种荒诞的情况下认识的，又自有一股亲切的意味。
清漓这才说道：“那恕清漓直说。加果你心中属意的是宁王爷的话，那何不给他个名副其实的名位？既然众人都这么猜了，而且权势他也具备了。给他个名分岂不是更能平息争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如果卓熙然真的是他属意的皇位继承人的话，大可给其太子的封号以正其位了。可他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像康熙爷死之前的那样，用十四皇子来混淆视听，最终继位的却是四皇子雍正。
历史总是很多重复的，一轮一轮的在来回上演。
卓天啸看着他，半饷没有答话，这样隐秘的事，居然被她一个女子给看穿了。他沉声说道：“老李，你退下！”
“是！老奴在门外伺候着！”说完，赶紧出去了。
他这才说道：“那你以为这是何意？”
她摇头：“清漓不知！”这一层，她确实有些猜不到。即使他属意的是其他皇子，但是他给卓熙然的权势也太多了些。难道不怕他拥兵自重？日后造反？
卓天啸却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唉！”熙然确实是个治理天下的奇才。他以前打江山打累了，想休息了。全靠熙然把这个天下管理得井井有条。难道真的就只为了一个亏欠而把皇位传给熙照？其实熙照的能力并不如熙然的。他太温和了。
他也想过，让熙然握有实权太多是否是一种隐患，但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没有兵权，而且他的缺陷也已经注定了他不会过多的想这个帝位。
清漓看着他一脸的焦虑，出声安慰道：“老爷，往往事情总是当局者迷，也不必自责。”
卓天啸点点头，突然说道：“是啊，正因为我也生在局中，所以看不真切，但若是你呢？”
清漓吓了一大跳，他该不会要自己帮他选储君吧？可是看着样子又不像。
“你觉得我属意的是谁？”他紧逼着问。
“这……我不敢妄言！”牵连太大了。清漓还是有点怕啊。
“早就让你直说了。”他还显得很急。
清漓无奈，只得说道：“宣王爷吧？他性子温和，适合文治。您或许认为大战之后的天下适合这样的天子。”其实有什么好想的？他已经透露出不是卓熙然，那么总不可能是那个不学无术沉迷酒色的草包卓熙泯吧？卓熙闲才被认回来，估计不会这么快考虑到他的。
卓天啸深深的看她，她既然想到了不是熙然，那么猜到是熙照也不奇怪。可是她居然能分析得这么透彻，着实叫人刮目相看啊。
清漓眼见气氛越来越是沉重，端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笑说道：“老爷不是说出来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