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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漓感受着他的温存,他的浓烈,他的热切,还有他的不满足。泪水却在簌簌的往下掉。无尽的哀凉絮绕在心间,挥赶不去……
玉萧远终于停住,用修长的手指拭去她滚滚而下的泪水,心痛的说道:“清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像是掏出心底里最深处的承诺一般的坚定。
他又把手指放在她脑部的穴道上轻轻的揉着,没过一会,清漓便感到一股倦意袭了上来,她迷茫的闭上了眼睛。
玉萧远轻轻的把她的身子放低在床上,细心的给她拉好被子。最后,俯下身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柔柔的一吻,这才起身离去。
他的眸光显得更加的幽深……
卓熙然站在储秀宫里,傲然的负手,目光清冷。
“熙然,你就当真那么喜欢那个女子?”英若倾的眸光柔和的看着他,“就不惜和熙照翻脸也要为之吗?”
卓熙然的心底无端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声问道:“母后,你问这个所为何事?”
英若倾幽幽的叹口气,说道:“熙然,我也是关心你。”
卓熙然冷笑一声,说道:“那就请你停止那些所谓的关心吧。我承受不起。而且这么多年也已经受够了你这种关心了。”他说得很是绝然。
“熙然……”英若倾的双眼泛着泪光,这个儿子似乎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
“我知道那个清漓很好。可是……”她仍在试着劝解。
卓熙然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若是没有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了。”他转过身准备走。
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冷硬的说道:“清漓哪里你就不要再去了。我会继续派人把守。你若是不满,就径直告到父皇那里去。让父皇处罚我吧。”说完,便绝然的离开了。
英若倾的泪水终于从脸颊上滚了下来。她的心里其实是万分矛盾的。她不知道,也许最终只有落下谁都怨恨她的下场。
卓熙然一步一步坚定的向着清嫣阁走去。在之前,他一直拒绝承认自己的心。他任性的以为和她之间只是一种有关于征服之欲的一种较量而已。得到了之后,他就会抛弃,就不会再想起。一如王府里的所有女人一样。
可是,当她有可能永远的倒下的时候,他开始意味到了不同。他想过,如果能让她好起来。他可以放弃,让她和玉萧远在一起。他蓦然的惊觉,这已经不是一场关于征服之欲的较量了。他是真的在为她担心。一种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关怀和忧心。
他站在清嫣阁的门口,微微的踌躇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踏步走了进去。
原来,爱,也是需要勇气的。
院落里见到朦儿,他问道:“清漓呢?还没起来吗?”那个女人是个异类,从来都是睡得极晚,早上却又赖着不起来。他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
怎知,朦儿却回道:“回王爷,小姐已经起来了。正在后院锻炼身体呢。”她也觉得很奇怪,小姐怎么不睡懒觉了。
卓熙然点点头,径直向着后院走去。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见清漓铺了一张毯子在地上,而她自己就穿了一袭宽松的上衣和直挺的长裤,连外裙也没有。
而且,她在做着一些及其复杂的动作,显示出了她的肢体美和线条的柔和。头顶的花瓣随着微风徐徐下落,拍在她的身上,犹如一个出尘的仙子。
他轻笑,心里似乎有一块石头放了下来。他以为,依她的个性是看不开的。可是这时在他的眼里却似乎是积极的。
清漓似乎意识到身后的目光追随,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他。笑说道:“你看得这么开心吗?本姑娘很美吧?”
卓熙然两手横放在胸前,笑说道:“是啊。和本王正像是男才女貌的一对!”
“不要脸!”清漓笑骂他。
卓熙然走近她,不再玩笑,一脸的严肃之色。直直的看着她。
清漓也收了笑脸,不待他开口,便说道:“不要再说什么了,让我静静的吧。说得越多,我会越乱。”不是她拒绝关心,而是她的心本就是纷纷扰扰,一直都是在强制着安宁下来。其实依她的个性,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整死。可是每当稍稍有这念头的时候,心口便会痛。她又只有强力的把这个想法压下来。她承认,和仇恨比起来,她更怕死。所以首要的是保住这条命。她相信玉萧远,相信他一定会救自己的。
卓熙然握住她的肩头,温柔的说道:“既然你会珍惜性命,那么就离开真理吧。和玉萧远一起离开这里。我相信依他的医术一定会照顾好你的。而皇宫里总会有是非,总会让你心绪不定,总会有人来刺激你。想要保住命,就离开吧,恩?”他忍住心中的剧痛在说着这番话。为了她的生命,他愿意选择成全。
这一提,似乎又提到了她的痛处。清漓凄然一笑,哀哀的说道:“我走得了吗?这里的形势我看得很清楚。怎么说,我是个名义上的公主。皇上会纵容我假冒的身份,可是绝对不可能放我手。否则,他拿什么去面对月刹国?他能担保月刹国不借此生事吗?”
卓熙然哑然,这个女子果然是绝顶的精明。她的分析确实是对的。她目前不可能从这皇宫里脱得了身。他愣了片刻,终于说道:“清漓,你们偷偷的走吧。我会给你们安排,在宫里,我要偷送两个人走根本不是难事,你就放心吧。”
清漓愣愣的看着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日子以来,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可是心里也明白他的地位,他的权势带给他的狭隘。她以为他是不可能像玉萧远那样不顾一切的。怎知,他居然也敢冒此大不讳。
真的让她有些震撼了!
清漓呆了半晌没有说话。嘴唇微张,却是说不出该怎么做。
卓熙然深深的看着她美丽的眸子,像是要诀别一般,说道:“答应我好吗?”
清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反而问道:“熙然,你说,我们俩都是一种内型的人,对吗?”她的脸上竟然忽而又绽露出笑颜,如罂粟花一般的绝艳。
不等他的回话,她又说道:“还记得那日我们一起看星星吗?在我们那里有关于星座的说法。我和你一样,都是属于天蝎星座的。”
她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他的视线,幽而低缓的说:“你知道吗?这个星座的人爱恨特别的分明。对自己好的,会百倍相待,对自己坏的,也百倍相还。”
卓熙然越来越是茫然,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蓦然间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又说道:“你……快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居然到在发颤。
清漓伸出手来,捂住他的嘴,继续幽幽的说道:“熙然,这几日,我一直在努力。但是真的压抑得很辛苦。人,要从心底里去埋藏自己的本性,真的是极为困难的。我怕,我怕我真的会撑不下去。可是……我又不甘……”她紧紧的咬着下唇,而故意去忽略心头的那阵绞痛。
“你……到底要说什么?”关心则乱,此时的卓熙然一颗心完完全全的系在眼前这人的身上,视线紧紧的锁住,不敢有丝毫的游离,深怕一个眨眼之间,她就会不见了。
清漓笑,笑得那样的恣意,那样的绝美,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在进行最后的绽放,残酷的要毁灭的回光返照似的绽放。她绝然的说道:“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就这么走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她几乎是在一字一字的强调。否则,她死都不会瞑目的。
痛,真的蔓延了上来,如猛兽一般在噬咬着她的心,一口一口的,吞噬掉了她所有的精气。她的汗水已经涔涔的下落。
卓熙然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吼道:“你别说了,也别想了!听到没有?你要是敢这样跑掉了,本王定不会饶恕你的!”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怕过,现在的她,那样的美,可是却苍白,越来越抓不住,仿佛马上就要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他也许根本就不该来看她,正因为自己和她是同一种人,所以更容易让她影射着仇恨。让她颠覆了玉萧远给她努力营造起的意念!
他浑身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捂住她嘴的手似乎也在颤抖。被清漓轻轻的一拉,就垂了下来。
她凄绝的笑:“记着,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则,我入了地府饶你不过……”话音未落,人已斜斜的倒了下去。
卓熙然飞快的伸手,紧紧的搂住这副娇躯,喉头发出不敢置信,或者说不愿置信的吼声:“不!……”他似乎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心在跌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