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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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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仆射忍不住皱眉发问:“太子在营外遭遇何事,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刘迁甩甩嫣红破袖,故作潇洒一笑,却不小心抽动嘴角裂口,下意识哎呦捂唇顿脚。
帐外传来胖子苏非的朗叫:“我家殿下是为搏佳人一笑,滚落山谷也风流!仆射大人,你太不解风情啦!”
帐内诸人暗自擦一把汗,心道,这主仆二人皆是世上难得一见,也难为他二人居然能凑作一堆。
容笑心底焦灼,没兴趣说笑,忙大声追问:“殿下,您说您有证据?”
深深看她一眼,刘迁敛了笑容,点点头。
李广利眼角猛地一跳,长睫半垂,嘴却极硬:“如有证据,太子尽可拿出来让仆射大人一见,也免得旁人说我诬陷容甲员。”
容笑竭力克制胸口怒火:“不错,太子,请您拿出来吧。这样一来,我和李乙员孰是孰非,一见便知。”
淮南太子刘迁瞧他二人气鼓鼓的样子瞧得颇为有趣,嘻嘻一笑,拍拍手。
胖瘦二臣这才从帐外走入。
胖子在太子身后一站,巍峨如小山,将寝帐出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瘦子李尚自怀中掏出一方包成四方形状的赤红丝绢,一层层细展——
一枚纤长芒针现于绢帕中央,被跳跃的烛火映出幽幽黯光。
李广利眼睛睁大,微微倒吸一口气,却又立即镇定下来。
恬然抿唇,他的清俊右脸现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笑涡,里面盈着说不出的阴冷寒意:“这区区一枚针便可算作证据么?这种芒针,不过是寻常医药之物。长安城内医馆数不胜数,谁知这是您从哪里带回来的,嘿嘿。”
刘迁伸手接过绢帕,小心翼翼托住细针,慢慢踱步走向李乙员,懒洋洋地拖着长腔:“你说的不错,这是
再普通不过的芒针,是本殿从地上随便捡的。哎呀,本殿也算见过美人无数,却从不曾见过第二个像李乙员这般,美得让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
将身子挨在李美人身侧,奇葩弯下腰,嬉笑着咬他耳珠吹气:“若不是本殿不喜男色,定要将你掳回淮南,也为你建一座金屋,将你藏得谁都看不见,也免得……你祸水殃人!”
李广利身体僵直,脸色铁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殿下,请自重!”
“呦!美人生气啦!”刘迁怪叫,轻甩破烂袍袖,唰地蹲□子,睁大无辜双眼,瞪住李美人泪意盈然的黑眸,“这可如何是好?本殿看得心都痛了!幸哉幸哉,本太子博学多才,自幼无师自通许多医理,不如便由本殿为美人扎上几针,舒缓美人哀思,如何?”
边说边隔着丝绢捏住细针尾部:“若真从了本太子,美人你可有福了——本就生得如此倾国之色,本殿再时不时给你扎上几针保养肌肤,别的美人见了还不都得含恨自尽么?”
细针猛落,李广利哎呦大叫以袖遮面,身子滚落在席上,狼狈爬起欲逃,却被太子从背后一下扑住。
“美人,哪里走?乖乖过来,让本太子为你诊治一番,保你愁思尽断,明日更添娇容!”
“仆射大人救我!”
“美人你又淘气了,本殿又不是要害你,你找仆射老头做什么?你别乱动,小心我一针扎偏,扎在你眼珠子上!虽说你即便成了瞎美人,也一定楚楚可怜得紧,但万一不小心迷了路,跌入期门湖可如何是好?本殿会悲痛欲绝三个时辰吃不下饭的!这针又没毒,你怕什么?”
“仆射大人,仆射大人……”
李广利杀猪似的声音震得张仆射摇摇欲坠,老头忙将双手食指塞进耳朵,脸挤得跟朵菊花也似:“广利啊,太子殿下一番好心,你莫要辜负!”
胖瘦二臣见李广利挣扎得实在厉害,怕伤了太子,立刻奔上前帮忙摁住那具不断扭摆的身子。
刘迁腾出手来,微微一笑,立时将根细针扎进李广利脸颊。
李美人感到异物破皮刺入,“啊”的一声惨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身蛮力,将三人一齐死命扭倒!
君臣三人哎呦呦被摔在席上,六只胳膊三双腿一顿乱拨乱划,稀里哗啦撞倒不少零碎摆设。
容笑大惊,生怕躺在席上的霍去病被误伤,忙背转身子,将少年一把搂进怀中,用身体和手臂遮住他头脸要害。
r》飞来的破烂砸得她后背生疼,她却闪也不闪,只咬着牙牢牢圈住少年。
李广利奔到矮柜处,翻出铜镜,惊惶乱照。
照了一会儿不见异样,这才松一口气。
转瞬,疑窦又生。
一个念头将过又过,尚未成形,却听张仆射大喝一声:“凶手李广利,你还不速速从实招来,难道定要大刑伺候?”
李乙员身体巨震,手中铜镜跌落,啪地砸向双足。
站在李敢与司马迁身侧,天离尚未想明白,挠挠后脑勺,神情迷糊开口:“大人怎知李乙员是松(凶)手?”
司马迁含笑拍拍他的头,解释道:“容甲员与李乙员互相指责对方是向霍队首投毒之人,一时真假难辨,故此太子以针试探——李乙员既然口口声声辩驳,说白日疯马一事是容甲员自己唱戏,那就是说,他并不相信有什么毒针。然而适才太子拿出细针,他却惊恐逃窜,足可见他早已认定那针上有毒——如此一来,他的说法不攻自破!而且,方才你也见到了,他们四人将东西推翻打烂,匆促间,容甲员怕霍队首被伤到,不假思索便以身相护,若真是有心害人,他怎会如此?”
听见最后一句,李敢与刘迁齐齐望向容笑,见她还抱着霍去病不松手,心下都是感触莫名。
天离恍然大悟,捶捶自己的头:“我明白了。唉,看来这道理你们人人都懂,只有我最笨!”
容笑搂紧霍去病,冷笑一声,望向李广利:“天离,笨的那个不是你,而是某个自作聪明的小人!”
太子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抖抖破袖,哀怨叫道:“美人,本殿都说了,那是普通芒针,你偏不信!李尚,你是个老实人,你说与他听!”
瘦子李尚规规矩矩应声“喏”,这才续道:“太子殿下与苏兄下到山谷,只找到疯马的零碎残骸。苏兄精通医术毒学,据马肢肌血颜色看来,那是中毒所致;又根据众郎员挑马时的情况推断,定是有人以针半刺马腹,待容甲员以腿夹马时,毒针才会渐渐深入肌理,令马毒发惊狂。只是,这些只是推断,殿下他们在谷底查找整整一天,也未能在茫茫野草灌木中找到毒针作为佐证。”
李敢沉吟发问:“可你方才明明……”
李尚一笑:“殿下神机妙算,早知此子极为狡诈,不见证物定不会认罪,故此,特意留我二人在帐外策应。他寻机推军医大人出帐,我便在帐外遵照殿下旨意,向军医大人借了一枚普通芒针。”
天离大奇:“如此说来,那尊(真)的是普通芒针!”
李尚颌首肯定:“正是!殿下并未说谎,那的确只是普通芒针。叹只叹,凶手做贼心虚,早已认定那是罪证,这才百般闪躲,不肯就范。其实,若他肯乖乖让殿下扎上一针,旁人拿他再无办法。”
张仆射冷冷道:“他珍视自己容貌胜过一切,明知针上有毒,便是打死他,他也是不会就范的。哼哼,殿下好重的心机!”
刘迁一怔,迅即一展破袖,打哈哈道:“仆射大人,哪里哪里,本殿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李广利心内痛悔,却无计可施,只有将身体瑟缩成一团,躲在暗影中,仿佛这样便能安然渡过此劫。
李敢大怒,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自角落一路拖了过来,再一脚踹翻,拔出腰间狭长军刀,以刃指喉:“你这阴险小人,自己下毒,还敢陷害于我和容甲员!说!你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李广利双目紧阖,泪水涔涔而落,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李敢刀剑无眼,给自己喉咙来个透心凉。
“你到底说不说?”容笑咬着牙,一字字发问。
将少年的身体放稳在席上,她左腕回手一捞,握住案几上仅存的烛台,直起身,慢慢走向李广利。
“你、你要干什么?”李乙员仰着头,望着她一寸寸逼近,眼神惊恐,嗓音哽咽嘶哑。
容笑脸色阴鹜,整个人笼着莫名杀气,他看得头发都要根根直竖。
以前只见到容笑待人和善的一面,他从未料到这人发起怒来竟如此可怕,一言未发,便令他瑟瑟发抖。
容笑举起烛台,用手轻触烛身上一滴滴滑落的烛泪,指尖被烫得颤了一下。
蹲□子,她将烛火移至二人之间。
明黄色的烛焰照亮他二人眼神,一个惊惶盈泪,一个狠戾似妖。
李敢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容笑,呼吸凝滞,脚步不知不觉便后退一步,刀尖偏了偏。
容笑看也不看,却出手如风,五指准确擒住细长刀背,猛地一扭!
“啪!”
脆响乍起,李敢军刀刀尖竟被容笑活生生掰断!
刀尖残刃飞速旋转,被夹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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