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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迁冷哼一声,傲慢道:“姐姐,这是本殿的家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现下年也过完了,父王母后你也看过了,是不是该回长安了?如果回去,别忘了顺便把这两个贱婢带上!”
“放肆!”又有人疾步赶来,厉声呼喝,“迁儿,母后平时太纵容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任意妄为!大老远就听见你鬼叫鬼叫的,到底发生何事,你竟连一点体面都不顾,喊什么孩子不是你的?若孩子不是你的,你早做什么去了,如何今日才知?”
王后荼说着,跟陵翁主交换了个眼神。
刘迁做出一脸忿然的模样:“这贱婢哄得我鬼迷心窍,今日不小心说漏了嘴,迁儿这才知道自己被她当成傻子一般玩耍,如何气得过?”
王后荼冷笑一霎:“既然如此下作,赶她作甚,直接杀了岂非更好?”
式鸾听得浑身发抖,连忙将身子挡在容笑身前,伸展双臂道:“美人是好人,你们不要伤害她。”
容笑做完几次深呼吸,双眼重新视物,这才拍拍式鸾的肩,示意她让路。
慢慢走到殿外,扶住朱门,她一身素服,挺着高高的肚子,费力开口:“殿下,既然你态
度如此坚决,嫔妾也不便再留在宫内。这样罢,妾身先去宫外的客栈投宿,若殿下改变心意,还请您早日来接我回宫。我……等您!”
刘迁看也不看她,冷冷道:“我是不会去接你的,你贪心不足,本殿很清楚!你放心,过些日子,本殿一定想办法,将你最想得到的东西送到,然后你就可以滚回长安了。众人听着,此女自此刻起,再不是什么淮南太子宫的美人了!本殿此刻正式休了她,你们所有人都是见证!”
式鸾哭着跑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美人……”
刘迁勃然大怒,仓啷一声拔出腰佩宝剑,剑尖直点式鸾咽喉:“想死么?本殿方才说过什么?你跟你的主人一样,都是口蜜腹剑的骗子,不想死就立刻滚出宫!”转头又喝道:“去安排马车,送她二人出宫!”
惊见异变,宫人们皆是屏息凝气,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生怕会被迁怒。
马蹄声起,过不须臾,果有手脚麻利的车夫驾了马车而来,停在阶下。
容笑最后看了太子一眼,慢慢跪在地上,叩首告辞:“殿下,保重。”
站起身,扯住式鸾的衣袖,缓缓拾阶而下。
式鸾左肩背包袱,右手搀着容笑沉重的身子,泪水模糊了双眼,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怔怔地看着容笑背影。发现式鸾在看自己,刘迁怒哼一声,拂袖入殿,“砰”一声关严了殿门。
殿外夕阳已落,烧云黯淡,星月未明,天地间昏暗一片。
拜别了王后和陵翁主,费力地扶容笑进车厢坐好,式鸾坐在主人身侧,用衣袖悄悄拭去眼泪,勉力笑道:“美人,殿下还在气头上,说的话做不得准的,过几日必来接您,您别难过。不管您去哪里,式鸾会一直陪着您和小公子的。”
容笑点点头,合眼道:“吩咐车夫,去宫南长街上的随心客栈,我们在那里住下等待太子好了。”
式鸾笑道:“原来美人已经有了计划,那就好了。”
遂按照容笑所说,吩咐了车夫。
可是泪水怎样也止不住,只一会儿就浸透了胸前的衣衫,只好咬住嘴唇,悄无声息地擦拭。
泪痕未干,马车已缓缓驶出王宫。
按耐不住,张开帘幕回头一看,王宫门口新燃的灯火越变越遥远,最后一点点模糊在长街的灯海里,变成了橘红色的几个小点,再也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啊,我看见了,感谢girlwithm妹纸,西米露妹纸给俺炸霸王票,而且一炸就是原子弹级别的,谢谢乃们。俺还在霸王榜的第一名位置,太让人羞愧了,捂脸。
俺昨晚表现不好,乃们还炸俺。。。。。。。。。。
咳咳咳,这章是周六的份啦,大家继续猜,那是叛徒是谁啊????
、132陇上横吹霜色刀:围攻
马车摇摇晃晃地停在客栈门口;容笑轻声吐出几个字:“找师父。”
而后就晕了过去。
拎着包袱下了车,式鸾茫然无措。
从没见过容笑的师父,如何去找?
总不能进了门,直着脖子叫:“请问哪位是容美人的师父?过来领人!”
车夫很是良善,明知两个女子是被宫里赶出来的,还是伸手帮式鸾将容笑给扯了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怕容弃妇死在车里不吉利。
二女一站到车外,他立刻驾车绝尘逃逸;跑得比兔子都快,定是赶着回去向王后复命。
左肩扛着包袱;右肩架着孕妇,式鸾缩在客栈门口郁郁寡欢。
还在抬头看匾,从店内突然走出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二话不说,一把将容笑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式鸾惊了,怎么回事,当街强抢孕妇啊?
连忙几步追上去,大叫:“你是何人?”
那人脚步飞快,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药丸的主人。”
式鸾摸摸袖口那枚溜溜圆的蜡封药丸,大喜:“原来您是容美人的师父!”
一行三人来到二楼的辰字房,夏侯将徒弟放在床榻上,伸指摁住脉搏良久,忽然吩咐道:“你叫式鸾?去楼下打些热水来给她净面。”
宫女顺从地将包袱放好,在房外阖拢门,接着咚咚咚下了楼。
夏侯伸手在容笑衣襟内一探,果然摸到一把匕首,唰一下抽出雪亮的匕刃,毫不犹豫地在左腕上一划。
鲜血飞涌,他立刻将伤口贴在容笑干裂的唇边。
容笑于昏迷中似乎嗅到了血液的味道,本能地张开嘴巴吞咽,就像个初生的婴儿在吸吮母乳。
见她只喝了两口,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夏侯的眼睛连眨都不眨,立刻又是一刀下去。
如此反复五次,容笑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丝嫣红,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待看清床边的人,抿唇苦笑:“师父,方才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这次的脸……画得可真难看。”
夏侯插好匕首,交给她,撇嘴道:“你懂什么,天生丑陋才是福。生得太美,你就不知道别人喜欢的只是你的脸,还是你。”
容笑噗嗤一乐,在怀里藏好玄武,讲起话来多了两分力气:“即便如此,我也宁愿生得美些!”
二人正说笑不住,式鸾打了热水回转,见容笑有了意识,精神气力更胜从前,自是欢喜非常,连带着对夏侯始昌的医
术也是拜服不已。
当晚,夏侯在客栈里开了一间相邻的客房住下,方便照顾容笑。
三人休息了两日,不见太子来信,也听不到宫里有任何消息传出,容笑不免就对刘迁的安危有些担忧,整日里寝食难安,讲起话来也有些颠三倒四。
式鸾当她是惨遭休弃,受不得打击,便时不时谈论下小孩的衣饰,希望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侯却知徒弟的真正心思,见她总是这样魂不守舍,难免看得头痛。于是在第二天晚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溜去了王宫打探。
容笑在自己房里用过了晚膳,见式鸾又在灯下给孩子缝制衣裳,闲极无聊便想寻师父消磨时光。
推开门一看,房内空空如也,却在案几上见到一封简短的留书。
感激之余,又有些忐忑,既盼得到消息,又怕得来的是不想听的坏消息。
不知怎么搞的,今晚客栈里似乎来了不少客人,小二们在两层楼间穿梭不住,客人们也跟着上楼下楼,咚咚咚的,上上下下忙乱不休。
容笑听得心烦意乱,只好随手画简,复习苏胖子教给她的星象术。
如此枯坐一个时辰有余,外面变得寂静无声,更鼓却敲响了,原来已是三更天。
眼皮有些沉重,刚想迈步回房就寝,突觉隔壁有些奇怪的动静。
式鸾的动作,没人比她更熟悉,此时墙壁彼侧传来的窸窣声显然是别人弄出来的杂音,只是不知到底来了几人。方才专心画图,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警惕心起,她迅速自怀里掏出玄武短匕,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张望,只见自己和式鸾的房间里火烛未燃。
此时夜深人静,其他房间里的客人似乎都已安寝,所以四周皆是黑暗一片,从表面看来毫无异状。
她暗暗冷笑,那些蠢货还不知道,这其实就是最大的破绽——
素日里,若她不回房,式鸾无论如何是不会熄灯的。
左手执鞘,右手握柄,她将脚步放得沉重,故意将匕身撞在走廊的阑干上,发出咚的一声,这才趁机抽出匕刃,尖叫道:“怎么这样黑?啊,痛死了,式鸾快来扶我!”喊完,假装摔倒在地。
房内果然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落地轻盈,的确是个女子。
房门一开,那女人在黑暗中走向容笑,脚步急切,仿佛立功心切。
容笑感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在快速逼近,睁大眼眸定睛一瞧,那女人黑巾覆面、黑衣裹身、右手握着把出了鞘的军刀,标准的刺客打
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