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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笑将夏侯方才留下的蜡封药丸交给她:“这是师父留给我的,对我来说极贵重,你须时时将它带在身上,千万别弄丢了,也别被人发现,知道么?”
式鸾颤着手接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药包在丝绢内,再塞入袖中藏好,郑重地点点头:“美人您放心,式鸾一定把它保管好。”
见她情绪终于转好,容笑又吩咐道:“你现在速去前殿将太子唤回来,就说我身子不好。”
式鸾惊惶发问:“哪里不好?”
容笑焦急道:“哎呀,这只是我找殿下回来的借口罢了!休再啰嗦,速去速回!”
式鸾瞧她精神十足,忽然想歪,噗嗤一笑:“原来是美人想念太子了,式鸾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
容笑只要尽快见到刘迁,哪管她究竟如何想,于是顺水推舟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
式鸾美滋滋地躬身而出,飞跑出殿。
殿内重归寂静,只有角落中的炭火毕剥微响。
容笑挣扎着下了床,走到几案处捏捏那些小小的衣裳,倏然闭上眼睛。
金炉里的熏香袅袅上行,殿梁上的纱幔随着热气轻舞。
殿外传来匆促的疾奔声,大门一开,寒气逼入,有人焦灼叫道:“容姑娘!”
冷不丁见到容笑坐在案后,来人一愣,随即心头一松,嗔怪着走过来,也在案前一坐:“好啊,你叫式鸾谎报军情,骗本太子抛下政事回来看美人。唉,反正本殿在淮南已是臭名远扬,也不差这一桩了。说罢,你是不是想我想得等不及啦?”
容笑静静地瞧他一眼,将人看得浑身发毛。
他忙摆着双手道:“算我错了还不成么?我再不说混话了,你别这样瞅我,瞅得人胆颤心惊!”
容笑沉默着起身,又下跪叩首,费力地磕了一个头后才低声道:“殿下,容笑罪该万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
这章是昨晚的作业,现在才发。对不起大家,久等了。老尉罪该万死,给大家叩首谢罪啦 Or2 【看老尉的pp翘得多圆啊。。。。。。。。
【再次惨叫】
这章的内容,其实很早以前,在太子刚把匕首交给容笑的时候,就有妹纸猜到这章的内容啦。老尉当时恼羞成怒,各种否认,各种不承认!!!
但可是,妹纸们猜对了,那把朱雀匕的确是要被人利用的。。。。。。完了,我被人猜了个全中,5555555555
、131陇上横吹霜色刀:离宫
刘迁见状大惊失色;忙伸手相扶:“容姑娘,你这是为何?”
容笑坚持跪着,态度羞愧:“殿下一心为我,借我御赐匕首防身,我却粗心大意,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失落了……”
刘迁听是此事;松了口气,摆手嘻嘻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有柄赝品随时可拿出来给人赏玩;别看是假的,做工精良得可连父王母后都没发现异样!我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容姑娘用那匕首杀死匈奴第一勇士;本殿如有荣焉!快别再提此事了!”
容笑眸光沉痛,嘶声道:“殿下,容笑刚刚得知,金婵恨你入骨,已在长安将此事密报给了未央宫,料想陛下不日就将降罪于淮南了!”
刘迁怔了怔,一展宽袖:“金婵?此事极为隐秘,她怎会知道?”
容笑咬住唇,沉默不答。
香炉内的轻烟一丝丝飘过来,染上二人的素色衣裳,浸透一身暗香。
刘迁蹙眉思索良久,身子凛然巨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容笑,失声道:“难道是……他?”
容笑点点头:“别无旁人了。容笑来淮南之前,陛下曾警告过——就算容笑不做,自然也会有别人来做——很明显,他多年前必是安插了个细作在寿春,只是我一直没有料到,那个潜伏多年的长安细作竟然是他!”
刘迁心寒冷笑:“若真是他,那本殿可真是看走了眼。这许多年来,他低调蛰伏于本殿身边,不可说不是处心积虑。亏我这么信任他,哈哈哈哈,他竟然是个细作!”警惕心一起,本能地问道,“你足不出户,如何得到这个消息?”
容笑见他竟然对自己生疑,吃了一惊,呆愣的功夫,刘迁已然醒悟,立刻懊悔赔罪道:“对不住,容姑娘,我不该怀疑你。”
容笑本来的确有些不快,此时见他主动道歉,突感汗颜。想了一想,坦白道:“我之所以学会上阵杀敌的功夫,全赖我的师父。他武功极高,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淮南王宫虽然防守严密,却是防不住他,方才就是他来告诉我的这桩隐秘。那火鹤轩菱的事情,也是他在太学打探得知然后转告给我的。师父现下在寿春的客栈里落脚,说有事需要他帮忙,可随时前去找他。”
刘迁点点头,再不犹豫,站起身开始搜捡金银细软,又找块大大的绢布,将财物和几身女子衣饰给卷了进去,扎成个大包袱。
容笑惊讶发问:“殿下,你收我衣裳做什么?”
刘迁口中讲话,手下不停:“一会儿等式鸾
赶回来,我派人送你二人出宫,然后你们赶快去找师父护送你们出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千万别再回来!”
容笑心中大恸,踉踉跄跄奔到他背后,扯住他随风微扬的衣袖:“我是不会走的!祸是我闯下的,我怎可一走了之弃你于不顾?”
刘迁动作一缓,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良久,唇角的笑意渐渐延伸到眸底,暖暖的如五月阳光:“有容姑娘这句话,本殿死而无憾矣……”
容笑看着他眉眼弯弯,鼻根开始发酸,咬牙道:“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休想伤害你,别总说死啊死的!”
刘迁轻轻挣出衣袖,笑眯眯宽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么,我还有个密道在这殿中!若真的大事不好,我便顺着地道一跑了之,看谁还捉得到我!来,我送你出门!”
容笑摇头反抗:“我不走!”
两个人正在争执,突听式鸾在外气喘吁吁地敲门:“殿下、美人,奴婢、呼、奴婢可以进来么?”
烛光摇摇,二人凝视彼此,刘迁眸色一暗,遽然将容笑一把扯入怀抱。
紧紧地抱了她一刹,在她发间轻轻一吻,这才松开手臂,退后两步,大声道:“进来!”
容笑看明白他的眼神,哀恸道:“别进来!”
式鸾糊里糊涂地站在殿外,迟疑道:“奴婢……”
刘迁又是一声厉喝:“你给本殿进来!”
容笑想反驳,但因为情绪激动而导致眼前发黑。
两腿一软,手便不自觉地扶住身旁的矮柜,沉甸甸的身子还在摇晃不止。
式鸾不敢抗命,推开大门进殿,一进来就见太子冷着脸打了个包袱,随随便便塞到自己怀中,而后大声咒骂:“你们两个给我快滚,滚出淮南,本殿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见太子表情凝重,不似说笑,式鸾吓得肝胆俱裂,抱着包袱跪在地上,哀恳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殿下一向对美人疼爱有加,现下美人临盆在即,您怎么竟然要赶美人走呢?美人最近身子不好,脾气有些急躁,若她说错了话,式鸾愿代美人赔罪认罚啊,求殿下莫要生气!”说着,重重地在地上磕起头来,磕得脑门上都是血痕。
殿外的内侍宫人们听内里动静不对,都探头探脑地将视线扫了进来,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见殿外杂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于是摔着袖子恶声恶气嚷道:“犯了什么错?你还敢问!你倒不如问问你家美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本殿
的?本殿今日才知道,原来她怀的是个杂种,同本殿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了荣华富贵,不惜离开孩子的亲生父亲,继而诬陷本太子,如此狠毒的刁妇,还敢留在这里么?本殿原该一刀斩杀了你二人,一雪我心头之恨,但我淮南一向仁义待人,这次本太子便放过你主仆二人,你们快快给我滚出寿春,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式鸾被人道破心中隐忧,怎敢辩驳,只懂哭哭啼啼哀求:“殿下,您一向喜欢美人,求您就原谅她这回吧!她眼见着就要生了,这冰天雪地的晚上,您要美人去哪里呀?殿下!殿下——”
容笑强撑着身子,喘着粗气道:“我哪里也不去,你赶也没用!”
刘迁不看她,抿唇闭眼,额上青筋暴露。
咬咬牙,捡起式鸾手边的包袱,大踏步走到殿门,“砰”一声向台阶上一丢:“滚,快滚!”
式鸾见事情似乎无可挽回,跪着蹭到了容笑的脚边,一把抱住容笑的身子,几乎哭断了肠:“美人,早上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若有误会,求您向殿下解释啊!”
容笑还没答话,突听殿外有个女子阴沉的声音响起:“弟弟,容美人一声召唤,你就从前殿跑回寝宫,连政事也不管了。现下又胡闹发脾气,让宫婢们看你的笑话!你到底要丢脸到什么时候?”
刘迁冷哼一声,傲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