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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毒早已深入肺腑,的确无法可解!我珍视他更胜自己性命,怎会平白无故诅咒?我知大将军视他如亲子,一时之间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是我……三年了,我也还是无法相信这件事!我、我倒宁愿是自己诅咒于他!”
卫青呆呆地看着她沉痛的眸光和强咽苦水的酸楚,一颗心渐渐沉下,胸口好似被冰雪封住,整个人冷得发抖。
过了许久,他眸底发红,沙着嗓子道:“仅凭你一面之词,叫我如何相信?去病今年才不过十八岁,你竟说他只剩五六年好活?呵呵,这绝无可能,这绝无可能!”
帐帘似被夜风拂起,有丝丝凉意自缝隙处钻了进来。
容笑悲伤地看着那个须臾之间好似苍老数载的人,脑中奔腾的热血一分分平息,突然,她听到隐约的细碎声响——
心一凛,眉高扬,她抢步奔至帐口撩开垂幕,大喝一声:“什么人?”
却见外面冷月凄清,哪有半个人影?
卫青扶着额,站起身,慢慢走向帐口。
容笑担忧地看着他:“大将军,您没事吧?您的亲兵呢?我招呼他们过来照顾您!”
卫青仰首看看月色,没有答话,攥紧腰间的刀柄,大踏步向主帐走去。
回到主帐时,却见守在帐外的兵士们都不见了。
心惊之余,手颤心抖,疾步走至帐内,正看见霍去病跪得直直的身形,这才松了口气。
“舅舅,你回来啦?”跪着的少年头也不回,轻声唤道。
卫青猛然昂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刀柄几乎攥出水来。
胸膛起伏中,他咬紧下唇,看向那个孤傲倔强的背影,终于应了一声:“是啊,我回来了。门口的守卫都去哪里了?”
“哦,我见舅舅今夜饮了不少酒,回来必会口渴,就吩咐他们去为舅舅烹茶了。”
卫青一步步走向少年,慢慢伸出手,扶上他的肩,修长的指越捏越紧,仿佛如此便能困住他不住流逝的生命:“别跪了,来,坐到那边去,让舅舅好好看看你!”
霍去病应命起身,反手攥住卫青的指掌,抬起头,恬然一笑:“舅舅这是允许我的请求了?”
卫青仿佛被利刃穿喉,咬着牙,说不出话,只好重重一点头,率先坐到案几后。
少年慢慢收了脸上喜色,突然隔着几案,向卫青恭谨叩首,口中道:“去病从小无父,在我心里,对我有养育之恩的舅父便同生身之父全无二致!然而,去病性格顽劣,自小惹祸不断,没少让舅父操心管教!即便到了此刻,还是要舅父为我费心操劳,去病实是不孝至极!舅父在上,请您受我三拜,权当去病为过去的不懂事向您赔礼道歉罢!”
卫青原本竭力平稳情绪,此刻却听得心中大恸,怕那少年看出异状,只好点点头,由他去。
霍去病叩了三个响头,笑嘻嘻抬起身子:“舅舅,多谢你成全我和容笑!人说好事成双,敢问舅舅,能否再满足我另一个愿望?”
卫青看着他清亮的双眸,点点头。
少年冠军侯偏着头问:“舅舅,你认识我爹么?”
卫青想了想,终是沉默着首肯。
“他姓霍,我知道,那他……叫什么名字?”少年的声音有些变调,里面满满的,全是期待。
“你爹他叫霍仲儒,乃是平阳县的衙役。当初因公务,常入公主府内行走,这才与二姐相识……然后有了你。后来他得知二姐有了身孕,害怕被公主责怪,就私逃出县,过了十数年才回转。回去平阳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妻儿。二姐等了他十多年,这才死了心,嫁入陈家。那样一个负心人,你想之无益,听过就算了罢!”
霍去病垂眸聆听,听到此处,抬睫粲然一笑:“多谢舅舅告知。时辰不早了,舅父先早些安歇,我明日再来。”
卫青正愁情绪无从掩饰,听他要走,立时点头应允。
夜风习习,帐外有兵士托着茶瓯前来,见到霍去病,忙恭谨行礼。
少年负手闭眼,深吸口气,嗅得一缕幽幽花香,满意一笑。
大踏步回到寝帐,一撂帘,就见容笑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手中还捧着
自己的一袭寝衣,登时戏谑出声:“今夜你喝的是酒,还是迷魂药?本侯回来了,怎么还不快快迎接?”
容笑回过神,忙放下衣裳,笑着行个军礼:“属下恭迎冠军侯!”
少年哈哈朗笑,将身上玄甲尽卸,外裳一脱,只着中衣,四仰八叉地坐在雪白被褥上,拍拍身侧:“真乖!过来,给本侯捶捶腿!”
容笑抿唇一乐,应命而来。
拳头虚攥,从上敲到下,从左敲到右,不轻不重,将霍去病的两条腿敲了个遍,这才抬头问:“侯爷可还舒坦?”
霍去病眸色一暗,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凑近她耳朵道:“本侯还想更舒坦些……”
容笑脸微红,向后又倚了倚,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中。
听见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她慢慢解开外裳,抽开中衣的腰带,娉娉婷婷地转过身来面对他,将两条娇柔的胳膊吊在他脖颈上,媚着眼道:“侯爷想怎么舒坦?”
自温泉那夜之后,二人独处时,容笑总是害羞扭捏,从来未像此刻这般风情万种,霍去病看得眼底绽出血丝。
颤着手指,重新将她拥进怀抱,感受着她胸前温软的起伏,他的胳膊越缠越紧,紧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容笑——”他咬着她的耳朵缠绵低语,“为我生个孩子……”
“我突然很想有个属于你我二人的孩子!若是女儿,她定然生得像你一样好看,我会把她宠成长安城最让人嫉妒的小美人;若是儿子,我便教他踢蹴鞠、骑马、射箭、跟人打架,将来万一我……至少还有他可以保护你!”
容笑本来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听他前面所言,心中还幸福得一塌糊涂,可是听到最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挣脱开身子,她定睛瞧他:“好端端的,你、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少年眸光迷蒙,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温暖一笑,他不作答,倏然噙上她的唇,细致辗转……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哎呦】
上章,有人说货不对版啊。。。。要不然,我们下一章对一对版???
、102黄沙战血映天赤:琴瑟
多情月照花间露;解语花摇月下风。
夜色清妍,满天星辉从密叶繁花间筛下,就像仙人无意挥洒而落的一袖银沙。
轻柔的花瓣禁不住积存了许久的夜露,略一倾斜,晶莹的水珠顺着枝叶滚落,宛如一滴滴滚烫的烛泪。
烛光蔼蔼;二人成双。
墨玉一般的长发如泉倾泻,霍去病星眸微阖;吻势细碎辗转,柔软的唇几乎化在容笑的舌尖。
被抱得喘不过气;容亲兵低吟抗议,却惹来更猛烈的纠缠。
脑中空白一片,她忘记该如何去呼吸;只知拼命汲取他唇齿间的甜蜜。
香汗微涔,身体烫得像要烧成灰,她不住地扭动腰肢,想将衣裳褪下。
可他似乎沉醉于这样若隐若现的缠绵,牢牢禁锢住怀中之人,不让躲闪。
她的心跳扑通扑通,震得他指尖酥麻。
报复心起,他用掌重重拿捏,惹得那一点玲珑愈显羞红。
容笑如被云雾缠绕,只觉魂飞云霄之上,除了呜咽低诉,全无别的本事,骨头酥软,整个人瘫在别个怀抱,任人掌控。
冠军侯趁胜追击,沿着玉颈侵袭而下,一路濡湿她特有的芬芳。
玉肤上,很快就多了细瓣点点,娇红潋滟。
被人大力吮入用舌圈弄,她腰肢后折,躲闪不得,只能蹙眉承受。
云鬟散乱,纤纤十指轻轻掠入少年脑后的青丝,难忍到了极处,忍不住低声呼唤:“去病……”
霍去病浑身大震,喘息着抬起头,看进那一双盈盈秋水,嗓音悸动:“你、你叫我什么?”
她素裳半褪,玉体横陈,面若胭脂,长睫低垂,在脸颊上投出一道不住翕动的浓影,声音细若游丝:“去病……”
他激动不已,手指不知不觉太过用力,捏得她娇喘呼痛。
醒过神,他忙轻轻揉抚,为其纾解痛楚:“对不住,我一时忘情……只是你叫得实在太好听,能不能再这样多唤我两声?”
被他用热切的眼望着,她突感羞涩难当,垂下头,脖颈在他眼内画出优美的弧线,小小声重复:“去病,去病!”
隔了半晌,听不到任何回应,她纳闷抬头去看,却见那墨发垂肩的少年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刻在心里。
弯弯唇,她柔声道:“若是爱听,以后背人处,我时时这样叫你。”
少年慢慢拉过她的皓腕,将那葱葱玉指依次吮入口中,良久后,才沙着嗓子道:“不用时时,只须每夜唤我一遍!千遍不够,
我要听万万遍!”
身子猛然僵住,背转过头,看着烛火摇曳,她指尖轻颤,好似再也承受不住霍去病轻吻的热度。
露出世间最温暖的笑容,少年冠军侯重新将眼中的女子揽入怀中,隔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