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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就像慕老太太当日说过的,都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终归,要盼着他好,不是吗?
“自打腿脚利索了些,四弟就让院子的丫头把他的书房归置好了,还从二哥那里借了许多书,每日在书房看好几个时辰的书呢,说要参加下一回的会试,将来给四弟妹挣个诰命夫人回来呢。”
叶氏笑道。
“不止如此……”
似是发自肺腑的叹服,何氏压低了声音说道:“泰然居那边原来有两个妾侍,好几个通房,如今,那几个通房都已经各自拉出去配人了,两个妾侍虽还在,不过好像四弟已经不大去她们屋里了。”
虽不知晓慕容庭能坚持多久,可只目前他所做到的这些来看,确实是长了志气的。
“希望他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慕嫣然叹了口气说道。
聊了会儿天,话题自然转到了备考的慕明榕身上。
何氏一脸的得意,一边,却又心疼的说道:“从前每夜到三更,这些日子,倒是愈发晚了,我去说了几回,那臭小子,反倒嫌我嗦……”
“大嫂你就由着他去吧,左右不过这一个月,殿试过后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一旁的叶氏软语劝道。
在慕府逗留到用罢晚膳,贺启暄和慕嫣然才带着孩子们回宫。
马车里,贺启暄看着慕嫣然笑道:“方才在书房,岳父大人考校了许多题目,榕哥儿答得头头是道。这次的殿试,榕哥儿不容小觑啊……”
“果真?”
贺启暄这般说,自然不是虚夸,慕嫣然的脸上顿时显出了一派与有荣焉的得意。
点了点头,贺启暄似是极为开怀,转过头难掩兴奋的说道:“如今的大梁,真是人才辈出。这次的会试试卷,我也看了好多份,论文采论谋策,有那么几十个人。着实可堪大用,更不用说那些我还没看到的试卷了。若真能这样下去,我大梁的明日,当真可喜……”
直到歇息时分,贺启暄提及这些日子看过的那些试卷,还情绪高涨,言语中,对五月的殿试也极为期待。
众人的期许中。四月姗姗远去。
粽叶飘香的那日,金銮殿上,三年一度的殿试开始了。
辰时,一应考生鱼贯着踏入乾安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后,由考官颁发了策题,不一会儿的功夫,殿内便一片静谧,只闻研磨或是翻页的沙沙声响。
酉时将至,有考生陆续交上了考卷,一炷香的功夫,殿内已空无一人。
被封存的试卷,则由八名考官逐一阅读评定。选出了最佳的十份答卷呈给了贺启暄。
戌时二刻,贺启暄的手里,只剩下了三份考卷。
看着那三个人的名字,贺启暄的脸上,露出了一分意料之中的欣喜。
蟾宫折桂,天资俊秀。
泰和二年的第一次会试,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是状元和榜眼,而是那位十七岁的探花郎。
得知消息,慕府内彻夜通明,饶是平日里极为严苛的慕昭扬,也欢喜的多饮了几杯。
而慕容言,打从早起慕明榕出了门,他便紧张的在屋内踱步,及至听到乾安殿里的殿试结束了。慕容言更是坐立不安的打马飞奔去了西华门。
前往慕府宣诏的太监比慕明榕早一步出宫,是故,慕容言得知儿子被点为探花郎,心里的欢喜溢于言表。
待到看着儿子有些惊喜的笑脸,慕容言也头一次没了严父的模样,下了马。父子二人肩瞗绲拇庸趴谧呋亓四礁宦飞希灯鸬娜悄矫鏖判∈焙虻氖隆?
初六,都城内前来恭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柳氏和慕老太太一商量,索性决定在慕府摆三日的流水宴,而慕府大门外更是张灯结彩,似是过年一般的喜庆热闹。
午时将过,宴厅里猜拳斗酒的声音刚刚响起,大门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却是宫里前来宣旨的特使到了。
得了消息,柳氏急忙让丫鬟找了何氏来,又将从前用来接旨的香案都摆在了大门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柔嘉公主,朕之长女也,系皇后所出,身份贵重。今公主年已豆蔻,聪慧灵敏,适婚嫁之时。闻探花郎慕明榕人品贵重、仪表堂堂,且未有家室,与公主婚配堪称天设地造,朕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兹将柔嘉公主下降探花郎慕明榕,一切礼仪由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商议后待办。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小林子细声宣道。
领了圣旨,又奉上了装着银票的锦袋,慕容言起身送走了小林子,再返身回来,周遭的贺客们都围上来恭贺起来。
而慕明榕,已不知什么时候躲了出去。
“大哥,柔嘉公主小时候不是常跟着咱们玩的嘛,怎么,你不喜欢她吗?”
亦兰亭里,慕明诠看着表情不定的兄长,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家的,乱打听什么?”
板起脸训走了慕明诠,慕明榕再坐在条椅上,唇边浮起了一抹浅笑。
早在得了景熙爷的嘱咐,贺启暄已经吩咐了内务府暗中在都城里选好了建造公主府的地方,如今,诏书一经颁布,内务府更是大张旗鼓的准备起来。
大公主贺语玫已经十三岁了,一年半以后就要及笄,到那时,及笄礼毕,离成婚之日怕是也就不远了。
一时间,都城内的少年郎,再看向慕明榕的目光,满是艳羡。
第八百五十七章 珠胎
“你父亲就是当年的探花郎,如今,榕哥儿也中了探花,你父亲比谁都高兴,这些日子,府里来的贺客,你父亲都是亲自招呼,眼看都醉了好几回了。 ”
明徽园里,柳氏摇着头笑道。
“娘,不说父亲,便是我这个当姑姑的,提起来都高兴极了呢。”
得意洋洋的说着,慕嫣然抱着柳氏的胳膊,一脸的欢喜。
如小时候一般,仲手将慕嫣然揽在怀里摇着,柳氏的话语愈发轻柔,“嫣儿,如今的日子,真好。有时半夜醒来,我竟觉得是在做梦……”
那十几年青灯常伴的日子,柳氏心里的苦,无人能知,可如今回想起来,也似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一般,让她不知道究竟哪会儿是在梦里,哪会儿又是醒着的。
昔日张扬骄纵的妾侍谨{慎卑微,再也不敢用那样挑衅的眼光看着自己。
而昔日处处忍气吞声的孩子,如今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幸福。
这一刻,柳氏觉得一颗心似是柳絮一般,飞扬在春/意盎然的阳春三月,那么轻盈,那么惬意。
“娘,咱们一家的好日子,永远在后头,不是梦。”
知晓柳氏又想起了从前的那些日子,慕嫣然轻声劝道。
“嗯,咱们一家人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重复着女儿的话,柳氏舒畅的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瑞安宫,贺启暄正和衣躺在软榻上假寐,身旁,是摇头晃脑诵读着文章的肇哥儿。
见他明明念出了错字,却还一脸的坦然,仿佛那个字本就该那么念,而一旁的贺启暄,也一脸的自得,仿佛他并没有念错。
如此这般一个念得愈发起劲,另一个听得昏昏欲睡,那副画面,别提多好笑了。
嗔怨的揪着肇哥儿的耳朵慕嫣然笑着嗔道:“你平日跟着夫子,就是这般学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爹爹在这儿,不会就要问他,谁许你错念的?”
一脸的无辜,肇哥儿搓着自己的耳朵不忿的辩解道:“我以为我念的是对的,爹爹也没说错了啊?我自己犯的错,自己哪里能知晓?娘,您是非不分……”
明明是他胡搅蛮缠,却来说自己是非不分,慕嫣然一时愣在了当
等再回过神来,肇哥儿已经动作麻利的下了软榻,一溜烟的跑的没影儿了。
转过头贺启暄已经醒了,一脸的开怀笑意。
嗔怒的斜了他一眼,慕嫣然也不与他分辨径直坐在梳妆台后,卸了头上的珠钗。
更了衣走到软榻边坐下,慕嫣然将府里发生的趣事都跟他讲了一遍,顿时,贺启暄也如刚听到消息的慕嫣然一般,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贺启暄话题一转,看着慕嫣然沉声说道:“浩武递了辞呈……”
“为什么?浩武在通州做守备不是做的好好儿的吗?朝中有人弹劾他?”
捧着茶碗喝茶的动作就那么僵住了,慕嫣然一脸的诧异。
可贺启暄半晌都不答话,慕嫣然的心里愈发着急。
“你快说啊……”
放下茶碗气急的推搡了一把,慕嫣然疾声说道。
“哈哈······瞧你,如今愈发沉不住气了。”
取笑着慕嫣然,贺启暄坐起身说道:“浩武本就是军营出身的,后来,皇兄登基我被封为兵马大将军,人却在郓州,所以,为了能及时掌握都城的情况,我才把浩武调到了通州。如今,天下大定,浩武说不想当那什么守备,成天处理那些琐碎的事了,还想回军营里去,和身边的将士们大碗喝酒,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