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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沥沥,一直下了好几日,等到再停歇,便已是月底。
一心堂里,慕嫣然指着面前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厮,冲站在身边的瑜哥儿说道这两个,是娘为你寻来的小厮,明儿开始,你便要入宫去上书房做功课了,他俩便跟在你身边,可好?”
侧着头打量了片刻,瑜哥儿点了点头道好。”
瑜哥儿应下,那两个小厮当即跪倒拜道请主子赐名。”
跪拜的动作,的语气,都如初一辄,仿若两个人是双胞胎一般的心有灵犀。
眼中浮起了一抹惊喜,瑜哥儿看着那两人问道你们可会功夫?”
对视了一眼,那两个小厮点了点头道稍懂皮毛。”
满脸感激的回头看了慕嫣然一眼,瑜哥儿思索了一下,指着两人中面相严肃的那个说道你叫长生。”
又指着另一个眼神灵动的说道你叫赤骥。”
“长生/赤骥谢过主子赐名。”
当即,两个小厮跪倒拜道。
见慕嫣然没有不赞同,瑜哥儿从扶手椅中跳下来,摆了摆手招呼着二人道走,去院子里,让我看看你们的功夫。”
瑜哥儿的话,仿若他是个大人了,慕嫣然顿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晚上贺启暄,慕嫣然便把长生和赤骥的事告诉了贺启暄,“那两个人,是大哥给的,说是从前训练暗卫的时候,从外头捡的孤儿,身上的功夫都极好,又最是坚贞忠诚。”
满意的点着头,贺启暄宽慰的说道瑜哥儿的身边,本就跟着两个暗卫,只不过,因着是暗卫,不方便出面,所以还是跟两个小厮方便一点。”
想着第二日要早起送瑜哥儿进宫,慕嫣然便早早的梳洗歇下了。
等到再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一旁,紫月回话道主子,王爷说,您多睡会儿,等到少爷下早课的时候再赶进宫里去就行。”
点头应下,慕嫣然才不慌不忙的起身梳洗。
待到巳时刚过,慕嫣然乘着马车进了宫。
到毓秀宫坐了会儿,瑜哥儿便从上书房来了,慕嫣然跟皇后打了招呼,带着他去了乐清殿。
见了瑜哥儿,玉太嫔一脸的欢喜,拉着他问东问西,一边疾声吩咐着言桑去把给瑜哥儿做好的衣帽鞋袜拿来。
看着玉太嫔这样,慕嫣然的心里,又是一番唏嘘。
在乐清殿用了午膳,慕嫣然才带着瑜哥儿出宫,马车里,瑜哥儿看着慕嫣然说道娘,晌午在上书房上课,太皇太后还去瞧了一会儿呢。”
第八百零一/二章 哗然
九月初十,停朝一日。
这是景熙帝自登基以来,除了年节以外第一次停朝,一,赶在早朝时分到达乾安殿的朝臣们,都三五成群的低声议论起来。
而昨夜入宫赴宴的几人,则成了目光云集的焦点。
无奈那几人口如蚌壳,无论身边的同僚怎生打探,都不透露丝毫,一,重阳宴过后景熙帝的停朝,显得愈发云山雾罩,神秘莫测。
只有皇后和贺启暄等亲近的人才,景熙帝,病了。
前一日咳血过后,御医来看,仍旧说是心火过旺导致,开了败火宁神的方子,熬好了药,景熙帝却也未喝,第二日早起,却头痛欲裂声如破钟,病情愈发严重了。
得知消息的时候,贺启暄刚到西华门,虽是乾安殿的小太监亲来告知停朝,可贺启暄直觉的知晓,定是景熙帝身体不好了。
顾不得许多,贺启暄打马回府,急急的跟慕嫣然说了一声让她找夏蝉,又再度出去了。
少顷的功夫,夏蝉步履匆匆的赶来,而贺启暄,也带着权大夫了。
这下,不用贺启暄解释,慕嫣然都该如何做了。
让紫月把肇哥儿送去慕府柳氏身边,慕嫣然更了衣,带着夏蝉钻进了马车,而贺启暄,则带着乔装成了小太监的权大夫,一行四人骑马乘车,一路顺顺当当的进了宫。
乾安殿偏殿里,一股淡淡的药草气息。
小路子进去通传完,出来点了点头,贺启暄和慕嫣然轻声进了偏殿,却见景熙帝已比昨夜好了些,正团座在暖炕上批阅奏折,而一旁的皇后,则为他整理着杂乱的书桌。
看见了贺启暄和慕嫣然,又看到了他们身后的权大夫和夏蝉,景熙帝的眼中,漫出了几许笑意,“这般急吼吼的,朕若是真的不……”
景熙帝的话未说完,便被皇后伸手遮住了口。
旋即,似是意识到有些失态了,皇后缩回了手,面色微赧的看了慕嫣然几人一眼,方转过头低声嗔道这样的话,皇上切莫再说了。皇上万寿无疆,定会无碍的。”
“无碍,无碍……”
释然的摆了摆手,景熙帝冲贺启暄招了招手,示意他身边。
及至贺启暄走,景熙帝将几个御览过的折子,递给了他。
“臣弟既已带着他们入宫了,便让他们为皇上诊诊脉吧。”
贺启暄轻声建议道。
“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不诊也罢,还是算……”
景熙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一旁的皇后已红了眼圈,景熙帝面色一黯,轻叹了口气,看着权大夫和夏蝉道那便有劳二位神医了。”
“草民/妾身不敢……”
行了礼,权大夫和夏蝉各自取过药箱准备起来,而皇后则拽了拽慕嫣然的衣袖,走到一旁坐下,低声的说起了话。
因为景熙帝的病,权大夫和夏蝉,私下里也常有书信来往,可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此番二人能同时诊脉,心底,也有一番探讨切磋的兴奋。
少顷的功夫,两人便各自为景熙帝望闻问切的瞧了一番,继而退至屏风后的暖阁商讨起来。
而皇后,则明显的心不在焉起来,不时的探头去看,期盼着能见权大夫和夏蝉一脸欣喜的出来,说已经有了诊治的办法。
迟迟不见二人出来,皇后有些坐不住了。
站起身走进暖阁,皇后惴惴不安的问道两位神医,皇上的身子,可有……”
想问可有好转,可心知这是不可能的,又想问有没有恶化,皇后却觉得喉头一阵苦涩,话语就那么顿在了口中。
回头看了权大夫一眼,夏蝉咬了咬唇,转身看着皇后轻声说道妾身斗胆,想为皇后娘娘诊脉验血,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夏蝉的医术,皇后虽未得见,可只听慕嫣然描述过她救治贺启暄时的凶险,皇后便已信了十成。
此刻见他们没有对景熙帝的病情做结论,却要求为诊脉验血,皇后便知,他们定然有了新的。
未多想,皇后点了点头,“告诉本宫该如何做便好,只要对皇上的病情有助益,本宫无一不遵循。”
一炷香的功夫,皇后才从暖阁里出来,身后,跟着一脸为难思索的权大夫和夏蝉。
而景熙帝,如上次一般,未开口问一字一句。
回头看了夏蝉一眼,见她冲摇了摇头,慕嫣然的心里,着实长叹了一口气,再看向上首处认真批阅奏章的景熙帝,愈发觉得造化弄人。
景熙帝和贺启暄在看奏章,时不时的交谈几句,而皇后和慕嫣然,则低声闲聊几句,权大夫和夏蝉,便又回到了暖阁中。
时近午时,贺启暄和慕嫣然准备告退,外间,突然传来了通传声,太后驾到。
一脸的震怒之色,太后进了偏殿,对俯身行礼的皇后等人视而不见,直愣愣的冲到景熙帝面前,面色沉痛的问道皇上的病,便连御医都诊治不了?”
神情一怔,景熙帝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一边,却软语劝道母后莫要为朕担心,朕……朕……”
本想如从前安慰皇后一般安慰太后,说没事,可话到了嘴边,景熙帝却觉得有些晦涩难言。
跌坐在暖炕边,太后一脸死灰之象。
“御医都诊治不了……”
喃喃的说着,太后扶在炕几上的手,顿时颤抖了起来。
“母后,朕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宣王和宣王妃为朕请来了神医,兴许要不了多久,就有方子能治朕的病了。”
见太后如此,景熙帝心内不忍的劝道。
一脸的狐疑,太后抬眼看向贺启暄和慕嫣然,而听到了景熙帝的话,暖阁内的权大夫和夏蝉,急忙出来跪倒行礼。
久在深宫,太后岂能看不出常人与太监有何差异。
目光从一身太监服饰的权大夫身上扫过,太后眼中精光一闪,回头盯着景熙帝颤声问道皇上……皇上患了何病?”
这几年,宫中子嗣不旺,太后的心里,不是没有疑惑。
可景熙帝历来不好女色,宫中常去的,也就那几位妃嫔,所以,太后将满腔的怨气,都撒在了皇后身上。
没多久,随着小皇子和小公主的诞生,太后才渐渐的放下了心。
大皇子身子羸弱,这是自他出生就清楚明白的事,所以,即便没有坠马这样的惨剧发生,太后心里,其实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小皇子和小公主,身份互换也好,早早夭折也罢,太后都当是后/宫妃嫔间的争风吃醋,虽心内沉痛,却再未过多的往景熙帝身上想。
是故,小皇子早夭后,太后愈发虔心礼佛,只盼着佛祖保佑,能让后/宫再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