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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沉思了片刻,贺启暄淡笑了一下,宽慰着慕嫣然道:“父皇已经有了旨意,焕王兄和庐王兄的心思昭然若现,自是再不敢如从前一般,只要他们老实了,从前的诸多防范,便都可以尽数搁下。军营里的那些事,也没什么要我忙乱的地方,和从前一般无二罢了,你放心便是。”
“可是,焕王他们,会老实吗?”
慕嫣然有些不信的反问道。
神情一怔,似是没想到慕嫣然能这么敏锐的抓到问题所在,贺启暄无奈的笑道:“这,便是他们的问题了,咱们就别去想那么多了,由着他们去折腾吧。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我想他们也是明白的。十指连心,如今,父皇顾及着他们,所以,哪怕是态度坚决,也是为了他们好,如果他们恣意妄为,到时候,可就不是特使悄然入藩王府这么简单的事了。”
永成帝的特使远道而来,于同一日,悄无声息的入了永州的庐王府和宾州的焕王府,那之后,两处黯然了几日,可也仅是那几日,这几天,他们私下的密件却愈发多了起来,贺启暄得知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颇有些晦涩的无奈。
马车从王府大门驶进,下人们尽数都在二门处恭候着,见贺启暄和慕嫣然下了马车,纷纷跪在青石板地上给两人请了安。
叫了起,让她们自去忙着,贺启暄转身去了外书房,而慕嫣然,则带着乳母和丫鬟们径直进了一心堂正屋。
紫月早已备好了热水,沐浴完更了衣,躺在烧的热热的暖炕上,慕嫣然抿了口香茶,问起了这些日子府内的一众事宜。
听紫月说昨日焕王府差人送来了拜帖,慕嫣然着实惊诧了一下。
“那人来的极巧,贵公公前脚刚出大门朝古寒寺去,那人后脚就来了,直说应焕王殿下的吩咐前来送帖子,可听说殿下不在府里,又有些失望的走了,拜帖也一并带走了,直说回禀了焕王殿下,再行商定了日子再来送拜帖。”
紫月有些诧异的撇了撇嘴道。
“故弄玄虚……”
明知贺启暄在古寒寺,却又送拜帖来王府,慕嫣然直觉的认为这其中没那么简单,听紫月说完,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同一时刻,华阳大长公主府,潇溯堂内,大长公主看着坐在下首处的焕王,有些失望的说道:“若是奋起力搏,便是败了,也便认了,如今这样,却是不战而败,真让人心中恼火。”
“是啊,从前的诸多准备,却是都白费了……”
有些沮丧的叹着气,焕王的眼中,阴霾重重。
“如今,你的实力,怕是都被人暗中掌握了,这样一来,也算是暴露了,你有什么打算?”
大长公主抬眼看着焕王沉声问道。
深呼了一口气,焕王抬头看着大长公主道:“此番筹备,姑母的一番苦心,侄儿愧领,姑母的恩德,容侄儿日后再报。”
见大长公主仍旧紧紧的盯着自己,焕王思忖了一番道:“侄儿已联系了都城里的许多官员,上书力劝父皇取消退位之意,只要父皇在位一日,我手里的胜算,便能大上几分,即便来日要艰难万分,侄儿也不会惧怕一丝一毫。”
深以为然的点着头,大长公主低声说道:“即便太子是百姓心中的储君,只要他一日未登上帝位,那便做不得数。前朝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大长公主的话,正是焕王心中所想,见她如是说,焕王的眼中,又浮起了几丝希冀的喜色,一边,却掩饰着低垂下了头,话语中,也透出了几分低迷,“父皇的心思,怕是无人能够揣测的,如今,只凭都城里那些文臣武将的说辞,怕是无法让父皇歇了心思。此事,还望姑母从中斡旋一二,侄儿感激不尽。”
“你是说,太后?”
大长公主狐疑的看着焕王问道。
点了点头,焕王轻声说道:“父皇正是春秋鼎盛之际,太后祖母软言劝阻,若是父皇执意退位,便是不孝……”
明白了焕王的意思,大长公主略一思忖,点了点头道:“我会派得力的人前往都城,不过,这件事,却不能指望太多,毕竟,太后不是皇上的嫡亲母后,他若是想要达成一件事,必定会有自己的手段,我们……哎,这件事,便从长计议吧,但愿不会更糟。”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从大长公主府侧门驶出,悄无声息的出了城门朝宾州方向驶去,而另有一黑影,一直追到那辆马车中途停下,车中的人显出面容,才隐了身形,不露痕迹的回了华阳城。
不大的会儿功夫,华阳城里的一间院落里,飞出了一只鸽子,洁白的身影,在夜幕的掩盖下,如同一只羽箭一般,一掠远去。
昏黄的光晕,投下了一室的暗影,慕嫣然对着灯烛看着手里的帖子,面上,却是犹疑不定的猜测,看到贺启暄在屋内踱着步子,慕嫣然愈发没了好气,“你就不能安静的坐会儿?晃得我眼都晕了……”
心中有事,本有些烦躁,此刻见慕嫣然撅嘴露出了一副俏皮的小女儿态,贺启暄顿时笑出了口,走回暖炕边坐在她身边,贺启暄看着她手里的帖子说道:“阿尼尔娜便是受了委屈,也会送信去阿山,怎么会让人捎了帖子来给你?可见并非坏事,说不定,是大大的喜事呢,你就别担忧了。”
“喜事?”
似是不信贺启暄的话,慕嫣然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名帖,有些迟疑的猜测了起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九十四章 远客
第二日起身,便觉得窗外似是比从前亮堂了许多,用了午膳,慕嫣然便吩咐了紫月等人将屋里的软榻抬到了廊檐下,拢着珠儿躺在了软榻上,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不一会儿,母女二人便进入了美梦。
依稀听的耳边有人唤自己,慕嫣然揉了揉眼睛,却是紫月,面上的喜意,似是怎么都抑制不住一般,“主子,紫云生了,她公公婆婆和张绪进要进来给您磕头呢……”
耳边,紫月的话像是不真切一般,慕嫣然皱了皱眉头,接过她递来的温茶喝了几口,才缓缓的喘过气来,问了时辰,竟然已经申时了,一个不经意,竟睡了这么久。
“紫云生了?”
将茶碗递回紫月手里,见她的脸上仍漾着合不拢的笑意,慕嫣然才反应过来不是做梦,确定一般的追问了一句。
见紫月点了点头,慕嫣然开心的笑道:“小子,还是闺女?”
“是个大胖儿子呢,张绪进的爹娘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在二门的茶房里坐了半个多时辰了,非要亲来给您磕头。”
紫月扶着慕嫣然起身,一边吩咐了乳母照看好珠儿,主仆二人才进屋去。
净了面坐下,珠儿牵着乳母的手,进屋径直去了右梢间看蕾儿和瑜哥儿,慕嫣然一边扬声唤着白薇去准备打赏的荷包,一边欢喜的说道:“不是说要到二月中吗?这才刚过了龙抬头就生了,可见是个性急的哥儿……”
说话的功夫,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帘子掀起,张绪进搀着他爹娘迈过了门槛。
老两口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因着张绪进的缘故,如今虽已不再种田,可脸上的那份憨厚老实,却是一如往日。
当日慕嫣然同意紫云出门。老两口便来千恩万谢的磕了一回头,一年多未见。两人也丝毫不显老态,只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
磕了头,又给了赏银,慕嫣然还另外将一个大红的荷包亲自递给张绪进道:“紫云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这里面是给哥儿的平安锁,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日后有大出息……”
知晓紫云在慕嫣然心里的地位,张绪进也不推脱。接过荷包,抬眼看着慕嫣然恭声说道:“小的和紫云商议过了,这个孩子。还望主子赐名,也算是给紫云和小的的恩典。”
孩子的名字,不是祖父起,就是父亲起,听了张绪进的话。慕嫣然不由的一愣,再回头去看,见张家的老两口也堆着满脸的笑意,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慕嫣然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哥儿可有辈分?”
神情一愣,张绪进摇了摇头道:“小的的堂兄弟们。孩子皆为单字,无辈分。”
点头应着,慕嫣然思忖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那便叫翰哥儿吧,翰林的翰。”
“张翰……”
喃喃的念着,张绪进协同爹娘,三人一起给慕嫣然磕了头,朝外去了。
“明儿给你一日的轮休,你代我去看看紫云,就说我的意思,让她好生歇息着,把身子养好,我身边不缺她,所以,让她不用急着回来。顺便替我瞧瞧孩子,该准备的补品,你自去准备,便不用我吩咐你了吧?”
回头见紫月仍旧低着头傻笑着,慕嫣然抿嘴笑了一声,轻声吩咐道。
话音刚落,帘子复又掀起,梨白进来回禀道:“主子,大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