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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任何人看到了都不好……”
宫彩彩的脚腕原本有伤,她刚站起来身形未稳,就因为急于解释分散了集中力,导致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倒——装满课本的沉重书包助了一臂之力。
我反应迅速,瞬间抓住宫彩彩的前臂,没有让她倒下去,但是让宫彩彩的表情更窘迫了。
“喂,你看不清楚路,脚上又有伤,就拉着我的手走到下一个路灯吧!”
我不觉得我们这些新时代的青少年,应该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旧思想。而且最鼓吹此道的,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朱熹,他表面道貌岸然,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暗地里却搞大了儿媳的肚子,至于栽赃陷害,纳尼姑为妾一类的事,不一而足,整个就是一个儒家败类,极品人渣。
人渣说的反人类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听?新时代的男女拉个手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举动,是宫彩彩想多了,太保守了而已。
但是宫彩彩站稳之后,仍然不敢跟我的手直接接触,眼神里半是乞求,半是胆怯地,把自己的胳膊抽走了。
“真拿你没办法!”我伸手去摘自己的单肩包,“你不敢跟我牵手的话,只好咱们俩各自拎着书包的一个带子,我来引领你走路了!不过这样你能借上力吗?”
宫彩彩试着挪动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脚,微微的刺痛感传到了她的眉间。
“对不起,我好像确实需要借一点力,如、如果方便的话,叶麟同学的衣角,可以给我拉一下吗?”
用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乞求我的同意。
“真麻烦!”我抱怨了一句,但是看到宫彩彩害怕地低下了头,瑟缩着,眼角仿佛有泪水流出来的样子,马上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
软妹子就是软妹子,跟维尼那样的女汉子比,承受力真是弱啊!有的时候我顺嘴骂维尼是sb,她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回骂过来而已,如果我当面骂宫彩彩是sb,恐怕会带给宫彩彩不可估量的精神伤害吧?
“行了行了,你别一点小事就哭!”我对宫彩彩说道,“你愿意拉着我的衣角,就拉着我的衣角吧!反正咱们的校服蛮宽大的,衣角很好找。”
于是乎,因为宫彩彩保守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我们移动到另一个路灯下的过程,变得效率很低,也很可笑。
我走在前面开路,没有了隐形眼镜的宫彩彩则弱弱地伸出手,拉着我腰后面的校服衣角,亦步亦趋,像是在玩不完整的老鹰捉小鸡游戏。
我有意放慢步伐,以免宫彩彩跟不上我的速度,她全靠着从我身上借力,才抵消了脚伤带来的负面影响。
其实如果放在以前,我根本没这个耐心,可能会像上次班长受伤,我送班长去医务室一样,直接把宫彩彩抱起来,运到地方再放下的。
不过这样对宫彩彩的惊吓太大了,我也要避免心脏受到额外的负荷。多方考虑,做一回老母鸡就做一回老母**,反正也没有人看见。
从一个坏掉的路灯到下一个完好的路灯,对我来说不到20步的距离,但是对脚腕受伤的宫彩彩就要多一点,大概要40来步。
由于气氛尴尬,这一段路走得异常漫长,我举着瑞士军刀的手电在前面走,宫彩彩拉着我的衣角在后面挪,让我产生了一种送女儿去幼儿园的错觉。
“叶麟同学好高大……”宫彩彩在我身后喃喃自语道,“我的个子却这么矮……我要是也能长高就好了……”
我略微回过头,发现宫彩彩的面庞在光阴交叠之中,透出一抹害羞的红晕,看向我的是信任和崇拜的目光。
“你以为加入科学幸福教就能让你长高吗?别开玩笑了!”我忍不住吐槽道,“科学幸福教都是大骗子啊!他们是获取了教徒的个人信息,才能装神弄鬼,显得自己很厉害的!”
我感觉到,宫彩彩把我的衣角抓得更紧了,仿佛要为了让自己出言反驳的时候,积攒更多信心似的。
“那个……叶麟同学,科学幸福研讨会不是宗教的!而且他们是怎么获得大家的个人信息的呢?”
我一时语塞,方信和白教授通过手机窃听的秘密,不能随便说给宫彩彩知道,不然宫彩彩走漏风声的话,对我打入科学幸福教内部的计划,十分不利。
于是我只得蛮横地说了一声:“总之科学幸福教是邪教!以后你就知道他们的伎俩了!反正不准你在学校传教!你不怕被班长知道吗?”
通过宫彩彩拉着我衣角的手,我发觉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别、别跟班长说,不然班长会用很失望的眼神看我的……我不想见到班长的那种眼神……”
“诶?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既然如此,干脆退出科学幸福教不好吗?”
宫彩彩在谈到科学幸福教的时候,意外地固执。
“可、可班长跟我不一样,班长个子很高,不需要使用‘吸引力定律’来改变自己的身材,我就不行了,我试过好多增高方法和……总之都失败了……”
宫彩彩没说出来的,应该是“缩胸方法”吧?宫彩彩苦恼于自己的胸部过大,跟她苦恼于自己身高太矮是一样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了,”谈起班长,我突然很好奇,于是坏坏地问道:“宫彩彩你在暑假的时候,不是向班长告白过吗?班长后来有回应你吗?”
宫彩彩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大概是回忆起了她被班长的人工呼吸救醒,然后迷迷糊糊地说“未来想嫁给班长”的事情。
“班长只是答应跟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让我不要被庄妮影响,产生奇怪的爱好而已……”
听语气,宫彩彩似乎蛮失望。
“有时候我会想,班长如果是男生就好了,或者我要是班长的妹妹就好了,总觉得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受到了班长的帮助,就对班长产生了依赖感,变得离不开班长了……”
宫彩彩在寂静无人的街道边,向我这个在前边引路的人,说着心事。
“去听科学幸福研讨会的课,也是希望自己变开朗一些,不然的话,以后跟班长分开的话,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了……”
真没想到,科学幸福教居然在宫彩彩心目中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看来还不能太粗暴地让宫彩彩脱离邪教啊,得抽丝剥茧慢慢来才行。
刚走到明亮的路灯下面,就有一辆白色的轿车从前方路口行驶过来,并且在街边停下了。
“好像是……好像是爸爸的车!”宫彩彩眯着眼睛判断道,“叶麟同学,你也跟着上车,我求爸爸捎你回家好不好?”
=分隔线=手机站的书友“ts时崎狂三”,你要求的,宫彩彩拉着叶麟衣角跟着走的情节,我满足你了喔!
另外人气排行榜方面,这几日的主要变化可以用三句话来形容:
进击的庄妮,进击的维尼,进击的逼兔。
助攻者分别是书友“十月风暴”、“荻花童子”和“iwcuforever”。
当然了,班长和小芹的首、次席地位,并没有遭到任何动摇。
817 克总和公羊
宫彩彩的爸爸并不是那种令人印象深刻的人,从外貌上也没有跟宫彩彩太多的相似之处,只是个子同样不高。
他摇下车窗,喊女儿上车,同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站在女儿旁边的我(为了避嫌,宫彩彩已经不拉住我的衣角了)。
“你是彩彩的同学?到副驾驶位上来,我载你一段。”
明确地指定了我的乘车位置,避免我和他女儿并排坐在后乘客位上,让我坐在他旁边,包含着一定的“审问”意味。
也不能怪他疑心太重,宫彩彩从来不曾跟哪个男生走得这样近,将心比心,如果我看见艾米跟男性‘交往甚密,我也得审问一番。
我家距离学校很近,又不想被宫爸爸审问,于是就婉拒了要载我回家的好意。
宫彩彩上车前再三向我道谢,车子开动以后,也从后车窗望过来,向我挥手告别。
不过随着距离的增大,以及追弹弓小学生而不获的老保安返回校门口,没戴眼镜的宫彩彩看不清楚哪个人是我了,她最后的几次挥手,倒像是冲着老保安做的。
老保安没追上打坏路灯的红领巾,一脸晦气,他见我送走了宫彩彩,没话找话地问:“又换女朋友了?”
换你妹啊!别给我制造奇怪的流言好不好啊!信不信我也系上红领巾,用弹弓打你家玻璃啊!
开学的第一天,就这么在相对平静当中度过了。
第二天,我们班那不合传统、空旷冷寂、一个中文字也没有的星空板报,成了师生们议论的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