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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芹和宫彩彩中间的我,将所有牌都洗了一遍,然后问:“你们刚才在玩什么?”
“在玩狗。”维尼答非所问。
“在意‘yin叶麟同学。”小芹的回答更加离谱。
“在……在玩斗地主……”宫彩彩怯生生地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虽然这里面按家境区分,宫彩彩更符合地主身份吧。
如果当年举行真人版斗地主,分田地的时候,宫彩彩不幸地生为地主的女儿,那可就要吃尽流氓无产者的亏了……
“我不会玩斗地主,”我说,“咱们换一个玩法吧?玩50k怎么样?”
“我什么玩法都会!”维尼一边喝营养快线一边说,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也不在乎。
“叶麟同学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小芹回答,“就算是我也……”
“……”宫彩彩沉默着没说话。
于是我们四个人玩起了50k,奥巴马摆出一副“我是赌神”的2b表情,在旁边看着。
然后宫彩彩就输了。
输得惨不忍睹。
如此没有挑战性的游戏,维尼首先受不了了。
“喂!彩彩,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会不会玩啊!”
宫彩彩低着头,身子微颤地说道:“我、我不会玩……斗地主也是姑妈刚刚教会我的……”
“诶?那刚才叶麟问大家会不会玩,你怎么不说自己不会?”
“我……”宫彩彩颤抖得更厉害了,“我不敢说……”
宫彩彩既害怕大型动物,又害怕小芹,我和维尼虽然有时候会维护她,可也有让她困扰的时候,所以如今在房间里,宫彩彩就是对着4个自己害怕的生物,孤立无援地期盼着班长回来。
我提议改成玩“抽鬼”,这种超级简单的玩法,不可能有人不会,就算不会也能立即学会。
奥巴马在旁边很2b地点头,好像它能听懂人话似的。
636 抽鬼牌
扑克玩法中的“抽鬼”,就是把大王去掉,只剩小王在内的53张牌,然后按顺时针方向抽取邻座的卡牌,遇到成对的牌可以打出来,看看最后那张落单的小王(鬼)在谁手里。
简单易学,胜负主要取决于运气,以及对方抽牌时,自己的面瘫程度——据不可靠消息,中风后遗症可以使扑克技巧提高50%。
为了进一步增加趣味性,维尼提出,输的人要被另外三人弹脑瓜崩。
然后宫彩彩就又输了。
因为宫彩彩的表情变化太明显了啊!
她一旦抽到鬼牌,马上就一副很忧伤很气馁的表情,而且作为她的下家,我的手指只要碰到她手上的鬼牌,她就立即露出很希望我抽走,但是又心里不安,觉得对不起我的复杂神色。
偏偏她的上家,维尼虽然也经常喜怒形于颜色,今天却故意一边逗狗,一边用另一只手举着纸牌给宫彩彩抽,不让对方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所以宫彩彩一旦抽到鬼牌,就再也送不出去了。
我于心不忍,故意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哪张是鬼牌,然后把牌抽走,宫彩彩立即如释重负,并且以“非常抱歉”的那种感激眼神,自下而上地看着我。
然后我的鬼牌就立即被小芹抽走了。
小芹从宫彩彩的表情上,也知道她被我抽走了鬼牌,于是为了不让我被弹脑瓜崩,立即将鬼牌抽到自己手里。
接下来故意将鬼牌放在突出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维尼将鬼牌抽走。
维尼正在千方百计求小芹原谅,于是为了讨好小芹,每次都会拿走鬼牌,反正宫彩彩运气不好,马上就会又落回宫彩彩手里。
所以宫彩彩最后还是输了。
“哈,把头发撩起来,露出额头,让我弹脑瓜崩!”小芹跃跃欲试道。
维尼在一旁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既然玩了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宫彩彩只好自己撩起天然卷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同时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可怜姿态。
“啪”,怀着贫ru星人对巨‘ru星人的刻骨仇恨,小芹弹得蛮用力的,宫彩彩捂住被弹红了的额头,惨叫了一声。
曲起身子哆嗦了一会,又冲着维尼露出额头,准备接受下一份制裁。
维尼本来是打算少使几分力的,但是她可能是和我以及小芹接触多了,拿我和小芹的钢筋铁骨做比较对象,于是她的手指刚接触到宫彩彩的额头,她就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哎呀!出暴击了!”
宫彩彩几乎被维尼弹得上半身向后倒去,维尼赶紧把她扶住,并且向她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
宫彩彩眼角含着泪水,又以坐姿向我转过身来,双手掀起遮住额头的卷发,准备接受我的惩罚。
我刚犹豫着抬起胳膊,宫彩彩就紧紧把眼睛闭上,仿佛我抵在她额头上的不是手指,而是手枪。
不知道在集中营里屠杀妇孺的纳粹受的是什么教育,反正我对待宫彩彩这样的弱者可下不去手。
于是我只是象征性地,用指尖在她的头上擦过,除了带起的空气气流,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宫彩彩的身体。
多亏我学习了阴阳散手,从前的我恐怕比维尼还不懂得控制力道,那样宫彩彩可就该受罪了。
继续将眼睛闭了好久,宫彩彩才意识到我已经弹完了,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
仍然保持着两手撩起头发,“请弹我吧”的那种姿势,怯生生地对我道谢说:“叶麟同学真是好心……”
小芹在一旁撅起了嘴,提出要立即再开始一局。
结果这一局维尼故意让着宫彩彩,把鬼牌留在了自己手里,她输了以后很高兴地把鬼牌一丢,招呼大家说:
“来来来,都来弹洒家的脑瓜崩吧!看看是你们的手指硬,还是我的头硬!”
短发、没有长刘海的维尼,不用特意撩起头发,额头就有一部分露在外面。
小芹既恼恨维尼逆推我的事,又对维尼故意输给宫彩彩感到生气,就狠狠地弹了她一下。
维尼眉头都不皱,不但不叫疼,仿佛还很爽的样子。
不过这并不代表维尼和曹公公一样也是个m,只说明维尼宁愿小芹打自己,也不希望小芹不理自己。
弹脑瓜崩的规定是维尼提出来的,我也没对她客气,用普通力度弹了她一下。
“再来,再来!”维尼豪气干云地叫道。
这时宫彩彩低声说:“我就算了,妈妈说打人是不对的……”
“那可不行!”维尼对着自己小麦色的膝盖重重拍了一下,“打扑克输了不接受惩罚,简直是和hp到0了还不挂掉一样不合理!你不弹我脑瓜崩,我今晚睡不着觉怎么办!”
奥巴马狗仗人势,在维尼后面“汪汪”的叫起来,唬得宫彩彩直往后躲。
宫彩彩没办法:“那,就让叶麟同学替我弹吧……”
还特地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叶麟同学麻烦你……”
我屈起手指,不但弹了维尼的脑门一下,还对着冲宫彩彩乱叫的奥巴马,也来了一下。
维尼是铁血真汉子,正面承受了我的攻击,半点惧色都没有。
奥巴马作为一条公狗,却很没骨气地夹起尾巴,发出了“呜呜”的代表受了委屈的声音。
这时班长开门回来了,她看见我正在弹狗脑瓜崩,很气愤地对我说:“你……你也跟小哲一样,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就欺负动物!”
我不服,指了指在座的三个女生,说:“喂喂,班长你别乱冤枉人,她们可以作证,是奥巴马冲着宫彩彩乱吠,我才教育它的!”
班长把质询的目光射向奥巴马,可能是人证太多的关系,奥巴马惭愧地低下了狗头。
虽然奥巴马已经认罪,但是班长却仍然带着不满的语气对我说:“这么一只小狗,做错了事,口头批评就可以了!”
“奥巴马哪里小啊!而且你口头批评它,它听得懂吗!”
班长不回答我,而是牵起奥巴马的一只前爪,很有爱心地问:“小巴,你想上厕所吗?”
奥巴马摇了摇头。
我保留奥巴马是来自三体星系的外星人的意见。
“乖喔!”班长从背后拿出一根德州牛肉‘棒,喂给奥巴马吃,那是班长放在背包里的专用狗零食,天知道她为什么出来野游要带这种东西,难道是为了路上万一碰上狗,可以有东西来讨好它们?
“耿玉红好像带着一帮女生,到处在找曹敬绅算账,”班长抚摸着奥巴马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许立军好像去特殊教育学校的小卖部买啤酒去了,我得出去管管他们,小巴先麻烦你们照顾了……”
“班长,你牵着狗出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