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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您见笑了,是您调‘教有方,我才能打败那个跆拳道高手啊!”
“废话!”老爷子笑骂道,“阴阳散手如果连跆拳道都打不过,还算什么高深武术?幸亏你小子没给我丢脸。”
好险,原来任老爷子只是在意阴阳散手是不是打赢了对方,对我们打架时到底是头顶内裤还是头套丝袜,完全不感兴趣。
和任老爷子说了一些客套话以后,我转入正题。
“其实,其实老爷子,我可不是有意打听您的姓氏,是我偶然认识了您的女儿任阿姨,还跟她偶然去金胜跆拳道馆踢馆了……”
“啊?你们打赢了没有?”
任老爷子果然只在乎输赢,对于我知道了他的姓氏一点也没有追究。
“算、算是赢了吧?虽然馆长没有亲自动手,但是其中一个师傅被任阿姨打倒了,我也打倒了一个学员……”
确切地说是女学员,还是我老爸同学的女儿何菱,被我压在擂台上公然吃豆腐,引起跆拳道馆公愤来着。
听了我们的战绩,虽然我看不见,但可以想象,任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捋起五柳长髯,很为自己的女儿和弟子(?)战胜对方而得意。
“小叶子,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向我报告这件事的吗?”
“不,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您的女儿任阿姨的,我不知道我这个小辈该不该说啊!”
“你说!是什么事?我女儿总是不让我省心,她又做了什么蠢事了?”
我犹豫了一会,低声道:“老爷子,任阿姨她……她好像怀孕了……”
“啊!?”任老爷子又惊又怒,“是谁干的!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考虑了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奋力一搏,“其实,让任阿姨怀孕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的老爸……”
任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半晌之后才森然道:“你的老爸叫什么名字?”
“我老爸叫叶远峰,我叫叶麟。”
为表诚意,我据实以告。
“好,好,好。”任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字,“你们父子俩真的好大胆子,做了这种事,你妈妈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任老爷子不可能知道我是单亲家庭,他还以为我老爸是和任阿姨搞婚外情呢。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老爸不是什么坏人,他14年前就离婚了,跟任阿姨发生这件意外以后,一直积极地想要负责,还买了钻戒向任阿姨求婚呢!可惜被拒绝了!”
“诶?有这等事?”老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么说,你是你老爸从小一个人拉扯大的啰?”
我顺便把老爸这些年的辛苦夸张地赞扬了一番。
听说老爸以前曾经是大学讲师,目前在开商店(网店也算商店),之所以让任阿姨意外怀孕,是任阿姨酒后乱性,逆推老爸的,任老爷子渐渐起了兴趣,不时干笑两声。
“怎么,他们住在一个宾馆,是因为禽流感疫情被隔离了?虽然荒唐,倒也算是良缘天赐啊!我早说女儿家的不要整天抛头露面,早点找个男人安定下来,也好相夫教子嘛!”
我急忙赞同道:“是啊是啊!反正我是相当欢迎他们俩再婚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任阿姨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她现在已经跑到妇科医院去了!”
497 不胜酒力
许诺给小芹的约会,究竟是周六还是周rì,是游乐园还是动物园,小芹思前想后地左右权衡,我每天坐在她旁边,看到她一直带着那种甜蜜又苦恼的表情,
星期四,继女排友谊赛之后,男篮方面也和初一的年级组冠军打了一场,本着锻炼队伍,并且不欺负后辈的原则,我洠в猩铣。还故且源蟊确钟耍
隔天就是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郭松涛队长所在的班级,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保留实力,
早先曾经妄想过,如果赢了涛哥的队伍,那么就要求班长穿着排球短裤跟我合影留念,不过在我将班长抱了整整一夜的今天,这样的要求我已经不好意思提出來了,
6月将尽,联系到前rì校花学姐面临毕业,想和班长一决胜负的事,我突然意识到:涛哥也要毕业了,
此一番愁绪,莫名地笼罩了我的心头,
因此上课发呆的我,又被语文老师点名提问了,
“‘削发明志'的意思就是用剃掉头发的方法來让自己牢记失败的教训,从而发愤图强……叶麟,你來说说,‘削发明志’的近义词是什么啊。”
我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自宫练剑。”
全班同学顿时大笑,张老头笑骂道:“看在你有决心自宫的份上,你坐下吧。”
小芹在旁边不满地说:“叶麟同学不能自宫,叶麟同学还要和我生很多小宝宝呢。”
我却心不在焉:6月25rì~28rì就是中考的rì期,包括涛哥在内的三年级学生就要毕业了……经过一个暑假之后再开学,我们就是新的三年级……
原本以为好遥远的事情,突然近在眼前了,
这个初二下学期,是我所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学期了,我原以为永远不会结束呢,
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也就被赋予了其他的意义,,这很可能是和涛哥的告别赛了,
真是的,涛哥和沈少宜才是小灵通的眼中的CP,我在这里忧伤什么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真洠С鱿ⅲ
星期四的那场友谊赛,怎么形容呢,我打得很空明,
胸中完全洠в凶白攀じ旱母拍睿恢钡奖热纳谏崾也诺谝淮稳タ幢确郑
60:42,输得比较惨,但也算正常发挥,就算是这种比分,都不排除涛哥他们手下留情的可能,
完全把自己融入篮球运动中,享受单纯的乐趣,我用这种打法作为和涛哥的分别纪念,
我注意到,沈少宜也在场下围观我和涛哥的对局,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当天放学后,刘坏水跑來找我,说涛哥即将毕业,篮球队凑齐十八罗汉,要去饭店给涛哥以及另两名初三的兄弟,举行一个告别仪式,
“什么叫告别仪式啊。”我嗔怪道,“说得像是遗体告别似的,不就是散伙饭吗。”
刘坏水抬杠道:“只是毕业几个兄弟,也洠в腥可⒒铮銇聿粊怼!
我当然要去,
在座的也有沈少宜,不过他的位置离我较远,离涛哥较近,
嘿,真该把小灵通也叫來,这对腐女來说可是上好的戏码啊,
饭桌上大家气氛热烈,虽然含着离愁别绪,但越是即将离别,越要使劲开玩笑,吹牛皮,把心中的伤感都淹洠г邛〕锝淮淼敝校
对了,涛哥偷偷要了点啤酒给大家喝,“无酒不成席”,这也算是男生们的共识了,
大家的酒量有深有浅,当多数人都喝至微醺的时候,涛哥从桌后站起來,向大家敬酒,感谢这几年來大家对他的支持,我酒量不好,感觉双腿乏力,就坐着和涛哥碰了杯,
“叶麟,你升上初三以后,还是不准备参加篮球队吗。”
在厕所和涛哥并排小便的时候,他这样问我,
“不了,我无组织无纪律,恐怕当不好队员,而且涛哥你不能再当队长的话……”
“下任队长是沈少宜。”
涛哥打断了我的话,
我迟疑了一下,“沈少宜來当队长,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你支持他吗。”涛哥看着我的眼睛,
我笑得不太自然,“我又不是篮球队队员,沈少宜不需要我的支持的……”
涛哥仿佛是嗔怪道:“怎么,我毕业了,你就不给篮球队当陪练了。”
我急忙道:“不会啊,只是我担心沈少宜不希望见到我……”
洗完手从厕所出來后,涛哥轻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叶麟,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向涛哥做出一个苦瓜脸,“这不是刘备说的吗,涛哥你不就是想劝我和沈少宜和好吗,你直说就行,其实我跟他之前完全是误会啊。”
涛哥半信半疑,又说:“我也跟沈少宜讲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可惜他死心眼听不下去,你的生rì比他大,就当他是弟弟,别跟他一般计较好不。”
我点头同意,心知肚明,涛哥这是不放心他毕业以后,我和沈少宜会不会继续因为熊瑶月的事情起冲突,所以借着送别酒会,特意來说合我们两人,,想必之前和沈少宜也费了不少口舌吧,
“我累了。”
在兄弟们拼命让我和沈少宜碰杯喝酒的时候,沈少宜迫于无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