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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熊瑶月小麦sè的皮肤让艾米回忆起了美国的夏威夷,平时鄙视一切的她似乎对熊瑶月比较有好感。
“我觉得,”艾米矜持了一下才评价道,“她比叫任小芹的那个暴力女好多了!”
哼,无非是能讨你欢心并且没什么心机而已,真是跟慈禧太后的人生观一样,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啊!而且装成熟评价他人之前,先从喜羊羊的儿童摩托车上面下来啊!
艾米的体力相当有限,一上午的娱乐让她很想回家休息了,所以午饭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记录的事。
在商厦门口遇见等待多时的彭透斯之后,我把艾米完整无缺地交到了他手里,并且保证艾米只喝了一瓶可乐,没有超标。
至于那一肚子冰激凌我就管不着了。
要把胸袋里的墨镜还给艾米的时候,艾米很嫌弃地说:“因为被你戴过,已经脏掉了不能用了,你留着装好人吧!这种墨镜我有的是!”
其他的说法暂且不论,居然看出来我能用这个墨镜假扮成好人吗?(话说为什么要用“假扮”这两个字?)
总之今天还是很有收获的,消费大大小于我预计的支出,获取了内衣大盗的准确藏身所在,还得到了可以伪装(?)好人的道具。
另外,如果没有让熊瑶月误认我是同xìng恋就好了。
当天下午,打地鼠的机器就被004和005等人从游戏中心拉了回去,从此成了一干保镖消磨时间的新宠,不值班的时候他们都抢着上机,美其名曰“为小姐报仇,狠狠收拾嘲笑过小姐的地鼠”,其实只是为了能创下新纪录,然后输入一句脏话保留在显要的位置。
许多英语过硬的人第一次看到打地鼠的top屏幕都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只是我反应很慢,经常要经人指点才能理解那满屏的脏话。
下午一点的时候我接到了小芹的电话,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为什么不来片场,但是这个电话打到一半就被任阿姨发现了,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成。
转眼之间到了周rì,冬山影视城,宫殿戏,终于轮到我的聋哑恶僧正式丢人现眼了。
由于主演凯尔受伤,今天几乎成了艾米的专场,我戴着透气xìng不佳的假头套,穿着缀满金属零碎的古怪僧衣,脸上还由化妆师画了一道疤痕,分别在楼阁、假山、台阶和石桥上被艾米一脚踢飞。
我吸取了上次临时扮演金甲武士的教训,叫的非常惨烈(哎~呀!!),结果任阿姨非常生气,用剧本卷起来的纸筒指着我,大喊道:
“你演的是哑巴!你乱叫什么啊!”
哎呀,百密一疏,光思考怎么表现聋哑恶僧的内心挣扎了,居然把他的人物属xìng给忘了,真是丢人。
“叶麟同学摔得真帅!”小芹在妈妈身后不管不顾地声援我,“这两下摔得已经是奥斯卡水准了!千万加油啊!”
任阿姨不知对女儿说了什么可怕的威胁,小芹才老老实实地不吱声了。
说实在的,在拍今天最后一场的坠桥戏的时候,我有点紧张。虽然池塘的深度不足以将我没顶,不会游泳的我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出现溺水事故,倒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只是觉得到时候怪丢人的。
在我扑通一声掉进水里以后,艾米站在桥上确认我不会淹死之后,就转身让化妆师为自己补妆去了,小芹被任阿姨隔着不能过来,倒是今天同样有不少拍摄任务的苏巧,在工作人员赶来之前,把手里的道具竹剑伸下来,帮助我脱离了浮着许多莲花、水底下都是黑泥的水塘。
“那个,叶先生,辛苦您了。”苏巧还是对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我很不习惯。
不过这一个星期她身上发生了显而易见的蜕变,为生活奔波的焦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要如何把握住机会的紧迫感,曾经略显苍白的脸出现了些许血sè,类似明代侍女服的戏服也比全身盔甲要凉快得多。
总而言之,在戏里戏外都经常低着头梳理长辫子的她,正做着灰姑娘参加王子舞会的美梦,既幸福又紧张,生怕神仙教母的魔法失效,自己又落回有“人肉布景”之称的群众演员队伍里去。
“叶先生,下周好像有咱们两个的配戏,到时候就请多多关照了!”
苏巧向我深鞠一躬,我隐约记起,剧本上似乎是这么写的:身为鲜血七卫中最凶狠、最龌龊的聋哑恶僧,他居然大逆不道地调戏自己主子血王子的侍女,结果被血王子用一把重剑给劈成了两半。
诶?这么快我就死了吗?我这个演艺生涯有点短啊?原以为会持续到学校放假呢,结果由于凯尔受伤打乱了拍摄安排,居然这么快就轮到我嗝屁了吗!话说演血王子的那个澳洲演员有点吓人啊,他不会掌握不好分寸,真劈到我身上吧?
另外血王子侍女的扮演者不就是苏巧吗?说是和我配戏,结果是要我调戏你吗?剧本上原文写的是“撕裂了胸口的衣服”,美国人你们还真是很黄很暴力啊!我一个花季少年就要为艺术牺牲,被迫非礼一个比我大3岁的女孩吗?幸亏聋哑恶僧的妆非常重,不然以后被人认出来真是会让我十分困扰啊!
一整天的紧张拍摄结束后,被禁止这个周末和我单独接触的小芹灰溜溜地被任阿姨的朋友送回了家,任阿姨在散场的人群中找到了无所事事的我,告诉我演戏的报酬她替我领回来了。
“诶?那可太好了!”我兴奋地几乎像旺财一样吐出舌头,“那个,有多少银子,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呢?”
任阿姨晃了晃手中不薄不厚的的牛皮信封,但是并没有把它交给我的意思。
“你是未成年人,直接把这么多钱交给你没什么好处,你这种年纪最容易学坏了!”
顿了顿后,又补充道:“你可能早就学坏了,但是我不能让你变得更坏了!这笔钱我得交到你的监护人手上!”
这个……我的监护人目前只有老爸一个,而且他去旅馆编辑教材了我都没有找过他呢!
听说我老爸最近没和我住在一起,任阿姨没来由地发了一通火。
“居然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吗?真没责任心!净给人添麻烦!——他赌博吗?”
“诶?不、不赌啊?就是有时候喝点小酒……”
不知跟童年的经历有没有关系,我在任阿姨面前总是直不起腰来。
“哼,不赌还好!要是赌博的话,这钱不但不能交给你,连他也不能给!他住外面是吧?住旅馆?地址是哪?我亲自把你的工资送到他手里去,至于他怎么用,是买酒喝还是直接给你我就管不着了!你是他的孩子,我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了!”
任阿姨是急xìng子,有什么事情必须当天就做,她向我问了地址,带着三分火气钻进了自己的大黄蜂跑车,一踩油门开远了。
结果我只好自己坐地铁回家,路上还挺挤的。
更为不幸的是,那天晚上任阿姨去旅馆给老爸送钱的时候,好死不死,被破门而入的扫黄大队给扑了个正着。
虽然两人并没有脱衣服,但是扫黄大队一口咬定他们已经“完事”,并且任阿姨手里的钱是“piáo资”,把任阿姨给气得半死。
后来听老爸讲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真是哭笑不得。
249 扫黄大队
话说那天任阿姨执意要把我的演员工资当面交给老爸,就在工作结束之后去了老爸下榻的大学城附近的旅店。
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月黑风高,正是各种男盗女娼的事情发生的好时节。
不过对于醉心于学术问题的老爸来说,他正一心享受象牙塔之内的快乐,穿着很没品的夏威夷短裤(严重怀疑他是跟曹导演一块买的),还有脊梁上有三个破洞的旧背心,吹着空调,为了敲定一道例题的配图而忙得不亦乐乎。
几乎已经神游八极的他,任阿姨敲了6遍门他才听见,于是趿拉着脚下的拖鞋,既迷惑又迷糊地给打开了门。
第一眼看见衣服以黑黄两sè为主调,英气逼人身材曼妙的任阿姨,老爸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火气,反而迷迷糊糊地说:
“小姐,我没要这种服务,你怕是找错房间了吧?”
住旅店所不能避免的事情之一,就是总有陌生电话打进来,里面有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问你“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当天老爸又接了一个这种电话,所以在脑筋不清楚的时候,居然把任阿姨当成了应召女郎。
任阿姨当即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老爸下意识地伸手阻挡,结果被任阿姨使了一个“粘带打”的手法,自己反而重重地被摔倒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