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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东西也就罢了,他也不至于在柜子的一横阁里全摆上这东西吧?什么春风一度,什么如隔三秋,什么除却巫山不是云,一瓶比一瓶的名字文雅。
原来夏半生真的如同傅钰所说,那些温文尔雅全都是装出来的。我摇摇头,迅速找到了需要的那瓶神仙醉,关上了柜子,从他房间溜出来。
傍晚夏半生同婉兮一起回来了,小厨房里已经做好的饭菜,我亲手做了一道八宝鸭送上了桌,又相当殷勤地往夏半生碗里夹了一筷子,安慰他说:“我专门做了这个,希望你能喜欢。”
他勉强同我笑了笑,给我面子将那菜吃了。
然后我将筷子在面前小杯子里涮了一下,又夹了筷子送到婉兮碗里。她先愣了一下,同样对我笑了笑后相当给我面子得将菜吃了。
我盯着她咽下去,这才移开目光,偏巧对上了夏半生若有所思地眸子,他瞅瞅婉兮,又瞅瞅我面前那个杯子,最后瞅向我,我便确定他发现了。
可他并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吃饭。
有些东西忽然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甚至当婉兮一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夏半生都只是冲我淡淡一笑,他正要离开,蓦地转过头来对我说:“以后你想要什么同我说一下就好,神仙醉这迷药太厉害,婉兮姑娘怕要睡上三日才能醒过来。”
我干干笑了两声。
他陪着我笑了下,想了想又道:“我明日就会启程回药王谷,这几日就不能照顾你与婉兮姑娘了。”顿了顿,“你照顾好自己。”
于是好好的哀曲换成了离别曲,我心中忽然涌上了一层血气,朝前走了两步问:“你,为什么走这么急?”
他浅浅笑着,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虽然走了,这夏府还是随你住的。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他说最后这句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因为前天飘了一阵的小雪,树林子的地面比较湿,枯叶都蔫巴巴地浸了水,走在上面也听不见擦擦的声音。
傅钰不让我见到的人,我偏要见到。
任性这东西多少年都没来拜访过本姑娘,难得她想起来到我这里走访一圈,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下。
于是我在小树林等了整整一天。秋风啊那个萧瑟,树叶那个飘零,奈何本姑娘感觉不到冷热,否则如此境地便更显得凄惨了一些。
待到太阳落下了山头,月亮也落下了山头,傅钰都没有出现。
我甩了甩结在发丝上的白霜,站起来对着朝阳喊了一声:“傅钰你个乌龟王八蛋——乌龟王八蛋——王八蛋——”顿时,心情舒畅了很多。
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步朝前走。
走了两步忽然回头,一道黑影立刻闪到了树后面。
我走到那棵树边,侧耳倾听,甚至都能听到刻意压制下来的呼吸声。
“我说傅钰,是你自己走出来,还是让我过去逮你?”
静等了一会儿,不见树后面的人出来。
“嗯,不出来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还是没人。
“傅钰你别是毁容了吧?没脸见人了?”
“我只是觉得,捉迷藏很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开学后还在上补习班的孩纸异常苦逼……小蝉求虎摸求安慰求支持各种求……
☆、37第二十章(2)
我猛地抬头;傅钰正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样靠在树上;伸手拨弄了下我额前的头发;笑道:“我小时候从没玩过这个游戏;玉儿,你捉到我了。现在换你去藏,我去捉你。”
我打掉他的手;很不屑地瞥他:“我藏整整一天,你都不一定捉到我。”
他的手顺势放在我的肩膀上;摇摇头道:“不会;你别藏得太隐秘,我一会儿就捉到你。”
我冷了脸色:“你不来捉,这辈子都捉不到我。”
他收回了手;神色有些黯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很,很棘手,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来见你。”
这话就说得萧瑟了一些,我别开了脸笑得没心没肺:“不能活着,那我将你做成魅生好了。”
他忽然弓腰打了两个喷嚏,拿出帕子擦了擦才回应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要与我不死不休了。”
我将视线落到他额角垂下来的发丝上,上面也沾上了层层白霜,若非陪着我在这小树林吹了一夜的冷风,哪里有这样白的效果。我冷着一张脸,动手解自己的外衫。
他倏尔瞪大了漂亮的双眼,双手挡在前面连连后退:“玉儿,我口味真没这么重,就算我救了你的性命,也没打算真的让你以身相许……”
衣衫蒙住了他的头,他很是无奈地扯了下来,略微自嘲地笑笑:“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要女人遮风挡雨?快些穿上吧,让清晨来林子里打猎的猎户瞧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名声可就没了。”他将那身外衫往我面前一送,见我不动,便主动帮我穿起衣服来。
我声音有些哽咽:“给一个甜枣,然后打一棒子的行为真的很可耻。”
他弯着腰帮我系腰间的带子,鼻子里嗯了一声:“没有下次了,这次家里的事情来得太突然,若是你仅仅因为感动,我又何苦连累你。”他直起腰来,眼睛亮亮地盯着我,“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找我,玉儿,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
这欲拒还迎的小计谋,被傅钰用得炉火纯青,我心里虽然生气,可又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还有写在纸上的那句“千万不要忘了阿衡”,如鲠在喉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受,我牵住他的手,很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问:“以后,让我和你一起怀念阿衡,好不好?”
他眸内有流光一闪而逝,反握住我的手道:“好。”
傅钰还是离开了,他说回家里处理一些事情,三月为期,三月后还不见他来寻我,我便随同婉兮上京寻他。
他这般神神秘秘地离开,并叮嘱了婉兮陪我好好玩,我自然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马不停蹄地感到金陵,已经是小半月以后。
一路上婉兮一直在询问我去金陵做什么,我觉得她打小报告的这个习惯不太好,所以一直闭口不言,她又不能对我动手,话语间也只能拿公子的话来震慑我,可惜她家公子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吩咐她,因此在言语对阵中,婉兮姑娘就显得吃亏了一些。
好在我是个懂得体谅人的好姑娘。
除了来秦淮河的理由,其他都说与她听。比如她问我:“金陵有什么好的?”
我便很诚实地告诉她:“听说那边繁华,歌楼画舫到处都是,漂亮的姑娘也到处都是。”
她又问我:“你作为一个姑娘,难道不应该喜欢漂亮公子吗?”
我很含蓄地告诉她:“漂亮公子没有长得与我相似的。”
如此这般地谈话,这婉兮姑娘都没有意识到我去金陵的目的,不得不说傅钰教育属下的方法有些不太妥当,只顾着体力发展不顾着脑力发展,是没办法适应这个与时俱进的社会发展形势的。
巍峨绵延的城墙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用隶书写了两个大字——金陵。
我同婉兮站在不远处瞧着这些来来回回进城出城的人,免不了感慨几句这金陵城的热闹与繁华,甚至不用进城就能想象得出那此起彼伏地叫卖声。
我比婉兮多想了一点,我觉得这金陵的歌楼画舫应该更加热闹。
进了城,婉兮就提议先寻个客栈住下,我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便由着她带路。结果路过了一家又一家的客栈,她都没有进去的意思。
我忍不住问她:“究竟要住到哪里去?”
她忽然顿住脚步,眼前一亮,指着一座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建筑说:“就是这里了。”说完就要往里面走。
我连忙一把将她抓了回来,很委婉地告诉她我的钱袋子比较干瘪的事实:“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她反握住我的手腕,带着我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不需要你付账,公子已经订好房间了。”
我脚下一个踉跄。
傅钰能猜到我会来金陵,这个可能我并非没想过,但是让我承认他比那算卦的都能预知未来,也着实为难我了。
进了这留仙楼,跟着小二进了天字一号房,婉兮关好了门并帮我铺好了床铺才回头来与我道:“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需要的叫我即可。”她抬脚就要离开这房间。
“等等。”我纠结了这么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来金陵的?”
婉兮摇摇头:“公子并不知道姑娘要来金陵,这房间一直是公子常年包下的,每年的三月份,公子都会来金陵会一位故人。”不等我问出来,她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人是谁,公子从来都是独自去见的。”
他不知道我来金陵的目的,我听到此处时刚过松了一口气,就被这下一句话给憋着了,金陵这个地方,又是引人遐思的春天,难道是会哪一位佳人?
我这口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