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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身一旁,那手便抚在肚上,每一次轻抚都停留许久。等那手又停了许久,明玉睁眼看去,身旁的男子已然入睡。想必刚才,实在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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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头,孟氏中秋前便去了信叮嘱,可谁想一直不得回信,想着小两口山高皇帝远,自个玩疯了,念子心切,已有怨气。偏在中秋时皇宫设宴,齐桉又问起亲弟近况,更惹的孟氏不悦。回来便写了信责问。
邓州的信八月下旬才往京城送,孟氏在八月二十几日已坐立不安,想着该整治整治那不懂礼数,一心霸着齐琛的儿媳,便去信给相隔了四个州的亲戚,让他们邓州衙门瞧瞧,若真是与明玉腻在一块,就送两个姑娘过去,让她收敛懂事些。
齐承山一听她这么做,哭笑不得。可也无大碍,也没说什么。
九月十日,知府仍无消息,孟平璋已要回府衙,与吏部上报,好重新调派官员过来接掌事务。
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一回齐府就走。见天色尚早,正要回屋里再歇歇,想了想这时去,应该能碰到季芙。在长椅上转了个身,又想,他为何要将就她。是她躲着自己,自己还要死皮赖脸贴去。
可此次回去,府衙的事必定很多,等处理完,约摸就得是次月了。这才起身,往齐府那边去。
此时季芙确实在齐府,陪着明玉在凉亭绣花。齐琛身体已恢复大半,只是脚骨被大石撞碎,下不了地,仍在静养中。
下人刚报孟平璋拜见,季芙一顿,脱口道,“他今日怎么这么早?”
明玉看她一眼,见她不自在的收了视线,心头浮起个不太舒服的猜测,对那人说道,“你去请示三爷,三爷说见,就领孟公子去房里。”
下人退下后,明玉才问道,“妹妹,你很是在意孟公子?”
季芙想也没想,“没有。”
明玉虽然性格与她十分不同,可到底也是过来人,思量许久,才道,“若是论夫君,孟公子也不是个好的人选。这话我不跟别人说,我信不过他们,怕他们会捅我刀子。只是我是真心为你好,也将你当做好友。”
季芙低头不看她,“孟少爷他……哪里不好?”
明玉见她坦白,也是将自己当做朋友,心下宽慰,“孟公子为人太过自私,你与他一起,只怕要处处受气。另有,孟家是个大世家,孟公子不怜惜不为你争取,也不过是做妾,好些的,兴许会抬做良妾,否则不过是个贱妾。姐姐真心一句,宁做寒门妻,不做豪门妾。”
季芙心头寒凉,“孟家……是怎样的大世家?”
明玉轻叹,“父亲和兄长都是将军,母亲是侯门之后。孟公子如今是府衙通判,前途大好,仅是这些,你若嫁,也必定是掌控不住孟家的。依照你的性子,委实不适合做孟家主母,日后……怕也会教人欺负了去。”
季芙勉强笑笑,终于看她,“谢谢姐姐,倒也不是想嫁他,只是有些好感。如今要放下也不难,否则也不会避而不见。况且孟少爷也没那意思,真要莫名许个真心,也教人笑话。”
失落是有,但也如她所说,倒还没喜欢到那份上。如今明玉一说,更是想也不愿想。
等下人来报孟平璋走了,季芙才告辞。明玉也想回房里陪齐琛,没有多留她。
季芙从齐府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空篮子,走到熙熙攘攘的闹市,想着赶回家去吃午饭。还没走两步,辫子已被人握住,抬步一扯,疼的她龇牙回头。见了那满脸苍白的人,下意识缩了缩,末了要将辫子从他手里收回来,“松手。”
孟平璋盯着她,说道,“抱歉。”
季芙一顿,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啊?”
孟平璋僵了僵脸,“我说抱歉。上回的事,不该呼喝你。”见她瞪大眼瞧自己,音量差点又控制不住,“傻了么?”
季芙这才回神,“哦……都过去了,没事。放开我辫子吧。”
孟平璋挑眉,“去寻个地方坐坐。”余光瞧见清雪摇头感慨的模样,才想起好像又自作主张了,硬生生换了语调,“你可得空,去寻个地方坐坐?”
季芙摇头,“没,家里的豆子还在晒着,得去收。我娘在等我回家吃饭,还要送饭去衙门给我爹,还有……”
孟平璋眉头一拧,“罢了,还是直接去寻地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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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让下人做了饭菜端到房里,自己先回去。一进去便见被褥上放了许多公文,上前坐在一旁看那上头批字,笑道,“三爷可别累着自己。”
“每日坐着,累得慌。”齐琛问道,“季姑娘走了?”
明玉点点头,屏退下人,淡声,“妾身也是愚钝了,今日才知她对孟二公子有意。可我从心底来想,是不赞同的。”
齐琛稍顿,“孟二倒不是个可恶之人,只是有许多事仍不懂,说起可恨,倒更是可怜罢了。”
明玉对孟平璋成见颇深,拧眉,“单论家世,已不忍心让季妹妹涉足。”
齐琛也深以为然,将公文放到一边,附掌在她腹上,笑道,“这两日他好似安分了许多,没再折腾你了吧?”
明玉眼眸含笑,“只是偶尔心口闷,也无大碍。”
齐琛探身将她揽过,“那日我落水,真以为会死。还好没有,否则真要丢下你们母子。”
明玉抬手捂了他的嘴,“三爷不许再说这些话。”
齐琛应了声,握了手只觉软乎,笑道,“果真是有身孕了,脸和手都好似长了些肉。”
明玉面上一红,抬着明眸看他,“那定是难看极了。”
齐琛笑笑,偏是不应答。明玉知他是急自己,哼了一声又倚他身上,“您的心思越发的坏了。”
“那日后可要孩子像我?”
明玉笑了笑,“要。”
这还没温存完,姚嬷嬷就过来敲门,“少爷,少奶奶,外头来了位远亲,是太太的娘家人,求拜见呢。”
齐琛和明玉相觑一眼,这人约摸两人都不曾见过,齐琛不认得,可孟平璋又不在,只怕是要闹尴尬了。明玉想了片刻,说道,“三爷伤痛未好,我去见客吧。”
领着姚嬷嬷出去时她又问道,“那人嬷嬷可认得?怕待会见了不知怎么称呼,失了做齐家媳妇的礼数。”
姚嬷嬷笑道,“太太那边的娘家人奴婢也没几个认得的,我也瞧着面生,应当是少来的,少奶奶待会见了,懂的,会先问安,不必多虑。”
到了前堂,只见是个中年妇人,衣着也算光鲜,发髻高耸,富态非常。瞧了一眼明玉,眼里算不上恭敬,说道,“你便是嵩元的妻子明氏?”
明玉暗想这人说话好不客气,不知她身份如何,便应声答是。
妇人说道,“我是你婆婆的表姐,远嫁乌家,你与嵩元成亲时我远在外乡,还不曾见过。按照辈分,你应当叫我一声表姨。”
明玉淡笑,欠身道,“明玉见过表姨。快请上座。”
见她敬着自己,乌氏心里也受用,入座了才道,“嵩元呢,可是去衙门了?想来也有十余年未见了,甚是挂念,特地过来瞧瞧。”
明玉微微拧眉,见她也没带什么见面礼来,那应当不是来拜访的。见她面色不善,既不是来拜访,那是做什么?
、第五十四章 一波三折
乌氏坐下;才仔细打量她。双眸含笑有神;鼻梁俊俏高挺,瞧着也是个精明人;“前些日子才听闻嵩元在邓州任职,正巧有事路过;就过来看看;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见面礼。”
明玉淡笑,“表姨人来了便好;三爷和明玉已十分高兴。”又抬头说道;“水桃,吩咐厨子备饭;为表姨接风洗尘。”
乌氏本意不在此,也不便多留,笑道,“不必了,只是来瞧瞧。嵩元如今在何处,怎的不见他?”
明玉轻叹,“前些日子三爷不慎落水,跌伤了腿,已卧榻十日,怕是得劳烦表姨移步一探了。”
乌氏意外道,“落水?这是怎么回事?”
“中秋时三爷领着下属游船,可谁想被歹人推落了水,所幸三爷福气,寻了好几日终于寻得,又昏迷了好几日,腿也伤的不轻。这事在邓州家喻户晓。”说罢,明玉又叹了一气。
乌氏迟疑片刻,这时日与表妹孟氏来信说的所差无几,原是因这事才未与京城婆家通信,只是伤的人是齐琛,她这做妻子的连回信的功夫也没么。神色又冷冷清清起来,“嵩元受伤,自然无暇。可你身为齐家儿媳,却疏忽公婆,又是忙何事去了?做妻子的无法照顾齐全,那不如添两个妾侍辅佐。”
明玉也不愚笨,听见这话,可算是知道她因何所来,又为何事。路过是假,专程来才是真的。她说久未回京城,那为何口风一转说她薄待了公婆?怕是齐家长辈来了人亦或是去了信给乌氏,让她过来问责的。而且最后一句,分明是她那婆婆又想给齐琛添人。
想了片刻,明玉也不答,捂了嘴转身,微微俯身干呕。姚嬷嬷忙轻抚她的背,自经历上回齐琛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