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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凤鸾宫,一看,只有萧衍的轿辇,也是,她出来匆忙,宫人们自然是先准备陛下的了。
萧衍坐了上去,伸手笑笑:“皇姐也上来吧?”
她略略迟疑,同坐帝辇,确实不妥。
“皇姐莫不是真的如此嫌弃阿衍,阿衍不过是想送送皇姐而已。”第一次他在人前还称自己为‘阿衍’,她听在心里,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抬头见他目光柔和,像极了从前的温顺美好,“皇姐,这样也不可以吗?”
“好。”
帝辇很宽,萧鸢坐了上去连他的衣边都沾不到,这才放下了心。
抬辇的宫人很是仔细,无半分摇摆,渐渐地她也放松了下来,这段日子忙着傅婉的大婚,她确实有些累了。迷迷糊糊间,她觉察到了轿辇落地,想睁开双眼却是无力,听到一记嘈杂的歌舞声后,微微凝眉。
萧衍没有错过她的神情,轻声吩咐,让皇后把宴会都散了。
宫内有人接应,想扶着萧鸢进去,他轻手轻脚地抱起她,似是无价之宝,小心珍视:“朕来。”又轻轻放到了床上,习惯了他的温度,一碰到冷冰冰的床她还嘟哝了几声,死缠着
不肯放手,萧衍无奈,只好抱着她一同躺了上去。
她在上,他在下。
他目光柔柔,笑着伸出一手细细描绘着她的眉,听雨的眉眼再像,也终究不是她。
细想那日宴会便是透过袖子环住她的腰,不由地,他圈得越发紧了。炙热的唇吻住了眉心,缓缓下滑,来到了她紧闭的红唇处,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抵不住稍稍深入,再深入。那般不可思议的柔软,让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唇齿依偎间,他唤了她的名字:“阿鸢。。。。”不再是皇姐,而是阿鸢,他的阿鸢。。。。
☆、表白
叩叩。
听得门外有人,萧衍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帮她好盖被子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推开了一条门缝,来的人是傅婉身边的小太监,说是今日大婚,那意思虽很婉转,萧衍也知是何事,懒懒地摆手,让傅婉自己休息就是,得空自然会去看她。
那太监愣了愣,偷偷往殿内瞄了眼,正巧看到了床上有个人起身了,他看得不真切,可也瞧出是个女子了,他心虚地低头了,哈着腰退下了。推到了宫门外,他还不忘问了问陛下是否宠幸了个女子,太监们都连连摇头,只说方才进去的只有陛下,还有长公主。
他转念一想,这事儿,得赶紧告诉皇后去。
萧鸢起来时抚了抚额头,这一觉醒来真是清醒了不少,可是,她又怎么会在临华宫?
“皇姐醒了啊,方才皇姐在辇上睡过去了,阿衍不忍打扰,就干脆把皇姐挪到了阿衍这里来。”萧衍笑眯眯地走过去,半弯下腰,拉过她的双手放在唇边呵着热气,等暖了会儿,再捂在手心轻轻搓着,“皇姐的手好冷,阿衍给你捂捂就不冷了。”
萧鸢一怔,饶她是铁打的心,也禁不住他这般的温柔以待。
这些年来,她早已把萧衍当作了亲弟弟看待,只是他为了坐到如今的位置做了许多事,到底是让他们之间生出了嫌隙。从前他对自己的依赖,在她看来,很是喜欢,可他们毕竟都长大了,他的这份独占也越来越烈,那个从不敢去想的可能,一点点在成为可能,她怎么能不后怕?
送他美女,逼他立后,都不过是想让他去了那个念头。
而听雨的事让她明白,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了,她逼他立后,那么他就封了一个地位低下的宫女,以作反抗。他的性子倔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所以她早有预谋,备下了今日百官宴上的那一出。
或许有些事情,说出来了也好。
“阿衍。。。。”
这一声轻唤,就让萧衍激动不已。
“皇姐,你总算不冷冰冰地对着阿衍了。”
萧鸢心中一纠,稍稍叹气,不过一个好脸色都让他欣喜万分,不免觉得有些愧疚,可有些话也是不得不说了:“阿衍,放我出宫吧。”
是放,而不是让,言辞之中,颇为恳切。
萧衍蹲在她面前,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这个动作,如同往昔般靠在她怀里甜甜地叫着皇姐皇姐。他微微抬头,是半蹙眉心,眼含雾气,又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决心:“皇姐,你要丢下我了吗?是不是阿衍说得不够明白?阿衍,从未把你当作姐姐看,我喜欢皇姐,是以一个男人之心来喜欢。。。。”
“够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
且当你是昏了头,这样放肆的话,我不想再听了!”
“不够不够!”他固执地掰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得分毫,“皇姐不要离开阿衍好不好?阿衍会发疯的!当初皇姐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呢。。。。要是少对我好点,或许阿衍就会少喜欢皇姐一点,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皇姐,其实我很怕。。。。。”忽然,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辣,“三年国丧太短了,要是再死个。。。。”
萧鸢敛下神色,猛然推开他,一个未留意他竟直直摔倒在地,他瞪着大眼,愣了好一会儿。
“别再杀人了!”
“好,皇姐说什么我都听。”他乖乖地点头,又问,“那。。。。。”
“木已成舟,王蕴之会是驸马,这点无法改变。”她直盯着他。
萧衍一下又来气了,从地上踉跄地起来,拦住她的脚步。他微微瞥过脸,暗自咽下了那股子气,知道皇姐不吃硬的,就干脆软和了下来,半撅嘴来,闷声说道:“那。。。。。皇姐就算要嫁人,也不能嫁他,皇姐出嫁怎么可以草率,皇姐大可以在王公大臣中选个好的。。。。况且。。。。公主府都没有建。。。。皇姐不如暂住宫里。。。。。”
“我可以住在驿站。”
萧衍很是气愤,大叫出来:“皇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出宫嫁人吗!”忽然失落地垂下手,“皇姐若是觉得阿衍的喜欢让你难堪,那么。。。。。阿衍就绝口不提,好不好?好不好?”
她淡淡笑来,是笑,可更多的牵扯着嘴角:“阿衍,若是你还顾念多年的姐弟情分,就放我出宫吧。于你于我,都好。”
这句好,倒让萧衍不禁失笑,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他心中自是有数,皇姐一句对他好就想让活生生放弃手中珍视的至宝?他这辈子,是备尝冷暖,只有皇姐待他好,那时他就决定绝不放手。
他低垂地脑袋,半天不响,萧鸢叹着气,上前揉揉他,就像从前一般。他刚想开口,门外又传来了叩门声,这次来的是石安了。萧鸢看他顿在那里也没有挪动的意思,她只好唤人进来,石安进来朝着他们行礼,犹犹豫豫了会儿,才说话。
“陛下,皇后。。。。着人来报。。。。”
见他凝眉,萧鸢劝道:“今日是你大婚,陛下也该。。。。。”
他讥讽地扬起嘴角:“皇姐能逼朕娶了她,难不成也能逼朕和她洞房不成?看来雨才人的事她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往后,皇后只是皇后,别做他想。”转头吩咐,“石安,你去回了,至于怎么让皇后听了不动怒,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石安心头一惊,正打算退出去,萧鸢就叫住了他,说是这苦差事等她看
过了太后,就亲自会和皇后去说。转身她和萧衍又说了一会儿话,他心中烦乱,至于她说了什么根本没有听进去,大约就算些让他和她皇后夫妻恩爱的无聊话语,他嘲讽地勾起嘴角,看着她一步步离开他的宫殿。
他活了十七个年头,唯一重要之人便是皇姐了。
皇姐喜欢他乖巧,那好,他就撒娇;皇姐喜欢他安静,那好,他就温顺。
皇姐不喜他杀人,那好,他就不杀;皇姐不喜他狠毒,那好,他就善良。
甚至皇姐喜欢他对她的感情,那好,他也可以隐忍压抑,可是他做到了又如何,到头来皇姐还是要离开!那么他还不如狠辣到底,他勾起唇角,王蕴之,这个名字他记下了,想要娶到皇姐,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
萧鸢又去看望了一趟太后,她还是老样子,不过经过了太医的细心诊治总算是好了许多。告诉她自己要出宫的消息时,太后高兴地竟要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还是萧鸢好生劝说了才好。
“因为还未建府,女儿出宫后是住在驿站。”
“那的确是委屈你了。。。。。咳咳,不过摆脱了萧衍那小子就是好的!”太后一提起萧衍,心中就是一股子不舒服,是当初自己瞎了眼才会收了他做养子,如今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咳嗽了会儿,萧鸢帮着她顺气,太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明明是久病之人,可力气却是出奇得大,“阿鸢,哀家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若是哀家去了,你定要帮助阿婉,让她坐稳后位。哀家当初就是没有皇子才会弄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所以,阿鸢,答应哀家,无论如何一定要阿婉生下皇子,记住,是无论如何!”
她‘嗯’了下,心情复杂,萧衍对傅婉根本就是厌恶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