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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文给她倒了茶,道:“我整日念书,倒忘了这些,你呢,先生留的功课都写完了吗?”宋祺道:“写完了呀,不然娘哪能叫我乱跑,这些日子可没意思了,天天学这个学那个,真羡慕知文哥哥啊,只要念书就可以了。”
赵知文微笑:“那我们俩换换好不好,只怕到时候叫你来做文章你又嫌烦闷了。”宋祺笑道:“我可没有知文哥哥这么聪明有耐心。啊,我给你送了个好玩的来。”
说着掏出了九连环。赵知文失笑,接过来道:“怎么给我这个。”宋祺道:“我就这个了呀,娘说我贪玩,其余的都给收走了,这个你就留着解闷吧,看书看累了就玩一会。”
赵知文听她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笑道:“那多谢你了。”宋祺又说了过两天出门做客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赵知文只是耐心听着,偶尔接一句,宋祺道:“我就是不喜欢刘姑娘,知府有什么了不起的,知文哥哥,你以后要做丞相哦,娘说,外祖父就是丞相。”
赵知文忍不住笑道:“你这么大了,心思还跟小孩子一样,这丞相哪能是想做就做的。”宋祺道:“别人不会,可知文哥哥肯定会的呀。”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宋祺到底不敢耽搁太久的,连茶都没喝完便说走:“知文哥哥,你好好看书啊,等下回我找着好玩的了再来看你。”
赵知文笑道:“好,你也别贪玩了,叫你父母担心,你乖乖的,等过阵子我得了闲,就带你出去玩。”宋祺眼前一亮,道:“真的,说话算话,那我先走了。”
赵知文目送着宋祺走远,这才叹了口气,端起书来,却没了心思,发起呆来,宋祺出生的时候,赵知文已经六岁了,正直家道中落,那时候冯氏敬重洛氏年轻守节,有同病相怜之感,便时常接赵知文来家里小住,赵知文是看着宋祺长大的,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变成懵懂稚嫩的女童,如今长成为明媚鲜艳的少女,宛如枝头的含苞待放,赵知文心里的感觉与其说是欢喜,不如说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他如今大了,不似从前的一心只知读书,对于男女之事,也有了些许的认知,他也曾想过,凭着两家的交情,宋老爷和老夫人许是愿意把宋祺许给他的,亲上做亲,这样的安排他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想起宋夫人,赵知文又开始了不确定,宋夫人乃是丞相之女,身出名门,自然不会把女儿嫁给他这么一个穷苦书生,那么将来他的终身,又在哪里呢?再者,又有谁会愿意把女儿许给一个一穷二白的人,赵知文思虑渐定,伤感中又有些羞愧,娘还在丧中,他倒想起这些有的没的来,当真是不孝极了,于是按下心思,认真的看起书来。
宋祺回去后到没有继续闲逛,反而认真的背了几页书,练了一会琴,又把闻师傅教导的针线捡了起来,天气渐热,打算给祖母做一双新鞋子,穿着凉快也透气。半莲见宋祺如此用功,高兴都来不及,暗暗想姑娘到底是听赵公子的话,这从赵公子那一回来就知道用功了。
宋祺用功,半莲反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日里都是她苦口婆心的劝着,哄着,既要哄着姑娘听话,又要在老爷夫人跟前替姑娘遮掩着,当真是不容易的,虽说夫人把她叫过去特地教训了一番,说要看好姑娘,偷懒了就去回她,可她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夫人面前说姑娘的坏话啊,总要说一半,夸一半,回回去回话都是战战兢兢地。
半莲一会端来甜汤,叫宋祺歇歇,一会嫌磨墨的丫头磨的墨不均匀,要自己亲自来,一会又嫌外头太吵,出去把外头的小丫头骂了一遍。
宋祺手下不停,飞针走线,一边道:“半莲,你是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急急躁躁的。”半莲尴尬,笑道:“今儿姑娘这么用功,奴婢反倒不适应了。”宋祺道:“我以前也用功啊,哪天都要练字练琴的。”半莲陪着笑道:“那是,只是之前都要奴婢说上好几遍您才动一动呢,今儿个这么勤快,奴婢倒不适应了。”宋祺笑道:“你取笑我啊,明儿是哪个先生来啊,先把书准备好。”半莲想了想,道:“今儿个是闻师傅,明儿是卿师傅。”
宋祺如今算上琴棋书画,女工刺绣,每日轮着要学四五样,原先宋祺启蒙时就是宋老爷这个状元父亲亲自教导的,可渐渐的大了,冯氏说,女孩子要心灵手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才行,所以叫家里的妈妈教导宋祺下厨房,还请了闻师傅来教导女红,可徐氏却说这些东西难以登大雅之堂,女孩子,还是要学点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培养气质。因此要宋祺学习琴棋书画,要求样样精通。两个人相持不下,宋老爷夹在中间为难,便说要宋祺两样都学,因此,徐氏又给宋祺请了两个先生,一个是教导琴艺的卿先生,一个是教习先生韩师傅,还有由宋老爷亲授的棋艺和徐氏亲自教导的丹青,按着天排下来,要五天才能歇上一天,着实不轻松,也难怪宋祺逃学。
004。做客
更新时间2013118 9:14:36 字数:2408
三月十二那一天,宋祺跟着徐氏去刘家赴宴。虽说青乡县不大,可因为地处要塞,道路四通八达的,来往的商人不少,也带的这里繁荣起来,镇上十户人家倒有六七户是做生意的。
刘家原先也不富裕,后来靠着刘家的一个姑娘,心灵手巧,带的家里好了起来,如今在镇上开了五六家点心铺子,家产也渐渐的累积起来了,在青乡县也算得上富贵人家了,如今刘家的儿子又中了秀才,成了知府的女婿,那地位就更不一样了,自然多的人巴结。
可徐氏带着宋祺一出现,大家争相巴结的就变成了徐氏,一来,徐氏是知县夫人,知县虽只是七品小官,可却是一方父母,他们这些商户做生意还要靠着知县的庇佑,谁和知县关系好,自然得到的好处也大,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这也是不无道理的。
徐氏一去,其余几家的夫人都围上去打招呼,徐氏笑着一一应付,刘夫人是东道主,自然更殷勤,引着徐氏做了上座,开始寒暄起来,如今的话题左右离不开两个,一个是刘公子的亲事,一个是刘公子的课业,刘夫人说着兴高采烈,好似她儿子中了状元似的。
众夫人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徐氏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听着,说着恭喜的话。宋祺是晚辈,行了礼就被同年纪的姑娘拉到一旁玩去了。
刘姑娘生的很是丰腴,又穿金戴银的,打扮的很是富贵,见了宋祺便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道:“前几天娘带着我们去踏青,本想请你一同去,偏你不得空。”
宋祺被她拉着手,掌心发热,滑腻腻的,便不动声色的抽开手,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笑道:“这几天都要跟着先生念书,所以不得空,刘姐姐身上好香啊,擦了什么粉?”
这句话把刘姑娘的性质都引出来了,得意道:“这是魏姑娘送我的,说是京城最时兴的香粉,三两银子才那么一盒,你要是喜欢,我那还有呢。”
后半句话说的有些违心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宋祺真的要,正是爱美的年纪,有了新奇的东西自然先可着自己,这香粉她只有两盒,若是送出去了,她岂不要心疼死,宋祺微笑道:“多谢刘姐姐,我不爱擦粉,只是闻着怪好闻得。”
刘姑娘松了口气,这才道:“哎,你们知不知道魏家啊。”
大家都是镇上的姑娘,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个镇上,自然有些孤陋寡闻,都说不知道,刘姑娘更得意了,道:“魏家可是咱们大周朝最大的财主了,从京城到江南,十家铺子有七八家或是魏家的
,或是魏家参了股的,如今魏家说是富可敌国也是信的。”
平日和宋祺关系较好的孙姑娘道:“既这么有名气,我怎么没听说过。”刘姑娘道:“你还能什么都知道啊,魏家怕招惹是非,一向很是低调的,不过你们可知道杭州城最大的胭脂铺子浮梦轩,那就是魏家的,还有京城的万德钱庄,那也是魏家的。”
万德钱庄也就罢了,浮梦轩是大家都知道的,只在杭州城有一家店,这儿的姑娘虽没去过,可用的胭脂水粉,首饰珠宝,十之八九都是从那买的,就连宋祺的好些首饰,也是徐氏叫人从浮梦轩订的,浮梦轩的东西好,东西贵,可幕后的老板是谁,大家还真么打听过,如今一听说,都有些惊叹。
另一个姓郑的姑娘道:“魏家这么富贵,魏姑娘想必也是娇生惯养的,怎么会来这里,还送你东西?”刘姑娘笑道:“我父亲和魏家的一个大管事合伙做了点生意,这回是那位管事陪着魏姑娘过来杭州查账的,听说我们家后特地过来拜访的,如今住在镇上的行云楼,我娘已经下了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