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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宋祺也无奈得很。
宋祺去了宋老夫人冯氏那,果然宋老爷也到了,见宋祺一个人来,道:“你娘呢?怎么不来?”冯氏哼道:“她架子大得很,不去三催四请的才不肯来呢。”
冯氏年轻守寡,独自拉扯着儿子长大,宋代争气,十年寒窗,一举夺魁,中了状元后不仅被选为丞相女婿,还封了青乡县的县令一职,冯氏母因子贵,儿子成了县令,她便被接进府衙做了老封君,上上下下谁不敬着,可对着出身高贵的儿媳,冯氏总觉得心里膈应,总没什么好气,偏徐氏也不肯做小伏低,虽面子上恭敬,可冯氏到底心里不舒坦,但因着自家儿子的前程还要指望着岳家,冯氏倒没和徐氏闹翻,只是冷言冷语,小吵小闹总是免不了的。
宋祺见冯氏如此说,道:“祖母,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呀,我不是不想去上学,只是这几天太累了嘛,您就别生气了。”
冯氏只有这一个孙女承欢膝下,虽遗憾宋家香火后继无人,可看着孙女花朵一样渐渐的长开,又乖巧又伶俐,心里也是十分欢喜的,心里被宋祺这么一撒娇,早就不生气了,嘴上偏说着:“你不爱上学我也不管你,将来嫁不出去看你怎么办。”
宋祺笑道:“我要是嫁不出去,就一辈子陪着祖母。”冯氏道:“呸呸呸,也不忌讳,什么嫁不出去,我孙女难道还嫁不出去。”
宋祺笑着不说话,宋老爷温声道:“好了好了,今儿个也有我的不是,以后祺儿可要认真念书,你祖母为你操心,你可不能辜负了她的教导。”又吩咐丫头:“去请夫人来,一家子吃饭,少了她算怎么回事。”冯氏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丫头应了,还没动脚,就见徐氏笑盈盈的进来了,后头跟着丫头端了食盒,笑道:“婆婆说有新鲜的鱼,我怕他们处置不好就去厨房看了看,来得晚了,婆婆不要怪罪。”冯氏能说什么,自然是不说话,宋老爷也是一脸的满意,道:“随便叫谁去就罢了,你怎么亲自去了?”
徐氏一边亲手摆饭,一边笑道:“婆婆的一番好意,我担心下头人办砸了,还是亲自看着的好。”冯氏简朴惯了,平日里一个人吃饭总是两菜一汤,一家子四个人聚在一起也不过是五菜一汤,今儿有新鲜的鱼,五道菜倒有三道鱼,宋老爷和冯氏都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口味清淡,也喜欢吃河鲜,三条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还有一条片了鱼片做了醋溜鱼片,这些菜冯氏和宋老爷吃得津津有味。
可徐氏是北方人,平常吃一顿也就罢了,顿顿吃鱼可就受不了了,因此一顿饭倒都忙着给冯氏和宋老爷布菜,宋祺倒还好,虽从下在江南长大,可口味却随了徐氏,徐氏也时常私下里弄些小菜和宋祺说些在京城的故事。
一顿饭过去,宋老爷陪着冯氏到花厅喝茶,徐氏才开始吃那两盘子半凉的饭菜,宋祺陪着徐氏,时不时的给她布菜,徐氏享受着女儿的殷勤孝顺,倒没什么不满。
老夫人确实看她不顺眼,她也看老夫人不顺眼,可既然成了一家子,也只能这么过下去,她有丈夫专宠,房里干干净净,女儿孝顺,渐渐长成,婆婆的那点脸色,她还不放在眼里。
冯氏吃饱喝足,还不忘了旁人,道:“今儿个的菜可给知文送过去了。”丫头们道:“送过去了,夫人吩咐送过去的。”冯氏点点头,和宋老爷闲话起来:“知文这些日子这么用功,你瞧着怎么样?可能中?”
宋老爷也是读书人,也经历过科考的种种,思量了一回,道:“知文底子不错,院试时中了案首,功底就可见一斑,只是他心思重,到时候难免分了心。”
冯氏叹道:“这孩子也是苦命的,自小没爹,现在又没了娘,虽在咱们家住着,可我看着也生份,你抽空要劝劝,他娘一辈子辛辛苦苦,就指望着他有出息,想起他来,我就想起当年你小时候,你爹刚去,族里人眼见着都变了,你那阵子,也着实消沉。”
宋老爷道:“您就放心吧,看着咱两家的交情,我也不会不管的,知文就跟我的子侄一样,说句私心的话,祺儿没有兄弟姐妹扶持,将来我还想着靠知文护着呢。”
这倒是大实话,冯氏收留赵知文别的不说,肯定多多少少也有这样的心思,便点点头,道:“也是,知文看着就是个稳重的,我也喜欢,这回要是中了,有了大造化,将来福姐儿出了嫁也好有人撑腰。”
徐氏吃了饭和宋祺出来,母子俩便止住了话头,冯氏招招手,把宋祺搂在怀里道:“福姐儿这一年长高了不少,去年抱着她还只到我鼻子这,今年已经挨着眉毛了。”
冯氏说的有意思,宋老爷和徐氏都笑了,徐氏道:“正是长个儿的年纪,去年裁的衣裳都不能穿了,春衣都得换新的。”冯氏道:“福姐儿大了,也该打扮了,多做两件衣裳,钱我来出。”
徐氏看冯氏大方,对宋祺也上心,心里高兴,便笑道:“瞧您说的,我还缺这两个钱,已经量了尺寸,叫人去赶了。”宋老爷道:“也该给娘添两身新衣裳,我也就罢了,你也该添两身。”
徐氏笑道:“我早想到了,给祺儿找料子裁衣裳时找出两匹好料子,准备留给婆婆,只是那料子轻薄,我想着夏天做衣裳倒好,就没动,另外叫外头送了最新的料子来,还没来呢,到时候送过来请婆婆亲自挑,喜欢哪个咱们就做哪个。”
冯氏道:“我要那么多衣裳做什么,以前穷苦时,一年到头也穿不了一身新衣裳,如今有钱了也不能糟蹋,都留着给福姐儿。”
宋老爷道:“这是儿子媳妇的一番孝心,您就不要推辞了,您以前为了儿子吃苦受累,如今儿子难道两身衣裳都孝敬不起?”
徐氏也笑着附和,冯氏听得身心舒畅,这才勉强道:“那就罢了,做一身就够了,挑些稳重的料子,别到时候穿的红红绿绿的,叫人笑话。”
宋祺笑道:“谁说的,祖母穿红的最好看了,上回做寿,您穿红色的衣裳,人人不都夸您精神好看?”冯氏笑道:“那是别人客气呢,你这张小嘴呀,就会哄我高兴。”
003。 看望
更新时间2013117 14:37:53 字数:2578
闲话一会,冯氏要歇中觉,便叫他们各自回去,徐氏和宋老爷回了房,宋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今天逃了学,宋祺自然开心,玩了一会九连环,被半莲催着歇中觉,正直春困,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要歇上一个时辰,中午这时候是最安静的。
宋祺精力旺盛,倒是不困,便叫半莲留在院子里,她要出去走走,半莲是宋祺的贴身丫头,哪敢留下,打着呵欠寸步不离的跟着宋祺,宋祺去看赵知文。
赵家和宋家曾是邻居,那时候冯氏还是一个人独自拉扯着宋老爷,很是辛苦,赵家帮了不少忙,后来宋家发达了,赵家反倒没落了,赵知文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爹。
那时候宋老爷刚到青乡县接任县令,冯氏念着旧情,时常接济母子二人,后来赵知文三岁启蒙念书,还是宋老爷请的先生,出的束修,去年冬天,洛氏缠绵病榻许久,终于去了,赵知文便被冯氏接到了家里。赵知文争气,如今十九岁,已有了秀才的功名,如今正备考今年的秋闱。
徐氏对赵知文倒算不上多热情,冯氏和宋老爷对赵知文的好越发的叫她想起了自己无子的遗憾,有时候听着宋老爷为了赵知文的前程谋划,托人,心里就跟扎了一根刺一样。
虽说对赵知文不热情,可因着宋老爷对赵知文的看重,徐氏也不敢怠慢了,至于冯氏和宋老爷所说的为宋祺找个依仗的事,徐氏压根没放在眼里,京城还有宋祺的好几个表哥表姐呢,俱是嫡亲的,不比一个毫无血缘的赵知文来得可靠?
赵知文娘新丧,又要备考,因此便住了府里最偏远的院子,宋祺一路过去,进了院子,一点人声不闻,安安静静的,宋祺挥挥手叫半莲外头候着,自己悄悄趴到书房的窗台上往里瞧,赵知文一身素孝,正捧着书,眉头微皱,神情很是专注。
宋祺捡了个石子悄悄扔进去,打在书本上,赵知文吃了一惊,抬头一瞧是宋祺,便眉眼具开,微微一笑:“福姐儿。”宋祺嘻嘻笑道:“知文哥哥,你怎么还在看书啊,累不累呀。”
赵知文把弹跳在地上的石子捡起来放在桌上,道:“不累,你怎么来了。”宋祺从门跑进来,道:“我来看看你啊,父亲说不许打扰你念书,可我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赵知文给她倒了茶,道:“我整日念书,倒忘了这些,你呢,先生留的功课都写完了吗?”宋祺道:“写完了呀,不然娘哪能叫我乱跑,这些日子可没意思了,天天学这个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