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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蓉在约定的时辰到了酒楼,坐了一个多时辰离开……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离开了孙家药铺,回到将军府询问下人父亲近几日饮食起居有什么变化和不当的时候!
不好的预感在赫连鹰的心底升起,他们好像中了某人的圈套!
“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甄氏也感觉出了不对劲!
“孙、玉、蓉!”赫连鹰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
昔日温柔婉约的孙玉蓉形象在他心底彻底瓦解!如果说她做了那么多陷害他的事后,赫连鹰还可以抱着是因为她妒嫉而为的一念之差,但现在连他的家人和花儿也不放过,赫连鹰觉得自己小看孙玉蓉的蛇蝎心肠了!
“你是说,你爹中毒与玉蓉有关?”甄氏大惊,“不可能!玉蓉她……孙大夫呢?孙大夫去哪儿了?”
赫连鹰叹口气,对母亲道:“娘,您还是速回将军府照顾爹,其他的事由我来处理!”
“可是……”甄氏担心地望着儿子。
“夫人、少将军!”崔福抹着汗跑了进来,“夫人、少将军,孙家药铺的孙姑娘请人送来消息,孙大夫昨晚患疾突然暴毙了!”
“夫人!”众人惊呼!
原来甄氏腿一软、眼一翻晕了过去!
紫华郡主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破釜沉舟吗?赫连鹰冷笑了一声,他只有奉陪了!
希望花儿和父亲不要出事!
孙玉蓉,你真是够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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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女与烟花女
这边将军府乱成一团,那边的凝香院里花无缺被人敲晕卖作妓女!
红英妈妈是凝香院的老板、鸨母,也曾是三十多年前的花魁和头牌!反正妓馆就像一座长青树,不管外面世界如何乱,这里永远都是温柔乡。
因为那个敲晕花无缺的男人下手有点重,敲破了她的后脑,红英妈妈总不能让一个头上缠着布条、面容憔悴的女人去接客,这实在是太砸凝香院的招牌了!所以,她还算人道的给花无缺安排了一间带锁的小屋养伤,每日三餐都由人送进来,去茅厕也得由龟/公看着。
花无缺觉得这次自己伤得挺重,连着吃不下东西和呕吐了两天,隐约听鸨母说如果她再不好,就要找南四爷退银子了!
南四爷?花无缺觉得耳熟,再一细想,不正是与孙玉蓉勾结给赫连鹰下药的那个男人吗?
原来上次赫连鹰让名妓嫣红使计,激南四爷把剩下的药丸都吞食下去,没让这个男人精尽而亡啊!
难以想像那种助性的药都吃下去却没因为床事过度而死,这个男人不是体力过好,就是对药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遇事慌乱和绝望对自己本身并没有什么帮助,花无缺决定利用红英妈妈的“善良”给自己找一个逃走的机会!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南实运肯定是受孙玉蓉的指使才这样对付自己,不然他们只见过一面,还是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害她?
自己身上的钱袋早被摸了去,已经没有什么钱买通龟/奴了,而龟/奴也不会被她买通吧!
到了第四天,红英妈妈按捺不住来看花无缺恢复得怎么样了。
听到锁响,花无缺连忙坐到床上。
门被打开,红英妈妈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走了进来,缩头缩脑的龟/公跟在后面,手里拎着钥匙。
红英妈妈打量了几眼坐在床上不声不响的花无缺,挑挑柳叶眉,“你这丫头倒是稀奇,不吵不闹、不哭不喊,莫不是认命了?”
以往送到她这里来的姑娘,一听说是妓馆,要么不肯进门、要么就是被关起来后寻死觅活、彻夜哭叫!偏这一个还真是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养伤”!
花无缺抬起头,抚了一下缠在头上的绷带叹了口气,“哭叫不能改变什么,我何苦惹得皮肉苦?”
鸨母更加惊讶了,走上前来看着花无缺,“你的意思是说,认了命,愿意去接客?”
接客?花无缺听得心惊肉跳!
“妈妈,我是被司马府的南四爷卖进来的吧?”花无缺想确认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对自己下的毒手!
鸨母眼珠转了转,南实运可是托她不要说出是哪个卖了这个丫头,但这丫头显然是认识南实运!
“是又怎么样?他说你们家欠了司马府的钱,就拿你来抵债。欠债还钱、没钱人抵是很正常的呀!”鸨母尖声地道。
呵!还编了这以一套鬼话!真难为他和孙玉蓉了!
“妈妈,我的伤就快好了,想必你也得让我出去接客。我还是个处子,希望妈妈不要草率的把我的第一次卖掉!”花无缺故作哀伤地抹了抹眼睛道。
哼!不是要编瞎话吗?她也会!摇身一变又是黄花大闺女一名!
“你还是处子?”鸨母的眼睛一亮,脸上笑开了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妈妈不会亏待你的!你先好好养伤,我去让人收拾一间房给你用来接客。呵呵……”
鸨母当然高兴只花五十两买了一个处子回来,而且马上就能接客,这个少女的初只要搞些噱头,还不入帐个上千两?
屋门重新落上锁,花无缺泄了口气堆坐在床上。
鸨母是老人精儿,想骗过她是很不容易的,最关键的就是怎么把自己身陷妓馆的事传出去,让赫连鹰来救她!
**
孙家药铺挂起了白幡,济世为怀的孙大夫突然暴毙,使得曾被他医治过的百姓和士兵们十分悲痛。
停灵三天,孙玉蓉一身白衣的站在父亲的棺木前,面无表情。来祭拜的人都同情她这个年轻的姑娘现在变得孤苦无依了。
面对那些给予关怀和来拜祭的人,孙玉蓉都礼貌的福身还礼,倒没有哭成泪人一般的模样,可她惨白的面孔和白衣下纤瘦的身躯使人看了又增几份同情。
明天就是孙世德发丧的日子了,将军府只在头一天派管家忠伯来祭拜过,并说老将军赫连雄重病在床,夫人和少将军都陪在左右。
孙玉蓉只是客气地道了谢,待老管家走后嘴角微挑露出一抹嗤笑。
是夜,孙玉蓉关闭了家门,坐在父亲的棺木前,低垂着头。
夜色渐深,月娘爬到了最高空,月华洒在飘着白幡的孙家小院,显得格外阴森。
突然,门板上传来轻脆的敲门声。
孙玉蓉的身子震了一下,站起身走到门口,“谁啊?”
“你等的人!”低沉的男声中透着冰冷。
孙玉蓉并没有被这片冰冷给吓住,反而脸上扬起笑容,伸手打开了门。。
一身玄色精绣暗纹衣衫的赫连鹰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与寒夜相媲美的寒气。
“赫连大哥!”孙玉蓉苍白的脸上露着惊喜的笑容,双眼含泪地望着门外的赫连鹰,“你……你终于来了!”
赫连鹰阴沉着脸迈进院落,看到孙世德的棺材摆在临时搭起的白色灵棚中。
孙玉蓉关好门,站在赫连鹰身后,她多想扑入他的怀抱寻求安慰啊!
赫连鹰走到棺材前,抬手推了了一下还未钉钉子的棺材盖,露出了孙世德僵硬无血色的白脸。
在这样的月光下,看着一张死人脸甚是恐怖,可赫连鹰眼都不眨一下,把手伸进棺木里按在孙世德的颈侧!僵硬又冰冷的人体上没有任何脉搏。
人可以假死、可以装死,但假死隐藏脉搏却不能过久,孙世德在棺材里躺了两天多,又不知道赫连鹰什么时候来,自然无法临时处于假死状态,所以赫连鹰试他的颈侧是否有脉搏。
看来,孙大夫是真的死了!
看赫连鹰这么做,孙玉蓉悲从心中来,掩面哭泣。
“赫连大哥,父亲生死大事,我怎么会骗你!”她说得委屈。
赫连鹰转过身,阴冷的双眸望着孙玉蓉,“孙大夫是怎么死的?我父亲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花儿哪去了?”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就已经闪到了孙玉蓉面前,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握紧,“说!”
“啊!”孙玉蓉痛得花容变色,“赫连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那你怎么才会懂?”赫连鹰加重手上的力道,“不要以为我会对女人手软,特别是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孙玉蓉的脸微微扭曲,看着赫连鹰眼中的无情,突的大笑出声,“哈哈哈!赫连大哥,你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为了谁呢?为了你的父亲赫连老将军,还是那个王府贱婢花儿?啊!”腕上传来的剧痛令孙玉蓉痛呼出声!“如果你再这么对我,赫连老将军的毒就永远解不了,你也永远见不到那个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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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卖妓管。能歌、善舞、能吟诗、能作画……才情倒是不错。
这是红英妈妈对花无缺的评价。
虽然歌词意境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