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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麦还未将赌石的知识消化完,三人乘坐的马车就达到了场区,刚到场区入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口气恶劣的叫骂声,整个场区,还有不少人在往外走。
唐麦此时还是一身男装,带着西水和甄师傅,就朝闹事的那群人那儿走了过去,声音冷沉道,“就是你们这群人在我这儿闹事?”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本少爷说话?”那个还叫骂着拿起木棍到处砸的男子,听到身后的声音,回过头,瞧见唐麦这小身板,嗤笑了一声,“哐——”的一声,再次砸断了一根木棍。
唐麦听不懂天韩国的话,自然没听懂这家伙讲的什么鸟语,冷眸扫了此人一眼,走上前,拿起他们带来的一根木棍,一手握着一端,使出内力,“啪——”的一声,足有手腕粗的木棍,竟这样被生生折断,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呆了。
西水此时已经将方才那男子的话给唐麦翻译了一遍,唐麦走上前,直接将断成两段的木棍丢在了那人的面前,冷声道,“现在,我可有资格和你说话?”
“她叽里呱啦,说的什么玩意呢?她哪国人啊?敢到我们天韩国叫嚣?”富家子弟们叽里呱啦的讲话了,可惜对根本听不懂的唐麦来说,无论他们说了什么,说的全都是鸟语。
“个子不大,力气倒不小。”终于有位懂天龙国的话的年轻男子,手拿折扇,摇着扇子就走了出来。
这人一出来,就犯了唐麦的两个忌讳,第一,说她个子小,第二,手拿折扇,自从发生了胡黎的事,她对没事喜欢装逼拿扇子的,都没好感。
“你们这儿,谁说了算?还有,是谁说,我们这个场区都是烂石头的?给我站出来!”唐麦眸光一冷,声音一低沉,一股慑人的气势迸发而出。
这气势一出来,七个富家公子倒是一起被吓了一跳,先是一愣,等听懂那位会天龙国的话的男子的翻译之后,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谁在叫本公子?”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随即,唐麦瞧见七人身后走出一个十六、七的短发少年。
在这朝代,男人短发还是件很稀奇事儿,他这一出来,在场人的视线,全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很好,这个也会说天龙国的话,不然还真没法和这群人交流。
“是你叫人来闹的事儿?”
唐麦扫视了眼前的少年一眼,这少年眼中带着一股子浓郁的阴鸷,摆明不是好对付的主。
“是我,又如何?”
“小子,我们赌一把,我在这个场区挑选一块毛料,若是赌到上好翡翠,你们就将今日说过的话,收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们道歉;破坏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赔了!如何?”
“你竟敢叫我们少爷做小子?”富家公子身后跳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冲着唐麦就哇啦哇啦的大叫道,直到那短发少年冷眸扫了那小厮一眼,小厮才哆嗦着闭上了嘴,反正唐麦没听懂。
“本公子若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那也好办。石头我照赌,赌涨了,我们场区的名声不会因你们受一丁点的影响。至于你们,全都给我去吃牢饭!”
“呵……”短发少年冷笑了一声,突然一拍手,盯着唐麦似笑非笑道,“好,本公子就陪你赌了!你若是赌输了,本公子要你的——命!”
“奉陪到底!”
“夫人……”西水听唐麦将话说到了这个程度上,担心的上前,想阻止她,这要是被爷知道了,他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西水大哥,没事儿,我自有分寸!”她这话说的很有歧义,她只是说赌涨,但并未说,要赌到何种翡翠才算涨,她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把自己的命输给别人。
虽然唐麦这么说,但西水还是急的满头大汗,他正想偷偷派人去通知楚漠阳,就听唐麦警告道,“不准告诉煦之,不然,我就告诉煦之,是你带我来的!”
“夫人……”西水真的要哭了。
“爷爷,麻烦你带我去挑选一块毛料吧。”
“等会儿!”唐麦刚对甄师傅说完,就听那边的短发少年开口道,“说好的是你赌,你赌涨了才算,若是旁人帮的。——不作数!”
唐麦秀眉一跳,“好!”
若是没有甄师傅帮忙挑选,那唐麦可真是在赌石了,方才甄师傅和她说了些什么来着,别说,被这短发少年一刺激,唐麦的脑海竟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甄师傅和她说了些什么。
但都被逼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硬着头皮,唐麦也不能让自己输了。
“你们两位,站远点儿,若是被我们听到一句半句,你们提醒她的话,这比赛就算你们,——输了!”
短发少年像是聊准了唐麦是个行外人,不懂得赌石,一句话将她的后路全都堵死了。
唐麦在开采出来的一堆毛料中走来走去,看着地上的石头或大或小,长得都差不多,要说哪块里面能切出翡翠,她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在身后那群富家子弟开始叫囔着,叫她快点儿,不会就认输时,唐麦干脆走到一块开采出来的黑得乌亮的巨石面前,伸手摸了摸。
她将手放上去,没一会儿,劲感觉到一股温暖传入了她的手掌心,她诧异的诶了一声,走到另一块石头那儿,又摸了两下,没啥感觉。
一连摸了好几块,在背后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前来购买的客人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时,唐麦指着那块刚给她温暖之感最强烈的大石头道,“就这块。”
“哈哈哈哈哈哈。”
唐麦的话刚说出口,就听到了那几位富家公子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其中一个还夸张的笑道,“你不会是看这块石头大,怎么着也能切出点东西,所以才选的吧,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公子了。”
甄师傅见状,也看不下去了,走到唐麦面前道,“小公子,这块石头在这儿放了十几年了,以前体积比现在还大,这块石头以前有人切过,结果切了一半,赌垮了,剩下的半边,也懒得切了,就丢在这儿了,一直也没卖出去。”
“各位公子,这位小公子不懂门道。要不,你们让她换一块?”
“不用!”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唐麦就是有种感觉,这块石头里有翡翠,其他的石头,她也摸了,也有一些有感觉的,但感觉都没有这块大的来的强烈。
那位嘲笑她的还真说中了一点。
唐麦就是看这块毛料块头大,这么大一块石头,总该切出点翡翠,更何况,那强烈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手。
“甄师傅,现在我该怎么做?”
“哎。”甄师傅见唐麦如此执着,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对着那群富家子弟道,“这毛料挑好了,由老朽来替这位小公子解石,各位公子可有意见?”
“解吧,解吧。反正你们输定了,哈哈哈哈。”
唐麦真讨厌这笑得和羊癫疯似的笑声,听西水一翻译,听懂他们的话,唐麦的心更是冰成了渣渣,这毛料还没开解,这群说鸟语的凭什么断定她输定了?
甄师傅拿了工具,走到那块大石头面前,边在上面划线,边对唐麦道,“这赌石的方法常见的有三种。”
“一是擦石,看其底色,是第一次赌。因为部位没有找准,就下道切割,盲动的,会把绿色”解“跑很容易赌输。擦石主要的看雾,底和色。因为有了擦口就可以打光往里看,来判断绿色的深度,宽度浓淡度。擦石的顺序: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擦石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正的绿颜色。”
“二是切石。切石也叫解石,当切第一刀时,看不到好的质地和色,还可以切第二刀、第三刀……”
“有好质地和色,就是‘涨了’,无好的则是‘垮了’;‘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也有说‘一刀穷、一刀富’,赢和输都在解石之后。”
“三是磨石。磨石是为了抛光,把透明度完全的表现出来,这样能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磨石有两中赌法,一种是暗赌[朦头赌],石头一点都没有擦切的痕迹,也没有自然的断口。二是半明半赌,就是在石头上有敲口,与擦口,或是有小缺口。已经能够看到一部分石种的颜色或底水。但是还有其他部分仍是未知数有较大可赌性。”
甄师傅说完,看了眼唐麦道,“这块毛料这么大,还是十年前,别人切过的,赌赢的几率等同于零,直接从旁边开始切吧。”
“爷爷,从这里切吧,从这里切下去。”唐麦走上前,拿了甄师傅的画笔,沿着毛料画了一条线。
“这样切?”
“恩,就是这样。”
“哈哈哈,你们瞧瞧,这人是把毛料当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