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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种感觉,一直以来是不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和小颜多年感情,小颜心里也必然是有他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小颜似乎一直在远离他的生活,想到这些,贺宝宁心里便猛然一惊。小颜只是卖身十年,再没两年她就要离开了,如果到那时候,他还能去哪里找她呢。
因为他的双腿不健全,所以,就算小颜走了,他也无法去追。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这双异于常人的腿,所以在小颜心里他甚至不如青楼男子。若是他的腿能够站起来,若是他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那么,是不是他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呢?
贺宝宁想着前些年爹爹有跟他提过这世上有一位神医能够将断了的筋脉重续,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尝试一下。
于是,翌日贺宝宁便将自己的决定告知贺维。贺维蹙眉看着贺宝宁,“我以前也同你说过,成功的几率太低了。”
贺宝宁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爹爹,之前你不是希望我试试么?”
“话虽如此,但是……这些年有一个和你症状相同的人,我把他送到那位神医那里了,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这个人的身体状况,怎么说呢?”他顿了顿,似乎想打什么不好的事情,皱起了眉头,“过程……非常痛苦……我亲眼见过,原本痊愈后的双脚需要割开皮肉,翻看里面的筋脉状况。”
贺宝宁想到的那种血肉横飞的模样顿时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贺维继续道,“若是筋脉的缺口已经自愈,还得用刀切开,用金针疏通堵塞的甬道,然后用针线缝起来。这样还没结束,每日还得重新划开皮肉查看筋脉是否长势良好。不但如此,还得预防伤口腐烂化脓。种种程序下来,再健康的人也会被活生生地折腾得不成人形。”
贺维深深地叹口气,“所以我舍不得。”他轻抚着贺宝宁的头,“我不想让你去尝试那样的痛苦。虽然我本来是想治好你的腿的。”
贺宝宁强忍住胃里奔腾的恶心感,开口道,“那个人……我是说,那个和我一样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我去看的时候,腿好像可以下地了。以他的毅力,现在应该可以走路了吧。”想到那个人,贺维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敬佩起来。起初只是让那人做个试验品,用来为宁儿试药,到了后来,他却被那人的顽强毅力给深深折服了。
一开始,因为金针扎的位置不对,那人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虽然有麻药,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让他都大惊失色的。试验了无数次,终于成功疏导了筋脉以后,伤口因为长期不愈合,慢慢凝结淤血,甚至化脓发臭,于是又得一次又一次的放血流脓,到了现在才算是终于能够下地走路了。
这些年看过来,他对这样的治疗过程简直心有余悸,他简直无法想象宁儿在他面前痛苦得辗转难眠的模样,即便现在有了前车之鉴,能够避免很多的失误,若是宁儿现在接受治疗的话,大概两年后就可以正常下地了。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宁儿尝试这样的遭遇,尽管他的初衷就是为了宁儿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走在阳光下,用自己的双腿感知这个世界。所以直到现在他都不曾再提起这个话题,谁成想宁儿居然自己提出来了。
贺宝宁想了一下,“如果他可以走了,那么,我相信我也可以做到。”
“宁儿,爹爹真的不想你受苦。”
“没关系的,我想用我自己的腿走路,而不是处处都要依靠别人。”贺宝宁坚定道。
…………………………
最近老刘似乎很高兴,顔善琪暗暗的想,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简直和她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么,问老杨的时候,老杨却只是面色沉重的跟她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真是奇怪啊,顔善琪摸摸头,怎么老杨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过了两天,老刘甚至还申请了外宿。这个外宿的意思,就是在外住宿。因为老刘已经是贺府的家奴了,严格来说,她是得住在府里的。但是像这种情况也有例外的,比如说家离得近的,可以申请外宿,也就是住在自己家里。这也算是一个比较人性化的方式了。但是外宿不是那么好申请的,所谓家离得近的概念,就是每天上班不迟到,要是每月迟到超过三次,则取消外宿。
然后,老刘掏出三百两银子,在临近贺府的市区这边买了个大院子。顔善琪见老刘出手就是三百两,不禁有些咂舌。这里的房子其实也不贵,真要算起来,一平方米也就三四百文钱左右,但是古人一般子嗣众多,再加上物价也是比较高的,能有余钱在好地段买房子的人着实不多。小门小户买的房子一般是平房,地段一般的话,也就两百文左右一平方,若是买个一般的两间两层,大小四间,也就十两银子左右。
顔善琪便在心里头默默算着,在好地段买个带个小院子的房子也不过是五十两左右,难怪大家都说贺府福利好,也是,一般外头的人就算每个月赚个二、三两银子,贴补一下家用就所剩无几了,哪有闲钱买房子呢,而贺府管吃管住的,买房子的钱一下子就存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傍晚的天空夕阳正要西下,斜斜地投进厨房里。此时是夏季,白昼长于夜晚,天色也大亮,厨房里无需点灯。
灶里的柴火红彤彤地印到坐在灶口前面的贺斌脸上,使得她的脸晦涩不明,只有一片暧昧的投影。看着颜善琪一边叮叮当当地做着菜,一边指挥着众人择菜洗菜,她的心里便一阵阴霾。
虽然上次贺斌赢得了比赛,没几天贺主事也通知她去西院就任,但是去了以后,少爷只尝了一口她做的膳食,便说不合胃口。于是她就被发配回来了。
但是,她不甘心!
那天准备呈给少爷之前,她亲自将食材检查了许多遍,确认是否新鲜。后来出锅后又亲自试吃了一遍又一遍,确认口感新鲜。甚至,事先她还特意跟贺主事确认了少爷的口味,却没想到才端上桌就被打了回来。
回到厨房以后,大家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仍旧和以往一样对待着她,但是贺斌心里却觉得众人一定在背后议论她,偷偷地嘲笑她。
后来,原以为顔善琪是家贼,偷了账本,这次定难翻身,没想到少爷却帮她洗刷了冤屈。再联想到上次顔善琪输掉比赛的事情,以及府中暗地里流传着顔善琪跟少爷的谣言,贺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原来这便是真相吗?自己碍了少爷与顔善琪的计划,所以才会被赶回来的,所以,她这次才会输得这么难看么?
对于贺斌不停地瞩目,顔善琪并非是毫无所觉。只不过,这些年来,她和贺斌也就只是点头说话的交情,对方的心思她也无意探听。更何况,今日她也有另外的安排。因为老刘搬新家了,所以为了大家凑个热闹,便喊了顔善琪去吃完饭。
于是,等到顔善琪做完大家的晚餐后,便解了围裙,拿了令牌,直奔老刘家了。
之前顔善琪倒是也来过几次,主要是来搬东西的,因而很快就老刘家门口。大门紧闭,顔善琪敲敲门,便有人应声来了。
开门的人是老刘新请的门卫小丁,说是门卫,其实是什么杂活儿都干的。毕竟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往来。小丁笑嘻嘻接过顔善琪在路上买来的两壶酒,“小颜姐,你这么破费,待会儿刘姨一定会骂你的啦。”顔善琪只是笑笑。
果然,酒才提进厨房里头就传来老刘的叫喊声,“小颜你又乱买东西了,到了你刘姨这里还用拎东西来么,真是见外啊你。”顔善琪吐了吐舌头,装没听到。
其实今天她来的目的主要是见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叔(?),恩,嫁给了刘姨应该这么称呼吧,或者说是师君?还是师爹呢?前几天的时候据说回来了,之前好像一直在山上养病的样子。
顔善琪踏入正厅,便看到有两人正在下棋,另外一个人正站在旁边静静地看。那个站着看的人,自然是老杨了,只不过她的眼神么,似乎不是落在棋盘上,而是别的什么地方。
听到有人进来了,半天站在一边不出声,那下的正欢的两人便抬起头了,坐在老杨对面的那人先笑了起来,“你是小颜吧,早就听明书提起过你了,别客气,坐着吧。”
顔善琪依言坐下,立马就知道这位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的人便是师爹了,便道,“刘叔好。”虽说招呼她的人是这一位,但是她的注意力却很快转到另一个端坐不语的人身上,那人长得倒是挺素雅的,说实话要比师爹好看,本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棋盘,却仿佛像是一幅水墨画一般。只不过,这会是什么人呢?
刘叔放下一子,道“小颜会下棋么?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