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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咬着牙,紧闭着眼,仅有的一丝意识让我想起这次毒发之前我!有四肢乏力的前兆,这是上一次没有过的。
“斯修!你的头发……斯修!斯修!喂!你给我醒着!该死!”楼螭同门还在大喊大叫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视线模糊中的好似是看到房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是两个人呢,还是三个人呢……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我游荡着,身子比施展捕风捉影时还要轻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咦?我的脚呢?我使唤了一下自己的双腿,衣摆下只有烟雾一般的白气四散开来。
接着师傅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裙摆上,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师傅就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我,道:“二修,你是不是忘了为师的遗愿了?”
“没有没有。我一直记着的。”我摸了摸贴身的亵衣,想要拿出生蛊来做证明。
“斯修!你这是做什么?”楼螭同门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一抬头,就见师傅的脸不知为何变成了楼螭同门的脸了。“你又随便解开自己的衣服了。”
“啊?”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同门,你怎么在这里?”师傅呢?
他轻笑一声,点了点我的鼻尖道:“你都亲口承认你是我的了,那自然是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这么说,我在你的梦里?”
“你在我的心里。”
楼螭同门的脸突然与清泉的脸重叠起来,他们的声音也重叠起来,变换着的脸时喜时忧,时怒时悲,最后楼螭同门的脸淡了,清泉的脸清晰了起来。他还是笑若朝阳,“修儿,你是不是想我了?”我正要开口,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住了我的唇,“不要否定,你不想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说罢,脸越凑越近,我瞪大着眼,眨了眨,清泉的脸就变成了飞烁,见我瞪大了眼看他,他黑脸一红道:“闭眼。”我眨眨眼,还是飞烁的脸,“飞烁,你刚才易容了?”
“胡说!”他否定,还要再说,无鸦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飞烁我的徒儿!她身上有生死蛊!还不快快将之拿来给为师!”
飞烁转回头,再看我时就似没有感情的人偶一般了。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道:“交出生死蛊,交出生死蛊,交出生死蛊……”
我被掐得呼吸困难,但还是拼尽全力大喊:“我没有生死蛊!”
“斯修,你醒了!”
入耳就是楼螭同门的声音,我恍惚了一下,眨眨眼,确认他是楼螭同门,没有变成清泉或者飞烁才松了一口气,道:“我睡了多久?”
“十天,你昏迷了整整十天。”楼螭同门忧心忡忡道。
“吱呀——”房门被打开了,一股浓浓的汤药味袭来,我顿时精神一振,望过去,那人背光而来,绛紫色的身影却是浓墨重彩,额头一点朱砂衬得他宝相庄严,好似佛陀。正是叶二当家叶柳。
“柳兄。”楼螭同门拱手,偏身让他到我卧榻边,“斯修情况如何?”
叶柳给我把了把脉,闻言将我的手放回被褥里,道:“此蛊非同小可。不知斯修姑娘是何时中的毒?”
楼螭同门与我对视一眼,道:“三个月前。斯修中的到底是何蛊毒?”
叶柳站起身来,我道是他要避开我“借一步说话”了,忙道:“就在这里说。我要听。”
叶柳转头看我,扬了扬手中的药碗道:“叶某不过是给斯修姑娘拿药。”楼螭同门伸手接过,道:“我来吧。”叶柳也不反驳,“为人医者,理当为病人排忧解难。病人的心意很大程度能够左右自己的身体的病症。对于病情,我不会隐瞒病人。虽然与斯修姑娘相处不多,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姑娘是个心宽之人。”
“你说吧。我受得住。”我坚定道。
“姑娘所中的乃是南疆皇室的死蛊。天上地下,仅此一蛊。没有解药,也无法可解。”叶柳的声音平平淡淡,好似在陈述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我却有点受不住了。
“斯修!你怎么了?”楼螭同门立刻发现了我的异常,握着我的肩膀,担忧道:“你在发抖,是蛊毒又发作了吗?”
“没、没事。”我压抑着声音,轻轻抬手,想要抚下他的手,但一触碰到他的手,我就紧紧地抓住了。身体抖得也更加厉害,连带着声音也抖了起来,我抬起头来,尽量平静道:“我只是有点高兴罢了。”
“斯修姑娘,你的表情看上去可不只是‘有点’高兴。”叶柳不给面子道。“不过,姑娘真是特殊呢。若是旁人,必没有姑娘的这份视死如归之心。”
“视死如归?”不对啊,死蛊虽然号称天上地下,无人能解,但万物相生相克,物极必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死蛊,死蛊,与师傅的生蛊一字之差,不知道我能不能救我自己的性命。
叶柳望了我一眼,端坐在三尺开外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吹了吹茶叶末子,道:“如若这世上还有人能解开此蛊,想来也就只有那一人能够办到了。”
“谁?”楼螭同门忙问。
“南疆皇室失踪已久的摄政王,西乞无鸦。”
“他不是飞烁的师傅嘛。”我惊讶道,“原来他还是南疆皇室啊。”
“你知道他?”叶柳不经意的问道。
我并未马上作答,而是抬头问道:“同门,你说会不会是同名呢?”
楼螭同门沉吟片刻道:“他当真有办法解开死蛊吗?”
叶柳对我们的避而不答也不追问,“如今的南疆,已经不是那个人人会蛊的南疆了。南疆皇室独断蛊术已有百年,百年之内才出了西乞无鸦这么一个蛊术高手。若他都没有办法,”他摇了摇头,楼螭同门神色坚定道:“多谢柳兄指点。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叶某不过是妄言几句,楼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死蛊乃是南疆皇室引以为傲的至尊之蛊,个中毒性都不为人知,叶某只是用药暂时减轻了斯修姑娘身中蛊毒的痛苦。下一次毒发,谁都无法保证斯修姑娘又会承受怎样的痛苦。”
噢,这样啊。只是减轻了我这次的痛苦……下一次什么痛苦我能保证,因为每次的疼痛感都是一样的。我正要说,楼螭同门先我一步道:“我明白。我会尽快找到西乞无鸦。”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本来想39章结束 之后从40章开始是下一卷的说 。。。计划破产了!!还有好多事没写!!!
☆、盛名之下
天御下雪了,很大的雪,不过还是没有我在隐公峰顶见过的大。我伸出手接着门外的雪花,扬声道:“二徒弟,快来帮为师接雪。腊月雪可是绝好的药呢!”古人曾言:腊雪甘冷无毒,解一切毒,治天行时气瘟疫。我可得乘此良机多接一些存着,试试能否解我的毒。
倚着门槛的黑衣女子双手环胸,面沉如水,闻言也是一动不动,只是声似寒冰道:“我拒绝。”
说话的就是我选中的药人颜舒,由于我蛊毒发作,昏迷了十天,她已先我七天醒来。但一直没有了离开,而是守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很是感动,当下就收了她当我二徒弟。
但我这二徒弟性子着实冷漠,作为我的药人还过得去,若是我的徒弟,却是一定还要多加锤炼的。
话说她见我醒来就不再照顾我了,若不是小鱼——楼螭同门院子里那个俊俏的女娃——告诉我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她照顾过我。
遥望着漫天的大雪,我回忆起想当初的我也是拥有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不良情操的,但最终还是被我那早死的师傅给纠正了回去。我回身望向颜舒,暗暗想到:我定要做个好师傅,早早纠正她这种不正确的人生观。
颜舒二徒弟没注意我望着她,只是眼神有些迷茫的望着门外的红梅。啊,果然是我徒弟!我差点忘了我曾经配制过的“红梅傲雪”能在夜里发光,追踪什么的最有用!想当初,我用红梅傲雪给师傅添置了一件大氅,给我自己弄了一件白狐皮小褂呢!
下次见到无鸦定要在他身长挂上红梅傲雪。
“斯修姑娘!快回屋去吧,您要是少了根头发,楼公子可饶不了我了!”我正想着,小鱼就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拉着我的衣摆就往屋里托。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得,“我的头发就是少了他也看不出的。你放心吧。这点风雪我还不放在心上。”
她还是坚持拉着我,我见手上的雪记得差不多了,就将之灌进了一边的小瓮,小鱼“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才发现我这一转身将她带倒了,忙不好意思的把她拉起来,道:“你没事吧?”
“您要是乖乖进屋,我就没事了!”她大声道。小个子气呼呼的样子甚是可爱。
我捏捏她的脸蛋,她被我冻得一哆嗦,但并未避开,我笑眯眯道:“小鱼啊,你今年多大了?”
她瞪着眼,不大明白我突然问她芳龄是何缘故,大眼睛打量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