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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些。”就劝我易容。
往脸上涂涂抹抹什么的我最是厌烦,就简单贴了把络腮胡子,两道浓眉遮望眼了。清泉为我找了件宽大的男子衣服换上,我将袖口裤头用绳子扎牢就跟着清泉出门了。一路上也没人对我侧目,是以我很是满意这易容的效果。
虽然这老鸨对我的扮相显出了“目不忍睹”的样子,但考虑到这无盐斋内美人如云,她自己又长期不照镜子,导致审美疲劳,见不得我这模样,我也就原谅她了。
“艳娘,我这朋友第一次来青楼,你费费心,可得多关照着点。”清泉好似与这老鸨很是相熟,老鸨一听他这么说,虽还是不拿正眼看我,但总算是摇曳着丰满的身子带我们上楼了。
“清泉,天御的青楼可都是这番模样?”我跟在清泉身后,望着楼下的“仙气”问道。
“那哪儿能啊!”艳娘不待清泉开口抢道,“我们无盐斋可是天御顶尖的青楼!”
“呵呵,”清泉点头笑道:“其实无盐斋平日里也不会这样,此次是赶巧了碰上一年一次的冬诗会。”他指了指楼下翩翩起舞的“仙女”道:“这些姑娘都是冬诗会的彩头,个个色艺双绝。她们提前十日就在无盐斋展示才艺了。各地的才子公子都以得到她们为荣。”说罢,又问艳娘道:“这是第几日了?”
“四爷的运气一向是最好的,今日正是最后一日。再过一个时辰,冬诗会就要开始了!不过您放心,您的位置,艳娘早给您留着呢。”老鸨对着清泉使劲儿眨了眨眼,“这次冬诗会,四爷可会参加?”
清泉不置可否。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三楼靠中间的一间房。房门上用红漆写着四个大字:无盐一品。
艳娘待我们坐下,就为我们倒了杯茶,声音跟掐着嗓子说出来的一样,“四爷的习惯奴家是烙在心里的,先给您备上几个小菜,奴家再去喊钟离姑娘来陪您聊天。至于你的朋友,要不要先找两个姑娘伺候着?这可还有两个时辰呢。”
“不必了。”清泉好似有些尴尬的望了我一眼,“备些酒菜即可。”
艳娘施满脂粉的脸上笑容不变,眼睛飘到我身上灵活一转,道:“哎哟您看我这记性!钟离姑娘也是这次冬诗会的彩头呢!她现在可是没那个福分来侍候四爷了,别的姑娘又怎么配得上您……晓得了晓得了,奴家这就去。”
待她关上房门,我才问道:“清泉,逛青楼不叫姑娘来,不能称之为逛过青楼。你快把那老鸨叫回来。”
“身边已经有了绝色美人,再叫其他姑娘来,岂不是让她们难堪?”清泉呷了口茶道。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还真没想到清泉是如此自恋之人,居然自比“绝色美人”!虽然这么叫他也不是很别扭。
也罢也罢,不叫姑娘就不叫吧,省得节外生枝。我也呷了口茶,转而道:“清泉,冬诗会是诗会吗?”
“修儿有兴趣?可惜这大会只能男子参加。这也不全是诗会。冬诗会包含了三项比赛,对弈、对联和对诗。对手就是那些作为彩头的姑娘。你若是在这三项上胜了她们,她们就是你的了。”清泉住了口,揶揄道:“怎么,你还想从这冬诗会上报个美人归?”
我捻了捻下巴上的大胡子,目光透过粘得离眼睛太近的浓眉,望着门上的雕花道:“我准备找个药人。”
“药人?”
“然也,”我颔首,“经过平川之后,我研制了不少新药,很是需要药人试药。”还有我的蛊术也需要人试蛊。
“这里是青楼。”清泉提醒道。
“我那早死的师傅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比青楼女子更懂得隐忍的了。而试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隐忍。是以,我很是看好她们。”我转回目光,盯着清泉道:“一会儿我看好你。”我的药人就靠你了。
“好!”他愣了一会儿突然展颜笑道:“看我的!”
艳娘上了酒菜之后就离开了,没有陪着闲聊,说是冬诗会要开始了,她得去张罗着。
我乘此机会就开始催促清泉好好准备准备冬诗会,他则是自信满满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盅,叫我对他有点信心。我不以为意,心道到底还是应该跟楼螭同门来此地的吧,他可是行路闯关之必备能人,想来这个冬诗会的三个比赛也该是难不倒他的。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正思量着这声音在何处听过,清泉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门口两人见他出来也是一惊,随后看见我更是瞪大了眼。
“斯修!”
“清泉!”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谓夫妻相不单单是指相貌,说出来的话也是将就夫妻相的。
门外二人正是楼螭同门和我在叶府门口向之问询过的女扮男装之人。我就说那声音我听过吧。
他二人一个望着我,一个望着清泉,一个惊怒异常,一个惊恐非常。我看得很是想笑。
见我面露笑意,楼螭同门瞪着我的眼更大了,“斯修,这不是你来的地方!给我回去!”
我耸了耸肩,“我现在不是斯修,我叫……”清泉刚叫我什么来着?哦,对了,“我叫修罗。”我捻了捻下巴上的大胡子,煞有介事道:“我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被码字中。。稍后应该还会有一至两更。。。。
☆、绝妙好计
楼螭同门又开始瞪我,好似是要在我脑袋上瞪出个窟窿来好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又好似是只要他这么瞪着我我就会妥协一样。我坦然接受他的视线,就是不听他的话。回去?我还要指望着我的药人呢!哪里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啊。我心道几次楼螭同门的脑袋没有我的精明理智,
不知我的筹谋规划,这才缓缓原谅了他的指手画脚。
“咳咳!”清泉咳了两声,饱含笑意道:“师兄,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如何?”
楼螭同门顺带着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清泉,“哼!”一声,甩甩衣袖,这才进门。另一个女扮男装之人见他进去了也不捎上她,有点急了,伸手“唉”了半天,楼螭同门也没理她。
清泉挡下她的手,语气很是无奈道:“姐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姐姐?这女扮男装之人竟是清泉的姐姐吗?怎么看着有点不像啊!果然是男的像爹女的像娘吧。不过,若此人就是叶蕊,那她岂不是楼螭同门未过门的妻子?想着我就觉得十分神奇的重新打量起她来了。
“你别管!”叶蕊娇叱一声,抬步就要进屋,可能是步子有点大了,差点被门槛绊倒,她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满脸通红的拉着自己的下摆,嚷着:“什么破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装,很是欣慰的发现,宽大的男装是不会有怕绊倒这个忧虑的。
清泉摇摇头,像她姐姐的哥哥似的轻笑一声,进了门。
我跟着进去,将门关好。就闻楼螭同门道:“你带她来这种地方是何用意?”这问的是清泉。
“师兄来这里是何用意,我就是何用意。”清泉对答如流,优雅的挥了挥下摆,入了座。
原来楼螭同门也是来找药人的吗?
“姑娘,你也是那个用意吗?”我问叶蕊道。
“啊?”她本是看着楼螭同门出神的,被我一问连忙正视着我,我料想她自始自终视线就没离开过楼螭同门,是以适才没有发现我的扮相,是以这一看之下才会面露惊恐,大退三步,大声戒备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靠我这么近!”
闻言我乐了,这叶蕊也是个不爱让人靠近的人啊。
我摆摆手道:“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想着她可能认不出我这幅模样,就把那两道浓眉和那把络腮胡子揭了下来。转而我想到我这幅模样楼螭同门都能一眼认出来,看来不管楼螭同门的脑子如何不精明如何不理智,眼神总是好的。
“是你?!”她一见我的相貌就想起了我,随后她不知为何奇怪的望了一眼楼螭同门,脚步一错,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的视线,对我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叫斯修。平时是个神医,偶尔是个杀手。”我嫣然一笑道。
她在我的笑容下失了神,完全没有在叶府门前时的潇洒。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神,而后她的目光就不肯在我脸上停住了。而后她就不理我转身向楼螭同门走去了。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郁闷。
“喂!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到青楼里来!”她很是不服气道。但怎么听都有些底气不足。
楼螭同门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喝,“叮!”一声,刚还在楼螭同门手中的茶盅转眼就掉到了地上。清泉危险的眯着眼道:“师兄换个杯子如何?”
楼螭同门睨了一眼地上并未破碎的茶盅,薄唇一弯,道:“这是斯修的杯子。”
嗯?我低头看了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