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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点了点头。去与上官月儿应对,总比她下棋好,毕竟下棋耗费脑力,如今她有身孕,也是累不得的。
片刻后,偏房内。
上官月儿坐立不安,虽极尽让自己冷静,但仍旧有些忐忑。刚踏入太子府的时候,便发现太子府内有着众多的变化,不仅府中所种植的花多了花样,就连下人们也是比以前稍微有了些笑容,这些发现是惊人的,是慕容歌在短短时间内做到的。
当她见到慕容歌与元祈相携而来时,羡慕不已。若当初她对元祈有足够的信任,那么,今日站在元祈身边的或许就是她上官月儿了。
可惜,婚约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解除。她追悔莫及,只希望自己仍会有一线机会,这一线机会她必定要紧紧抓住。否则她必定要远离他乡,那时的夏国便是她的地狱,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深陷地狱之中。
二人落座之后,慕容歌看向上官月儿,微笑询问道:“不知,上官小姐前来太子府见太子与本妃,所为何事?”对于上官月儿这个人,她并不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甚至是还要多家防备。所以,二人也绝对不会成为朋友,更何况上官月儿是颇有企图心之人。
上官月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默不做声,且不曾看她一眼的元祈,感觉心口一紧,更加不安,笑道:“前些日子妾身染急症,只得待在家中不能外出。如今,急症终于好转,便立即前来看望太子,让太子知晓。之前妾做过许多让自己也难以置信的事情,时过境迁,妾如今想的明明白白,既然深爱太子,只要能够在太子身边伺候便是妾最大的福分。希望太子还能够给妾一个机会。”
慕容歌挑了挑眉,上官月儿果真是胆大,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目的。她眼中蕴藏着一丝感兴趣的笑意,正好最近在府中待着也有些无聊,正好可以看看上官月儿究竟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戏码!只不过,上官月儿这言外之意便是要嫁给元祈,哪怕只是妾,或者没有名分也可以?
难道,上官月儿不知在不久前元祈对天下宣告的誓言?
“已有好转,便是没有完全康复。既然如此,你竟敢带着染病之身,前来探视已有身孕的太子妃?”元祈话语极其平静的说道。但是话语之中的冷冽杀气如同一把利剑直接毫不留情的刺向上官月儿。
慕容歌暗中摇了摇头,唉,他还真是不怜香惜玉。看来这活以后要落在她身上了,她也乐的扮白脸,他扮黑脸。
虽然这话说的极其平静,但是却让上官月儿在其中察觉到了一丝冰冷之气,甚至是杀气。她是怀有目的而来,而且还是父亲的百般催促。其实,她心中也有几分期待,想要知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毕竟,当她得知元祈对天下宣布,将终身只有慕容歌一女之时,她是羡慕的,甚至是嫉妒的。
现在,亲眼所见元祈的冷漠,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她竟是来自取其辱。就算她想要以妾室的身份伺候他,他也是不屑的。只是,现在已经追悔莫及,既然走出第一步,她便只能继续走下去。
“刚才妾有口误,如今身子已经大好。想不到太子竟然如此关心太子妃。当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她从容不迫的说道,脸上并未有一丝窘迫之色。
慕容歌见状,颇有几分敬佩,若是她被元祈无情的呵斥,她必定会好无颜面,立即选择离开,日后都不会出现在元祈的面前,但是上官月儿为了能够达到目的,做到了平静镇定,已是十分不易。她笑着道:“上官小姐近日来略显清瘦,日后要好生修养才是。”
上官月儿心中蹙眉,狐疑的望着慕容歌,只见慕容歌白皙的容颜上笑意盈盈,不见一丝诡计之色,只不过又觉得慕容歌这话里有话,看上去是关心她,实则是在讽刺她。她隐忍着心中的不快,回应道:“谢太子妃关心。”每每吐出太子妃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都一阵疼痛,若非当初走错了一步,现在该是别人来称呼她为太子妃。
“还有事吗?”元祈似乎也懒得面对上官月儿,直接冷声问道。
慕容歌也微笑道:“最近太子甚忙,还请上官小姐见谅。”这会儿上官月儿应该会说出来此地的目的了吧。
上官月儿错愕的望着元祈,从她来了到现在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竟然还会如此的不耐烦,难道在他的眼中当真是没有她一点点的位置?她心中翻江倒海,但面容上却很平静,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巧笑嫣然的看向元祈,“其实近日来妾还有一要事,只是太子妃此刻在这儿,多有不便。请太子相信妾,此事不仅关于太子,更是关于整个夏国天下。”她紧紧抓住手中的信件,这一个月以来,她费劲千辛万苦,将自己存下的银子全部送入寺院之中,才得以让靖缘大师写了这样的一封信,看着元祈对慕容歌的宠爱,她不确定元祈看到这封信后会有怎样的做法。
慕容歌眸光闪动,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上官月儿,终于要进入主题了?!未等元祈的回应,她起身笑道:“既然是关于夏国,那么本妃便先行退下。”
上官月儿惊疑的望着慕容歌,有些惊讶慕容歌竟然会同意。她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谢太子妃。”
元祈扫了一眼慕容歌出水芙蓉般清雅的容颜,落在她嘴角的笑容上,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之色,既然她想玩,他便成全了她。
慕容歌身姿袅袅的离开,虽然此刻腹部隆起,但仍就是无损于她的风姿。
待门关上后,白荷便焦急的问慕容歌,“太子妃就不怕上官小姐引诱太子吗?”太子妃怎么就这么放心的离开了?
慕容歌轻声笑道:“我就是不怕她勾引。”
白荷愣住,太子妃是不是最近有了身孕后,变得不像以前那般聪颖了?
慕容歌回头,看了一眼紧关的门,若是上官月儿引诱了元祈,那么便是可以让上官月儿彻底死心!或许她无法看懂,为何这个世上的女人会如此前仆后继的奔向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那富贵荣华当真在世人眼中如此重要?
显然,对上官月儿非常重要。
房中,上官月儿从座位上走来,跪在元祈的面前,距离很近。她今日身着用了心机,当站着或者坐着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跪下,便会让人看到她胸前呼之欲出的双ru,白皙诱人,天下间少有男子能够受的住这般魅惑的肉体。
她抬起头,白皙貌美的容颜面对着元祈,“太子。”
元祈皱了皱眉,倾城华丽的俊颜上闪过一丝不耐之色,更是对上官月儿有意裸露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他寒声道:“说。”
一个字,便是冷若寒冰,让人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上官月儿身形一颤,双ru随之颤动,其实她这番美景落入其他男子的眼中,必定是一番绝对不容抗拒的引诱,只不过在元祈的眼前,只能落得这般冷淡的回应。她轻咬着嘴唇,似乎经过几番犹豫后才开口说道:“太子对太子妃一往情深,让天下女子为之羡慕。只不过有一事情,若是妾不说出,怕太子终究会被隐瞒一辈子。这对太子未免太过不公。”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元祈的神色变化,只不过在悄然打量的同时,心中突然咯噔一声,她怎会在这时候忘记了,他的心思少有人能够看出,在她打量他的同时,必定也会被他看穿!
元祈眸光微动。等待着上官月儿继续说下去。
上官月儿面色苍白,几番挣扎准备之后,紧接着又说道:“太子妃其实是被人顶替,眼前的太子妃并非真正的太子妃!”
顿时,元祈眼光锐利如鹰,仿若此刻白日被黑暗覆盖,更是杀气四射的望着上官月儿。
见状,上官月儿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惨白,她紧咬着牙望着元祈,尽管他的阴森目光,想要让她后退,更是想要让她逃离此处,可她仍旧坚守着心,强制命令自己冷静镇定。她接着颤声说道:“妾所言绝非虚假,而是千真万确。其实真正的慕容歌早在几年之前便死了,如今在太子身边的慕容歌绝对是有人替代。有人妄想用她来引诱太子,逐渐达到目的!请太子明察,务要被她欺骗了!”
与她预料中不一样的是元祈的反应,元祈反映淡淡的,似乎并不意外,又或者说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有何证据?”他问的很轻。
上官月儿心中一颤,心底的恐惧渐渐扩大,她小心回道:“这便是证据。”她将那大师所写的亲笔信交到元祈的手中。
元祈拆开信件观看,上官月儿接着又说道:“此信是靖缘大师所写,不久之前,妾将太子妃的生辰八字交给大师,大师看过之后,便已算到此人早在几年之前,便是慕容歌被原国庆王所废之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