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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迟疑的回应,让那看似淡然冷漠的男子漆黑不见底深不可测的眼眸内划过一抹喜色,那喜色犹如一朵灿烂盛开的花在他的眼中绽放。
“慕容歌……”
“是。”
“本宫要的是你欣悦诞下子嗣,并非假意应承本宫。天下间,唯有你可为本宫诞下子嗣。”他坐在她的身侧,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轻柔的仿佛温润的风吹拂着她早已高高建立的如同钢铁般的心房。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颤动着,桃红色的唇瓣渐渐失了色,可弯起的嘴角上的笑容还在娇柔的笑着,她将目光落在窗外,到了深秋,枯黄的树叶不过片刻便将刚刚打扫干净的院子盖上一层枯黄色。
没有多久的时间了,她……不能等了。
“妾……诚然欣悦。”她轻轻蹙了眉头,犹豫了半刻后,转过头看向他,笑容璀璨道。
话落,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中。
本以为,他的怀抱与记忆中的还一样冰冷的想让人退缩。可不知怎的,今日他身上独特的淡香味竟能安抚人心,而他宽大的怀抱温暖的让她几日来浮躁的心渐渐的安定。
“必要时要防备赵子尽。他早已不是当初在废国原国宰相府中的慕容尽,你的弟弟了。”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见她昏昏欲睡,似乎对他放下了防备之心,他漆黑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望着她雪白的容颜,他低声道。
闭上双眼的慕容歌闻言,刚刚平静的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一抹难以忽略甚至让她不自觉身体颤抖了一下锥心的痛。
尽儿……当初在庆王府时,为了救她不惜深入虎穴,更是受尽众人的嘲讽,只为了救她。一个如风般俊逸的少年,与她一起逃生,一起野外烤肉。他说,想要与姐姐生活一辈子。
若是这个世界,因为权利而变得一切都是假的,她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元祈望着她眼角上晶莹的泪珠,轻轻的用手擦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他就算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只是,当赵子维登基为齐国皇帝时,赵子尽是否还会坚守不伤害她的原则?
慕容歌始终都没有睁开双眼,她将脸转向他的胸膛间。
他望着她的举动,深沉的眸闪了一下,柔声道:“好好休息。”
……
慕容歌再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第二日。府中下人禀告,元祈天未亮便离开了。
因她醒来时就已经是日上三竿,未免空腹难受,就喝了一碗粥。午膳时,如冰才来。
昨天因为有元祈在,如冰一日都未曾出现过。而且自从那日如冰坦白知晓碧柔死因,却不能把凶手告知任何人后,她们二人之间仿佛有了一道无法横越的沟壑。
见面时,已不能再畅言。
如冰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本来安胎药是嘉杰亲自煎熬,并亲自送来。今日不知怎么的,竟然让如冰送来。
她望着浓黑的安胎汤药皱起眉,每日最难过的便是吃药。古代的汤药都是纯中药,苦的难以入口。
端起汤药碗,她抬起眼角望着站在一旁人的如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如冰的神色。而从汤药中传来一缕不易被人察觉的血腥味冲入鼻腔。她心下一沉,同时冷笑,刚才她还想或许是自己多想,立即放下碗,看向有些失神的如冰,声音顿时一沉:“如冰,为何这么做?”
如冰面色灰白,她似笑非笑,忽然苦笑,正眼面对着慕容歌逼视的目光,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我曾说过,你对我有恩,我不会伤害你。”
慕容歌不语,等着如冰继续说下去。
“或许你不知,因在监牢中受刑,我终身都不能有孕。得知你有了身孕,我是真的高兴。可我……不得不让你小产。太子对你的确是真心真意,即使林善雅重新获宠,仍旧无法撼动你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可是,慕容歌,这个孩子你绝对不能留。留下孩子,将会思为你引来杀身之祸!”如冰朝前走了一步,靠近慕容歌,她妩媚的双眼中蓄满了泪水,同时还有绝望。
“你背后的人是谁?”慕容歌紧紧盯着如冰,从如冰的这一席话中,她听得出来,是有人在背后控制如冰!究竟是谁?
如冰泪如雨下,不断摇头。只是绝望的望着她,重复的说道:“晚了。”
慕容歌紧紧皱起眉,如冰这话是何意?忽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第九章
一阵阵剧痛快速袭来,小腹极其痛苦的绞痛随时加剧,让她身形不稳自椅子上滑落。她紧紧捂住小腹,心一阵发慌恐惧,她双目紧紧盯着如冰,“究竟是谁?”
她挣扎着站稳身体,朝着门前走去。
这个孩子,自拥有时便是让她纠结难以做决定的存在,让她选择任性一次,可现在当她面对着小腹传来的剧痛,她忽然惊慌害怕,从决定留下他,就注定她与他心心相连。有时候她想,就算这世界任何人都会背叛她,可骨血至亲的他却不会!
却没有料到,命运,要在她对他有了感情后,将他带走!
忍着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她挣扎着迈出一步一步。
如冰面色灰白,难以置信的望着忍着剧痛的慕容歌,“怎么可能?你并未喝下安胎药,怎会有事?”她明明将药下在了安胎药中,可她是亲眼看见慕容歌并未喝下,怎么慕容歌会有这种反应?
莫非,莫非……
那人早就预料到慕容歌会有所察觉,所以早就做了另一番打算?而不过是利用她的手?她爆红着双眼望着那碗浓黑的安胎药。
“他太可怕,竟如此可怕!”如冰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上,痴痴的望着安胎药,一阵失魂落魄,惊惶恐惧。
“告诉我,是谁?”走了几步就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前行的慕容歌听见身后如冰惶恐的惊慌之语,立即紧紧蹙起眉问道。她低头看去,双腿之间已见鲜红的血液。
心,顿时空洞。疼,顿时游走于骨血五脏六腑之间。泪,盈满眼眶之中。
如冰身形剧烈的一颤,仿佛刚从惧怕之中回过神来,她并未回答慕容歌,反而是朝着慕容歌而去,艰难的将慕容歌背起,不断的说着:“慕容歌,对不起,对不起。若有报应,尽情落在我如冰之身!我早该知道你如此在乎这个孩子,我怎可做了那人的侩子手!他是利用我!”可明知道是利用,她却不能反抗!她……有苦难言,这些事情如同那人所说,怎可告知慕容歌!
慕容歌感觉浑身无力,一阵阵昏眩的感觉不但袭来,更逐渐吞噬她的理智!明明听见了如冰的话,可她却没办法多想!此时此刻,萦绕在她心中的感觉唯有,那失去重要人的痛!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只见身材魁梧的小十进入,他错愕的望着如冰,再看如冰背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上衣服被汗水湿透的慕容歌,立即圆瞪双目!忙上前从如冰的背上将慕容歌接过。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一双怒目询问的样子让人清楚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如冰现在犹如置身在油锅之中,心仿佛被八匹马朝着不同的方向拉扯着,她担心的望着慕容歌,话语颤抖的连不成一句话,“她……要……小……产。”
如冰话音还未落下,小十抱着慕容歌消失在房中。
房中顿时只剩下如冰一人,她六神无主的置身在房内,望着地上一小摊血迹,她面色更为煞白,刚刚站稳的身形也摇晃起来。
“我怎会如此狠心?”
若非慕容歌,此刻她仍旧深陷在迷恋元祈中不可自拔,又或者早就在监牢中受尽侮辱刑罚生不如死之中。她曾发誓,日后定要报答慕容歌。可如今,竟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而害慕容歌于不顾!
她回头望着那碗安胎药,慕容歌明明没有喝,怎么会有小产迹象?莫非那药无需服下去?只需闻到味道就会让人小产?
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
齐国,皇宫内。
前日赵子维与赵子尽二人同时回到齐国,毫无主心骨的皇宫,朝廷上下,纷乱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平静下来。
齐国皇帝一病不起,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近两日更有驾崩之势。宫内所有人都绷紧着神经不敢有所松动。
本以为太子与十皇子回宫,皇上的病情就会有所好转,谁知皇上竟然病情急转直下!朝中大臣日日跪在寝殿门外,妃嫔们整日抹泪,整个齐国皇宫上下都沉侵在苦痛之中。
昨日夜晚将至,刚到晚膳时,一阵惊天嚎哭划开整个天际!
齐国皇帝,驾崩!
今日,齐国皇帝尸骨未寒,齐国皇宫上下开始争论谁为新皇。
众位大臣最初争论,太子与十皇子二人,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已!终于在黄昏将至时,赵子维拿出先皇圣旨,顺利成为新皇,三日后登基!
赵子尽得知结果时并不意外,在众位官员各色目光下,他双膝跪地真诚朝着赵子维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以为会有一场厮杀,但终究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