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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拧眉,转念一想,万物分阴阳两极,阳至刚,阴至柔。这至阴之物,不就是女人么?只是上哪儿去寻找这样的女人来破除清波化敛镗的神性?!
“此事你无须挂碍,盘琥已领命而去,你我只需敬候佳音便可。”
***
九重天宫仙音袅袅,琼楼玉厦鳞次栉比。
祥云轻抚,仙鹤厉鸣,五色霞光自云霄深处徐徐绽放开来,犹如丹青妙手笔下最温柔的一抹。
越过南天门再次踏足天庭,翡翠竟产生了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来。
这感觉凭地奇妙,说又说不上来,仿佛欣喜之余又带着一缕淡淡的愁丝。她到底是在舍不得什么,为何一路上心内都莫名忐忑,好像是在牵肠挂肚着某个人,可那人的容貌却总是模糊不清。
“在想什么?”
帝临渊走至一旁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翡翠摇头,“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回来,心中有些感慨罢了。”
“可是连日奔波累的?你倒不如先歇会,至于其余的事儿回头再做打算?”
帝临渊望着她眉心淡淡的忧色,眼底滑过一丝心疼。
“还是不要了,我想马上就去见父君。”翡翠婉拒了他的好意,转身向凌霄宝殿方向出走去。
然走了几步,听到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见帝临渊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不由讶异道:“你怎么跟来了?”
明知父君对你有不满还跟来,一会挨骂别说我不帮着你啊!
帝临渊又何尝不知天帝大人看他不顺眼来哉,他挑眉,无奈笑道:“都决定要舍命陪娘子了,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呸——”翡翠啐了他一口,“谁是你娘子?!”
二人一路前行,沿路碰上的几名仙娥皆是很惊讶地喊道:“拜见帝姬,帝姬您怎么今儿个有空来了?”
翡翠郁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该来么?”
她不就是在蓬莱待了几个月么,这些人要不要这么喜新厌旧啊……
“奴婢们不是这个意思,”几人捂嘴偷乐,“可重渊神君说帝姬是下凡嫁人去的,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重渊那厮……我一不在就败坏我名声……翡翠暗自咬牙。
“你说巧不巧,今朝翛然天孙也从昆仑回来了呢——”
什么?她的大侄儿翛然回来了?可是安然无恙?这可是大哥仅剩下的一棵独苗苗啊!翡翠来不及追究旁的,忙向几人挥手向噌噌便往凌霄宝殿跑去。
“昨日夜半,西方出现异状,天庭派出去的人马至今未回,本帝以为此事应与那魔君有关。”
天帝端坐于紫金蟠龙座上,容颜肃穆,“不仅如此,他先后入侵昆仑蓬莱,挑起战祸无数,众仙家以为,此事该何以解决?”
“启禀天帝,依臣愚见,魔君鵺枭乃上古天魔,此番他从幽冥之墟脱困,想必定是心怀怨隙,想要招揽魔兵再度颠覆六界!”太上老君从旁站出,其余人一一附和道:“老君说得极是,说得极是啊!”
天帝点头,“不仅如此,众仙家可知他此番侵入西方仙族所为者何?”
重渊出列道:“恐怕是为了那四件曾经封印他的神器。”
“没错,若本帝猜测无错,此番那清波化敛镗已落入魔君之手。”天帝此话一出,底下众仙哗然。
“战神何在?”
“臣在此!”
“你速速领兵前去东方仙族保护万物回春轮回八宝镜,至于其他仙家,严加管束座下弟子,切勿令魔族钻空混入。”
“臣遵旨——”
“陛下,那是否要派人追回清波化敛镗?!”
天帝摇头,“非也,你们需得在魔君之前找出至阴命格之女。”
***
翡翠在凌霄宝殿外遇到翛然,刚想上去打个招呼,谁想她那大侄儿竟三步两步跑上前抓住她手臂喊道:“姑姑!”
呃,好久不见,她这侄儿真是越发热情。
“姑姑,我送你的那枚银钗你放哪儿了?!”
“什么银钗?”
翡翠望着翛然一头雾水,话说她什么时候收了翛然的银钗了……
“哎呀,就是上回我托重渊神君假扮瑾瑜上仙时带给你的那枚银钗啊!”
这么说的话,她倒还真想起来有那么回事。不过这枚银钗看上去很是普通,当初被她随手一塞不知放哪儿了,如今要找出来,怕是得费些功夫……
“我想起来了,是有一枚银钗,怎么送出去的礼你还要收回来?”
“那你放哪儿了?”
看翛然那样子,似乎很着急啊,翡翠郁闷,你姑姑我乍从鬼门关回来也没看你这么着急嘛,为了一个钗子至于么?
“这是什么钗子那么重要?”她问。
翛然答,“那是西王母特别吩咐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东西。”
翡翠双目倏尔闪亮,“是什么宝物么?!”
翛然苦笑:“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得先找着了我才能告诉你怎么用啊……”
要找好不容易?
翡翠二话不说,解下腰上的乾坤袋,并冲着随后而来的帝临渊招手:“来来——替我找一枚光秃秃的银钗!”
一盏茶功夫过去——
“是这个么?”
阳光下,银钗闪闪发光。
“正是,”翛然点头,“姑姑你随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又在沙发睡着了= =
每次我码字他睡得都特别香= =
☆、59天命之女
翡翠随翛然来至一处僻静的庭院。
阳光斜斜穿过玉琼花枝叶折射在地上;为沾染着清新芬芳的泥土上铺下一层斑驳的光影。
“这枚钗的用法……”翛然接过银钗放在手中掂了掂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来。
“姑姑;你拿着这张黄符;试着贴在那钗子上。”
翡翠望着自个那神神叨叨的侄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我?”
“不是你还有谁?”翛然抓过翡翠的手将钗子连同黄符一道放在她手心;“快点吧,别磨蹭了。西王母说,如此做来,会产生很奇妙的反应!”
很奇妙的反应?翡翠额头挂上一层冷汗;她低头打量了一番那黄符;见其上用丹砂画下一道她前所未见的符咒,心中不由惴惴,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算了,试试便试试!
她右手捏着符咒,正要往那银钗上贴去之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帝临渊忽然出手拦住她。
“会有危险么?”
他看着翛然,这句话是明明白白问他的。
翛然一愣旋即笑开,“说真的,我也不知解开那银钗的封印会发生什么?但我想,西王母总不会害姑姑的吧。”
翡翠想想也是,西王母的人品在天界可是有口皆碑的,同自家老爹也是素来交好,再说了,倘若其中真有妙处,她不试上一试,又如何能知晓呢?
“应该没事,你放心吧。”她朝帝临渊点头,整个人微微向前站了一步。
高举起手,将仙力汇入于那黄符之中,只见符上出现一道红光,那由丹砂汇作的咒文蓦地从符纸上迸射出来无限扩大在翡翠的头顶。
狂风鼓噪,风声鹤唳,手上似有万千重般,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恍惚中,有无数力量从四肢百骸涌了过来,那种感觉并不陌生,好像它们本就该属于自己一般。
掌心的银钗发出嗡嗡响声,翡翠咬牙,顶着狂乱的气流狠狠将那黄符按在了银钗上。
天幕中陡然间放出一道异光,帝临渊和翛然被那突如其来的强大威压震得后退数步,反复调息都难敌那来自丹田气海的震颤和翻涌。
而翡翠整个人沐浴在那强光下,周身包裹着无数银白色的气流,仔细看,那些气流竟是自银钗中迸发而出的。随着气势的宣泄,银钗的模样也开始发生变化。
盘旋在头顶的符文放出耀目的红光,而银钗却脱离了翡翠的手,腾升至半空,在红光的包裹之下,它逐渐变长,变宽,边缘展现出嗜血般锋利的锐芒。
那是一把刀,一把气吞山河,劈山裂海的刀——
蔚蓝无垠的天空竟凭地响起好几声响彻云霄的惊雷,雷电狠狠劈下,在刀身上刻下一道道暗金色的裂纹,然这刀气肆虐之间竟将那雷云撕扯碾碎,随即灵活自如地操控其隆隆惊雷来。
就在此时,那盘旋于刀身之上的符咒竟狠狠盖下,将朱红色的排排符文烙印在刀柄之上。
风起云涌,雷电交加——
刀倏尔从空中落下,翡翠张开手将刀柄牢牢握紧在手中。
内心塌陷的一部分好像在一瞬间被填充得满满,似是有什么失而复得的珍贵之物重又回到自己身边一般,而刀身也似感应到了翡翠所想般快慰地颤动起来。
环绕在她周身的流云逐渐散去,翡翠抬起头来,眉心间俨然有一枚金黄色的烙印。
“蛰雷——”
她轻轻地拂过那光滑如镜面般的凛冽刀身,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神色来,甫一看到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