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仙尊笑了,复将目光投向清陇玉翠的山间,他如是说道:“至少现在说离别,她不会太难过。”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翡翠收拾妥当后,忽见桌上摆放着一枚玉簪,那簪头雕琢成朵芙蓉花的模样,栩栩如生。她想了想,将发簪别入发间。
打开门走两步,帝临渊站在院中遥遥冲她一笑。
“走吧——”
“嗯。”
藤虚送他们至穹苍殿门外,翡翠左右张望,“仙尊他不来么?”
藤虚笑笑,“他昨日说要闭关,让我代送你们。”
“哦——”翡翠垂眸,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送到这里,你们一路顺风。”山脚下,藤虚冲二人摆手,然后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苍茫山际之中。
回去后,在经过仙尊房门口时,它轻轻说:“玉簪很衬她,很美。”
风轻轻吹,房内静谧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感冒了,这章本来想写得煽情一些,可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因为那种忍痛与爱人离别的心情,再多的辞藻也描述不出来。
头疼了,先去睡,祝各位看文的朋友都有好心情。
☆、56玄机暗藏
“相传;上古四神将天魔鵺枭封印于幽冥之墟后化身为四件神器将之镇压;而今距那场跨越百年的战役也有万余年了。”
九重天阙;玉宸星宫之上——
朱红色重檐下;白衣仙君正一手扶镜,一边将上古神魔大战娓娓道来。旁边围坐着一圈正值稚龄的小仙童,白玉雕琢的圆团小脸甚是讨喜。
“可是魔君不是被封印在了幽冥之墟了么?他怎么又逃了出来?”小孩到了好奇的年龄;求知欲格外旺盛。
“这个嘛——”司命微微一笑;伸手抱住就近的某只胖娃娃说:“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呀?”仙童们异口同声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哈哈哈——”大家捧腹之余,却有一个孩子接着问道:“我听说天帝大人他法力无边,无所不能;为何他不直接下界将那魔君绳之以法?”
司命看了他一眼;脸上收起笑容,“问得好,那你们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想知道!”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光滑的镜面上轻轻一抚,犹如在水面上掀起一层层波澜般。
“天帝虽有无边神通,然而他的职责却在于维护万物轮回之纲常,所以他可以,却不能打破秩序。”
先前那孩子又继续问道:“难道魔君重返现世危害六界也算在轮回的纲常之中么?”
倒是个有慧根的,司命回以他赞赏的一笑,“现下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早在其开始之前就被铺好了道路。凡人称其为命中注定,而在我们神仙看来,那便是命途。”
“那我们的命途是不是都在星君运筹之内呢?”
司命笑,“命途是由天决定,而本君不过是顺天而行罢了。”
几个孩子听得半知半解,似懂非懂,“那么,天爷爷有没有说魔君会被再次打跑呢?”
近日来,魔君鵺枭统领麾下十万魔兵,先袭昆仑,后攻蓬莱之事在四海八荒广为流传,引得人人自危,连素来祥和的九重天都被染上了一层紧张的气氛,谁能保证魔君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是直捣黄龙呢?!
而今天界,人丁凋敝,上古诸神皆重归混沌。自大赤天飞离神界后,修为高,法力强的神君更是所剩无几。魔君若选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攻打过来,想必这定是一场艰苦惨烈的硬仗啊。
“是胜是败,这个本君现在还不得所知。”
“啊,那魔君若真攻打过来的话,那岂不是要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仙童们个个皱起了包子脸。
“呵呵——”司命抿嘴笑了笑,“忘记告诉你们,其实当年除却那四位神君参战外,还有一名上神也在。”
“是谁?是谁?”
司命敛眸,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后土——”
相传,后土乃大地之母,她拥有山川河流世间万物之无穷力量,当年便是她召唤大地之力将四位神君幻化而成的神器镇压在四海的东西南北处,将魔君鵺枭封印了数万年不止。
“这位后土上神这么厉害,那她现在为何不出来?她去了哪儿?”
“嘘,别急——”司命眯起眼,深黑的眼底里泛出神秘的光泽来,“她只是还没觉醒。”
镜面泛起层层涟漪,半张女子的侧脸倏尔从那斑驳光影中一晃而过,随即没了踪影。
司命敛袍起身,“好了,今日的故事便听到这里,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孩子们带着怅然若失的表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司命低下头,看着仅剩下的一个刺头儿笑道:“浮玉,你为何不走?”
那叫做浮玉的仙童立在原地,“我还有件事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倘若人当真生来便决定了命途,那是否我们怎么做,未来都不会改变?”
司命眉头微挑,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如果我会说是呢?”
孩子有一双如同雨后湖面般迷蒙的黑眸,迷茫却坚定,“那我也不会认命。”
好,好一句不会认命。司命抬头去看那广袤无垠的蓝天,“可你要记住,每个人生来便有不同的使命,有些事只能由你来做,别人取代不得。”
现在不懂那没有关系,总有一日,他会明白。
……
一道紫光划破天际向云霄深处驶去。
两岸青山犹如片影残光般向后褪去,渐渐地,那耸立在半山腰偌大的穹苍殿连同整座大山缓缓隐没于滚滚白雾中难觅踪影。
翡翠敛眸,不知为何,这心底里总觉得有些沉重,好似什么事放不下一般,令她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你怎么了?”
帝临渊御剑在前,感觉到身后翡翠的异常,不由回头关心道:“可是身子还不舒服?要不,咱们停下休息一会在上路?”
翡翠摇头,“不碍事,咱们走吧——”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好似一团烂棉絮拥堵在心头,不上不下,令人实在难受。
二人一路无言,任凭名山大川在脚下一一掠过,却无心停下欣赏片刻。
帝临渊比以前消瘦了不少,本就宽大的袍子如今穿在其身更显空荡,翡翠惊讶地发现他原本郁青的鬓边竟夹带着一缕白发。
“你的头发?!”
她伸手去摸他散落在背后的长发,心疼道:“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帝临渊侧头一瞥,嘴角勾起笑来,“这有何大不了的?难道你不觉得男人脸上多几条疤看上去才更可靠么俊
就你歪理多,明明是少白头,还好意思说有男人味!翡翠瞪了他一眼道,“要我看,你就是坏事想太多,所以才会少白头!”
她琢磨着回去是不是该弄些芝麻当归啥的替帝临渊补补?这一截黑一截白的看上去实在难看。
帝临渊付之一笑,并未反驳,然翡翠却神色一变,大叫道:“我说有什么事儿奇怪!你看仙尊的头发是不是全白了?!”那会子在暗室,她只模模糊糊看了个大概,觉得仙尊的头发像蒙了一层雪般微微泛光,当时只道是自己眼花,而今想来这不正是他白了头么?!
谈起仙尊时,她并未注意到帝临渊的神色有一瞬间极不自然,只听他道:“我见到他之时,他的发就全白了,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无从所知。”
当日那人朝自己缓缓走来时,白衣白发,浓稠的鲜血一滴滴流淌在地上,犹如朵朵盛开在彼岸的花。
他说,“我会救她,但是你一定要带她走。”
“帝临渊,帝临渊?!”他从回忆中抽离,转头,见翡翠犹豫地望着自己,“我心里有些担心仙尊,你说他一个人不要紧吧?”
强忍下内心的挣扎,帝临渊冲她微笑,伸手抚摸她头道:“瞎操心什么?他可是蓬莱的冷月仙尊,再说那只青龙不是陪在他身边么?放心吧——”
“可是……”翡翠压下心里的不适道:“他的头发怎会在一夕间全白了呢……莫不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
她现在只要一想起仙尊的脸,心里就染上了一层莫名其妙的情绪,似欢喜又不似欢喜,似离愁又不似离愁,它们淡淡地萦绕在心头,却久久不肯散去。
“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不行!”帝临渊一把按住翡翠的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带进怀中。
面对翡翠怀疑惊讶的面容,他缓缓道:“说不定仙尊他早已设下万全之策,若你这般冒冒失失回去,岂不是打乱他的计划?到头来功亏一篑你担得起责任?”
“也是啊……我这样回去,他肯定又要凶我。”翡翠撇嘴,“那好吧,咱们先回去,不给他添乱。”
“这样才对。”
……
四海之巅,有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