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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鵺枭看也未看道:“随她去吧,我要的是元丹,其余就看她造化吧!”说罢,他睨了素霜一眼道:“此次你立了大功,待重归欲界天之时,本君必会好好赏赐。”
素霜忙跪下,“属下不求回报,但求能祝主上完成大业!”
魔君付之一笑,轻轻将长发拨至一旁,随后道:“我尚未取得魔石,想必是被那月青卓转移到了旁的地方了。”
“真有此事?”素霜眉头一拧,随即听到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擂鼓声,她闻声一愣,喊道:“糟了,我们中了埋伏!”
魔君不急,只淡淡道:“没想到本君竟被他摆了一道,他明知我要取此女元神,却依旧将其留下作为诱饵,其心深沉不可不防。”
原来如此,素霜侧眸瞥了翡翠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同情。
“我还以为帝姬会变成仙尊的软肋……想不到……”
魔君却笑,“那也未必,倘若他心里没有此女,此时也不会急着回来,你随我来,咱们去会会他的精兵猛将去!”
素霜又问,“那要不要将帝姬作为人质?!”
“不用,将她留在此处,有人自会照顾妥当。”魔君朝翡翠投下意味深长的一瞥后,携素霜腾云离开。
而在他走后不久之际,原先受伤倒地的锦善却在此时摇摇晃晃地站起。
“哼哼,我盼了这么多年,你总算是落入我手中了……”她嘴边挂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死了又如何?死了我也有本事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可投胎!”
说着,她拾起姊妹双剑,朝天高举引来惊雷,大片乌云奔涌而至,浓重的阴霾将原本蔚蓝的天际遮盖得一丝光亮也无。
几道明黄色闪电自云中折射而下,顷刻间将剑身缠绕,锦善整个人宛若立在风火雷电之中,强风撕扯起她雪白的裙摆,惊雷化作她臂上缠绵的披帛,她紧紧盯着翡翠倒下的那片土地,横剑上前,凌空一斩——
“翡翠!!”
有人从林中飞身而出,侧身将翡翠抱住,替她挡下了这粉身碎骨的一招。
他周身被墨紫色的护体罡气所环绕,凌厉的气刃径直射穿雷击朝锦善袭去,锦善后退半步,抬手一挡,即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大哥!”她失声叫出口来,随即愤恨道:“你竟然跟踪我!!”
帝临渊抱着翡翠转过身来,血红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锦善,他慢慢道:“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不该做这样的事!”
说罢,他低头仔细查看翡翠的伤势,见她整张脸上满是血污,身上也遍布密密麻麻的伤口,心里不禁一阵抽痛,熊熊怒火顷刻间从胸腔爆发。
“这些都是你干的?!”
原在翡翠那日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锦善之后,他便派人监视锦善,并报告她每日的行为及动向。
然锦善一直表现得很好,一连十多日都未有露出什么破绽,就在帝临渊半信半疑之际,终于自今晨,探子回报她早早出了门,看方向竟是往蓬莱去的。帝临渊得知消息后,心中大为疑惑,遂远远跟在后头一并潜入蓬莱。
熟知锦善不知用了何种法子竟能来去自如地进入蓬莱结界,而帝临渊则被挡在外头。
不过若他知道晚去一步的代价是看到翡翠奄奄一息地躺倒在自己怀中,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会冲进结界里去!
“是我干得又怎样?!她移情别恋背叛你在先,你竟还一心护着她,你莫不是疯了!?”而她向来对大哥关怀备至,替他解忧,陪他耍乐,到头来他可有记得半分一毫?!
锦善越想越觉得翡翠可气,恨不得立刻将她鞭尸了才好,倘若不是她,自己早就可以同帝临渊双宿双飞,做一对世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了!
帝临渊看着锦善,见她双眉之间隐隐泛着魔气,心知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早已不是当年天真善良的小妹,于是他强行压下心中不忍,拔出紫炎神剑对准锦善,一字一句道:“锦善,大哥最后问你一遍,事已至此,你知不知错?!”
“知错?!”锦善似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知错?!你竟然问我知不知错?!哈哈哈——”
“锦善……”帝临渊拧眉,风扬起他鬓边的长发,露出斧削刀刻般俊逸的面容来。
锦善痴痴地看着,忽而深情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情的……否则,那夜,你怎会如此热切,我们又岂会像那久旱逢甘霖的鱼般相互渴求缠绵?!”
“什么?你说什么?!”帝临渊听得心下一沉,“那日我明明是和翡翠……”
他突然忆起那日的翡翠来,一袭红衣衬得她愈发凄凉,她站在那里,用自己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那般痛不可支,撕心裂肺。然他却沉浸在欢愉中什么也没有察觉……
“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日你喝多了酒,我不过是施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想不到你便中招了……”思及那一夜,锦善的脸上忽而涌现一抹晕红,她羞涩道:“你力气这般大,险些折弯了我的腰。”
随后,她便让翡翠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新婚之夜,自己的郎君却与别的女子欢好,任是谁也不能接受罢!
“呵呵……她对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我只是略施小计,便让你们反目成仇,只可惜你……”她复杂地看了帝临渊一眼愤愤道:“你居然还念着想着她!!她有什么好的,论长相,论才智都比我略逊一筹,我同你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而你最后却选择这个外面来的野女人!”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个事实,我想没有人能够抹杀掉吧!”
帝临渊定定地立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猛烈起伏的胸膛却泄露了此时他不平静的内心。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眉间形成一道深痕,竟像是一瞬间老了许多般,一抹刺眼的灰白出现在鬓角。
“后来,你又对她下了蚀心咒对不对?”
不但要让她恨我,还要让她彻彻底底忘记我们曾经的一切,是不是?
帝临渊望着锦善那张如花似玉的容颜,竟找不到任何往昔熟悉的感觉,仿佛眼前的女人他从未真正看清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锦善笑,“因为我爱你啊,因为我比任何人更爱你啊……”
“一切都是孽……哼……”帝临渊苦笑,“当年我就不该将你从那湖中救上来……”
“我的锦善,早在千年前就死了。”
他依稀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日,他牵着锦善的小手来到湖边,然却被一阵曼妙的歌声所吸引,那里是他第一次遇见翡翠的地方,也是亲手送锦善踏上不归路的地方。
“她被我救上来的时候,小脸青紫,已经没有气了。是我,是我一意孤行,对她施以招魂术,本想将她救回来,谁知,却让你这等妖孽钻了空子!”
他的视线穿过锦善,看向某一处,慢慢道:“不,如今看来,我想她溺水也不是巧合,而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他千不该万不该,当年不该留下锦善一人在湖边,可如今,一步错步步错,所有的事都回不了头了。
如今的困局,怪不了别人,都是他亲手种下的苦果啊!
锦善冷冷沉下眼,“她本就要死,我不过是顺势夺了她的身子罢了,倘若没有我,你的妹妹早就死了!”
“妖女,你杀我妹,害我妻,此仇该何以为报?!”
帝临渊起身,两鬓长发翻飞,他将紫炎神剑平举指向锦善,厉声道:“受死吧——”
……
整座蓬莱现已笼罩于硝烟焦土之中,曾经高耸入云的仙阁被天上降下的天火摧垮倾塌。
清越仙君联合蓬莱众人以及诸多天将将整座仙岛围得水泄不通,却始终不见那潜入岛中的魔君鵺枭现身。
忽而,他瞥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整片天际登时光华万丈,冷月仙尊从中走出,面容冷峻,银铠浴血,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来。
见是他来,众人仿若寻到了主心骨,纷纷喊道:“仙尊来也!”
清越仙君上前一步,躬身作揖:“仙尊,我已奉命将岛周封锁,相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然仙尊却看也未看众人一眼,径直向岛内飞去。
九仙寒冰池内,鵺枭遗世独立,一袭青袍随着那翻滚雾气飘飘欲仙。他在手心把玩着一枚通体泛紫的果实,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道:“让我来猜猜,你最不想失去得是什么?”
“月青卓,既然我找不到魔石,那便要让整座蓬莱付出代价。”
说罢,他随手将那果实抛入沸腾的池水之中。
顷刻间,浓白色的池水逐渐泛出墨汁一般的黑气来,而远在九天之上的众人只感觉一波又一波的震颤自脚下传来,大地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口子,无数来自地狱的幽蓝业火从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