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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俯下。身,翡翠见状大喜,忙顺着它垂下来的龙须爬了上去。
妖男拧眉,割破手指在剑锋上一抹,那幽清的鱼鳞长剑顿时如扩大了几倍般,越发澎湃了的妖气倾世而出。他挥动长剑,由于动用妖法的缘故,两腮隐隐有暗黑色的纹路显现,长剑在空中虚划两下后,陡然间化作一道巨大的十字斩朝巨龙飞了过去。
巨龙摆尾,尾部鳞片犹如万般钢针倾洒下来,一瞬间犹如摧枯拉朽般将那凌厉的十字斩拦下并分崩离析。妖男见状疾退数步,然两袖依旧被罡风震得碎裂,脸上缓缓出现几道血痕。
望着妖男眼中暗暗隐现的怒色,似是耀武扬威般地巨龙抬头,碧青色的眼珠里流露出一丝王霸之气来,随后它立马俯身咬住崇景,几个虚晃化作青影消失在天际边。
……
“帝姬,我方才厉不厉害!”巨龙嘴里叼着崇景,背上驮着翡翠,语气洋洋得意,时不时地甩甩尾巴。
“厉害,厉害,简直是霸气侧漏!”翡翠坐在它背上,掌心汇聚一道白光虚浮在伤口边为自己疗伤。她时不时地发出嘶嘶两声,真疼啊!想当年被人卸去半只胳膊都咬牙挺过来了,然现在是越老越不中用,连一点疼都忍不了了。
“帝姬?”听翡翠在后面频频哀叫,藤虚忍不住回头关心道:“你的伤不碍事吧?我看有好大一个口子呢!”
还算有良心,知道关怀关怀一下领导,翡翠脸上稍显悦色,于是她豪迈道:“皮肉伤,小意思!”
“那就好。”藤虚转过头又补了一句:“万一伤重不治死在我背上那可叫不好了,我可不想驮着一具死尸到处飞,想想就浑身发麻。”
翡翠,“……”藤虚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藤虚啊,本帝姬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嘴里叼得那只好像也不是活的吧……”
她说完,顿了好一会,藤虚才反应过来,于是它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冲着翡翠哀嚎道:“帝姬,你快让我去死……快……”
而翡翠老神在在端坐于龙身之上,抚摸了一下那碧青光亮的龙鳞后悠悠道:“小心点,要是把崇景丢了,仔细你的皮!”
藤虚打了个哆嗦,不再言语。
龙身在云中穿梭,忽而有一道白光挡在它面前,藤虚顿了顿,后看清坐于白云鹤车上的玄袍男人,褐发挽入鱼尾冠中,俊面冷凝,双目如电般在它面上一扫,它登时感到心头一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翡翠只觉身下一波震颤,不由扶住藤虚的身子道:“藤虚,怎么了?作何停下?”她顺着向上看,视线不由定住。
白云鹤车上,仙尊缓缓站起身,视线从藤虚口中的崇景上逐渐转移到翡翠面上。
翡翠愣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原先她想了一肚子话要质问仙尊,孰料一见到本人,话没问出口,气势倒先矮了一个头。
仙尊看着翡翠,两手负在身后泠泠道:“事办完了?”
他是指挖坟的事儿还是将崇景救回来的事儿?翡翠想了想,不答反问:“仙尊,你先前可知崇景尸身被盗一事?”
仙尊表情不变,只道:“如若本尊说此事本尊也不知情,你相信么?”
翡翠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她觉得仙尊没理由再这件事上欺骗自己,是以她点点头道:“我信你。”
这么说来……是素霜发现之后并未告诉仙尊?
翡翠拧眉,又听仙尊道:“你受伤了?”他语气微带责怪,她不由捂住伤口掩饰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仙尊望着她不言,心里却默默考虑着是否要将这只野猴子拴在腰上,不过这样一来,整个蓬莱是清静了,他就别想要安宁了。于是他想想道:“翡翠,今日诸行你可知错?”
翡翠梗着脖子,“我没错!”就算要罚她千遍万遍,她也不能放任着崇景在外不管不顾。
“帝姬……乖乖承认错误吧……我看仙尊表情好像要吃人啊……”藤虚在她屁股底下怯生生道。话音未落,二人同时狠狠朝它瞪去,它撇撇嘴,缩回了脑袋。
翡翠顶着凛凛强风跨坐在龙身上,腰板挺直,诚然与仙尊对视后背一直密密麻麻地冒着虚汗,然依旧硬着头皮拿出毫不退缩的豪迈劲儿来。
仙尊瞥了眼她腰上裂开的伤口后蹙眉道:“此事暂且不提,你先随我回去。”说罢,他一扬袖,翡翠只觉整个人轻轻飘起,倏尔落到他怀中。
宜人舒心的白檀香悠悠传来,翡翠抬头,见他发间在天光照射下有一抹浅浅晕黄,心里立时平静了不少。
“仙尊……”
他低下头来,怀抱着自己的双手轻柔而有力。
“崇景他还有救么?”
“翡翠,他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犹如魔咒一般在她脑海旋转起来,久久不肯退散。她紧紧攒住男人的衣角,眉头缓缓沉下。
鹤车抵达蓬莱,仙尊敛袍而下,一路回至无极大殿,素霜照常在殿外等候,见到他怀中的翡翠及藤虚背上驮着的崇景也毫不吃惊,只躬身行礼:“仙尊。”
仙尊径直走过,看也未看她一眼,只抛下一句话:“知情不报,欺瞒尊上,自行去惩戒台领罚。”
“是。”
翡翠越过仙尊的肩看见素霜低垂下的半张侧脸,那清幽冷寂的模样,好似从未相识过一般。
走进内殿,仙尊将翡翠置于矮榻之上,轻轻按住她东张西望的脑袋道:“老实坐着。”
“哦……”
他蹲□子,十指揭开与她血肉牵连的布片,只听她嘶了一声,顿了顿问道:“疼?”
翡翠分外委屈,“好疼……”
她努力挤出两滴可怜眼泪冲着仙尊可怜巴巴道:“你轻些。”
仙尊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还知道疼?方才冲出去逞能的时候怎么不叫疼?”说着,他揭下那块碎布,低头细细打量翡翠腰间的伤势。
翡翠绷直腰,只觉有一道专注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腰间,她咽了咽口水,稍显紧张,整个腰蓦地炽热起来。
“仙,仙尊……”
仙尊从袖中拿出一枚白玉瓶,从中倒了些粉末匀在指尖,“挺起腰……”翡翠依言,感觉有一抹火辣辣的感觉徐徐扩散于伤口处,令她忍不住拧眉。
“忍着些。”
药粉完全涂抹开之后,仙尊拿了块方巾拭手,瞥了眼兀自咬牙做狰狞状的翡翠不免失笑,他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记后道:“行了,疼过就长记性了!”
翡翠扯了被子往身上一披,苦大仇深地撇撇嘴,她腰间大好春。色暴露于仙尊眼前,奈何他竟然无动于衷,脸不红气不喘,委实令人感到挫败啊……
“喂……谈情说爱先放在一边,快帮我个忙,我腰快折了……”直到藤虚在一旁叫唤起来,二人这才回想起还有这一茬。
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崇景,翡翠忧心地扯了扯仙尊衣角道:“我们该怎么办?”
他如今以邪术复生,虽能跑能动却没有思维和灵魂,这样的崇景,她既不能放任其受人操控为害人间,也不愿狠心将其重新埋于土中,思来想去,真是左右为难。
“仙尊,崇景他还有救么?”
她仰头望着不做言语的仙尊,心觉自己这问题问得可笑,崇景早是身死之人,又何来解救之法呢?只是看着他那宛若昔日一般的容颜,她总忍不住存着其实他还活着,还有救那样的念头。
仙尊伸手扣住崇景咽喉,一道白光自他指尖延伸下来倏尔没入其中,渐渐地,崇景周身泛起一道青芒,这青芒缓缓扩散,将原先盘踞于其身的黑气一点点驱散。
翡翠屏息,看见崇景在这股力量的催动下慢慢张开嘴来,一颗青碧色的珠子在喉咙口若隐若现,几丝黑气环绕其中。
“这是什么?!”
仙尊两手举起,掌心微张,将一团氤氲白光强行压入那青色珠子里面,顷刻间,那黑气四散,珠子又恢复原先碧绿通透的模样。
他收回手,对翡翠道:“知道为何崇景死后尸身不腐么?”
这正是一直以来困惑翡翠的问题,她摇头:“为何?”
仙尊敛袍在她身畔坐下,轻声道:“他成了僵。”
翡翠拧眉,这怎么可能,崇景乃是仙体,死后怎会化作僵尸?这,这不可能。她看向仙尊,表情难以置信,“仙尊,这怎么可能?崇景他是仙啊!”
然仙尊又说:“当日他被七剑贯体,本尊原就疑心是有人故意所为,那七把剑皆被妖血浸透,是有人想借助那妖力封住崇景七筋八脉,好以此留下他一丝魂魄以便改日召唤而用。”
“这么说,他体内魂魄残存,又吸食日月精华,如今变化为僵?”藤虚凑在一旁啧啧嘴道:“既然如此,当日为何不直接将其尸体烧掉,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