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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多大年龄,什么个性,这些都不知道,完全没有把握。
肖芸放下手,看着周锐:“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涂主任正在等我们。”
周锐来到安静的人行通道:“你在信息中心有没有熟悉的朋友?”
肖芸点头,她的大学同班同学就在信息中心,周锐叮嘱肖芸:“打电话推迟拜访,约你的朋友出来聊一下。”
几分钟后,周锐就在小会议室里见到了戴着眼镜、衬衣随意摆在皮带以外、发型凌乱的陈刚。他正在与肖芸热聊:“你真快呀,嫁人生小孩都抢在前面去了。”
周锐喜欢这种亲密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气氛,这有别于拜访客户时的客套。
“哎,我们还有正事呢。”肖芸拍了一下陈刚肩膀,提醒他,陈刚停下来看着周锐,露出警惕的神情。
周锐很开放地问道:“我和肖芸负责经信银行,情况不太熟悉,能介绍一下你们信息中心的情况吗?”
“信息中心负责整个银行电脑系统的规划和支持,统管着全部的信息产品……”陈刚一直在做维护工作,对各个系统了如指掌,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喂,我们想了解这些系统会不会更新设备,有没有采购项目。”肖芸打断了他的介绍。
“更新倒是没有,但是行里调研了很长时间,要建立客户关系管理系统,这个项目太大太复杂,论证了一年还没有结论,一直没有启动。”
“这个项目归哪个部门管?”周锐立即关心起来。
陈刚掰着手指头,信息中心负责技术和选型,市场部是使用部门肯定会参与,财务部负责预算,可能还会有其部门吧:“现在太早了,还没有立项。”
肖芸直截了当地问:“谁能作决定?”
“这么大的项目,肯定只有刘行长才可以。”
“这项目能有多大?”
“至少几千万美元吧,现在不好说。”陈刚估算着。
上海根本没有这么大的项目,只有总部才能有这样的手笔,周锐有一种久违的兴奋,他转移了话题去问涂主任情况:“我们要见涂主任,能给介绍一下他的情况吗?”
陈刚一口气说出来:“我的头儿,技术出身,为人很正派,老伴已经去世,女儿在读大学。”
周锐很关心细节,深入问下去:“他女儿在哪里读大学,什么专业?”
“北京音乐学院,好像是大二吧,怎么了?”
肖芸催促陈刚继续讲下去:“没关系,继续说,越详细越好。”
半个小时以后,周锐又一次站在门口,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办公室里的摆设以及涂主任的样子:“这种感觉就对了,好像一切都在掌握,敲门吧。”
拜访很顺利,涂主任是分析型的客户,他们喜欢数字,讲究逻辑,喜欢刨根问底,询问前因后果。周锐知道怎样与他们打交道,他们都做过技术,有共同语言,肖芸反而插不上话。
“在咖啡厅坐会儿吧,我这个时候不敢进市区。”周锐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北京开始了周而复始的晚高峰,他向肖芸提议,两人来到街边的咖啡厅。
“觉得怎么样?”周锐下午不喝咖啡,肖芸由于怀孕也不喝,于是他们都点了绿茶。
“那个项目能做下来就好了。”肖芸担心,她怀孕后不想在外奔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会有办法的。”两人等到日头西沉,天上的云彩被映得通红,周锐才开车上路,在西单的路口右拐,进入一个小胡同。
肖芸不解:“这是去哪儿啊?”
周锐一边停车一边回答:“去买音乐会门票。”
“你喜欢音乐?”肖芸下了车,跟在周锐后面。
“涂主任喜欢。”周锐看着音乐会目录,涂主任的女儿读古典音乐,他选了一场,买了四张连在一起的门票。
周锐拿出两张交给肖芸,自己留下两张:“寄给涂主任。”
周锐重新发动汽车,涂主任也提到了这个项目,看来是有谱的,什么时候才能启动?机会有多大?此时的周锐就像在落水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而这根稻草就是经信银行的项目。这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恶仗,在强大敌人精心布局的战场上,千锤百炼的队伍被换成一支士气低落的残兵败将,这是任何一个指挥官都不想打的战争,但是对于周锐,这是唯一的生机。眼下已经没有退路,狭路相逢勇者胜。经信银行是惠康最重要的客户,必有高手布下天罗地网等待自己,谁会是这幕后的高手呢?千万不要是她!
“你真有办法。”肖芸笑着,把涂主任和女儿请出来,座位连在一起,看完音乐会再消夜,关系就差不多了。周锐却不轻松,涂主任只是第一步:“这个项目这么重要,最重要客户我们还不认识。”
项目最终拍板人肯定是刘丰行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和惠康关系怎么样?
9.周三,上午十一点二十分(加拿大西部时间)
刘丰坐在北温哥华的格罗斯峰山顶的餐厅,大口饮着热巧克力,望着山下的碧蓝的大温地区。左侧连绵不绝的山脉像一道屏风遮住了视线,正面是温哥华的市区,英吉利海湾将市区切成两半,山脚到海湾之间是北部温哥华,一座大桥跨越海湾与商业区相连,桥下是大片的野生森林覆盖着的斯坦利半岛。高楼大厦向南部延伸,右侧是一望无际的梦幻般深蓝色的太平洋。
“那里就是UBC(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大学,您用望远镜看看。”骆伽指着与斯坦利公园相望的另一个半岛,UBC的校园是北美地区景色最好的,最近几年出了几个香港小姐。
刘丰在美国参加完亚太金融会议,抽空来到温哥华,紧张的气氛渐渐退去,他举着望远镜,试图与昨天的记忆连接在一起:“我们昨天在UBC的海滩看到的就是这座山峰吗?”
“就是这座格罗斯峰,这是温哥华的标志,冬天这里将被茫茫的白雪覆盖,是天然的滑雪场,市民们乘缆车举家来山顶滑雪。”骆伽曾在温哥华短暂居住过,对当地的生活很熟悉。
今天来山顶旅游,骆伽依然穿着剪裁贴身的西裤和淡紫色的衬衣,细微的汗珠洒在白皙的皮肤上。刘丰爬到行长的位置,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路边的贩夫走卒,见多识广,骆伽却是异类。她貌似不精明却有各种经历,她不善言辞,却极善倾听,她目光柔和而又坚定,看似普通,却在关键时刻偶露峥嵘。刘丰忽然觉得好笑,她只是供应商的代表,借利益关系互相利用,怎么会被她吸引?刘丰想到这里问道:“国峰的手续都办好了吗?”
“录取通知书和邀请函这些文件都办齐了,就等签证了。您看,他的公寓就在那里。”骆伽指向市中心商业区的方向。刘丰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他们已经看了他儿子居住和学习的地方。公寓只有五六十平方米,位于温哥华的市中心,落地窗正面对斯坦利公园、英吉利湾和格罗斯山,“车也订好了,宝马的最新款,国内还没有上市。”
这次行程是难得的机会,经信银行是惠康公司最重要的客户之一。骆伽认识刘丰很长时间了,他总是有所保留和顾忌,关系好像始终都有一层隔膜,所以当骆伽知道刘丰此次的行程后便力邀他顺便来温哥华看看儿子即将读书和生活的地方。
“什么时间能拿到签证?”刘丰态度冷冰冰的。
“就是这几天,以国峰的条件,把握应该很大。”骆伽此次安排刘国峰到加拿大读书耗费巨大,学费、汽车和两年的生活费。当然这不是无条件的,刘丰只要在经信银行拔出一根毫毛,就足以补偿一切。
“学期冬季开始,国峰元旦前就要动身。”骆伽仔细推敲着用词,以免刺激刘丰,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项目。
刘丰听出了话中的含义,心里决定回去就启动项目,只要儿子到了这里,项目一定给惠康,但嘴里却什么都没有说,商场上必须慎重:“呃,还有一件事,国峰新交了女朋友,听说是个空中小姐。”
刘丰当初本不想多此一举,可儿子又犟又硬毫不妥协。不过让她一起来,互相有个照顾也好。
“哦,您的准儿媳妇啊?我看过她的照片,很漂亮,也很可爱,也都一起办妥了,只是公寓只有一套。”骆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费用又要增加了。
“随他们吧。”刘丰心里无奈,这次为了儿子,他豁出去了。
10.周五,下午一点整
公司周五计算出每个人的业绩,然后开层层的例会,检查实际结果与目标的差异。如果没有达到数字,就意味各种摧残。周锐在上海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来到北京就作好了心理准备,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进入行刑室的犯人。
捷科一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