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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师举起闪光灯,向三个人说道:“我问个问题,你们一起回答。”
周锐和骆伽答应,摄影师大声问,西瓜甜不甜?周锐和骆伽大声说甜,嘴形正好是笑容。葛士纳不懂中文,侧头询问,被拍人照片。葛士纳心情极佳,开起玩笑:“这张照片说不定要上明天的《华尔街日报》。”
“《华尔街日报》?我……我……”骆伽几次开口又闭口,她想换了晚礼服再来拍照,这要求实在太二,周锐恐怕都做不出来。如果这张照片刊登在《华尔街日报》上,一定会被黄静笑歪。骆伽舍不得最后的机会,犹犹豫豫。葛士纳是何等人物,看出她的踟蹰:“你还有事情吗?”
骆伽说没有,但仍不舍放弃。周锐最懂她,直截了当说出来:“我猜,她想再有机会与您拍照,她想穿上一件更正式的服装。”
骆伽甜到心里,周锐很二,这次却二得很到位。
甘怡打断周锐:“不行,葛士纳先生明天就要返回纽约总部。”
骆伽忽然有了一个主意,甘怡的身材与自己相似,穿上她的礼服也不错。骆伽转起眼珠,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脱了礼服给自己?哈哈,骆伽想到妙招,胳膊绕个弯,趁着聚光灯射向台下,从周锐和葛士纳背后,向甘怡腰间的裙带拉去。
与此同时
看一个人的胸襟,要看他如何面对失败。
韦奇峰面对穿衣镜,看着自己的西装革履,自己输了,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小女孩儿。韦奇峰输得惨不忍睹,他在能源交通行业十年,关系盘根错节,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精心布局,竟被打败。他心中的自信轰然倒塌,他自视极高,更加难以接受失败,而且捷科新团队锋芒一现,难以争锋,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与这支走向巅峰的团队继续打下去,毫无希望。
急流勇退!
韦奇峰心服口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该收手了。他抚摸着西服,这是他的战衣,也是他的防线,现在自信溃败,外表却还光鲜。韦奇峰笑了:小希说过雷励行的故事,我还需要这身衣服来证明自己,仍是心中有剑手中有剑的阶段,并没有达到剑人合一的境界。
他举起剪刀,探入袖口。手指飞快合拢,刺啦剪开袖口,他右臂向上,熨帖的西服如同波浪般分开,剪刀快速斜切,整条袖子飘落地面。韦奇峰笑着,破茧而出。成功只会让自己越走越远,失败才可以悬崖勒马,必须打破完美,打破常规,突破自己!韦奇峰品尝着失败,西服的碎片如同灰尘一样飘落。韦奇峰心里越来越清晰,辞职,暂时脱离这个江湖!穿着最脏的牛仔裤,游学和漂流,读书的时候不也是那样吗?和她一起去新疆吃烤串,去丽江躲进舒适的沙发里聊天,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回家去见父母,住上两三个月,为什么不呢?我不是工作的奴隶,我是自己的主人!
她?为什么是小希?只有她陪伴在身边才有意义,才会鲜活,才会明亮。韦奇峰撕掉最后一片衬里,这件两万多的西服变成一堆破布,他穿上牛仔裤和夹克,身体似乎难以适应。他冲进卧室,拉开柜橱,现出一个红色的包装盒。
电话突然暴躁地响起,王锴怒气冲冲:“韦总,去海棠居,咱们得议议。”
韦奇峰输得起,他只是给惠康打工;王锴输不起,永嘉集团是他的命根子。
“骆伽机灵聪明,万中挑一,哪会一窝蜂拥来。”王锴见到穿着牛仔裤的韦奇峰,恍然一惊,却顾不得这些,着急忙慌地在海棠树下商量对策——捷科如果真培养出十几个骆伽,韦奇峰就完蛋了。二期工程虽大,对于惠康只是九牛一毛,对自己却是伤筋动骨:“韦总,整个华北项目都让你拿下来了,丢个北京也不算什么,吃肉的吃肉,喝汤的喝汤,啃骨头的啃骨头,大家都分一杯羹。可是我们永嘉集团就不一样了,不瞒您说,我们这个项目投了资的。韦总,没到认输的时候。”
韦奇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桌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如果总在赢,便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输了反而轻松,换个思路,人生就有改变。”
王锴久混官场和商场两道,深有同感,忽然想起田蜜,心里泛出乱七八糟的感觉。他硬将这种想法压下去,劝说韦奇峰翻盘:“合同还没有签,我们去找找刘市长,他打个招呼还是有用的。”
“王总,我无心于此了。你去找刘市长,希望渺茫。即便能翻过来,也得不偿失,我该退出了,人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那韦总吃吧,我去活动一下。”王锴看看时间,悻悻站起来,必须抓紧时间,去找刘永华。
“我和骆伽打了一个赌,我输了,输了一个礼物。”韦奇峰从口袋里掏出小红盒子,这本是几个月前就买好的,他却没有送出去。
王锴哪有心情说这些,鞠个躬匆匆离去,韦奇峰用袖子擦擦双手,小心揭开,亮晶晶的钻戒照耀着韦奇峰的眼球。
王锴向球场做个手势,李闱手腕一偏,打了出界球,擦擦额角汗水,收了球拍:“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这几十下,累趴我了,全身都是汗,歇会儿吧。”
刘永华被撩拨得开心,走到网前,意犹未尽:“看来我是宝刀未老啊。”
李闱回应道:“您力度比小伙子还猛,手脚又那么快,哪儿受得了啊。”
刘永华见到王锴,就知道是为智能交通的项目,立即恢复领导嘴脸牢骚着:“你看,我们这些领导,白天晚上都闲不住。”
李闱递上一瓶矿泉水,招投标刚结束,王锴为什么来这里?她嘴里习惯地拍着刘永华:“领导白天晚上都辛苦,一定要注意休息,您可不能累坏了,我们老百姓多揪心啊。王锴,这么晚了,还来找市长做什么?”
王锴一脸哭丧相,脚踩两只船押错了宝,赔了夫人和孩子又折了兵,现在只有刘永华才能帮自己:“市长,通管局那边招投标有结果了,捷科赢了。”
李闱手腕一晃,矿泉水泼出来半杯,捷科赢了?她的好处来自惠康和永嘉集团,这笔生意就算做不成了,白白把身体搭给了这个糟老头子!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刘永华很意外,这种小事,李玉玺都办不利落?李闱一脸不悦,今晚的好事恐怕要泡汤。她气哼哼地一甩球拍,二期工程本来十拿九稳,李玉玺放长线钓大鱼,用二期工程来换局长位置,办事不得力,将煮熟的鸭子弄飞。
王锴也把气撒在李玉玺头上,立即给他扎一针:“听说李局长有一次洗脚爽了,当场给洗脚小妹二十万。”
刘永华和李闱打几次球,睡几觉,便要送给她几千万的利润,李玉玺送二十万也不算大错误。他生气在于,李玉玺敢拿二期工程来讨价还价,而且竟然跳票。他一拍桌子,茶水乱跳:“竟敢跟组织讨价还价,这是什么作风?”
“刘市长,我实在太累了,不能再陪您玩了。您为首都老百姓操心上火,也该早点休息了。”李闱为这个项目费尽了心思,没了生意,一肚子不满,将网球拍放人袋中,转身走向更衣室。她赔了身子又折兵,必须先晾他几天,欲擒故纵。
刘永华被撩拨起来的欲火难填,怒气难平:“李玉玺无组织无纪律,将材料转给纪委,查查他那送洗脚妹的二十万是哪里来的!无论牵扯到什么人,无论谁是他的保护伞,都必须一揪到底,查个水落石出。”
王锴极为郁闷,二期工程算是没戏了,忽然,手机嘀嘀响起——骆伽?她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这个失败者?
与此同时
就在骆伽去拉甘怡腰带的刹那,胳膊被葛士纳拖起来,来到讲台。葛士纳打开麦克风:“我有一个故事,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们与日本人在瓜达尔卡纳尔激战,三万多人阵亡,那是太平洋战场上最惨烈的战争。几名士兵被困在岛上,没吃没喝,军服被炸弹扯得稀巴烂,头发胡子乱成一团,但他们一直坚持到胜利。麦克阿瑟将军登上岛屿,在滩头阵地检阅士兵,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军需官要让他们刮胡须换衣服再来,麦克阿瑟却阻止了他,说道:‘在我看来,这些破烂的军服和掉底的军靴,是最美丽的战衣,只有最伟大的战士才配得上。’”葛士纳退后半步,让骆伽独享聚光灯,“我现在要说,这件连衣裙超过世界上最华贵的晚礼服,因为它穿在你的身上,它因你而美丽。”
葛士纳的说法与雷励行的剑人合一略有相通,骆伽不相信,悄悄问周锐:“这连衣裙真比晚礼服好看?”
“嗯,比LV还有范儿。”周锐毫不吝啬地夸赞。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