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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又待了几天处理了一些私事,接下来去医院办辞职的事宜。没等甄伍说明来意,他就被告知已经被医院辞退了。理由是缺勤时间太长,这狗屎一般的非主流原因果然跟这家不入流的医院是绝配。幸好住院费是考古队所在研究所承担的,不然甄伍手里的那点小钱真是不够看的。
就在甄伍思考出国留学的事情时,医院的走廊上迎面过来一位熟人,步履匆匆面容焦急,在见到甄伍的那一刻又是一脸的激动。
“小伍,你还好吗?我得知你醒了,立刻从丹麦飞了回来。在你昏迷不醒的那几个月,我真是担心极了,海说你可能成为永远醒不来的植物人。我真的很感谢你,还有海。若不是你,也许我就死在那里了。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我也在那个时候深刻的认识到我有多么喜欢海,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会多么的不甘心。”陈元珂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来到身边的范溯海,少了风吹日晒,陈元珂的皮肤恢复了曾经的白皙,整张脸透出瑰丽的玫红色。
范溯海也看似诚恳的对甄伍说,“甄伍,真的很感谢你多年来对珂珂的照顾,更感谢你在地下宫殿时救了珂珂。你是珂珂的好朋友,我想珂珂很希望得到你对他的祝福。”范溯海说完便挑衅地看着甄伍,并圈住陈元珂的肩膀向甄伍宣告所有权。直觉并不是女人的专利,在范溯海第一次见到甄伍的时候,他就知道甄伍对陈元珂的念想,只不过我范溯海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甄伍冷眼瞧着这对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的夫夫,内心非常淡定。如今陈元珂和范溯海在他眼里,已经被打上了有眼无珠和花花公子的标签。而且,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意外,他以后的人生绝对不会跟这两个人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嗯,那真是要祝你们幸福了。你找到了心仪的伴侣,作为朋友,真心为你高兴。范先生能力出众,一表人才,对你痴心一片,日月可鉴。相信你们一定能携手百年,白头偕老。”甄伍用真挚的表情诉说着对朋友的祝福,陈元珂呆愣了一瞬,范溯海则用探究的目光认真打量着甄伍。
陈元珂看着和范溯海在一边款款而谈,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一直知道,甄伍是喜欢他的,虽然他对甄伍半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看在甄伍照顾他体贴他的份上,一直跟甄伍生活在一起。每一次在甄伍面前说出喜欢范溯海的话,也是在让甄伍死心,不要再有多余的妄想。看着甄伍一次次隐忍痛苦的眼神,陈元珂不得不承认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不过,看着甄伍如今轻松自如毫不在乎的模样,陈元珂下意识的认为甄伍在掩饰,在装模作样。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不喜欢他,但是甄伍不可能。八年的暗恋怎么可能因为睡了一觉而消失?这么想想,陈元珂又恢复了自信,满面笑容的走到甄伍和范溯海的面前,主动挽住范溯海的胳膊,深情地对着范溯海放电。余光不忘观察旁边的甄伍。
范溯海宠溺的亲了亲陈元珂的唇角,用温柔的声音说,“宝贝,去车上等我,我和甄伍还有些话没说完。”
两人目送陈元珂一步三回头的走去,范溯海心头充满了征服的满足感,以及在手下败将面前炫耀的自豪心理,就连说话都不知不觉趾高气昂了起来。在范溯海眼中,甄伍只是一个求不得放不下还强撑颜面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可怜人罢了。
“甄伍老弟,你比珂珂小三岁,你以后就别叫我范先生了,若是不嫌弃,叫我范大哥就好。”范溯海拍了拍甄伍的肩膀,“对了,你这刚出院,又没了工作,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不要客气,跟老哥说一声,我一定帮忙。”范溯海料定甄伍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是不会跟他开口的,他说这些话,只是想嘲笑嘲笑有如丧假之犬的某人而已。
“范先生,多谢你的好意。”范溯海听甄伍如此说,心想果然如此,向你现在这样连工作都没有的穷酸人,只剩下这点可怜的自尊了吧。
“这种三流的小医院只会埋没我的才华。曾经我少不知事,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错过了很多次其他人求之不得的机会。经过这次事情,我发觉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甄伍神色淡淡的诉说着,一双幽深纯黑的眼睛莫名的吸引人。
范溯海一时间被甄伍说愣了,讪讪开口,“那么甄伍老弟接下来有什么好的去处吗?”
“等到七月份,我会去牛津大学临床医学院就读,也许等到我拿到博士学位,才会回来。留学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办妥了,大学的导师帮了我很多忙。至于陈元珂,范先生请你放心,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偷窥别人东西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范溯海简直不敢相信甄伍的转变,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甄伍绝对是不屑于说假话的。他甚至对这样的甄伍有了一丝欣赏,原来这才是甄伍的本性吗?眼前的甄伍已经走出好远,将近一年的卧床输液而变得高挑瘦弱的身子,明明稚气未脱却充满男人成熟气息的脸,范溯海头一次觉得甄伍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白驹过隙,再遇故人
在牛津大学度过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甄伍27岁,转眼间马上就要直博毕业了。此时正是1992年,据说丹麦已经允许同性伴侣领养小孩了,不知道某某和某某分手了没有。
甄伍是恩怨分明的人,对于讨厌的人,即使表面上虚与委蛇,但内心里还是巴不得他不得好死的,就像那个令他作恶的陈元珂。对于帮助过他的人,即使明里他什么都不说,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他的功劳的,譬如那位因他损失了十几年功力的沈靖沈天师。
至于范溯海,无冤无仇,虽然是出于显摆炫耀的目的,但是帮助他更顺利的进入牛津大学,为他安排了最好的导师,甄伍决定以后不找他的麻烦并且有冲突的时候放他一马。
香港养和医院,香港最顶级的医院,但也只有富豪和领导人才能享受这里的医疗条件,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消费的起的。
甄伍作为一位心血管科室的新任医师,成为了养和医院女护士和女医师争相谈论的话题,在她们眼中,红极一时的四大天王都不如甄伍有魅力。英俊内敛具有绅士风范的精英单身男士,对于到了适婚年龄的女性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力。
甄伍再一次从电子测量仪上下来,已经没有失望的感觉了。自从接手这个身体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长高过,永远是一米七七的个子,让想要突破一米八的甄伍异常不满。除此之外,消瘦的体型也让甄伍不甚满意,但感受到肌肉下涌起的力量,罢了罢了,人要知足常乐不是吗。
唐泽茂从女儿各种可爱的照片中抬起脑袋,大肆嘲笑甄伍的个头。在一阵寒毛直竖的阴冷气息之下,乖乖闭上了嘴。唐泽茂是医院大股东的侄子,也是甄伍牛津大学读研读博期间的学长,两人还一起在校外租过房子,算是损友。原本甄伍打算留在英国或者回国在北京的某家三甲医院工作,但是抵挡不住唐泽茂给出的丰厚报酬,来到了养和。而且除了薪金之外,他选择香港的主要原因是这里还有个总带着麻烦来找他的沈靖存在。
按照沈靖的话说,是甄伍让他功力大减,在他恢复功力之前,甄伍有责任帮助他摆平一些小麻烦。在甄伍这只千年恶鬼的眼中,沈靖驱的那些小鬼还真是不够看的,举手之劳而已。
说曹操曹操到,甄伍接起沈靖的电话,那边传来呼哧带喘的声音让甄伍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老鬼,我这有一个倒斗的,貌似中邪了。”
随着电话里喘息,还有一些乒乒乓乓啪啪啪的声音,更让甄伍的眼前浮现出一些不好的联想。
因有严重洁癖洁身自好的禁欲人士甄伍,不禁皱起了眉头,严肃地问,“你在干什么?不堪入耳!”
“我在跟这邪灵附身的人打架啊!尼玛这哥们肯定练过,娘的真是累死我了!”那边沈靖一顿咆哮抱怨之后才反应过来,“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禁欲老鬼也有春天啊!哈哈哈……唔……次奥!”电话到这里就被匆匆挂断,但是以甄伍对沈靖的了解,这家伙极有可能是过于幸灾乐祸,挂彩了。
给了唐泽茂一个你懂的眼神,甄伍驱车飞向沈靖家,只看见一团被绑成粽子的似人生物鼻青脸肿的缩在墙角,沈靖坐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拿绷带绑自己的手肘。平日里那副道貌岸然的假半仙模样已经没影了。
甄伍绕着粽子团看了半响,在那人的天灵盖上一拍一抓,一团黑重重的阴影腾空而出,扑向甄伍。甄伍正要伸手捏死这只邪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