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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后,甄伍沿着马牧河古道,欣赏着自然雕琢的风景,不远处的三星堆祭祀坑古迹散发出远古和神秘的味道。他忽然有了一丝感触,就让曾经的感情都随着这原野的风散去吧,明天还是新的,以后还会遇见更好的。默默守候一段没有结果恋情,以朋友的身份看着他的幸福,真抱歉,他甄伍还没有那么伟大。
祭祀坑中的陈元珂低着头认真地清理着出土青铜器,冷不防抬起头就看见孤独而立的甄伍站在河道旁边远眺,一时间觉得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不善言谈的甄伍仿佛就要融入这自然之中,也许就在下一个瞬间,就会化在风中……陈元珂呆呆地瞭望了一阵,敛回目光,自言自语道,“甄伍……你对我的感情,我其实都明白,只不过,我爱上的人并不是你。”
日子就在每天的忙碌中又过了几天,在月亮湾附近,预计有不可计数的青铜文物出土,陈元珂站在靠前的位置,难掩兴奋的神情。甄伍总觉得周围充满了死气,让他的汗毛根根竖立。眼前的密道似乎通向一处深不见底的地下宫殿,让甄伍感到鬼气环绕。
这一处类似宫殿的遗址并没有挖掘,被密封消息并且保护起来。因为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很难达到挖掘条件,会给文物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但是考古队中不乏经验多资历老的学者,他们带着各自的助手和一位医护人员,组成一个十人小组进入古宫殿进行前期考察。
在地下深处摸索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青铜大门外,代表猎户星座的“三星在户”星图配着诡异的花纹雕刻在大门上。一位老学者像着了魔一样伸手摸向三星图,一时间澎湃的水流声滚滚而来。本身就高度紧张的甄伍拉起身边的陈元珂掉头就跑,落在后方的人已经有几位被卷入了河水中。甄伍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不用仔细辨别来时标注的细小记号,在扭曲蜿蜒的坑道中穿梭。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古宫殿的门口处,却发现这处洞坑已经完全下陷,浸满了冒着寒气的冰水。带领陈元珂的学者是一行人的主心骨,袁占四处查探一番,推算出在水下靠近门边的位置会有开门的机关。用随身携带的纸笔标明的大致的地点,示意陈元珂开门放水。
剩下的六个人有三个老专家,一位被吓得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助手,陈元珂和甄伍。老人家和六神无主的女人自然不能指望,但是陈元珂水性一般甄伍便主动要求下水。
“陈元珂,还是我去吧。”甄伍拍了拍陈元珂的肩膀,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了,这次考古结束之后,我们就不要再有瓜葛了。
陈元珂自然不知道甄伍心中所想,患难见真情。甄伍在危难关头对他的种种照顾,让陈元珂慌乱的内心找到了依靠。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如果这次顺利出去,要不要接受甄伍的好意?要是答应了甄伍,那么范溯海又怎么办?
就在甄伍准备下水之际,袁占忽然间如同恶鬼上身般,神情狰狞动作也越发疯癫,还死死掐住了陈元珂的脖子。其他人都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呆了,甄伍抽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猛敲袁占的头。袁占吃痛转而扑向甄伍,两人扭打间掉进寒冷的冰水中。
甄伍在入水的瞬间就感到刺骨的寒冷,全身冰凉如同死尸。袁占入水后就逐渐下沉,僵硬的胳膊紧紧箍住甄伍就像一个死去多时的人一般僵硬。甄伍挣扎出胳膊,向袁占起先所说的位置游去,肺叶中的空气用尽,窒息的感觉笼罩了甄伍。最后一丝力气用在扳动机关之上,水流的速度忽然加剧,阻挡原路的水潭慢慢消失在门中,甄伍因窒息而难受地挣扎越来越弱,等岸边剩下的四人在机关旁的岩石缝隙中找到袁占的尸体时,已经面色青灰,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而面无人色的甄伍也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状态,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四川省省医院,甄伍一直在抢救中,一周后勉强脱离危险,持续昏迷。陈元珂等人也因为精神受创直接送至北京治疗,事发一个月后,陈元珂出院。范溯海带着陈元珂去欧洲疗养度假,半年后去欧洲等地进行夫夫观光旅行。三星堆考古事故之后的第十个月,两人在丹麦定居。意外事故之后的第十一个月,甄伍醒了。
、斩断过去,重新起航
将近一年担惊受怕的日子,让甄伍的父母瞬间老去。因为儿子终于苏醒给两位老人带来的惊喜,在甄伍每日不发一言的压抑气息之中褪去,反而让二老每日唉声叹气。
甄伍醒来的这三个月,异常配合医生进行身体的复健治疗,如今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运动了。只不过在这三个月里,甄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甄伍的爷爷为此特意从香港找到了一位驱鬼看风水的天师,甄伍的父母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甄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狠狠瞪了甄父一眼,“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坐下!”
“爸!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本身就不靠谱!”甄父心里这个着急啊!那骗人的神棍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宝贝儿子怎么样了!
“呜呜呜~~~~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呦~~~~”甄母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抹眼泪,这一年来她流的眼泪比以前几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瞧你们那个怂样!”甄老爷子鄙视的哼了一声,“沈靖沈天师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人家八岁就跟着上任田老天师走南闯北,是田老天师唯一的亲传弟子。这种鬼上身的小活计人家都是不屑于接的,要不是看在老头子我跟田老天师有点交情的话,多少钱都请不来!”
“是是是,爸我知错了。”狗屁!这种封建迷信的玩意儿谁信啊!甄父的内心有一只草泥马在咆哮。
一个小时后,甄父愣愣的看着儿子体贴懂事的端坐在甄母面前,虽然还是不怎么开口,但是也不时应答一句,偶尔还对他们露出一个稳重的微笑。直到甄老爷子点头哈腰的把沈天师送出医院,甄父才相信原先那个听话乖巧的儿子不仅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加成熟了。此时甄父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仰天长啸“这不科学”!不过,甄父也是对沈天师心存感激的。
甄伍将父母爷爷都送上回北京的飞机,又做了马上从这家不入流小医院辞职的保证,三位家长才满意的离去。甄伍走出成都双流机场,一位衣着考究的年轻人立即迎上前,替甄伍拉开了菲亚特的车门。
“颛顼,我们直接去三星堆?”这位开车的年轻人正是沈靖沈天师。
对于平民直呼他的名讳,颛顼依然不能完全适应。但是三个月的生活,或者从他以灵魂状态苏醒时,他就已经逐渐认识到了,他再也不是那位统领一方的霸主,这里也没有了王侯将相。他只是一缕残魂,依附在生前所用的人皇神杖之中,被困在三星堆的城域之内,看着一队队前来勘探的考古人员,直到他被强行拉入一名叫做甄伍的年轻人的身体中。而颛顼,在现在人们的认识里,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位上古帝王,而且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
“你还是称呼我为甄伍吧,颛顼已经成为历史,而甄伍还活着。”几十前三星堆被发现挖掘,让他重见天日,他要最后一次看一眼他生前的居所,然后完成甄伍的愿望,算作是占用人家身体的报答。
三星堆遗址目前只对游人开放了一个坑道,在一期展览馆中,沈靖看到了三星堆出土震惊世界的人皇大金杖。他仿佛能想象到颛顼大帝当年手持金杖,俯视整个城域万民那威武的样子。直到两人从展馆出来,沈靖才恢复神棍那道貌岸然的圣洁模样。
“甄伍,下一步我就要回香港了,你有什么打算?”沈靖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位老鬼,对于这次来内地驱鬼的事情,更是悔不当初。想起那天差点把自己小命玩掉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千年恶鬼什么的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天师能够摆平的,不但搞得自己元气大伤,还被迫做了好多天的苦力,鞍前马后的伺候这位大爷。
“甄伍生前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去牛津大学学习临床医学,如今我接管了他的身体,他的记忆,当然要知恩图报完成他的遗愿。当然,你的人情我也记下了,你那修了十几年的天地正气,足够我和这具身体完美的融合了。”还有那个忘恩负义的陈元珂,作为八年的朋友,甄伍在医院待了一年,居然一次看望都没有,果然在你陈元珂的心中,甄伍只是一个伺候你大少爷的保姆吧。
在成都又待了几天处理了一些私事,接下来去医院办辞职的事宜。没等甄伍说明来意,他就被告知已经被医院辞退了。理由是缺勤时间太长,这狗屎一般的非主流原因果然跟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