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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握着刀柄的手分外用力,“这到底是……”
“如你所见。”石文义沉默着,似乎难以启齿,“这是皇上的意思,他需要有一个靠得住的人娶姜绫,姜绫她是……”
“皇上同母异父的妹妹。”
同、同母异父?
石文义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傻了,结结巴巴道:“太、太后她竟然……”
“不。”石文义心中有愧,目光错开,不去看赵麒的表情,“姜绫是大行皇帝的亲生女儿。”
赵麒:“……”信息量太大。
“姜绫是皇帝同母异父的妹妹”
“姜绫是大行皇帝的亲生女儿”
……
所以呢?
赵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拖入了一个巨大的可怕的深渊中。
这是报应吗?如果他留着那只猫,他此时此刻就能舒舒服服的握在二姑娘的房间里,就不用深更半夜被叫来这里,被迫听到这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被迫卷入可怕的大漩涡中。
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大人。”赵麒艰涩的说道,“为什么是属下?”
“皇上信你。”石文义没有告诉赵麒,皇帝的确信任赵麒,但皇帝也有别的可信任的心腹。
当皇帝想要从锦衣卫中选出一个人时,出于私心,出于对姜绫愧疚,他主动向皇帝推荐了赵麒。赵麒和姜绫走的最近,石文义不止一次看到过和赵麒在一起时姜绫的笑容,如果有可能,他想尽量让姜绫过得好一些。众多可婚配的属下里,他了解到的就算被拉下水也不会因此迁怒怨恨姜绫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赵麒,另外一个是陈寅。但他并不完全信任陈寅,赵麒对自己的忠心放在第一位,陈寅不是。
“属下懂了,大人。”赵麒深吸一口气,石文义的确很了解他,就算明知道不会有好下场,他最后都会认认真真的执行皇帝或者石文义下达的命令,他是那种即使被效忠之人当成弃子也会毫不犹豫的赴死的人。
他的忠君的意志从未动摇过:“属下该怎么做?”
石文义没有马上回答赵麒的问题,他踱着步子,犹豫了许久,终于决定吐露真言:“你可知前朝有一位很出名的少年丞相?”
“属下听说过。”
“太后本是这位丞相的妻子。”
赵麒:“……”
石文义平静的说道:“知道这个秘密并且还在世的只有四个人,加上你,一共五个。”
“……除了太后、皇上、大人还有属下,第五个是谁?”
“先皇的亲兄弟,颍川王,也是帮先皇出谋划策,让太后对丞相彻底失望,用尽各种手段终于得到太后的人。”
赵麒:“皇上他是丞相的……”
“不错。本来先皇和颍川王的计划天衣无缝,丞相相信妻子亡故,而太后对丞相已经死心,可先皇得意忘形,喝多了酒,说漏了嘴,让太后得知了当年的真相,那时丞相早已从失去妻子的伤痛中走了出来,另取娇妻,夫妻琴瑟和鸣……”石文义咳嗽一声,先皇临终前他和当今圣上都在场,这些往事是先皇亲口说出来的,他倒是想回避,但皇帝令他不许走的太远,再加上他耳朵灵,所以他全听到了。尽管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总之,真相大白,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便宜了别人,太后心里别提多恨了,恨皇帝,也恨丞相,甚至恨她的儿子——尽管从皇帝生下来开始她就因为丞相的缘故看这个儿子不顺眼了。
尽管后来看上去“调整过来”了,能和老皇帝继续相敬如宾下去,但老皇帝心里明白着,太后那种性格,肯定会找机会狠狠地报复他。不肯为他生儿育女就是其中之一。老皇帝干的另外一件错事,就是再一次对太后用了手段,让她产下了姜绫。
太后厌恶的人又多了一个,因为老皇帝的缘故,她对女儿的怨恨和仇视也更重。
所以在老皇帝病危之际对姜绫下手,好在老皇帝死前狠狠地报复他一回。
她当然没能得逞,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姜绫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解释一下吧~大纲改动,前面的两万多字无论是大修还是删除了重写对我而言工程量都太大。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写了开头发觉自己写不来于是改大纲或者重新写,太难受了,结果无一不是彻底弃坑,那时候我都在存稿状态,坑了也无所谓啊。
但我已经发文了,不想坑,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把原来的大纲故事变成背景,在它的基础上写一篇轻松愉快点重生文。已经发了的,就让它变成重生文的前传——虽说有点长(*^__^*)——这样一改,感觉果然好多了。
大概还有两到三章前传就结束了,大家忍耐一下啦,萌萌哒~么!
、补全——很快一年就过去了,女主终于要嫁给渣男了
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在仇恨中疯魔了。
但皇帝对先皇承诺过,绝对不动太后和姜绫。
现在,太后怕是已经发觉她当年下达的命令并没能成——姜绫活下来了,正是石文义两个女儿中的一个。
石文义之所以会在前段时间把家人接来京城,也皇帝的吩咐,因为太后的行迹让皇帝担心姜绫没死的秘密已经暴露,让姜绫在远离京城的地方呆着反而不安全。
姜绫被石文义从宫里带走的时候只有一岁,皇帝和石文义理所当然的认为姜绫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但姜绫近来的动向让皇帝觉得没办法掌控,他派出的密探似乎也被姜绫发觉了,不然怎么解释那天晚上她单独出门找十六娘,看到被切断的锁也无动于衷?仿佛早知道有个人一直跟着她保护一般。
皇帝已经开始觉得姜绫麻烦了,作为心腹的石文义最清楚这一点,他的任务就是为皇帝排忧解难,所以不可能让姜绫通过锦衣卫的考核,就算是为了姜绫好,他也不能任由姜绫继续胡闹下去。
也是为了约束姜绫,皇帝决定把她嫁出去,一个能看得住她,不要子嗣,随时可以除掉,就算与她产生了感情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只能从锦衣卫里挑选。
最适合的只有赵麒。
石文义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想想没什么好说的,就让赵麒回去,自己留在审讯里看着闫宽的尸体想了很久。
他从闫宽的行迹和最后留下的讯息里推测出了一些东西,他想到了一个人,颍川王——先皇的兄弟,圣上的王叔。他在整件事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颍川王,石文义打过交道,对方是个谨小慎微、有野心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冒险,可一旦给他抓到机会,他怕是也不介意奋力一搏。如果闫宽和颍川王有关系呢?
石文义知道自己本该即刻进宫,对皇帝如实说明一切,可他迟疑了。
假如把他推测出来的内容老老实实的告诉皇帝,皇帝还能容得下姜绫吗?答案是否定的。一旦怀疑姜绫和自己身世的秘密有可能已经泄露出去,哪怕只是引起了颍川王的注意,皇帝也不可能继续容忍有可能给自己造成大麻烦的姜绫——能够证明他没有皇室血统的确凿证据留在这世上。
毕竟皇帝内心动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姜绫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不是真心把先皇当做父亲敬慕、感激着,如果不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对姜绫有同病相怜之感,如果不是因为姜绫只是个女孩……
念及此,石文义下了决定。
尽管他从来没承认过,但姜绫毕竟叫了他十几年的爹,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他心里清楚。
再帮她一次,他不欠她什么,从此断绝了“父女亲情”,以后是生是死,与他无关,圣上给他下令,也别怪他狠心绝情。
为了她,连赵麒都被他狠心拉下水了,他帮她够多了,本来就毫无血缘关系,从来没欠她什么。
石文义整了整衣袍,从刑讯室出来,意外的发现陈寅还候在外面。
“大人。”陈寅道,“闫宽死了吧?”
“嗯,指挥佥事闫宽受贿,已畏罪自尽。”石文义叹口气,“让人把他的尸体取下,妥善安置了,明日听圣上怎么处置吧。”
他正要走,陈寅叫住他:“大人。”
“还有事?”
“二姑娘的猫还没找到吧?”他看起来依然是那个笑起来就显得毫无心机的“不老少年”,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把一团毛茸茸的物什送到石文义跟前,另外一只手抚着绣春刀,姿态很随意,颇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潇洒,晃了晃小东西,笑问,“大人,你看这只是不是二姑娘的猫,虎斑纹,小奶猫,爱睡觉,属下出门公办回来的时候发现的。”
“咦?”石文义拿过来一瞧,惊讶道,“还别说,看着就是。”
陈寅微笑,风不断扬起他比大多数男子都要长一些、柔软一些的头发。不知是夜晚太静谧,还是立秋之后的凉风太舒适,这名实际年龄已经21岁,却总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当做少年郎的年轻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温暖。
石文义走在路上